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了首飾鋪?zhàn)?,燕京去了北樂王府?/p>
燕祺顯然早早就等候著他來了,燕京饒有興趣地四處環(huán)顧。
燕祺也不怕他看,特意帶著他在府里轉(zhuǎn)了轉(zhuǎn),接著,他們二人遠(yuǎn)遠(yuǎn)看到了一眾夫人經(jīng)過。
燕京凝神:“那是徐夫人?”
燕祺:“是?!?/p>
徐婧來拜訪北樂老王妃也在情理之中,燕京沒放在心上。
燕祺領(lǐng)著燕京去了閑閣:“這兒最是清幽了,絕不會(huì)有旁人會(huì)來打擾我與燮王對(duì)飲?!?/p>
燕京不是很滿意:“就本王與你兩人,那多無趣,美酒怎能少了佳人相伴呢?”
燕祺笑道:“是我疏忽了,我以為燮王喜歡幽靜的地方?!?/p>
燕京接話:“那北樂王可太不了解本王了,本王在封地浪蕩慣了,最受不得冷清了?!?/p>
“如此看來,封地倒是快活,但總歸是離自小長(zhǎng)大的京城甚遠(yuǎn),難免常有思念之情吧?!?/p>
燕祺眼含深意,燕京轉(zhuǎn)了轉(zhuǎn)面前的空酒杯。
“遠(yuǎn)是遠(yuǎn)了些,但本王就這性子,不愿多束縛?!?/p>
且他的封地是最富庶的地方之一,他去了那兒,其實(shí)沒吃什么苦,光享福了。
燕祺卻不是這樣認(rèn)為,封地再好,能好得過京城?
“燮王性情灑脫,世人皆知,如今好不容易歸京了,想來更是近鄉(xiāng)情怯吧?!?/p>
正如閑散王爺再好,能好得過當(dāng)皇帝?
燕京漫不經(jīng)心:“或許正如北樂王所言,不過北樂王請(qǐng)本王來對(duì)飲,是不是該滿足本王之求?”
燕祺表示自己明白了:“我這就命人去安排?!?/p>
等候時(shí),燕京忍不住品了一口酒:“這還真是好酒,本王還以為北樂王是在哄騙本王呢?!?/p>
燕祺笑著:“我向來以誠(chéng)待人,燮王大可放心。”
燕京沒有應(yīng),只為自己又斟了一杯酒。
喝著小酒,聽著美人彈著小曲兒,怎能不快活。
燕京這會(huì)兒也改了稱呼,不再本王本王了,姿勢(shì)也逐漸放松肆意起來。
他隨著曲調(diào)輕輕點(diǎn)著頭,顯然沉浸在了美酒美色美曲之中。
燕祺悄悄打量著他,這人還真是像以前那樣縱情聲色,只是不知道這里面有幾分真假。
這時(shí),燕京意有所指道:“北樂王府里能人真多啊?!?/p>
燕祺順著他的話:“燮王若是喜歡,我命人將其送到燮王府便是?!?/p>
燕京搖了搖頭:“我這人向來不喜橫刀奪愛,北樂王還是自己留著吧?!?/p>
“燮王說笑了,不過是個(gè)解悶兒的玩意兒,談不上喜愛。”
燕京端著酒杯望著他:“聽聞北樂王身體素來不好,這幾杯下肚,不會(huì)鬧出病來吧?!?/p>
燕祺也對(duì)著他抬了抬酒杯:“酒不成大問題,且今日興致正好,豈能壞了雅興?!?/p>
燕京抬頭一飲而盡:“如此,就好,那我可敞開了飲。”
燕祺:“請(qǐng)?!?/p>
酒過三巡,燕京微微有了些醉意,他整理了一下袍子,站起身。
“時(shí)候不早了,本王就不多加叨擾了,告辭?!?/p>
燕祺拍著他的肩頭:“我送你出去?!?/p>
從閑閣下來,夜風(fēng)一吹,燕祺就禁不住咳了起來。
燕京停住步伐:“罷了,北樂王多緊著身體吧,本王隨小廝出去即可?!?/p>
燕祺有幾分歉意:“我這身子骨不怎么中用,燮王見笑了。”
燕京擺了擺手,隨著小廝出去了,與北樂王打了好久的哈哈,他也屬實(shí)是有些累。
燕祺立在昏暗的廊下,北樂老王妃從暗處走出來。
“聽到你咳了幾聲,可還好?”
她身后跟著時(shí)常伴在燕祺身邊的小丫鬟。
小丫鬟動(dòng)作隨意地提著燈籠,開口道:“如何,這燮王可有威脅?”
燕祺聲若冷風(fēng):“只要他活著,就始終是威脅。”
他轉(zhuǎn)過身來:“徐婧那邊如何了?”
北樂老太妃:“已經(jīng)將消息透露給她了,接下來就看她怎么做了?!?/p>
燕祺:“好,必要時(shí),我們也得助她們一臂之力。”
小丫鬟往他身邊站了站:“我父親那邊來消息了。”
燕祺和北樂老王妃同時(shí)看向她,她湊到兩人耳邊輕輕說了幾句話。
燕祺擰眉:“可知道是誰?”
小丫鬟邪笑:“是你們燕朝的人,而且是京城人士?!?/p>
老王妃:“不知道能否利用?”
小丫鬟:“這是把他徹底拉到咱們陣營(yíng)的好機(jī)會(huì)。”
燕祺胸有成竹:“他如今吃喝都靠本王,已經(jīng)是我們這邊的人了?!?/p>
徐婧在北樂王府沒有看到燕京,她本來是想讓北樂太妃去太后耳邊提提皇帝納妃的事情。
不曾想,意外得知了一個(gè)十分重要的消息。
徐還瑤剛從宮里回來,看到徐婧便問:“娘,你不是去北樂王府了么,怎么這副表情?”
“瑤兒,你坐下,娘要與你說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見她神情嚴(yán)肅,徐還瑤順從地坐下,洗耳恭聽。
徐婧:“我們的對(duì)手不止衛(wèi)韻兒一人,還有一個(gè)藏得很深的面具女。”
徐還瑤聽得一臉迷茫:“什么面具女?”
“這消息藏得深,我也是聽北樂老王妃不小心說漏了嘴才知道?!?/p>
徐婧慢慢將從北樂老王妃那兒得知的面具女的消息說出來。
徐還瑤坐不住了,騰地站起來:“那面具女與陛下如此親密?”
與皇帝一起去獵場(chǎng),共乘一馬,共坐一馬車等等也就算了。
那面具女還與皇帝一起去了靜山離宮,并時(shí)常與皇帝共寢。
徐還瑤要?dú)獐偭?,她原本以為自己?huì)是皇帝哥哥第一個(gè)女人,沒想到會(huì)有人捷足先登了。
徐婧目光映著燃起的燭光,像映著一池血色:“沒錯(cuò),這面具女才是我們最大的阻礙?!?/p>
徐還瑤情緒激動(dòng):“她是誰?!”
徐婧嘆氣:“陛下將她的身份藏得緊,沒人知道她是誰。”
徐還瑤抓緊徐婧的袖子:“娘,一定要盡快查出那女子的身份?!?/p>
誰都不能搶走她的皇后之位,她要把所有可能都扼殺在搖籃里。
徐婧:“我當(dāng)然知道,皇帝藏她藏得這樣緊,很不同尋常,那面具女定是很得皇帝喜愛。”
徐還瑤忍不住叫了起來:“我不允許,能得到皇帝獨(dú)寵的只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