嚇唬誰呢?老子又不是被嚇大的?”大哥上前一步,直接將手伸到李蕓娘的面前:“有本事,你剁了我的手,老子讓你這燒餅攤,開不下去!”
大哥抬手,就將李蕓娘的砧板給掀了,連帶著案板上的蔥花,以及沒有用完的梅干菜,全部都灑落了一地!
“你……”李蕓娘拿著菜刀,顫抖著手。
“哈哈哈,小娘子,下回,別唬人了,拿個(gè)菜刀,就以為別人怕你了?”大哥笑得格外的得意,過往的路人仿佛認(rèn)出了他街頭地痞無賴,大家都躲著走,可憐的看著李蕓娘。
“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我手上的菜刀,一定會砍下來的!”李蕓娘雙手握著菜刀,她就擔(dān)心有人鬧事,特意拿著菜刀放在驢車上,誰知道,眼前的男子,居然……一點(diǎn)都不怕?
“我好怕哦~”大哥非但沒有走開,反而是離李蕓娘更加近了一些,大哥調(diào)笑著說:“小娘子,你這菜刀都拿不穩(wěn),小心,別傷了自己的手!”
李蕓娘冷著臉,她的眼神也愈發(fā)的堅(jiān)定,警告道:“你別過來,我的菜刀,真的會砍下來!”如果他真的過來,哪怕拼了自己蹲大獄,她也不會放過他的!
“毛都沒長齊的小子,哪來的臉充大哥!”
恩姐沖上前,抬腳就將大哥給踹翻在地,恩姐擔(dān)心的看著李蕓娘道:“蕓娘,你沒事吧?”
“恩姐?”李蕓娘震驚了,剛剛恩姐踹人那一下,怎么看都英姿颯爽的!
“還好我送完東西回來看了一眼。”
恩姐看著她沒事,這才放心了,看著一旁爬起來的大哥,她沖上前,一腳踩了下去:“麻六子,姐還沒教你好好做人嗎?還大哥?你想當(dāng)誰大哥呢!”
剛剛還囂張的大哥,這會被恩姐踩在腳下,一巴掌甩下去的時(shí)候,大哥那可是一句話都不敢說。
“姐,恩姐,你別打了,我也不知道她是你罩著的人??!”麻六子快哭了,本來看著一個(gè)陌生漂亮的小娘子,想著她一個(gè)婦道人家,他到時(shí)候得手了,她也不敢告訴別人!
誰知道,居然是恩姐的人!
“啪!”恩姐一巴掌拍到了他的肩膀上:“下次見著我大嫂,再敢胡說八道,我就剁你的第三條腿!”
麻六子下意識的縮緊了腿,道:“恩姐放心,恩姐的大嫂,就是我的大嫂,我絕對不敢再來鬧事了1”
麻六子一轱轆爬了起來,朝著李蕓娘就道歉,轉(zhuǎn)身就要走。
“等會!”恩姐撿起旁邊的砧板道:“你把大嫂的東西都掀了,不得賠錢???”
“賠,我賠?!甭榱勇槔木蛯⒍道锏腻X往外掏,看著恩姐那叫吃人的眼神,連忙又將旁邊的小弟拉了過來:“還愣著干嘛,掏錢?。 ?/p>
“哥,我就只有十文錢?!毙〉芨钊馑频奶土耸腻X出來。
“才二十五文?”恩姐一臉嫌棄,看著撒了一地的梅干菜,問:“大嫂,你看,這些錢夠了嗎?”
麻六子連忙低頭認(rèn)錯(cuò)道:“大嫂,我錯(cuò)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以后,別再欺負(fù)人了!”李蕓娘抿著唇,正想說這錢有多,麻六子拉著小弟就跑得飛快!
“蕓娘,下回再碰上他們,就喊我!”恩姐將二十五文錢遞給了李蕓娘。
李蕓娘連連拒絕道:“恩姐,砧板沒有壞,洗洗還能用,就是可惜那點(diǎn)梅干菜了,不過,也便宜,就幾文錢!”
“拿著吧,他們把你嚇到了,賠點(diǎn)錢也是應(yīng)該的!”恩姐直接塞到她的手里。
“那,我們一人一半!”
李蕓娘拿了一半分給恩姐,恩姐剛想拒絕,李蕓娘道:“恩姐,要不是你來得及時(shí),只怕還不知道要鬧出什么事來,這一半你要是不拿,以后有事,我可不好意思麻煩你了!”
“行!”恩姐接了一半的錢,就開始幫李蕓娘收拾著攤子了。
“恩姐,他們,為什么那么怕你?”李蕓娘一邊收拾著攤子,一邊好奇的問。
“拳頭!”恩姐揚(yáng)了揚(yáng)拳頭,笑著說道:“我從小呢,就跟著晏安一塊學(xué)武,從小就在這一塊長大,我跟晏安在一塊,那是一直到處打架,他們打不過我,自然就得怕我了?”
“蕓娘,你,會不會覺得女子打架……”恩姐看著李蕓娘眼神里充滿著好奇,卻沒有鄙夷,也有些好奇的問。
“不會,我覺得你打架的時(shí)候,很厲害!”李蕓娘朝著她豎起大拇指道:“誰說女子不會打架了?若不是恩姐,剛剛麻六子他們就要欺負(fù)我了!”
“恩姐,什么時(shí)候,教我兩招?”李蕓娘這話可不是隨口說說的,她是真的想學(xué)!
和離,大概是她這輩子,做的最大膽的事情了,她以為,只要她自己豁得出去,誰也不能傷她!
可是剛剛的麻六子,讓她怕了,下回若真碰上麻六子這樣的人,她拿著刀,也唬不住人。
“行啊。”恩姐聽著她愿意學(xué),也十分的高興。
李蕓娘算是知道,為什么楚云霄讓她來找恩姐和晏安了,除了住在東街,大概就是因?yàn)槎鹘銜Ψ虬桑?/p>
李蕓娘收拾完攤子之后,繼續(xù)和面做燒餅,若是早早的收工,怕是要浪費(fèi)那么多的炭火了!
恩姐本來下午都不愿意去干活,要守著李蕓娘,李蕓娘問:“恩姐,你如今是在送漿洗的衣裳,對吧?”
“對,除了送漿洗的衣裳,還要負(fù)責(zé)漿洗衣裳,曬干之后,再送到各家各戶!”恩姐點(diǎn)頭,她的活算是輕松的,既要對各戶人家了解,又要能拿到錢!
“那也挺辛苦的?!崩钍|娘一邊烤著餅,一邊問。
“干什么都苦,你做燒餅,這揉餅,烤餅,我瞧著你就沒停過?!倍鹘悴辉谝獾恼f著,如今的日子,跟苦可半點(diǎn)都搭不上邊。
李蕓娘和恩姐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邊,旁邊來了一輛馬車。
“娘,還是京都好,馬路又寬敞又平整,哪里像縣里,這路都壞了!”一個(gè)姑娘下了馬車,就開始抱怨了,一陣香味傳來,她道:“娘,我餓了,我要吃燒餅!”
“咦?那不是李蕓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