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衡拉著溫知意的手細(xì)細(xì)囑咐。
“知意,不管從前你與娘有什么矛盾都好,我不在時,你一定要替我照顧好我娘。”
溫知意:“夫君放心吧。”
怎么說,他這次去都是去掙軍功,日后升官進爵,也是有利于她們。
段衡又對著林梔:“梔兒,從前娘也是真心疼你的,你也千萬照料好娘親?!?/p>
林梔:“是?!?/p>
段衡還囑托惜花和憐月好好伺候在王氏身邊。
段衡也去與王氏說了話:“娘,逝者已矣,你一定要好好養(yǎng)好身體,兒子還未叫你享過福呢。”
王氏:“你安心去吧,不必?fù)?dān)心我,到底府里還有這些個人呢。”
“主要這些個人都有自己的心思,娘你的身邊又沒有幫襯。”
以前陸清悅在時,銀子管夠,且有段嫆幫襯著王氏,他又拿捏著陸清悅。
如今…段衡嘆氣,也不知怎么走到了這一步。
接下來,段衡做了幾日的好父親和好夫君,輪著陪伴在溫知意和林梔身邊。
陸清悅待在自己府邸,看了鋪子的賬本,她進宮的那些日子,全是紅棉和綠玉在管著鋪子和府邸。
陸清悅每日還抽出大半的時間,與風(fēng)璃學(xué)拳腳。
綠玉和紅棉會候在一邊,等她歇息時,替她斟茶遞水。
綠玉:“夫人怎么忽然要學(xué)起這個了?這大日頭底下,夫人怎么抗得了曬。”
陸清悅:“這不是不太平了么,學(xué)著防防身?!?/p>
風(fēng)璃斜眼:“不過是曬上一曬,這便抗不住了?夫人這細(xì)皮嫩肉,要不還是放棄算了。”
陸清悅打趣她:“你莫不是學(xué)藝不精,怕教不會我,才整日勸我放棄?”
風(fēng)璃:“我是瞧著夫人細(xì)胳膊細(xì)腿,在這大日頭底下,怕曬化了?!?/p>
陸清悅:“你還好說我?”
風(fēng)璃:“夫人從小嬌養(yǎng)在深閨里,怎么能與我比?”
陸清悅打定主意的事兒,不撞南墻不回頭。
她學(xué)得很刻苦,慢慢的,風(fēng)璃被她這股勁兒折服了,教她也教得更用心了些。
等兩人停了下來,綠玉上前提醒:“夫人,待會兒懷國公世子妃和王二小姐她們要來呢?!?/p>
陸清悅擰著帕子擦了擦臉上的細(xì)汗:“那今兒個就先到這兒吧?!?/p>
她回去更衣沐浴,換了一身清爽的衣裳出來后,王潼和王恬以及王恬的小姐妹們正好來了。
王恬興沖沖疾步到她面前:“居士!”
陸清悅笑著抬了抬手:“請坐?!?/p>
王潼比較心細(xì):“悅兒妹妹,你的臉怎么看起來嫣紅嫣紅的,可是才去了哪兒回來?”
她現(xiàn)在是姜立的妻子,自是也跟著姜立對陸清悅喊起了妹妹。
陸清悅撫了撫自己的臉:“方才在院子里坐了一會兒,許是曬著了。”
王潼:“原來如此,雖過了中秋,但日頭還大著呢,悅兒妹妹還是莫要在外邊待上太久才好?!?/p>
陸清悅笑著應(yīng)下:“嗯?!?/p>
旁邊王恬心直口快:“居士,你與王公子的買賣還沒結(jié)束嗎?”
陸清悅:“怎么這么問?”
一個小姑娘答道:“因為我們上回才見到居士與王公子一同出現(xiàn)在閱鮮樓呀?!?/p>
陸清悅:“買賣有時候就是你來我往的,沒有那么輕易結(jié)束?!?/p>
另一個小姑娘:“不過這個王公子還真是神秘呀,從前都沒在京城里聽說過他這號人物?!?/p>
又一個小姑娘接話:“是啊,居士你都不知道,他上回瞪我們那一眼,我們險些嚇破了膽?!?/p>
陸清悅:“王公子瞪你們了?”
王恬:“是啊,就在我們問居士能不能留下陪居士時?!?/p>
她們必須要讓居士知道王公子的真面目,絕對不是表面上那般和善。
燕聿竟然嚇唬這些小姑娘,陸清悅莫名覺得好笑。
王潼出來說了句公道話:“要我說啊,定是你們擾了王公子不高興才瞪你們。”
“一天天嘰嘰喳喳的,也就悅兒妹妹能受得住你們這樣吵鬧。”
幾個小姑娘頓時萎靡了,她們不過是瞧見居士太興奮激動了。
陸清悅淺笑:“無事,平日里安靜慣了,偶爾熱鬧熱鬧也是好的?!?/p>
幾個小姑娘聞言,立馬恢復(fù)了精神,果然居士從來不叫她們失望。
時辰過得很快,不知不覺就到了傍晚,陸清悅送她們到了府門口。
王潼:“別送了,回去吧?!?/p>
陸清悅:“你們路上小心些?!?/p>
目送她們離去,她才要轉(zhuǎn)身回府,便見到了燕聿站在不遠(yuǎn)處。
“王公子怎么來了?”
燕聿緩步走近:“來看看你,身子可好?”
陸清悅反問:“王公子呢?”
“多虧了你,已經(jīng)無事了?!?/p>
陸清悅掃了一眼外邊:“這兒不便說話,進來再說吧?!?/p>
燕聿勾著笑:“好。”
兩人并肩沿著回廊走去。
燕聿問起:“聽影九說,你在跟你府里的馬夫?qū)W拳腳功夫。”
陸清悅回復(fù)得很自然:“陛下不是常說我身子弱么,學(xué)來強身健體正好,某些時刻還能保命。”
燕聿:“你真心想學(xué),也該找些厲害的,聲名遠(yuǎn)揚的,找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馬夫,萬一傷著自己呢?”
他拉起她的手臂:“再者,要學(xué)也別站日頭底下學(xué),你這身細(xì)嫩的皮肉豈能經(jīng)得起曬?”
陸清悅拉下裙袖,遮了遮自己露出來的光潔手臂。
“陛下,我又不是雪做的,如何不曬得,何況,我不過是學(xué)來玩鬧的,找個正經(jīng)的師傅,豈不辱沒了人家。”
燕聿順勢牽起她的手:“學(xué)來玩鬧的,也不能太隨意了,明日,我叫宮里的師保來教你,如何?”
陸清悅沒有拂他的好意:“好吧?!?/p>
“悅兒,說起來我還未見過你新買的兩匹小馬,不叫我去瞧瞧?”
陸清悅抬了抬另一只手:“請?!?/p>
兩人去了后院,兩匹小馬安安靜靜站在馬廄里吃著草料。
燕聿捏了捏陸清悅的手指:“養(yǎng)得倒精細(xì),養(yǎng)馬的馬夫呢?”
風(fēng)璃低著頭:“正是小的?!?/p>
燕聿粗略掃了她一眼:“你又會養(yǎng)馬又會拳腳功夫,屈居在這后院馬廄倒可惜了?!?/p>
風(fēng)璃:“小的不過是會些花拳繡腿,算不得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