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有傅臻謄在,陳冉星不敢放肆,一直到了機場,下車的時候,傅臻謄叫住許嫣桑。
他高大的身體站在許嫣桑面前,認真的叮囑,
“注意安全,跟緊陳冉星,好好玩?!?/p>
許嫣桑笑道,“知道了?!?/p>
陳冉星在一旁陰陽怪氣,“呦呦呦,好好玩~傅大佬,你要不跟我們一起去吧,你對嫣桑這么不放心,自己跟著多安全~”
傅臻謄擺擺手,“放心去吧?!?/p>
陳冉星欲言又止,最終也沒敢多說什么。
她懷疑自己包里的手機不知道什么時候被安了監(jiān)聽,這段時間一直不敢亂說話。
生怕把周牧川那個神經(jīng)病惹急了,砰把她給炸了。
她們卡點到的,已經(jīng)聽到提示登機了,許嫣桑跟傅臻謄揮了揮手,便拉著陳冉星進去了。
剛進去不久,一輛黑色邁巴赫飛馳而來,猛的在路邊停下,車門打開,高源瘋了一樣往里面跑。
可惜陳冉星和許嫣桑已經(jīng)登機了,他不知道她們的航班,也不知道她們?nèi)ツ膬?,完全是兩眼一抹黑?/p>
一扭頭,看到停在機場門口的傅臻謄,他喘著粗氣跑過來,問,“你知道她們?nèi)ツ牧藛???/p>
傅臻謄點頭,“你有事?”
“有點誤會,”高源像是看到了希望,連忙說,“你快告訴我,她們要去哪兒?這件事很重要,關(guān)系到我以后能不能抱得美人歸,你幫我一次?!?/p>
傅臻謄笑笑,“抱歉?!?/p>
他要是幫了,高源是抱得美人歸了,他就慘了。
在陳冉星面前,傅臻謄還是挺有自知之明的,他在許嫣桑心里的地位真不一定比得上陳冉星。
傅臻謄轉(zhuǎn)身就走,高源連忙追上去,“求求你了,傅大哥,傅大佬,真的是十萬火急的事,要不然我就死了,我真死了……”
傅臻謄上了車,把高源關(guān)在了門外,車子無情的拋下高源遠走。
飛機上,許嫣桑見陳冉星依舊興致不高的樣子,問道,“高源是不是又惹你了?出來玩就別想那么多了,好好玩,回去就把他忘了?!?/p>
陳冉星嘆了口氣。
高源現(xiàn)在算個屁啊,生死面前,什么都是小問題。
雖然傅大佬說他做好了安排,可陳冉星真害怕出什么意外,好友可是被她叫出來的,真有什么事她哭都沒地兒哭。
可這事又不能跟嫣桑說,傅大佬發(fā)話了,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多一個人就多一分暴露的風險,她一個人懷揣著秘密真的好可怕。
陳冉星怕許嫣桑多想,只好把手機微信打開,給許嫣桑看,“陳諾諾那賤人早上剛發(fā)給我的,也不知道炫耀個什么勁兒,老娘不要的男人,就她拿著當寶貝。”
許嫣??戳艘谎?,好家伙,照片上陳諾諾和高源抱在一起,兩個人穿的都很清涼,別提多辣眼了。
“原來這就是你那個妹妹?!痹S嫣桑認出照片上的人就是上次自己在奢侈品店門口看到的那個女人,忍不住感嘆,“她想干什么啊,搶你的男人,膈應你嗎?”
陳冉星哼了一聲,“能干什么,除了膈應我,估計高源的身份她也看上了吧,畢竟跟我那個便宜老爹差距不是一點半點,她估計是想攀高枝兒?!?/p>
“你說她攀高枝兒就攀高枝兒,惡心我干嘛?我又不會在乎她跟高源怎么怎么樣?!标惾叫遣恍家活?。
許嫣桑看她一眼,“你要不在乎,就不會這么提不起勁來了。”
頓了頓,她安慰陳冉星,“沒事,這么容易就變心的男人,就算跟他在一起,也遲早會出軌的,你就當提前發(fā)現(xiàn)問題了,我同事之前教我一句話,婚前發(fā)現(xiàn)一律按喜事辦?!?/p>
陳冉星嘻嘻笑著,沒心沒肺的,“嗯,不想他了,咱們好好去玩一圈?!?/p>
該說不說,周牧川混蛋歸混蛋,出手倒是挺大方的,給她倆定的是商務艙,又寬敞又舒服。
陳冉星招手跟空姐要了兩杯咖啡,突然氣流顛簸,她手上的咖啡都灑了,不光灑了自己一身,也灑了許嫣桑一身。
陳冉星連忙站起來,“嫣桑,你沒事吧?哎呀,怎么灑了這么多,上衣下衣都濕了,真是……我們?nèi)ハ词珠g換個衣服吧?!?/p>
她嘟嘟囔囔的去拿自己的小箱子“真是的,麻煩死了,全身都得換下來了?!?/p>
許嫣桑安慰她,“沒事,又不是什么大事。”
她本來不想那么麻煩的換衣服的,雖然說咖啡灑了,但灑的面積不大,湊合著也不是不能穿,飛機上換衣服太麻煩了。
可是陳冉星堅持拉著她去換,“咱們好不容易出來玩一次,說不定什么時候就碰上桃花呢,還是換了吧,要保證自己的精神面貌和外表沒有任何問題才行?!?/p>
許嫣桑拗不過她,只好和她一起去了洗手間。
畢竟是在飛機上,即便是商務艙的洗手間也不大,許嫣桑一走進去,就被陳冉星捂住了嘴,她一愣,奇怪的看向陳冉星。
這是干什么?
陳冉星低聲在她耳邊道,“我現(xiàn)在要跟你說一件事,你別出聲?!?/p>
許嫣桑眨了眨眼。
陳冉星簡單陳述,“周牧川威脅我把你帶到迪拜,他在我身上安排了很多監(jiān)控和定時炸彈,不過不用擔心,傅大佬已經(jīng)做了安排,我們現(xiàn)在換上一身衣服,讓傅大佬安排的人穿上和我們一樣的衣服,等會中途轉(zhuǎn)機的時候,我們下飛機,換航線去意大利,傅大佬安排的人會代替我們前往迪拜。”
許嫣桑聽的一愣一愣,心里有很多疑惑,但是廁所的門簾掀開,兩個跟她們差不多身形的男人走了出來。
陳冉星顧不上再跟許嫣桑多說,只讓她別說話,之后便拉開小箱子,里面放著四套兩兩一樣的衣服。
兩個男人全程沒有說一句話,拿了衣服便躲進廁所換衣服去了。
陳冉星和許嫣桑也換好了衣服,“我們先去座位上待一會,免得盯著我們的人起疑,等轉(zhuǎn)機之前我們再進來,讓他們倆代替我們出去,我們到時候渾水摸魚下飛機?!?/p>
許嫣桑知道現(xiàn)在不是刨根問底的時候,便只點了點頭,跟著陳冉星往外走。
一出洗手間的門,陳冉星就笑著道,“真是的,臟衣服只能塞在箱子里了,到時候咱們到了酒店,叫個服務洗洗衣服吧?!?/p>
許嫣桑這會兒總算是理解了陳冉星之前為什么心事重重的樣子,換了她懷揣著這么個秘密,心里也是忐忑不安啊,但面上依舊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沒事,咱們這也算提前美了一把。”
兩個人懷揣著事,其實說話很難放輕松,陳冉星也意識到這一點了,坐下之后便說自己困了,要先睡一會。
許嫣桑一個坐如針扎的等著,終于,飛機廣播要轉(zhuǎn)機了,需要轉(zhuǎn)機的乘客一會就能下去了。
陳冉星猛的睜開眼,顯然根本沒睡著,她迷迷糊糊拉著許嫣桑道,“嫣桑,我好像來大姨媽了,不知道有沒有弄到衣服上,你陪我去一下洗手間吧?!?/p>
她這話聲音說的挺大,許嫣桑從善如流,“好,我陪你去?!?/p>
兩個人進了洗手間,五分鐘之后,代替她們的兩個男人走了出去。
又等了十分鐘,飛機終于落地,陳冉星和許嫣桑都已經(jīng)又換了一身衣服,陳冉星帶的那個小箱子,除了這幾套衣服什么都沒帶。
飛機上有人替她們打掩護,兩個人趁著人群混亂,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了。
一直到下了飛機,坐上傅臻謄安排的商務車,進了這座城市另一座機場的大門,陳冉星才終于像是活過來一樣,重重的嘆了口氣,“咱倆行李沒帶,隨身的包手機都沒帶,衣服也換了,應該確定安全了。”
她特意摘下帽子,給許嫣桑展示自己的禿頭,“天知道我經(jīng)歷了什么,怕周牧川往我頭發(fā)里裝監(jiān)控,我連頭發(fā)都剃了!”
機場有人提前等待,跟陳冉星碰頭之后,把陳冉星準備的真正出來玩的箱子和一部手機交給她,之后又遞給許嫣桑一部手機,最后是一個背包,里面放著紙巾濕巾還有一些現(xiàn)金,以及她們兩個人的護照簽證身份證之類的證件。
陳冉星感嘆不已,“要不說還得是傅大佬啊,瞧瞧這安排的多妥當,就差把奶瓶喂我們嘴上了,當然,我是順帶的,傅大佬主要是對你好?!?/p>
許嫣??扌Σ坏茫皠e貧嘴了,先登機吧?!?/p>
她們從包里拿出機票,時間不早不晚,剛好到了登機時間。
兩個人很快坐上了前往意大利的飛機。
上了飛機,許嫣桑才覺得放下心來,直到這時,她才有功夫詢問陳冉星,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陳冉星把那天周牧川去找她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回憶起那天被周牧川拿捏的場景,她仍舊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姓周的太可怕了,嫣桑,我覺得他真的會殺人,不,我覺得他可能真殺過人……”
許嫣桑愣了一下,突然想起秦思思在監(jiān)獄里給傅臻謄的那把槍。
還有傅臻謄的話,“他殺過不止一個人,如果真找到周牧川殺人的證據(jù),你希望他去坐牢嗎?”
許嫣桑內(nèi)心有些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