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r我知道,他并不是真想讓我捅他,他只是想要我不舍。
不舍得傷害他。
然后通過這樣的不舍,讓我找回對他的愛。
這是他以前最常用的招數(shù)。
每當(dāng)他做了什么讓我生氣的事,他就會用這一招,不是裝可憐,讓我打他,就是受個傷什么的,讓我心疼他,不舍得他,進(jìn)而忘了他做錯了什么。
他還是以前的他,可我,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我。
我冷笑一聲,退后幾步拉開我們之間的距離。
“捅你?捅你不犯法嗎?”
“沈言辭你能不能別這么惡心人?你要是個男人,真覺得自己錯了,咱倆把財產(chǎn)清算一下,痛痛快快地去把婚離了好嗎?”
“別在這里裝失憶!搞一些不入流的把戲!”
不知道為什么,裝失憶,這三個字。
在沈言辭的腦海里狠狠地劃了一下,似是什么時候,他也對他的寶貝老婆說過這樣的話那般。
他剛想說不可能。
他絕對不會那樣對他老婆,突然,他被劃破的腦海,就閃現(xiàn)出一幕畫面,他站在病床前,那般高高在上地看著他老婆。
“喬一,你現(xiàn)在可真是出息了!不但偽造這么嚴(yán)重的病歷,裝病不出院,還開始裝失憶了!”
那樣陌生又冷漠的他,讓他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不可能!
他絕對不可能那樣對他老婆!
他最愛他老婆了!
她是救贖他的神,他永遠(yuǎn),永遠(yuǎn)都不可能會做任何傷害她的事,永遠(yuǎn)都不可能會那樣對她!
沈父不喜歡沈母,連帶著她生的沈言辭,他也不喜歡,但,因為沈老夫人喜歡沈母這個兒媳婦,不敢忤逆沈老夫人的沈父,就假裝對沈母好,假裝無條件的寵溺沈言辭。
把沈言辭的性子養(yǎng)的就好像是,流星花園里的道明寺。
霸道張揚狂傲,因為從沒有受過挫折,又天真得相對脆弱。
那么疼愛他的親生母親突然去世,本就對于沒有受過任何挫折的他來說是個很大的打擊,更別說,又突然被那么寵愛他的親生父親,趕出家門。
瞬間感受到這世間的萬般惡意不說,最重要的是,他很不能接受。
不能接受,他本以為那么愛他的父親,竟從沒有真心疼愛過他一分。
這讓他一時不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不由得懷疑人生,懷疑所有。
意志變得很是消沉。
他一直覺得沒有我,他不可能能走出那樣的消沉。
所以,一直覺得我是救贖他的神。
年輕版的沈言辭,無法相信,他會那樣對我,對他捧在手心里寵都寵不夠的神。
他不知道,他腦海里怎么會有那樣的畫面。
不知道,事情為什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
曾經(jīng)的他真的很熱烈地愛著我。
他紅著眼睛,那樣看向我,“老婆,我不是在裝,我是真不知道這一切是怎么回事……”
不等他把話說完。
我就,“沈言辭,不管你是不是在裝,都不重要,殺人犯,永遠(yuǎn)不會因為他忘了他殺過人,他失憶了,就不是殺人犯,就沒有犯法,就不用被追究責(zé)任了?!?/p>
沈言辭沒想到,我會用殺人犯來形容他。
他俊美的臉上,滿是受傷。
可他對于我來說,就是個殺人犯。
幾次的想要我的命。
在他上前想要抓住我說什么時。
我讓我的保鏢上前一步攔住他。
“告訴他,他都對我做了些什么,詳細(xì)地告訴他?!?/p>
他想用失憶來推卸掉他曾經(jīng)做過的一切,那我就讓人用事實清楚地告訴他,他曾做過什么,這些事,不是他說,他失憶了,就能過去。
說完,我便轉(zhuǎn)身離開了,完全沒有理他那樣的呼喊。
我現(xiàn)在忙的很。
他沒事了,沒法喪偶暴富,我只能再繼續(xù)想辦法離婚。
還有,研究生考試,馬上就要進(jìn)入初試了,我需要看的資料太多了。
……
忙完今天的學(xué)習(xí)任務(wù)后。
我跟傅律師約好的時間也剛好到。
聽到敲門聲,我以為是傅律師到了,放下手中的書去開門。
誰知卻是,端著一托盤美味的裴曄。
“姐姐,學(xué)習(xí)完,來點美食,補充一下體力?!?/p>
我笑了笑,這孩子,真挺會照顧人的。
時間把握的剛剛好。
我側(cè)身讓他進(jìn)來。
在要關(guān)門時,看到傅律師也到了,我就一起請了進(jìn)來。
傅律師看到裴曄端著的食物。
“喬師妹你先吃,等下我們再聊。”
我笑著道,“一起吧,我還叫了金鼎軒的外送,咱們邊吃邊聊?!?/p>
這段時間我麻煩了傅律師不少,說要請人吃飯也一直沒時間。
邊吃邊聊,兩全其美。
因為覺得沈言辭是在裝失憶,所以,我沒有跟傅律師說沈言辭失憶的事,只是跟他談怎么才能最快離婚。
可不管我們兩個怎么推演。
最后還是得出結(jié)論,想要快速離婚又不負(fù)債,怎么都得找到沈言辭轉(zhuǎn)移我們夫妻共同財產(chǎn),成立新公司的證據(jù)才行。
就在我們兩個因為這證據(jù)不好找,忍不住想嘆氣時。
裴曄道,“其實不用非要找到他轉(zhuǎn)移你們夫妻共同財產(chǎn)的證據(jù),只要能證明那個公司最大的股東是沈言辭,他是那家公司的實際掌權(quán)人感覺就行了?!?/p>
我,“……”
傅律師,“……”
找到證據(jù),證明沈言辭是那家公司的最大股東,這跟找到他轉(zhuǎn)移夫妻共同財產(chǎn),另創(chuàng)新公司那差不多一樣??!
都超級不好弄!
就在我看向裴曄,想說,你個小孩子就別操心這個時。
裴曄,“我叔叔有點人脈,讓他去查這個應(yīng)該很快就能查到?!?/p>
我,“……???”
很快就能查到?
傅律師聽到裴曄這完全不像是開玩笑,小孩子亂說的話,忍不住那樣看向裴曄。
突然,他想到前幾天,我被沈言辭拿去換蘇雨柔的事。
那樣大仗勢的搜山,不是單單云城警方能夠出動的規(guī)格。
他一下子意識到,這個看起來很是無害的弟弟,他不一般。
一心只想要快點離婚的我沒想那么多,有些激動道,“那就麻煩你去找找你叔叔。”
“這事要是成了,我重謝!”
裴曄笑著道,“好。”
然后,他用不到三天的時間,就拿著查到的證據(jù)來找我了。
我被他這速度給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