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中,傅宵寒臉上的掌印格外引人注目。
其實當(dāng)時桑旎并沒有用多少的力道,但因為傅宵寒的膚色太白,此時會議室的燈光一照,那個紅印就更加明顯了。
當(dāng)然,就算別人都能一眼看出那是只女人的手,在場也沒有一個人敢調(diào)侃和詢問傅宵寒一句。
秘書室里的人倒是都已經(jīng)討論開了。
不過對于這個女人是誰,他們倒是都知道答案的,畢竟早上他們都已經(jīng)看見桑旎進入了傅宵寒的辦公室——后面再沒出來。
讓他們異常興奮的是,傅總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讓桑旎如此震怒。
“你們光顧著看傅總的臉了,難道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嘴唇也有些發(fā)腫嗎?”有人突然說道。
看似悠哉的一句話,卻是讓在場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臥槽?!?/p>
一會兒后,終于有人說了一聲,算是打破了場上這幾分鐘的靜謐。
“你們都這么詫異干什么?”很快,又有人說道,“傅總都已經(jīng)多大年紀(jì)了,這種事情……很正常吧?”
換作是別人,的確正常。
但同樣的事情放在傅宵寒的身上,他們卻突然覺得有些……不敢想象。
主要是傅宵寒平日里的形象太過于嚴(yán)肅冷清了,再加上他那從來不讓人質(zhì)疑和多話的手段,所以很多人都覺得他更像是一個……工作機器。
一個工作機器又怎么做這樣的事情?
的確有些……無法想象。
“所以不出意外的話,這個桑小姐真有可能成為我們傅總的太太?”
又有人問。
這句話落下,在場的人倒是沒人回答了。
但這份沉默已經(jīng)算是一個答案。
另一邊,徐延已經(jīng)去取了東西回來。
原本還湊在一起說話的人瞬間都散開了。
徐延的視線在他們身上看了一圈兒后,最后落在了張秘書身上,“這個你送進去?!?/p>
張秘書一眼看見了盒子上logo,挑了挑眉頭,“這是……”
“傅總吩咐給桑小姐準(zhǔn)備的禮服。”
“是今晚馮會長的宴會?”
“對?!?/p>
徐延這句話落下,在場所有人都是一副明了的表情。
——果然。
那下次見到桑旎,真的就要叫一聲傅太太了。
……
傅宵寒開會回來,發(fā)現(xiàn)桑旎一雙眼睛都哭紅了。
她原本是蹲在地上的,當(dāng)他將門打開后,她立即轉(zhuǎn)身就要走。
可傅宵寒又將她的手抓住了。
“你放開我!”
桑旎立即說道。
傅宵寒沒有回答,只拽著她往他辦公桌的方向走。
“你松手,你松手!”
桑旎啞著聲音,一邊用力要將他的手指掰開。
可傅宵寒并沒有理會。
他很快就拖著她坐了下來。
桑旎還想走,但傅宵寒輕輕一扯,她整個人就被扣著坐在了他的腿上。
這距離讓桑旎的身體立即繃緊了,當(dāng)傅宵寒的手掌貼上她的臉時,桑旎更是直接捂住了自己的嘴唇!
那看著他的眼神中,帶著明顯的驚恐。
傅宵寒看著,卻突然笑了一聲。
然后,他伸手抽了紙巾,幫她將臉上的淚水擦掉了。
他的動作很是輕柔,這讓桑旎的身體不由一顫!
但她并不想要跟他有任何觸碰,所以桑旎很快又將頭轉(zhuǎn)開了。
傅宵寒有些不滿地皺了皺眉頭,但他并沒有說什么,只將手扣緊了她的后腦勺,固執(zhí)地幫她繼續(xù)擦著眼淚。
“你放開我!”桑旎又要開始掙扎了。
但兩人之間的力量懸殊太大。
傅宵寒的手臂一擋,她只覺得自己的骨頭都被勒疼了。
但他越是如此,桑旎就越想掙扎,“你松手!傅宵寒你個混蛋!”
她后面這句話倒是讓傅宵寒的眼睛微微瞇了起來。
畢竟在這之前,她都是客客氣氣地叫他一聲傅總。
當(dāng)時傅宵寒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對,直到她此刻連名帶姓地叫他。
傅宵寒從來不知道,原來自己的名字聽上去……還挺有趣的。
他垂眸看著自己懷中的人。
桑旎的眼睛還是紅的,不知道是因為生氣還是其他,唇瓣剛才被他咬破了些許,點點的鮮血將那飽滿的唇珠襯得越發(fā)誘人。
傅宵寒的眸色頓時更深了幾分。
但桑旎并沒有注意到他的神色,此時她只越發(fā)用力的,想要從他懷中掙脫。
而這左右一蹭,她突然意識到了有什么地方不對。
中間那抵著自己的地方……
桑旎的眼睛頓時瞪大了,隨即猛地看向了傅宵寒。
后者好像并不意外,更不覺得羞恥,只直勾勾地看著她。
那毫不掩飾的眼神讓桑旎的心里越發(fā)慌了,就連呵斥的話里,此時都不由帶了幾分寒顫,“你……你放開我!”
傅宵寒沒有回答,只將手掌落在了她的腰間。
干燥的掌心和微涼的指尖成了鮮明的對比,兩種截然不同的溫度讓桑旎越發(fā)膽顫,手也下意識要將他推開。
“你放開……不要碰我!”
“為什么?”
傅宵寒問。
比起剛才,他的聲音中明顯多了幾分低啞。
那看著桑旎的眼神,更是讓她有種自己在他面前仿佛已經(jīng)被剝了個干凈的感覺。
她的眼淚忍不住又掉了下來。
這次……是真的被嚇哭了。
嚴(yán)格上說,這是他們的第四次見面。
剛才被他強吻了還不算,此時的傅宵寒顯然不僅僅是這意思。
桑旎又怎么可能不怕???
她的眼淚一滴滴的往下掉,整個人也在顫抖著,“不要……求你了?!?/p>
剛才的她明明還如同一只炸毛的貓兒,威脅他不說還敢連名帶姓地叫他,但此時的她仿佛連這一點點的“虛張聲勢”都沒有了。
她只能低頭,只能求饒。
傅宵寒在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后,又再次捧住她的臉吻了上去。
桑旎的唇瓣都在顫抖著,牙關(guān)更是緊咬。
傅宵寒畢竟沒什么經(jīng)驗,在摸索了一會兒不得要領(lǐng)后,他只能退開,再沉著聲音說道,“你要是不讓我親,等一下會發(fā)生什么,我就不敢保證了?!?/p>
桑旎不說話了。
傅宵寒見她像是同意的意思后,這才再次吻了上去。
——這次,她倒是乖乖將牙齒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