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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2章 是皇上讓這么稱呼大人

“我看到你,就控制不住?!?/p>

蕭瑤實話實說,“你會不會覺得,覺得我太直接了?一點都不像個女人?!?/p>

謝云初笑容從未下過臉,“不會?!卑幾杂拙屯瑒e的閨閣小姐不一樣。

她鮮少嬌柔嬌羞,矜持那一套不適合作為帝王的她。

能如此照顧他情緒,喚他名字,喚他夫君,已經(jīng)是她給他很大的體面了。

“要不,我矜持一點?”蕭瑤擰著眉頭說,但又覺得別扭,甚至還有些痛苦,她就想愛怎么著就怎么著,“算了,反正你是我的男人?!?/p>

謝云初點頭,“嗯,我是姐姐的男人,永遠都是,這輩子是,下輩子也還是?!?/p>

蕭瑤笑著,“下輩子你也要纏著我?”

“嗯,姐姐愿意讓我纏著嗎?”他俯視著她,原本他眼里只有愛慕。

可因為在高位,有種圍獵之感。

看似奶唧唧的男人,實則,對她充滿了攻略性,只不過,他此時正極力的忍受著體內(nèi)原始的欲望。

“好吧?!?/p>

她不說了,手從男人的身上下來,然后滾進了里側(cè)。

謝云初看著空蕩蕩的身下,笑著起身,“我去洗漱,姐姐先歇著?!?/p>

“嗯?!?/p>

等謝云初洗漱之后,他看到蕭瑤已經(jīng)睡著了。

謝云初坐在床沿邊上,輕輕的撫摸那鵝蛋臉,略顯鋒利的臉,睡著之后,柔和得和一般的嬌軟姑娘沒什么兩樣。

他俯身,親吻她額頭,然后起身走出了寢殿。

殿外。

唐安、初九立馬過來,“謝大人?!?/p>

“主子?!?/p>

聽見謝大人的稱呼,謝云初有些奇怪,他看向唐安。

唐安解釋道:“是皇上讓這么稱呼大人。”

原來如此。

謝大人,可比謝侍君,皇夫什么的好聽多了。

“大人可有什么吩咐?”唐安問。

謝云初搖頭,“暫無?!?/p>

“皇上已經(jīng)睡了,辛苦唐總管。”唐安會在這里守著。

那他,出去散散心。

初九自然是跟著謝云初一起離開,不知不覺的走到御花園。

冬日的御花園,四面灌風(fēng),冷得初九打擺子。

謝云初回頭看他,冷不會多穿點?

冷就回去吧。

初九苦笑著,“奴才不冷。”話音剛落,一個阿嚏就打了出來。

“滾回去吧?!敝x云初說道。

初九只好告退。

謝云初自己走了一刻鐘后,心境才算平靜下來。

話本子里說什么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說什么溫柔鄉(xiāng)英雄冢,字字句句都具象化了。

若不是極力克制。

他真的走不出阿瑤身邊半步。

大晚上在宮里轉(zhuǎn),也只是想把那些欲火轉(zhuǎn)不見而已。

等他平復(fù)下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走到了欽天監(jiān)外。

寒風(fēng)肆意。

他看著那避風(fēng)亭,起初那亭子是避暑的,后來,阿瑤把它打造成避風(fēng)的。

因為她時常去欽天監(jiān),他和唐安,意芮這些人就在這涼亭里等她。

一等,就是一兩個時辰,有時候甚至是兩三個時辰。

一切猶如昨日。

但今日和昨日早就物是人非。

從察覺阿瑤心心念念著容師父后,他的心情就沒有好過。

誰能想到今天,再來欽天監(jiān)的避風(fēng)亭,阿瑤已經(jīng)是他的女人了。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境,謝云初借著宮燈微弱的光,踏進了避風(fēng)亭。

只是還未站定,就聽見人喚他。

“謝云初?!?/p>

避風(fēng)亭里有照明的燈籠,入目都是清清楚楚的,謝云初抬眸便看到了一襲白衣的男子,正抬頭望天。

他也朝天上看了看。

天上橢圓形的月亮并不明亮,就跟冬日的天氣一樣,散發(fā)著冷白色的光。

“皇兄怎么在這?”

謝云初走了進去,對著蕭宸恭敬的行禮。

蕭宸回眸,微蹙的眉頭緩慢展開,說道:“我第一次思考太多問題而失眠?!?/p>

“什么?”

他覺得自己有些沒聽清。

蕭宸再一次道:“我覺得自己第一次因為思考太多問題而失眠?!?/p>

他捂著心口的位置,“這里似乎有些不舍。”

謝云初問道:“皇兄不舍父皇、母后還有蓁兒離京?”

蕭宸點頭。

“長空師父圓寂時,我也曾悲痛過,但那是生離死別,我心疼是人之常情。”

他看著謝云初,等他回答。

謝云初點頭,“是,生死離別,誰也會悲痛,何況長空大師和皇兄那么多年的師徒情分?!?/p>

蕭宸深呼吸一口氣,大手一揮,示意謝云初入座。

就這一瞬間。

謝云初覺得,他那清癯料峭的身形,一絲不茍的神色之下,全是無聲的威壓。

這種威壓,是阿瑤身上所沒有的。

若不是天意作弄,若蕭宸為帝王,這不怒自威的氣勢,他一定是一位了不得的帝王。

謝云初頷首,與蕭宸一道坐下,才注意桌上擺了一壺酒,以及一碟花生米。

“皇兄在喝酒?”

“不,我是在等你,等你來喝酒?!?/p>

這——

不得不說,容師父正經(jīng)的徒弟,與他這個半吊子徒弟還是不一樣的。

他掐算沒那么牛!

酒水從酒壺里倒入瓷杯中,咚咚咚的聲響在這個夜里格外的明顯。

蕭宸端起酒杯,“之前,容舅舅與我碰杯,我只抿了一口,容舅舅說酒是個好東西?!辈槐丶芍M。

“我一直都知道,十七叔,丁師父,容舅舅還有父皇、母后他們都希望我能不那么的鉆研佛學(xué)和道學(xué)。”

謝云初微微含笑,事實如此。

不止他們。

現(xiàn)在,他和阿瑤也希望皇兄能走出欽天監(jiān),能承擔(dān)起男人該承擔(dān)的責(zé)任!

至少,站在男人的角度,以及男權(quán)傳承的洪流中,傳宗接代這種事,蕭宸責(zé)無旁貸。

蕭宸淡笑著,明白謝云初都很清楚。

他繼續(xù)道:“我以為我已經(jīng)做到心如止水?!?/p>

謝云初道:“但皇兄今日還是有些不舍,不舍——證明皇兄從未真正的踏入佛門,在道門也算不得六根清凈。”

說完之后,謝云初還不忘提醒,“師父一生也算不得六根清凈,就看皇兄自己作何想法?”

“我自己——”蕭宸擰著眉頭,他不知道。

謝云初道:“順其自然也挺好的?!?/p>

想到阿楹頭上,那輾轉(zhuǎn)幾番才到她頭上的白玉桃花簪,再看看蕭宸頭上的桃木桃花簪,他不得不推波助力,“人有七情六欲,師父一樣,皇兄也一樣,皇兄不必因此覺得對‘道’愧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