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蓁兒的狀態(tài)可不對?!?/p>
飯后,蕭蓁蓁回了屋,蘇妘才有幾分擔心的說道。
“是嗎?”蕭陸聲并不清楚,反問著,還看了看飯桌上的蕭宸和謝云初二人。
謝云初唇色微微泛著白,但卻比昨日精神了許多,說道:“蓁兒應該是怕云初回京,無人與她胡鬧了?!?/p>
蕭宸微微垂首,夾菜吃飯,就是謝云初說的那樣。
昨晚,要不是他和謝云初回來,估摸著,蓁兒都去找周軼清了。
蕭陸聲心頭喊:女大不中留啊。
可蓁兒也不大啊,多在身邊幾年不挺好?
瑤兒都十九才成親!
蘇妘道:“那有什么難的,跟著周軼清回去便是?!?/p>
蕭陸聲,“這呃,不好吧?”
“哪里不好?”
“說好的陪咱們游走呢?”
蘇妘笑著,“平日里,你可不是這么說的?!笨傉f人家蓁兒太吵,總打擾他們兩個的清靜時光。
蕭陸聲張了張嘴,他覺得自己有先見之明,這世上,只有自己的夫人最重要,只有夫人才是那個陪自己到老的人。
父母終將老去,孩子們也會有自己的家——
蕭陸聲笑笑,“夫人說的有理?!弊鸪绶蛉俗鍪裁炊际菍Φ模@些年來,從無差錯。
蕭宸:“……”
謝云初:原來父皇是這么哄母后的,學到了。
“我這些日子準備了一些特產,云初你回去的時候給國公府,還有瑤兒帶一些?!碧K妘跟謝云初說。
謝云初抱拳,“是,母親?!?/p>
蘇妘又跟蕭宸說,“還有你,我也給你準備了一些,帶回去給丁老頭,衛(wèi)將軍府、林將軍府、你清寧姑姑那里都帶一些禮物回去。”
蕭宸聽見母后提的那一長串人,有些頭疼,他可不想那么多社交。
但母后都開口了,只好規(guī)規(guī)矩矩的應下,“兒子記下了?!?/p>
吩咐好之后,蘇妘也吃好了飯,放下了碗筷。
簡順和涵香分別端著漱口水,和接漱口水的杯子過來。
蕭陸聲親自端了漱口水給蘇妘,要伺候她。
蘇妘擰著眉頭,孩子們都在這兒呢,這么秀合適?
蕭陸聲可不管,就是做給謝云初看的,讓他看看清楚,他堂堂太上皇是如何對待自己夫人的!
自然,蕭宸也一樣,若將來真有緣分娶妻,也知道怎么和妻子相處!
蘇妘微微笑著,就隨蕭陸聲折騰罷了。
蕭宸,謝云初也紛紛放下筷子,簡順和涵香兩個倒是忙了一陣。
————
夜間微涼。
蕭蓁蓁在房間里耍了一套拳,累得氣喘吁吁!
她決定,肯定,從今天起就和周軼清保持距離!
到時候他回京的時候,也不必去送了,反正也沒什么關系!
鶯兒遞上干凈的帕子,蕭蓁蓁擦了一把臉,忽然就聽見打更人的聲音。
“這就夜半了???”
鶯兒點頭,“奴婢都勸小姐早些歇著的,小姐都像是沒聽見一樣,一個勁的打拳?!?/p>
蕭蓁蓁:“……”她有那么投入?
不過,這滿身大汗的,“你先去準備熱水,我洗個澡吧?!?/p>
“是,奴婢這就去準備?!?/p>
一刻鐘后,鶯兒請了鏢局里的婆子一起幫忙,提了熱水進屋。
蕭蓁蓁走到浴桶邊,三下五除二的寬衣坐了進去。
鶯兒幫她洗頭,洗身子,“小姐,您今天都嘆了百八十回了。”
蕭蓁蓁:“有嗎?”
“有!”她斬釘截鐵的說。
蕭蓁蓁呵呵一笑,她可能是瘋魔了,想著周軼清這個混蛋嘆氣?
干脆讓父皇下令,不準他回京!
可是,父皇不一定會聽她如此無理取鬧——
洗漱好之后,鶯兒又叫人把洗澡水倒掉,然后給蕭蓁蓁擦頭發(fā)。
足足半個時辰,頭發(fā)才干。
這時,蕭蓁蓁終于沒有精力去想周軼清會不會回京城的事情了。
“要是周軼清回來了……”
鶯兒靜靜的聽著,看公主不說,她道:“奴婢第一時間就告訴小姐!”
“不必!”
蕭蓁蓁像是下定決心一般,“我不見他!”
鶯兒:“……”
說是不見,可是聽著分明就是賭氣?
這有什么好賭氣的?
周公子從戰(zhàn)場回來,指不定也一直想著公主呢,結果公主還氣上了。
蕭蓁蓁上了床,不會兒傳來了呼吸均勻的聲音。
鶯兒看公主終于睡著,她也舒了一口氣,她還怕公主又突然要去太守府找周軼清呢。
走出房間。
鶯兒也準備去打水洗漱后休息,忽然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周公子?!?/p>
周軼清本來都已經走了,聽見鶯兒的聲音這才轉身過來,“蓁兒休息了?”
鶯兒點頭。
靠近一些,才發(fā)現周公子身上的鎧甲還臟兮兮的,還能看到一些血污。
“小姐念了你好久,您要不要去看看小姐?”
周軼清看了看自己這一身臟兮兮,他一定是腦袋發(fā)暈才會臟兮兮的來見她,這一身血污戾氣,指不定會嚇到蓁兒。
“我洗漱后,明日再來看蓁兒。”
鶯兒還想說什么,看他已經轉身離開,也就算了——
明日,但愿明日公主的氣,在看到周公子后就消了?
一刻鐘后,鶯兒終于躺上了耳房的床,她本就困得要死,可奈何想著公主和周公子那分明兩小無猜的模樣,結果卻在賭氣……
她不知道是公主故意弄不明白,還是真的不明白周公子的意思。
想著,想著,困意襲來。
她迷蒙間似乎見到一個人影驟然而至,正想起身時,脖子一疼,然后就失去了知覺。
周軼清收起揚起的手刀,從耳房進了蕭蓁蓁的房間,他知道,如果被太上皇,太后娘娘,甚至別人撞見,他很有可能會被千刀萬剮。
但是,他控制不住。
他把自己洗的香香的之后,在床上輾轉反側的都睡不著,他去了后窗。
后窗被關死的。
蓁兒沒有給他留窗!
他沒了法子,所以才在鶯兒睡著后,敲暈了她——
真走到了少女的床邊,周軼清整個胸脯都劇烈起伏起來,他已經好久好久沒有見到蓁兒。
他有好多話,好多思念的話想跟她說。
“誰!唔——”
蕭蓁蓁畢竟是習武之人,有人在她床前,她還是警醒過來,誰知道下一瞬就讓人捂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