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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暗戀

U陳中耀面無表情,更只字未語。

袁厝繼續(xù),“所以您還是不知道為好?!?/p>

堂堂的監(jiān)察御史,若知道他想半路搶劫,還不知會瘋成什么樣。

陳中耀揉了揉眉,“我不管你想干什么,反正別把月初扯進去,秋闈的事你也不能懈怠,前三甲爭不上也就算了,進士務(wù)必要奪一個,否則我會建議月初與你和離?!?/p>

看袁厝的態(tài)度就知道手段絕不光明正大,科舉名次在一定程度上來說,也是自保手段。

自保不成,還胡作非為?

他決不能容許這種事發(fā)生。

袁厝連忙點頭,“陳大人放心,我一定盡力。”

陳中耀未在多說,背著手朝向陳郡主的馬車踱步而去。

陳郡主眼淚汪汪,望著兒子極不舍。

“都已經(jīng)決定撇下我去投奔父親,何必又演一出生離死別?馬車一動,您的心思就飄去那邊,不知會笑得多開心?!标愔幸槐菊?jīng)。

陳郡主的哽咽僵住,狠狠剜他一眼,“啟程啟程,沒良心的東西!”可陳中耀卻說中了,她的確心中記掛著丈夫……

柳月初又上前與陳郡主親昵半晌,眼瞧著過會兒太陽要開始西陲,陳郡主也不得不走了。

“明日我早朝有本要奏,不能陪你們?nèi)榱x母祭掃,我會在家中為她上香的?!标愔幸粝逻@句,也上了馬車離開了。

柳月初點了點頭,看他離去,轉(zhuǎn)頭就見袁厝和柳慕升皆長舒口氣。

“小時候中耀哥哥就板著臉,沒見他笑過,如今真是越來越重了?!绷鲁醪挥蛇駠u,“剛才他與你說什么了?”她問向袁厝。

袁厝沒有遮掩,“問了幾句馬場的事,無礙?!弊圆荒苷f陳中耀已威脅他務(wù)必考個進士,否則就要柳月初與他和離。

柳月初猜不到這些,但她更能理解袁厝選了一群紈绔做這件事。

裴淳這幾個不著調(diào)的開馬場,都已經(jīng)被盯得緊緊,何況高門才子?

“郡主離開之前,幫我弄到了蒙國使團的名單和行程……”她已經(jīng)看過,此時從懷中拿出交給袁厝。

袁厝看了那行程表,直接撇給了侯來,“明日為岳母大人上香,我需要做些什么準備?回去后還要娘子與我仔細說一說?!?/p>

柳月初一時僵住,“等我問問方嬤嬤?!?/p>

前世魏公銘根本就沒有陪她去祭掃過,畢竟他是高高在上的侯府世子,而她母親不過是一位琴師。

再厲害的琴師,也只是琴師而已,還不配他魏公銘去鞠躬磕頭的。

袁厝也沒追問,幾人上了馬車便回家。

回到家中,方嬤嬤講述了明日祭掃的叩拜禮,袁厝用心記下。裴淳突然跑到柳家來,直接把袁厝揪出去了。

方嬤嬤滿面擔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姑爺整日與這群紈绔混一起,可別走了歪路才好。”

畢竟裴淳和陸冰旸幾人不止是京中紈绔,更是惡名昭著。

柳月初讓方嬤嬤放心,“姑爺?shù)亩ψ銐蚍€(wěn),嬤嬤您也要相信他?!?/p>

“我年紀大了,想事情思考得深一些,說話也毫無顧忌,月娘若覺得不中聽,就當老婆子胡言亂語?!狈綃邒咴箲?,合著今日陳郡主勸的話全都做了耳旁風(fēng)?

“我自小是在嬤嬤眼前長大的,自然知道您是為我好,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況且中耀哥哥不是也沒攔著他?”柳月初只能擺出這尊大神當個擋箭牌了。

方嬤嬤提了口氣,面色復(fù)雜。

要怪只能怪陳中耀不食人間煙火,明明自小就喜歡著柳月初,卻自稱得罪的人太多,堅決不肯娶,否則陳郡主哪會放柳月初嫁給別人?真的成了一家人,郡主絕不會去西南的。

“好好好,只要月娘不怪老婆子多嘴,我就一直在您的身邊守著?!狈綃邒吒锌畾w感慨,畢竟柳月初已經(jīng)嫁人了。

柳月初明白方嬤嬤的心,若不是她有過前世經(jīng)歷,也不敢這么大膽的去搏一次。

翌日一家人上山為母親祭掃,袁厝也第一次叩拜了岳母大人,敬了茶。

今天林孟玉也跟著來了,柳月初的母親是她的老師。

“好些日子都沒你的音訊,躲了家里不肯見我了?”柳月初不由調(diào)侃。

自從她大婚折了林家人的面子,林孟君再也沒有露過面,她也是首次見到林孟玉。

“我當然很想見你,奈何家里那幾位心虛,覺得丟了體面,而且我母親的病又復(fù)發(fā)了?!绷置嫌竦男∧樖萘艘蝗Γ@然這段日子不好過。

柳月初驚詫,“需不需要幫忙?那藥引子還在袁厝的小院中,也不知道還有沒有了。”

“沒用,心病還須心藥醫(yī)。”林孟玉也沒了之前歡快,“母親覺得自己時日不多,開始張羅著給我說親。我怕是很快也要挽發(fā)插簪,做個小婦人,整日被家里七姑八姨的繁瑣事糾纏,想想都覺得頭疼?!?/p>

柳月初也不知怎么勸,嫁人是女人逃不開的命運,更何況林家。

“我大哥也在說親,他年長,按照規(guī)矩成親要在我之前?!?/p>

林孟玉沒有兔死狐悲,反而是幸災(zāi)樂禍,“可他那渾渾噩噩的樣子,好似一點兒都不在意娶了誰,心思還拴在你這兒。我之前怎么沒瞧出來,你居然是個魅惑人的小妖精?”她厭惡消沉,故意轉(zhuǎn)一個話題。

“去你的,胡說八道!”柳月初提起林孟玉當初入股的事,“選親可以放心大膽的選,添妝時我把生意的分紅拿給你?!?/p>

“別,低調(diào)。”林孟玉道,“你手中的銀子自當我最后的救命稻草,需要時再雪中送炭?!?/p>

柳月初納悶,她這是說了哪家的親,竟然如此小心謹慎了?

但林孟玉不說,柳月初也沒追問。

幾人祭拜過后,吃了素齋,趁著天色還沒暗下來就回去了。

“主子,宮里突然來人,讓您去一趟。”

柳月初剛在門口下了馬車,就見春叔匆匆湊來了。

“宮里?可說了什么事?”柳月初納悶。

春叔搖頭,“老奴也不清楚,好似與蒙國人有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