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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范無咎身份暴露

青陽師兄手底的狐天明大哥與黃大頭大哥辦事效率倒是快,傍晚五點,我剛從市長干爹家廚房里端出一碗烏雞湯,準備給暖暖填肚子。

平地就忽起一陣陰風,我瞬間察覺到有仙家氣息逼近。

手里烏雞湯被拿布娃娃逗暖暖開心的白大哥接過去,我一轉(zhuǎn)身,就見一襲白色錦袍的天明大哥懷里揣著一只胖乎乎的黃鼠狼,御風翩然從天而降——

“梔梔?!?/p>

天明大哥甫一落地,懷里那條黃鼠狼就激動不已地縱身朝我躍過來。

猛一下?lián)涞轿壹绨蛏?,摟住我脖子腳下連打兩個趔趄才勉強站穩(wěn)重心:

“哎呦我的天,嚇死我了,差點沒站住!梔梔,我們回來啦!”

我無奈伸手拎住黃鼠狼后頸皮,將小東西抱在懷里,欣然摸摸黃鼠狼毛茸茸腦門子,親切道:“黃大哥天明大哥,好久不見!”

“可不是嘛,我都想死你了!最近這兩年堂口的上門生意實在太多了,如今要不是趕上年底該放假了,我倆也不能這么快就脫身出來幫你辦事!”

黃大哥寶貝地從懷里掏出兩顆糖,攤開小爪爪送給我:

“吶,從聿明堂主口袋里摸的!

我們蘇堂主家里可有錢了,每年年關(guān)置辦年貨,他手里的糖果糕點都是找手藝師父專門定制的,就這兩顆糖,手藝師父得熬兩個通宵才能制作出來!

我嘗過,特別甜,有股桃花的清香,你吃一個,肯定喜歡!”

我坦然接受他的好意,把糖果拿過來放口袋里,準備留著給暖暖喝完湯當零嘴,不好意思道:“辛苦兩位大哥親自幫忙跑這一趟了?!?/p>

“都是自己人,不必客氣?!碧烀鞔蟾绶€(wěn)重從容地邁近我兩步,開門見山直入正題道:“你托我們查的事已經(jīng)有結(jié)果了?!?/p>

端著一盤砂糖橘出來找暖暖的章懷英正好撞見我與兩位大哥攀談這一幕,趕忙壯著膽子也迎了上來,行至我身后光明正大的偷聽信息。

天明大哥瞟了眼剛冒出來的章懷英,見我沒有反應(yīng),便意會是自己人,繼續(xù)說下去:

“那只野狐仙是泰山青狐娘娘的侄孫,靠著青狐娘娘的關(guān)系才有機會在泰山腳下青狐娘娘曾落腳修行過的洞府修煉,占洞為主。

值得一提的是,前兩年青狐娘娘沒有捱得住兩千歲雷劫,已經(jīng)被天雷轟得神形俱散了。但附近的居民百姓不知道這件事,仍逢年過節(jié)往青狐娘娘洞府門口送香火貢品。

這些香火貢品自然就成了青狐娘娘侄孫的囊中之物,野仙可以靠香火提升修為增長道行。

那只野狐貍嘗到了有人上貢與民間信仰的甜頭,就借著昔日青狐娘娘的名頭在外招搖撞騙,托夢放消息出去,說自己可以幫助別人實現(xiàn)任何心愿,不過作為報酬,別人要用大量香火貢品來回報他。

近三年,他已在泰山腳下哄騙了上千人進獻的香火與貢品,靠著民眾的信仰修為大增,眼下,他的本事在我與大頭之上,恐怕就算青陽出面相助,我們兄弟五個聯(lián)手,都未必能將他繩之以法?!?/p>

黃大頭從我懷里跳下去,抓著天明大哥的白色錦袍麻溜竄上天明大哥的手臂,蹲在天明大哥右肩掐腰犯難:

“至于他為什么要纏著你這位市長夫人干媽,是因為市長夫人的女婿,張浩,帶了一顆能夠增長五百年修為的仙丹過去同他做了交易。

交易內(nèi)容是,要他的岳父岳母全部悄無聲息地死于非命。有一說一,那只野狐貍雖然貪心,但他倒還蠻信守承諾的!

野狐貍接下了這筆生意,收了人家酬金,就給了人家一只鐲子,那只鐲子上有他一口邪氣,不但能讓佩戴者魂魄一日比一日虛弱,三十天內(nèi)必死無疑,還會影響佩戴者身旁親近之人的健康,比如同床共枕的伴侶。

總之,那只鐲子出現(xiàn)在誰家里,這家人半年之內(nèi),定會全部死光?!?/p>

“那如果是這家人嫁出去的女兒呢?”

張浩的險惡程度,讓我不得不用最大的惡意去揣度他。

市長及其女兒也從客廳里走了出來,父女倆相視一眼,萬嫣然臉色慘白如紙。

天明大哥搖頭:

“這種邪物向來影響甚廣,一害就是一家,哪怕是嫁出去的女兒,她能保證在父母出事的這段時間里不回娘家,完全不與父母接觸嗎?

更何況他們之間有血緣羈絆,即便女兒與父母斷絕關(guān)系再不相見,只要還在一個城市,女兒輕則患病,重則出車禍。

不過,還得看邪物上面的能量強不強。不強的話,女兒尚可留下一命,若是強,父母相繼離世,下一個就是女兒,直到他這一家沒有活人,才算結(jié)束。但……”

天明大哥瞄了眼站在客廳門口的萬小姐,輕描淡寫地道破:“現(xiàn)在琢磨這個沒有意義,我也不用再看那只鐲子,因為答案我們已經(jīng)清楚了。”

黃大哥拍拍身上蓬松沾灰的皮草,精力充沛地和我們八卦:

“我和天明老大回來路上去查了下那個張浩,發(fā)現(xiàn)那個張浩啊,人品簡直爛透了!為人又沒本事,又過于自信,黃賭毒他是樣樣都沾!

他老婆懷孕九個月了,他還在工作單位和人家實習生曖昧不清,還偷老婆的名牌化妝品送自己的小情人。

利用職務(wù)之便,收受賄賂給人判冤假錯案。他現(xiàn)在雖然只是政府機關(guān)的一個小科長,但架不住他老丈人厲害啊,嘖,私下背著他老丈人干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手上還有兩條人命呢!”

“他殺人了?”章懷英驚訝追問,黃大哥挺了挺胸脯:

“對啊!就半年前北頭那個興華鎮(zhèn),搞拆遷建工廠,當時是他總管這個事,拆遷款沒有和人家百姓談妥……

呃其實也不算沒談妥,是上面給了,但拆遷款被他和他下屬給私吞了一大半,剩下一小半拿去打發(fā)人老百姓,人家肯定不樂意?。?/p>

有兩家堅決不搬,他呢就想到一個損招,大半夜直接讓挖機去強拆,這不,砸死了兩個老人。

后來為了瞞下這件事,賠了兩家家屬一百六十萬,哦對這個一百六十萬還是從他老婆手里哄出來的?!?/p>

萬嫣然承受不住地后退一步,被她父親及時扶住身子。

“他和我說的明明是……投資化工廠,怎么變成了賠償款!”萬嫣然憋不住捂臉嗚咽出聲。

“他恨他老丈人一而再再而三拒絕提拔他,給他升職,于是他就對老丈人生了恨意,借著妻子給丈母娘送壽禮的機會,用那枚邪物替換了妻子給丈母娘挑好的玉器?!?/p>

天明大哥說完,又嘆氣:“至于他妻子,他原本就沒打算顧及她的安危。”

黃大哥精明補充:“當市長的老丈人死了,妻子也不幸身亡,那他不就可以吃絕戶了嗎?男人三大樂,升官發(fā)財死老婆,他三樣全占了!”

“這個張浩!真是喪盡天良!”章懷英惱得雙拳捏得梆梆硬。

“眼下該考慮,怎么對付那只野狐仙,我們?nèi)フ宜勁羞^,他說得很明確,只有打敗他他才會收了影響市長夫人的術(shù)法?!?/p>

天明大哥好脾氣地細心提醒我:

“對了,張浩給野狐仙的那枚仙丹來歷,我們也弄清楚了,是他從京城一個叫玄門聯(lián)誼會的組織里花大價錢弄來的?!?/p>

“難怪!”

章懷英豁然開朗地一拳頭砸在掌心,扭頭與市長激憤說:

“怪不得夫人前腳出事,玄門聯(lián)誼會那群人后腳就收到消息屢屢騷擾您了!原來他們是想一箭雙雕,到時不管先生你和姑爺哪一方撐到最后,他們都是受益方。

這群王八蛋,我就知道,姑爺前一段時間和他們走得這么近,他們肯定沒憋什么好屁!”

“仙丹……我想起來了!”

萬嫣然后知后覺地悔恨道:

“一個月前,他在家里招待周家那位公子周玉池,與周玉池一同來的,還有個中年男人,據(jù)說他就是鳳微雪的師父!

那會子我懷孕不太想見生人,也聽不得吵鬧,就沒有和他們同桌吃飯,他們散場的時候,我正好下樓接水沖營養(yǎng)粉。

水房與廚房只有一道玻璃相隔,我無意聽那個中間男人說了句,那東西是仙家最想要的,只要把拿東西給對方,無論提什么條件對方都會和他簽署合約,幫他做到。

我還看見,張浩把一張卡塞給了中年男人,從中年男人手里取走了一個盒子,張浩說……事成,報酬少不了大師的。

我對這方面不太了解,加上周玉池他們走后,張浩又拿了張保平安的黃符給我,我就以為張浩是在為我買符,沒有多想。

原來,他從那時候就已經(jīng)有了想害我們一家的心思!”

天明大哥儒雅問道:“他給你的那張黃符,你還帶在身上嗎?”

萬嫣然愣了愣,隨即連忙回答:“在、在身上!”手胡亂往身上摸了一通,在外套帶拉鏈的右口袋里翻出了那張折成三角形的黃符,快步小跑過來,親手把符遞給狐天明。

天明大哥抬了抬指尖,銀色法術(shù)自行將符紙懸于半空,黃符被靈力拆開,平整展示。

我與章懷英一見符上黑色符文,俱是猛地一驚。

“這符……”章懷英愕然張了張嘴,沒忍心把剩下的話說出口。

我接上:“不是保平安的符?!?/p>

天明大哥上前一步,眸光深深地凝望著萬嫣然道:

“是母子俱亡符,若不是你家三代為官俱是清流,你的小命早就完了。不過,這符被你貼身攜帶這么久,對你腹中的胎兒,怕是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不可逆的影響?!?/p>

“我的孩子……”萬嫣然聽罷,臉上更是毫無血色。

天明大哥伸手,掌心聚起銀光法力,往萬嫣然高高隆起的小腹上罩去——

片刻,天明大哥皺眉,拂袖轉(zhuǎn)身,嗓音凝重道:“等你母親的事處理好,再讓梔梔幫忙為你引產(chǎn)?!?/p>

“引產(chǎn)?”萬嫣然聲音發(fā)顫,萬市長惶然反問:“引產(chǎn)?!”

天明大哥直言道:

“萬小姐腹中的孩子已經(jīng)死了,嬰靈已走,目前只有一副空殼子。張浩那混賬倒是心狠,自己的親生兒子都能下得去手。

死胎如不盡快排出母體,無需個把月,母親便會有性命之危。據(jù)我方才所查,你腹中嬰靈大約是三天前才離開的,你暫時感覺不到太明顯的異常,也不會有生命危險。

不過我建議你盡可能,立馬住院,避免發(fā)生意外。如果還能撐下來,就等我們從泰山回來,讓梔梔小妹幫你施針,助你生下死胎。她扎針手法高超,你不會太疼?!?/p>

“孩子,已經(jīng)死了……”

萬小姐怔了幾秒,忽然又像受激太重,神智錯亂了……昂頭苦笑出聲,眼底不見半分悲意,只有無限自嘲:

“死了、死了好?。?/p>

這樣荒唐無恥的爹,基因不好,能生出什么好孩子,與其以后看見他我就能想起張浩有多令人惡心作嘔,不如現(xiàn)在就了結(jié)了他!

老天爺還是可憐我的,知道我后悔了,就連這個拖累包袱也一并替我解決了!”

我與章懷英相視一眼,皆是無話可安慰。

萬小姐……看得開,她其實想得對。

反正以后她是不可能再和張浩將就過下去了,既然要離婚,那這個孩子的存在只會阻止母親前進的步伐,成為母親的軟肋與拖累。

沒了也好。

我偏頭看了眼坐在秋千上被白大哥喂雞湯的小暖暖,抿了抿唇,心下溫暖。

只有和心愛之人生下的孩子,才能算愛情結(jié)晶,算相愛的證明,才是這世上最美好的存在——

黃大哥順著我的視線望過去,看見小暖暖,愣了下:“你……閨女?!”

我點頭,溫柔彎唇:“嗯,我和長燼的閨女?!?/p>

黃大哥噎住,又看見白大哥和范大哥,再次愣住——

“老白老黑!”下一瞬,黃大哥從天明大哥肩上一躍而下,撒腳丫子就朝白大哥的背影奔過去:“啊——我的哥,你們怎么也在這!”

黃大哥爬上了白大哥的后背,白大哥不自在扭了扭腰身,端著湯碗無奈道:“你指甲該剪了!別抓,我癢……”

“哎呀老白,你還沒告訴我你怎么也在這呢!”

“廢話,我們老板媳婦在這,我肯定也在這??!”

“帶娃?”

“對啊,老板臨行前特意交代,讓我把夫人和小主子照顧好……”

“小主子?!行啊,他老人家速度倒是快??!小主子看起來比我們家九爺?shù)男¢|女還大些!”

“是大些,我們家小主子今年七歲了,阿芍才四歲吧,那小家伙吃了太多仙丹,開蒙早?!?/p>

“來我抱抱!”

“抱什么抱,你這樣讓她抱你還差不多……”

“黃、黃鼠狼……好可愛……”

“哎哎哎孩子,別抓舅耳朵??!”

我看著小暖暖與大家打成一片的溫馨畫面,心里一陣踏實。

不過,黃大哥剛才提到九爺……

九爺……祝漓的老公,別人好像也叫他九爺!

長燼說,他是執(zhí)掌人間執(zhí)法堂堂口的總上方仙……青陽師兄和天明大哥他們所在的堂口也是人間總執(zhí)法堂……

是了,樂顏姐姐的好閨蜜是祝漓,那青陽師兄跟著的上方仙,難不成就是她老公,那個九爺?

我扭頭趕緊問天明大哥:“你們堂口的上方仙……是不是九爺?和祝漓結(jié)婚的那個九爺?”

天明大哥不出意外的頷首:

“嗯,祝漓是我們九爺?shù)姆蛉?。準確來說,九爺是人間所有執(zhí)法堂的上方仙,只不過他常留在我們堂上,我們幾個仙家,都已經(jīng)跟了九爺上百年了?!?/p>

說完,他狐疑問:“怎么,你還不知道?”

我干笑笑:“還真、不知道,青陽師兄以前很少和我提堂口的事,我只知道你們堂的堂主姓蘇。”

怪不得,祝漓是長燼的大侄女,九爺是祝漓的丈夫,青陽師兄又是九爺?shù)牡茏?,所以青陽師兄手下的仙家認識長燼手下的兩位助理。

九爺是上方仙,長燼也不是普通人。

九爺,長燼,五陽觀,敢情他們都是關(guān)系戶,只有我一個是外人?。?/p>

……

去泰山之前,我特意改道先回了趟五陽觀。

暖暖被放在市長家由萬市長與萬小姐暫時幫忙照看,原本我是打算把暖暖交給白大哥范大哥照顧的,誰知這兩家伙是典型的一線吃瓜選手,哪里有熱鬧,他們就奔赴哪里,非賴著我和天明哥,要和我們一起去泰山,還美其名曰替他家老板保護我……

我堂堂五陽觀六道長,五陽觀大師祖的正經(jīng)關(guān)門弟子,還需要他們保護?屆時他們不拖我后腿就不錯了!

只是,誰曉得天明大哥與黃大哥腦子里是怎么想的,竟在他們提出要和我們一道去泰山,給我們做幫手時,二話沒說就雙雙同意了。

黃大哥還信誓旦旦拍著胸脯向我保證,兩位大哥去泰山的安危他包了,絕不讓我為他的老黑老白分神擔心……

既然他都這樣說了……他們和白大哥范大哥又是多年舊相識,我也沒必要再掃興。

反正屆時萬一打不過,跑路的時候,他們不需要我?guī)麄円话丫统伞?/p>

畢竟以我這戰(zhàn)五渣的三腳貓功夫,真到了要逃命的時刻,帶著他們兩個,我們泰半會被敵軍團滅。

章懷英也提出要一起前往泰山,他是玄門中人,帶著倒是沒什么問題,就當領(lǐng)他見見世面,開開眼界了。

有天明大哥在,我回五陽觀就無需吭哧吭哧自己爬了,直接抓住他的狐貍毛,拽著章懷英,一溜煙就被他送上了天行山山頂。

礙于五陽觀是三清尊神的道場,周邊仙氣過重,天明大哥身為妖身不宜太過靠近,因此天明大哥把我們倆送到五陽觀大門口后就獨自轉(zhuǎn)身下山了,說是在半山腰的風雨亭等我們。

這次我回五陽觀沒有提前通知紫陽師兄,我也不想徒招麻煩,為了掩人耳目,我特意化出一道隱身符,帶著章懷英從道觀的偏門進入,七拐八拐走小路摸去功德閣——

章懷英這家伙一進道觀就有種鄉(xiāng)下老太太進城趕集的視感,看見重重巍峨肅穆的威武殿宇驚呼,看見八卦亭驚呼,看見水池子里的彩鯉驚呼……就連花園里的鐵樹開花他都要一驚一乍地猛吼一聲——

“小師祖,觀里一個供奉門神的殿宇都這么霸氣嗎?”

“小師祖,這觀里的水靈氣真重?。″\鯉都頗具靈性!”

“小師祖,八卦亭,完整的八卦亭!”

“小師祖,對面那是祈福塔嗎?”

“小師祖,這鐵樹原來真會開花啊,開的還是紅花……”

“小師祖……”

我被他吵得頭大,捂住耳朵加快腳步,“別欣賞風景了,干正事要緊!”

笑話,五陽觀要是不給外人一些驚喜意外,長燼上億的善款不白捐了?

這個時間段觀里的弟子都去上晚課了,功德閣無人把守,因此我倆進入得格外順利。

快步沿著木梯爬上二樓,我目標明確地直奔玻璃展柜里那只名貴花瓶而去——

“哎?哎!怎么晃起來了?地震了?!救命——梔梔?!”

我抱著花瓶便跑。

樂顏姐變小的魂體飄浮在花瓶口上方,不明所以地看了眼身畔疾馳而過的風景。

“梔梔、你干嘛呢?”樂顏姐姐被我顛得腦袋發(fā)暈眼神犯渾,我抱著花瓶一路跑出功德閣,腳底生風向道觀的偏門沖。

“樂顏姐,你在花瓶里待了好幾年了,想不想出來舒展一下筋骨,我?guī)愠鲩T打群架好不好?!”

“打群架……”樂顏姐姐眼底的光愈漸亮起來,激動點頭立即回應(yīng):“好啊好?。『驼l打?去哪打?”

“泰山!”我信心滿滿的自豪道。

樂顏姐姐的魂體被逆風吹得衣袖亂翻,摸摸下巴斟酌道:“去泰山???擱泰山打架沒什么挑戰(zhàn)性啊?!?/p>

一聽她這口氣,我就感覺更穩(wěn)了!

就算青陽師兄不能及時出現(xiàn)助我們一臂之力,以他媳婦這修煉多年的實力,至少也能在危急關(guān)頭幫我們擋上一兩招。

畢竟,青陽師兄修的是人道,樂顏姐姐修的是鬼道,鬼道增長修為的速度可比人道快多了!

路上,天明大哥把大致情況給樂顏姐姐講了一遍,樂顏姐姐聽得熱血沸騰,扯下頭上白色發(fā)帶,提前就把兩只寬大飄逸的袖子給綁好了。

不過,讓我好奇的是,從他們的言談中……我怎么覺得,他們對泰山都很熟悉呢?

青陽師兄不是不常帶他們?nèi)胩┥絾幔?/p>

為什么一聽說要在泰山打架,樂顏姐姐就給我一種她在泰山有后臺的錯覺……

一個小時后,我和章懷英樂顏姐,以及狐天明成功抵達泰山腳下與黃大頭范大哥白大哥三人會合了。

樂顏姐姐趴在花瓶口,一瞧見黃大哥身邊的兩位大哥,頓時開心地跳出來,坐在花瓶口舉起手臂向兩位大哥打招呼:“老黑老白,好久不見!”

白大哥傲嬌抬了抬下巴:“淡定!也就兩年沒見而已,小樂顏,現(xiàn)在身體恢復(fù)得怎樣?”

樂顏姐姐歡喜晃著一雙細長腿,“已經(jīng)好很多了,魂魄都養(yǎng)得大差不差了,只是暫時還不能離花瓶太遠!”

“沒關(guān)系,慢慢來,你當初受了那么重的傷,恢復(fù)的過程總得給個緩沖時間?!狈洞蟾绾闷獾姆€(wěn)重道。

我抱著花瓶臉黑,呵,他們果然都認識!

我就知道長燼不簡單,他身上一定還有不少我沒察覺到的小秘密。

“既然人都到齊了,那我們就去青狐洞找那只野狐貍算賬!”黃大哥挺起胸脯提議。

“可以?!碧烀鞔蟾缣嫖覀儜?yīng)下,隨即就帶著我們一行人往青狐洞方向?qū)とァ?/p>

半個小時后,我們一行人停步在位于泰山西面的一處小洞府門口——

黃大哥抬爪化出一枚球狀東西,摳著鼻孔吊兒郎當?shù)溃骸巴撕?,讓我用炸彈把它轟出來!”

“炸、炸彈?”章懷英抽了抽嘴角,瞧了眼綿延不絕的重重山關(guān),猶豫問道:“不會把這片山給轟塌吧?而且萬一炸起來亂石砸到自己人了就不好了……”

“不不不,這不是普通的炸彈?!秉S大哥掂了掂手里的圓球,得意說:“這是臭屁彈,我只是想把他從洞府里逼出來……炸泰山,我還沒那個膽子好不好,我敢炸回去九爺就敢把我丟鍋洞里炸了!”

“哦那就好那就好。”章懷英拍拍胸脯猛松一口氣。

我默默從口袋里掏出兩個N95口罩,分給章懷英一個……

章懷英:“???”

我很有經(jīng)驗地囑咐:“別問,戴上就行了!”

范大哥和白大哥還在暈乎著。

“她們突然戴口罩干什么?”

“風大,預(yù)防感冒吧!”

“???”

樂顏姐姐也害怕地悄悄縮回花瓶里藏起來。

黃大哥掂了兩下手里的臭屁蛋,對準洞口,猛地一拋——

“走你!”

臭屁蛋在進入洞穴的那一剎猛地炸開,一瞬間,烏黑濃煙彌漫進整座洞府——

我抱著花瓶拉住章懷英迅速往后退開十來步,經(jīng)驗更加豐富的天明大哥反應(yīng)極快地捂住鼻子飛身后退,原地只留下白大哥范大哥兩人還不曉得事情的嚴重性……

“不就是一臭屁蛋嗎,瞧把你們嚇得,又是戴口袋又是往后退,太夸張了……嘔!”

“夸張你妹??!快跑啊!嘔——”

看著兩位大哥狼狽逃竄的模樣,我搖頭深嘆一口氣,果然是沒上過黃大哥的當,不知黃鼠狼的屁威力有多大!

記得當年我剛與黃大哥天明大哥相識,黃大哥一個屁崩炸了紫陽師兄用來攤煎餅的煤氣罐,還把五陽觀的大廚房給燒了。

那會子的我年少無知,就因為跑慢一步,差點被黃大哥的屁熏死在廚房的火海里,后來幸好青陽師兄有良心,獨自跑了一兩里路后突然反應(yīng)過來我還在廚房里,又原路折回來拽走了我……

即便那時青陽師兄救我算救得及時,可黃大哥的屁吸入肺腑的酸爽滋味,至今仍令我望而生卻,壓根不敢再體驗第二回!

天明大哥和我講過,用屁做武器,其實是黃鼠狼一族的傳統(tǒng)……

畢竟,殺傷性大,侮辱性更大。

白大哥和范大哥跑出一里地吐去了,臭屁蛋在洞內(nèi)炸開兩分鐘后,洞里那只野狐仙也受不住的現(xiàn)出原形呲溜一聲飛了出來,跑路的速度都跑出殘影了!

“死黃皮耗子,我看你是活膩了!敢往我洞里放屁,我今天不掐死你難解我心頭之恨!”

野狐仙是只渾身棕毛的成年公狐貍,屁股后吊著八只蓬松大尾巴,雙眸血紅,呲牙咧嘴面露兇相的縱身朝黃大哥撕咬過去——

原來是只八尾狐仙,都快修成九尾天狐了,怪不得天明大哥與黃大哥聯(lián)手都打不過它。

黃大哥踉蹌后退幾步,捂住腦瓜子就大聲喊道:“天明老大,救我——”

天明大哥收到黃大哥的求救信息,眸光一沉,深瞳化成琥珀色豎瞳,一襲白衣?lián)u身一變,化成一條雪白的獨尾白狐,四肢用力,猛地往空中一躍,迎著野狐仙面對面撞上去……

狐族以雪狐墨狐為尊,棕毛狐貍只能算狐中次狐,只不過這只野狐仙受了凡人香火修為大增,修成了八尾妖狐,因此狐天明大哥對付它要費勁些。

當然,狐族也并非全以尾數(shù)多少定實力高低,能修成多尾狐貍的大多出自涂山青丘兩脈,剩下的雪山、崆峒、鳳鳴等幾脈狐族都是獨尾狐,即便修成真神,也不能長出多余的尾巴,修行高低不能靠尾巴分辨,而是靠狐瞳。

歷罷劫成了神的獨尾狐眼瞳會變成金色,而天明大哥的眼瞳是琥珀色,距離修成金瞳狐神,也僅有一步之遙了。

原本棕毛狐貍的實力是干不過天明大哥的,可問題就出在棕毛狐貍受了人間的信仰供奉,香火供養(yǎng),而天明大哥單獨受的香火少,因此在打架方面,天明大哥頗受下風。

棕毛狐貍招招兇狠,五分鐘打下來天明大哥雪白的皮毛上已滲出了斑斑點點的血痕。

黃大哥見狀也去給天明大哥幫忙,奈何只扛了棕毛狐貍兩爪子,就丟人的負傷摔下半空,倒在了地上。

我昂頭看著飛在頭頂互相撕扯的兩只靈狐,擰眉利索的抬指化出黃符,念咒將黃符點燃,趁棕毛狐貍正一門心思集中精神對付天明大哥,一掌將冒著火光的符紙打過去,暗中偷襲,符紙引火,沾在棕毛狐貍的皮草上,頓時燙得棕毛狐貍慘叫出聲——

“你找死!”

棕毛狐貍被燙急了眼,一爪子妖力朝我蓋下來……

“梔梔!”

我這戰(zhàn)五渣的水平躲它一爪子實在費力,幸好危急關(guān)頭范大哥跑過來一把拉開了我。

突然出手,一掌強悍銀光將棕毛狐貍的攻擊給劈得蕩然無存……

我愣在原地,胳膊還被范大哥攥在手里。

傻傻昂頭看向范大哥掌中尚未完全消散的銀光靈力,猛吞一口口水……

我就說吧,范大哥和白大哥也不是正經(jīng)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