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春母子的到來,讓卿老夫人高興了一陣,再看夢春,三年過去,還是很標(biāo)志。
那身材豐韻,一看就是好生養(yǎng)。
卿長安心里愧疚,提前立了門府,讓謝楹過去住著了。
可老宅這邊的事情,終究是紙包不住火的。
三年后,夢春又生育了一兒一女,卿長安因著孩子的緣故,不知不覺間對夢春有了感情。
這可如何是好——
“妾絕不會和姐姐爭的,咱們小兒子,只要姐姐不嫌棄,就給姐姐養(yǎng)著吧?!?/p>
“妾在老宅是明正嚴(yán)肅的妾,可姐姐那里都不知道妾的存在,京城上下,無人知道妾的存在,就連妾的兒子們,旁人怕不是都以為是大爺,三爺們的孩子——”
卿長安道:“孩子都記在阿楹名下——”只是阿楹不知道而已。
“那太好了,”夢春一副難過的樣子,“大人今日來妾這里,明日去姐姐那里,老宅和大人自己的府邸來回磋磨,妾真心疼大人,孩子們也會慢慢長大,大人如何不能讓妾去拜見姐姐,妾一定伏低做小,絕不讓姐姐不痛快……”
卿長安看著夢春,明明是三個孩子的母親,她倒是越發(fā)嬌艷,紙包不住火,他是該跟阿楹坦白,“好吧,明日你收拾一下,我來接你一起過去。”
“大人,妾身真是愛死大人了?!?/p>
一場情事之后。
夢春給卿長安親自服侍卿長安起床,手劃過他視為珍寶的荷包,那荷包一看就謝楹繡的,所以,從大人第一夜留宿時,她就偷偷拆了這荷包,悄悄將纏繞著她發(fā)絲的符紙縫了進去。
三年了,這符紙總算是起了點作用,她終于到了可以和謝楹見面的時機。
翌日陰云密布。
一看就是有一場狂風(fēng)雨,卿長安有幾分猶豫,夢春道:“大人,快走吧,孩子們都期望見到他們的母親。”
母親,是啊,阿楹才是孩子們的母親。
當(dāng)謝楹看到一個六歲多的孩子,一個一歲多的孩子,一個還在襁褓中的嬰兒時,整個人都是懵的。
明珠更是憤憤不已,可她又能如何?
夢春抱著襁褓中的女兒,還拽了兩個兒子一起給謝楹跪下,“快喊母親?!?/p>
“母親——”
“不,她不是我母親,娘親,你才是我的母親?!?/p>
“混賬,她才是你們的母親,快拜見母親。”夢春押著孩子的頭讓他們磕頭。
明珠眼疾手快的扶著大小姐,這簡直就是天塌了。
天雷滾滾,黑云壓頂。
所有人都在雨里淋了一場雷陣雨,大人,孩子,無一例外的都生了病。
卿長安這是第一次埋怨謝楹,因此,謝楹也病了小半個月。
半個月后。
明珠來尋,“求姑爺去看看小姐吧?!?/p>
卿長安的氣也消了不少,踏進去,看到她素顏的模樣,和當(dāng)初櫻花樹下時一樣的貌美。
貌美有什么用,生不了孩子。
貌美有什么用,她竟然讓他和孩子,還有夢春懷里那個嗷嗷待哺的嬰兒在雨里淋了那么久。
一家人都病了。
“夫君,我知錯了,我當(dāng)時是太震驚,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所以才在雨里淋了那么久。
卿長安嘆一聲,“都過去了?!?/p>
“我想過夫君納妾,可我沒想到,孩子都這么大了,還是三個,夫君明明可以告知我——”她并非善妒,她也知道自己不能為他生育子嗣很難過。
“對不起阿楹,若不是我們沒有孩子,我絕不會再想起她來……”
“我發(fā)誓,我以后——”再也不見夢春。
不,他都把人帶回府中了,且夢春的本事也越來越勾人。
謝楹哭道:“罷了,往后,你莫要辜負(fù)我,我也一定會做好分內(nèi)之事,好生教導(dǎo)幾位公子,小姐?!?/p>
“阿楹,你真是世上最好的人?!?/p>
“我絕不會辜負(fù)你的阿楹。”
他是真心的,可轉(zhuǎn)頭,總會想到夢春那妖精,便經(jīng)常留宿夢春那處。
漸漸的,謝楹嫉妒,她發(fā)怒將夢春懲罰得遍體鱗傷,他真的是氣到了極致,所以抬手打了阿楹。
甚至將她親手縫制的荷包丟在了阿楹的臉上,“我真沒想到你竟然是個毒婦,妒婦,夢春做錯了什么,你就要這樣懲罰她,身上全是淤青,還見了血!”
“我沒有,夫君,我真的沒有!”
“我再也不會相信你!”
“夫君——”謝楹痛哭流涕,“你當(dāng)真如此絕情,你就如此不信我,分明是她為了爭寵,想要我這正妻之位,夫君……”
“你閉嘴,我真后悔,當(dāng)年竟然被你的美色所惑,竟然娶了你這樣一個不會下蛋的母雞回家……”
“我沒有?!?/p>
謝楹撕心裂肺的喊。
可卿長安早揚長而去,直接去了夢春的房里,夢春還在發(fā)熱,卻還是極力的討好于他,兩人翻云覆雨著。
“大人不好了,夫人自縊了?!?/p>
“阿楹!?。 ?/p>
“阿楹?。?!”
卿長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的主屋。
府醫(yī)已經(jīng)斷定她死了。
“大人,大小姐絕對沒有打夢主子啊,倒是夢主子,時常拿著大人的寵愛來刺激大小姐,大小姐為此都不知道哭了多少個夜晚?!?/p>
“可大小姐恨她自己不能為你生兒育女,她不怪你,可是大小姐忘不掉你當(dāng)初的承諾,您說過生生世世都要和大小姐相愛的啊……”
卿長安瘋了一樣的要她醒來,可是人已經(jīng)去了。
“阿達……”
阿達也跪下來,“大人,夢春是三位公子,小姐的生母,小的,小的以為沒出什么大事,就沒有稟報——”
“放肆!”
“放肆?。。 ?/p>
明珠將那荷包遞上,“這是大小姐親手縫制的荷包,大人就算不喜歡,為何要把別的女子頭發(fā)藏于其中,是為了羞辱我們小姐的嗎?”
明珠眼里含淚,反正大小姐已經(jīng)去了,她,一會兒就跟著大小姐去!
“什么發(fā)絲?”
卿長安看著那裹著發(fā)絲的東西,像是一張符紙,“這是什么……”
“這發(fā)絲偏黃,一看就是大人的心尖寵的,這府中真正的夢主子的,我們夫人作為正妻,管家之權(quán)都沒有,算什么正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