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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死了?

但太子和三皇子都沒見到齊霄帝,蒙國的信件被程海送進去就沒音訊了。

兩個人也不知怎么一回事,只能呆呆的在外面等。

可干巴巴等得實在無聊,便不得不開始商議起此事對大齊是否有利。

“其實那柳娘子貌似嬌弱玉蓮,性子卻似猛虎,難怪宇文禪見過一次就忘不掉……她去蒙國生活也很有優(yōu)勢?!鼻啬筋伵c她的來往更多些,突然評價了一句。

他已經(jīng)開始琢磨讓母妃認下柳月初做義女,送她出嫁到蒙國,或許還能借此和宇文禪達成同盟,占得先機。

秦慕朔一眼就看破他的心思,幽幽言道,“孤也十分欣賞柳娘子的果敢大義,可堪稱女中豪杰。哪怕普通的商賈被那王家和梁家欺壓,都會忍氣吞聲,她偏偏逆流而上,不服不行?!?/p>

“那梁燁你得好生訓幾句,雖說是長輩,但也為老不尊。你是父皇寵愛的皇子,可別被他拖了后腿,讓父皇誤會……”

秦慕顏嘴角一抽,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臣弟謝皇兄提醒,臣弟都忘記恭喜皇兄新娶了側(cè)妃方氏。如今皇兄一正妃、四側(cè)妃侍妾數(shù)不過來,想必也能盡快讓父皇和母后抱孫子了,恭喜恭喜??!”

秦慕朔面沉如墨。

他從出生就貴為大齊太子,一人之下。

可他千好萬好,就是那個啥不行。找了這么多女人都懷不上,吃再多的藥也不管用。

可其他幾個弟弟接二連三的生,娶的媳婦兒好似老母豬,一下一窩。

做人的差距怎就這么大?!

不能繁衍皇嗣乃是他的命門啊。

二人磕兒嘮散了,自然也不想再說。秦慕顏找了借口先行離去,他得先去后宮找母妃商議拉攏柳月初的事。

柳家不缺錢,缺得是地位身份。

他不可能娶柳月初,認下做個義妹也不是不行。

秦慕朔的心思與他一樣,秦慕顏離開之后,他留下身邊的小公公聽候程海的消息,也急匆匆的去見皇后了。

此時柳月初在宮門口的小板凳上坐著。她氣鼓鼓的瞪著蒙國特使,那兇惡冰冷的模樣讓拓跋云心里發(fā)毛。

“這是小殿下的意思,怪不得本使,本使如若傳得慢了,小殿下還不得把我開膛破肚?”拓跋云當然知道宇文禪對柳月初的心思,他也不能理解殿下怎么連個婦人都不放過。

但誰知是不是蒙國的皇族有這個口味,他也只能遵照上面的意思去辦事。

“他以為他是誰?救美的英雄嗎?而且他憑什么越過我擅自做決定?我是什么?一個搶來搶去的物件?簡直太不可理喻了!”柳月初越說越生氣,也顧不得這里是皇宮門口了。

拓跋云攤手無策,“可我們蒙國人對女人向來都是搶的啊?!彼麑α鲁醯牟粷M實在理解不上去。

柳月初:“……”想想蒙國的過往,還真吐槽無能。

“反正我不嫁,就算袁厝真的陪葬也不嫁!呸呸呸,他一定會救活太后,安然無恙!”她又狠狠地剜了一眼拓跋云,都被氣得開始說胡話了。

拓跋云倒嘶一聲,往前湊近了幾步,與柳月初低聲道,“其實我們殿下如今也不窮了,而且回到蒙國,他和特使聯(lián)手接管了大王子的軍隊人馬,如今是宗主最看好的接班人?!?/p>

“您嫁過去,或許沒多久就是蒙國的王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而且宗主對您的心意,您知道啊,可能半個人都算不上,不比您在這里整天被人欺負強?”

他被宇文禪留在大齊京城,鬼特么的是為了兩國邦交。

其實就是宇文禪留下盯著柳月初的,所以柳家發(fā)生的大事小情,拓跋云十分清楚,甚至可能比柳家人知道的更多。

柳月初翻了個白眼,“他想得美。”

拓跋云不服,“這怎么能是想的美,本使說的是實情啊?!?/p>

“你說的都是好聽的,就不想想,陛下真同意我一個二嫁的婦人去了蒙國,蒙國會付出什么代價?而且蒙國人會如何看待我?對待我?我吃飽了撐的好日子不過,跑到蒙國去遭白眼,沒準一個不小心就被弄死了!”

而且宇文禪俊朗非凡,如今一躍而上。

一心想給他做王后的女人數(shù)不勝數(shù),恐怕各個都想弄死她。

她在大齊的日子有錢有閑,跑蒙國去玩宮斗,除非腦子被驢踢了!

拓跋云嘖嘖兩聲,好似也有道理啊。

“但眼下這個情況,恐怕也不容柳娘子做主了?!彼呀?jīng)把宇文禪的信件送了進去,怎么決定要看齊霄帝的意思了。

柳月初真是咬牙切齒。

若不是拓跋云的肉太厚,捶一拳頭容易矬了手,她真想好好的揍他一頓解解氣。

但已經(jīng)一個時辰過去,這宮里還沒有消息?

她忍不住的站起來墊腳看看,卻看到了陳中耀一臉陰暗地從宮中走出來。

“哥,怎么樣?”她見陳中耀朝自己走來,顯然就是為了她的事。

陳中耀的眉頭都已經(jīng)快蹙成了一條線,早知她婚事如此波折,還不如把她娶回家,什么怕不怕被報復的,她眼前的麻煩一點兒都沒少。

“陛下要見你,問一問你自己的意思?!?/p>

“我當然是不嫁啊!”柳月初脫口而出,“而且袁厝也沒死呢,我為什么要開始談論二嫁的事?他、他不會是……”

柳月初心中一驚,他不會因宇文禪的這封聯(lián)姻的信,已經(jīng)被齊霄帝給弄死了?

她呆呆的看向陳中耀,陳中耀依舊古板一臉。

她又看到遠處一群太監(jiān)宮女在匆匆的跑,好似宮內(nèi)出了大事情!

她的心瞬時涼了,涼得錐心刺骨,眼淚不自覺的流下來,更決出心痛。

“你們、你們這群人這樣弄死他,知不知道造了多大的孽?他才華一身,他可報效大齊,他是大齊的英雄,你們真是為了一時之力把大齊未來的基業(yè)給毀了啊!”

“昏君!”

“就是昏君!”

“一個昏君還有什么可見的?!”

她壓抑了許久的怒意破腔而出。

皇宮的廣場空蕩蕩,聲音徘徊,還帶了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