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煜垣當天晚上沒有出現(xiàn),就連說好的第二天送桑旎她們?nèi)C場的話他也沒有兌現(xiàn)。
謝可還罵了他幾句不上道。
“沒事,他可能……有特別重要的事情要處理吧?!?/p>
“再重要的事情也不能丟下你們不管?。√豢孔V了,回頭我一定好好說說他!”
謝可的話說著,眉頭也皺的更緊了幾分。
桑旎在頓了一下后,卻是問她,“所以他公司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什么事?”謝可卻是反問。
“我不知道啊,我這不是在問你么?”
謝可搖搖頭,“我沒有聽說啊,你是知道什么了嗎?”
“沒有,我就是……擔心。”
“擔心什么?。俊?/p>
謝可原本還有些緊張的,在聽見桑旎的這句話后瞬間松懈下來,說道,“他公司現(xiàn)在已經(jīng)步上正軌了,雖然說和一些大公司沒法比,但現(xiàn)在算是很穩(wěn)定的,不會有什么事情?!?/p>
“而且我也沒聽說啊,你自己在那里瞎擔心?!?/p>
謝可這么一說,桑旎才算是放下了心。
謝可的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在跟桑旎說了幾句后,她也很快忘記了問罪季煜垣的事情,轉(zhuǎn)過頭就開始跟沐沐說起了動漫片里的劇情,車內(nèi)的氣氛融洽。
謝可最近正忙著接管她家公司的事情,所以只將桑旎她們送到航站樓門口就走了。
桑旎自己帶著沐沐托運好了行李,又過了安檢。
做完這一切后,她這才坐下來給季煜垣發(fā)了消息。
“謝可送我們到機場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候機?!?/p>
季煜垣并沒有馬上回復(fù)。
這和他往常的習慣很不相同,桑旎盯著屏幕看了一會兒后,眉頭也忍不住皺了起來。
她還特意打開了新聞網(wǎng),不斷地刷新著界面。
每次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時,她會輕輕地 松一口氣,但下一秒她又會繼續(xù)刷新手機。
不斷持續(xù)的動作甚至帶了幾分焦慮和病態(tài)。
直到廣播的聲音提醒她們登機。
上了飛機,在空姐提醒他們關(guān)閉手機的時候,桑旎又進行了最后一次刷新。
依舊沒有新聞,但她收到了季煜垣的回復(fù)。
他讓她注意安全,還說等他處理完事情后去云城找她們。
桑旎懸著的心終于放下去了一些,回答了一聲好后,她這才將手機關(guān)機。
季煜垣說了過兩天去看她們,卻是在一周后才有了消息。
桑旎原本也不在意這些的。
畢竟之前季煜垣往來云城的頻率也不算高。
她似乎也沒有特意期待過他的到來,但這次卻是大不一樣。
只要季煜垣一天沒有來,她的心就還是懸著的。
哪怕這段時間仝城好像風平浪靜的,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也正是因為這樣,當桑旎看見突然出現(xiàn)的季煜垣時,原本緊繃的身體瞬間松懈下來。
連帶著情緒也一起。
她也是第一次主動上前抱住了他 。
季煜垣當時就站在她門口,腳邊放了一個行李箱。
桑旎剛帶沐沐下去玩了一圈兒,手上還提著沐沐的水杯。
但這一刻,她卻是什么也沒管,只直接伸手抱住了他。
季煜垣站在原地倒是有些呆愣。
在過了好一會兒后,他才好像剛回過神來一樣,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怎么,想我了嗎?”
他的聲音帶了幾分戲謔,但掩藏不住的是其中的嘶啞。
桑旎抿了抿嘴唇后,這才慢慢退開了一些,眼睛看著他。
季煜垣正挑眉跟她對視著。
桑旎深吸口氣,“你……最近很累么?”
“還行吧,就是有點忙?!?/p>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桑旎的話聽上去像是在問他,卻又好像帶了幾分……肯定。
季煜垣的表情似乎有那么一瞬間的凝固,但很快又恢復(fù)了笑容,“放心吧,不是什么大事,我都已經(jīng)處理好了。”
話說著,他也揉了揉桑旎的頭發(fā),再轉(zhuǎn)頭看向了沐沐,“你呢?最近過得怎么樣?”
沐沐點頭,“好?!?/p>
“那就行,我給你帶了禮物,想看嗎?”
沐沐立即點了點頭。
一開始季煜垣給她送禮物的時候她還有些拘謹,但后來季煜垣說,每次給她買禮物,其實他比她更要高興。
沐沐也知道,自己不能做一個掃興的人,所以此時對于季煜垣的畫,她很快應(yīng)了。
季煜垣也滿意地笑了起來。
桑旎這才趕緊轉(zhuǎn)身去開門。
季煜垣將行李箱放在了玄關(guān)處,再單獨打開了一個袋子給沐沐看。
里面是一個幾十厘米高的娃娃。
桑旎一眼看出那是知名電影的聯(lián)名款,云城這邊甚至都沒有賣的地方。
她猶豫了一下,告訴季煜垣,“她現(xiàn)在不懂這些的,你要是想買禮物隨便買就可以了,不用買這么貴重的?!?/p>
“不貴重?!奔眷显珔s是說道,“別的小孩兒都要鉆石王冠和手鏈呢,沐沐已經(jīng)夠聽話了 ?!?/p>
桑旎無法理解他說的“別的小孩兒”是一種什么樣的存在。
至少在她的認知中,那樣的孩子是極少數(shù)。
不過她也沒有反駁季煜垣的話,讓沐沐道謝過后,她就去廚房中準備給季煜垣倒水喝。
但下一刻,季煜垣卻跟著走了進來。
這兒的廚房空間算不上逼仄,卻也絕不寬敞。
桑旎平日都是一個人在這里倒是感覺不到什么,但此時季煜垣一進來,她瞬間覺得空氣都變得稀薄了幾分。
“怎么了?”
季煜垣不說話,桑旎只能自己主動說道,臉上掛著微笑。
季煜垣沒有直接回答,只伸手將她手上的杯子接了過去,再低頭抿了一口。
桑旎覺得他的動作有些奇怪,但她也沒有催促,只安靜地等著他的下話。
“這幾天,我一直在想一件事?!奔眷显@才終于開口,說道,“我們……什么時候可以結(jié)婚?”
他這個問題讓桑旎的眉頭一跳!
季煜垣就好像什么都沒有看見一樣,又繼續(xù)說道,“而剛才我站在門口的時候又想,什么時候……我可以擁有這里的一把鑰匙?”
“所以我把我原本訂好的酒店房間又退了,你說,我需要重新訂一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