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明察,臣絕不會做這謀逆之事?!弊筘┫嗦氏裙蛳?。
緊接著,御使大夫等人也紛紛下跪。
“皇上明察?!?/p>
蕭陸聲起身,“膽敢有人向冉府遞送消息者,株連九族!”
此話一出,眾人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辛苦眾位愛卿,都散了吧?!笔掙懧曊f道。
眾位大臣紛紛謝恩。
容洵則留下,他將那太監(jiān)的真實情況說與蕭陸聲聽,“那太監(jiān)下的東西,的確是蠱蟲?!?/p>
如果不是提前得知妘兒和公主等人并未使用今日的膳食,他也不可能這么淡定了。
蘇妘的手捏成了拳頭,“簡直大膽,連宮里都被滲透了嗎?”
容洵道:“不一定,那人只是剛好收了一筆銀子,并非宮中都是爪牙。”
“如果是這樣那還好?!碧K妘松了一口氣。
蕭陸聲道:“蠱蟲與冉府絕對脫離不了干系,但預(yù)下蠱害我們的是誰呢?”
容洵擰著眉頭,朝簡順看了一眼,“簡總管,你以為呢?”
簡順被點名,嚇得一跳,“哎喲容大人,奴才不知道啊,奴才絕不可能會背叛皇上。”
“不是說你背叛皇上,而是問你,可有什么懷疑的人?!?/p>
簡順愣住,想了想搖頭。
“根據(jù)那太監(jiān)的神情反應(yīng),指使他的一定是舊日所熟悉的人?!比蒌恼f,“我來宮中之前,已經(jīng)讓人去查那小太監(jiān)周邊的人了?!?/p>
簡順道:“奴才這就去盯著,務(wù)必最快時間回來答復(fù)。”
蕭陸聲揮揮手,“速去?!?/p>
整個御書房現(xiàn)下只剩三個人。
“容大人,快入座?!币膊恢浪軗味嗑谩?/p>
容洵并不客氣。
坐下之后便開始了漫長的等待。
蘇妘道:“剛剛把血蟲人的事都說了,豈不是打草驚蛇了?”
蕭陸聲道:“再放長線,不一定是釣大魚,甚至讓小樹長成大樹?!?/p>
蘇妘:“……”
“這件事真不簡單,先是孩童失蹤,后面精壯的男人失蹤也很多,再后面,清寧發(fā)現(xiàn)了冉府買少女之事……這些都是環(huán)環(huán)相扣?!?/p>
“不用質(zhì)疑,那些孩童多半遇難,而男人則成為了血蟲的寄體,可那些少女呢?”
蕭陸聲想不到,“羽七、疏影、林世安,他們對冉府都頗為照顧,所以,并沒看到多少少女出入?!?/p>
“其中,最引人懷疑的當屬那冉蠻的義子,冉金成,此人面色煞白,額頭青筋凸顯,看起來就不正常。”
“但羽七他們跟蹤下來,這人整日往百花樓玩耍,卻也只是聽聽曲,并不風(fēng)流?!?/p>
蘇妘笑著問,“聽曲,并不風(fēng)流是什么意思?”
“就是單純的去聽曲,連酒水這些也不喝,更不會咳咳——可能是對女人不感興趣。”
蘇妘張了張嘴,這世上還有對女人不感興趣的男人。
也是,也不是人人都似蕭陸聲,總想著床上那件事。
容洵卻笑了。
蕭陸聲不解,“容大人有何見解?還是朕說錯了什么?”
“臣也不確定?!?/p>
“何意?”
容洵看了看蘇妘,又看蕭陸聲,“若皇上一定要知道的話……”
“如何?”
“附耳過來。”
蕭陸聲:“……”
蘇妘抗議道:“什么是我不能聽的?”怎么搞得神秘兮兮的。
蕭陸聲也讓容洵魅惑了一樣。
他竟真的起身,走向容洵,然后坐在了容洵邊上的椅子上。
“說吧?!闭f著,蕭陸聲附耳過去。
容洵則微微側(cè)身,在他耳邊輕聲嘀咕,越是嘀咕,蕭陸聲的臉色越是鐵青。
蘇妘看著,越發(fā)的好奇了。
容大哥明明什么都護著她的,怎么這事兒卻不同她說了。
“惡心!”
蕭陸聲一拍茶幾,只覺得渾身發(fā)麻。
容洵道:“所以,很多事,不能只看表面,那金成,必然是其中最重要的一環(huán)?!?/p>
“今日故意走漏風(fēng)聲,絕不會讓他逃了?!笔掙懧曊f。
容洵點頭,在來的時候,蕭陸聲的暗影衛(wèi)就已經(jīng)同他說過了。
此時,林世安、疏影、羽七三個人怕是已經(jīng)帶著御林軍將冉府團團圍住了。
“咳咳……”
容洵止不住咳嗽了兩聲。
蘇妘忙道:“我怎么覺得你臉色越來越白了?!睆那耙舶?,但好了一段時間啊。
現(xiàn)在這臉色,跟他頭發(fā)似的,白得都要反光了。
“皇后娘娘多慮了,臣一直都是這樣,只是近日感染風(fēng)寒,所以看著憔悴了些?!?/p>
“天寒冷了,就算你有冰蟾蠱,螢火蠱,也還是要注意添衣?!?/p>
“是?!?/p>
看妘兒如此關(guān)心容洵,蕭陸聲又一次無聲的吃醋。
他吃醋,只好拉著她的手,給心靈一點安慰。
半個時辰后。
簡順終于回來,他激動道:“那太監(jiān)叫小杜,家里人病中缺錢,他與那小康子關(guān)系不錯,而這小康子自李娟綾死后,便離宮回前總管太監(jiān)修邑公公身邊去伺候了?!?/p>
“小康子?”蘇妘擰著眉頭,有些記不清這個人。
簡順提醒道:“這小康子是修總管的徒兒,當年宮變時,這小康子傳消息總是慢一步,又或者傳不出去,那時候,就懷疑小康子可能不是什么好東西?!?/p>
簡順說到這里。
蘇妘倒是想起來這么個人了。
蕭陸聲道:“當初,朕不是讓你把人打發(fā)遠遠的嗎?”
“奴才打發(fā)了,這些年一直在干雜活兒呢,這或許是看到?jīng)]機會上爬了,所以才拿著修總管的面子,自請出宮照顧修總管去了?!?/p>
蘇妘道:“他去照顧修總管,倒也說得過去……”
說著,蘇妘看向簡順,“可小康子與那小杜就算相熟,也不一定是小康子指使的吧?”
簡順抱著拂塵的手顫了顫,“奴才去問小杜,是不是小康子指使他的,他指著嘴巴說不出話,可他猛烈的點頭,只求讓奴才給他說好話,禍不及他家人……”
“皇上,皇后娘娘,這小康子在先皇在世的時候是唯一能幫先皇和修總管傳話的人,可他卻沒能盡到責(zé)任,這個人就是有問題的?!?/p>
“后來,他想憑著修總管的人情,想在永華宮當總管,可娘娘選了唐安……”
“這小肚雞腸的人,是極有可能被壞人利用,也極有可能懷恨在心,所以與隱藏的敵人合謀?。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