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瑾年的聲音低沉而又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怒氣。
宋稚的身體猛地一顫,她拼命地想要掙脫裴瑾年的束縛,但他的力氣實在太大了,根本就掙不開。
“你滾開……”宋稚的聲音帶著一絲絕望和憤怒。
然而,裴瑾年卻并沒有松手的意思,他反而再次用力將宋稚拽向自己,讓她幾乎失去平衡。
宋稚的內(nèi)心被恐懼和屈辱所填滿,她再也無法忍受這樣的對待,揚(yáng)手給了裴瑾年一巴掌。
“啪!”
一聲清脆的耳光聲響徹整個房間,在這片安靜中顯得格外刺耳。
裴瑾年的臉被打得偏向一邊,他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伸出舌頭輕輕地抵了抵那已經(jīng)開始泛起血腥味的腮幫子。
他的薄唇微微上揚(yáng),勾勒出一抹譏諷的弧度。
“宋稚,睡了我就想走?你把我當(dāng)成什么了?”
裴瑾年的聲音冰冷而又充滿了嘲諷。
宋稚的臉色變得越發(fā)蒼白,她的手還停留在半空中,微微顫抖著。
她慌亂搖頭:“沒有,我沒有,你騙我的。”
裴瑾年伸手禁錮著她的下顎,逼迫著看著自己。
\"昨晚求老子的是你,現(xiàn)在裝什么清高?傅律沒滿足你吧,不然你也不會那么饑渴。\"
宋稚渾身一震。
“不,不是的,你胡說?!?/p>
裴瑾年看著她極力和我自己撇清關(guān)系的模樣,眸色變得陰沉。
“老子錄像了,需要看看嗎?”
“你,你渾蛋?!?/p>
“是啊,我是渾蛋,這輩子你都別想擺脫我這個渾蛋?!?/p>
宋稚重重的呼吸著,努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忍著對裴瑾年的厭惡開口道:“裴瑾年,昨晚就算是我們發(fā)生什么,那都是意外,這件事以后就當(dāng)沒發(fā)生,別在糾纏我了?!?/p>
現(xiàn)在爭論什么都無濟(jì)于事。
宋稚只想平靜的處理好這件事。
只是隨著她的話,裴瑾年臉色越發(fā)的陰惻,看著宋稚的眼神袋子陰冷的寒意。
“你,說什么?”
裴瑾年說這話的時候,嘴角微微勾起,看似在笑,但是宋知道,這是他生氣到極致的反應(yīng)。
宋稚雙手緊緊拽著,毫不畏懼地抬眼,對上裴瑾年的視線,一字一句道:
“裴瑾年,昨晚發(fā)生什么你我心知肚明,何必糾纏不清。”
裴瑾年冷嗤:“怎么?都這樣了,你還想著和傅律在一起?你都和我睡了,傅律還會要你這雙破鞋?”
裴瑾年說的話極為難聽,宋稚沒忍住伸手又打了過去。
可這次,手腕被裴瑾年一把捏住。
宋稚氣的渾身止不住的發(fā)抖,尤其是在聽到他羞辱自己的話后,臉色更加的毫無血色。
她蒼白著臉對上裴瑾年的視線,臉上浮現(xiàn)一抹譏諷。
“我就想和九哥在一起,這輩子我就喜歡他,至于你,你算什么?不過是當(dāng)了他幾年替身,真以為我喜歡你?你做夢。”
說著,一把推開裴瑾年。
裴瑾年面無表情地盯著她,那冰冷的目光仿佛能穿透她的身體,讓宋稚感到一陣寒意襲來。
下一秒,裴瑾年陰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宋稚,我給過你機(jī)會了?!?/p>
宋稚的身體猛地一顫,但是依舊沒有表現(xiàn)出害怕。
裴瑾年見她不說話,繼續(xù)說著,
“你說,傅律要是知道你昨晚和我睡了,他會怎么想?傅家能接受你這樣的女人嗎?”
垂在身側(cè)餓的手不自覺地顫抖。
掌心開始出汗,額頭上也冒出了一層細(xì)汗。
傅律會接受自己嗎?
這個曾經(jīng)她從未想過的問題,此刻卻像惡魔一樣纏繞著她,讓她無法逃避。
她知道傅律很愛自己,可是,這份愛是否能夠承受這樣的真相呢?
宋稚的內(nèi)心陷入了痛苦的掙扎,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傅律,更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個殘酷的現(xiàn)實。
裴瑾年見她始終沉默不語,心中的怒火愈發(fā)旺盛,他繼續(xù)說道:
“給你一個星期時間,和傅律斷干凈,回到我身邊,就別怪我不念舊情了,你也不想自己浪蕩不堪的模樣,在網(wǎng)上被人看到吧?!?/p>
“你,無恥?!?/p>
裴瑾年不以為然地聳聳肩:“只要你能回到我身邊,這算不了什么?”
說著,不再看宋稚一眼轉(zhuǎn)身離開。
直到房間的門被關(guān)上,宋稚整個人像是泄了氣一般,癱軟在地上。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的,老太太開門看到她的時候,有些驚訝:“小稚,這么早就回來了?”
以往宋稚去傅律住的地方過夜,都是下午過來。
現(xiàn)在才早上七點多就過來了。
想到這里,老太太這才發(fā)現(xiàn)宋稚的臉色有些不對勁。
她不由得有些擔(dān)憂道:“小稚,你沒事吧,我看你臉色不是很好?”
宋稚微微搖頭:“我沒事?!?/p>
“怎么可能沒事,你是不是生病了?”說著,伸手就要觸碰宋稚的額頭。
宋稚下意識地往后退:“奶奶,我沒事?!?/p>
老太太明顯不相信。
“你是不是和傅律吵架了?”
宋稚搖頭:“沒?!?/p>
“那是怎么回事?”
\"奶奶,你別問了,我有點累了。\"
“昨晚你去傅律家了?”
宋稚沒回答,只是低低地應(yīng)了一聲。
浴室里,宋稚將水溫調(diào)到最高,近乎自虐般用力搓洗著身體。
皮膚被燙得發(fā)紅,但她仍覺得不夠干凈。
鏡子被水汽模糊,她伸手擦去水霧,看著鏡中那個陌生的自己。
腫的雙眼,凌亂的頭發(fā),還有脖子上可疑的紅痕。
\"怎么會這樣...\"
她滑坐在地上,任憑熱水沖刷,\"我該怎么面對傅律...\"
門外,老太太擔(dān)憂的聲音傳來:\"稚稚,你洗太久了,出來吧。\"
宋稚慌亂地應(yīng)了一聲。
她穿好衣服出來,看到老太太的時候,有些心虛。
好在,老太太沒有多問,只是笑呵呵地對著她開口:“我做好了早餐,先吃點東西?!?/p>
說著,她伸手拉著宋稚的手腕朝著餐桌走去。
宋稚有些無措:“奶奶,我不餓的。”
“哪有不餓的,想吃東西?!?/p>
宋稚沒辦法,只好乖乖地坐著吃早餐。
老太太坐在她對面,一臉擔(dān)憂地望著她:“小稚,你和奶奶說說,出什么事了?”
宋稚捧著碗,熱度透過陶瓷傳到她冰涼的指尖。
\"真的沒什么,就是...和傅律有點小爭執(zh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