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嘴角抽了抽,特別是出來一看,自己這一座原本富麗堂皇的東宮,一副雞飛狗跳的的樣子時,太子更是氣的臉都綠了。
這個時候東宮的掌事管家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啟稟殿下,他們把廚房里的東西都吃光了?!?/p>
“還有殿下最愛吃的鳳凰參湯,也被那條大黃狗吃光了?!?/p>
太子一聽這話,頓時有種吐血的沖動。
“豈有此理,把那條大黃狗殺了,然后燉了。”太子也是發(fā)狠了,下達(dá)了這樣的命令。
那管事正要答應(yīng)的時候,蘇離就是一臉戲謔的走了出來。
“太子兄這是做什么,正所謂來者是客,即便是那大黃狗,也是客啊?!?/p>
太子一臉怒容的看著蘇離,“老六,你不要太過分了,拿一條狗來羞辱我,你居心何在?”
蘇離笑道:“太子兄這話可是有點(diǎn)兒嚴(yán)重了,我不過就是受邀過來赴宴而已?!?/p>
“太子兄也沒有說不準(zhǔn)帶家屬的,倒是臣弟考慮不周,沒有想到太子兄這般小氣的,既然如此,臣弟我以后再不來就是了?!?/p>
說完之后,也不管太子的臉色有多難看,就是招呼一聲。
“蘇櫻,把人都叫上,趕緊走吧,以后咱們再也不來了?!?/p>
蘇櫻強(qiáng)忍笑意,然后帶上所有人跟著蘇離一起離開。
太子目光陰鷙,臉色陰沉的可怕,他知道,今天的事情要是傳出去的話,恐怕真要落得個小氣的名頭。
哪怕別人也都能看得出來這該死的老六,就是故意帶著這些人給他難堪的。
但是他堂堂太子,連兩百多人的飯菜都請不起,不是小氣是什么?
這在這時,那條落后的大黃狗,叼著一個大雞腿就跑了出來。
太子看到這一幕一陣咬牙切齒的,這口氣他咽不下。
心思急轉(zhuǎn)下,立馬想到了對付蘇離的辦法。
“聽說之前旬邑侯與老六頗有些交情,馬上派人去請旬邑侯來?!?/p>
下面的人立馬應(yīng)了下來。
不多時,旬邑侯就是趕了過來。
如今大皇子已經(jīng)徹底倒了,其他皇子之中,三皇子和五皇子還算有點(diǎn)兒氣侯。
但終究比不得太子了,在諸多的諸侯看來,如今太子這東宮的位置,算是徹底坐穩(wěn)了。
旬邑侯原本就是太子一黨的人,如今更是不敢怠慢。
況且之前他有意去討好大皇子來著,將一外來女人通過一些手段,叫人給大皇子送去。
此事雖然做的隱蔽,卻也讓旬邑侯有幾分心虛。
萬一被太子知道了,哪怕不會說什么,對他也會心存芥蒂了。
不過話說回來,大皇子都已經(jīng)被禁錮在祠堂面壁思過了。
那個叫做凰九天的外來女子,卻不知道去向了。
反而聽說,太后身邊多了一個郡主,也叫凰九天這個名字。
這讓旬邑侯有點(diǎn)兒嘀咕起來,但也沒打算深究。
哪怕那個郡主真是凰九天,他也不好說什么,太后相中的人,即便身份不明,也無人敢說什么。
總之,旬邑侯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打消太子對他的顧慮。
因此一得到消息,便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但是在進(jìn)入東宮之后,卻被東宮這亂七八糟的景象給驚了一下。
然后旬邑侯對四周的下人呵斥,“怎么回事?你們這些下人是干什么吃的?亂成這個樣子,不知道收拾嗎?”
那些下人一陣無語,他們這都已經(jīng)干冒汗了,還要被數(shù)落!
這個時候管家連忙跑了過來,“見過侯爺了,侯爺莫急,此事說來話長,侯爺請隨我來,太子已經(jīng)等著侯爺呢。”
旬邑侯聽后有點(diǎn)兒奇怪的再次看了一眼這四周。
然后詢問管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莫不是有人過來搗亂?
管事知道這事肯定是瞞不過去的,于是也把事情大概的經(jīng)過講了一遍。
得知前因后果之后,旬邑侯說道:“六皇子怎能如此行事,屬實(shí)有點(diǎn)兒說不過去啊?!?/p>
“侯爺說得是,如今太子也是憋悶得很,侯爺待會兒進(jìn)去后,可是要好好寬慰一下太子殿下才是。”
旬邑侯點(diǎn)點(diǎn)頭,“那是自然得了?!?/p>
隨即旬邑侯走入太子的書房,一進(jìn)來就是看到了滿臉鐵青的太子。
屋子里也是被砸的稀巴爛。
身上也是狼狽不堪,茶水濺出燙濕了袖口,都渾然不覺的樣子。
嘴巴里不知道嘟囔著什么,旬邑侯在叫了幾聲無果只后,只得垂首立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將太子周身的怒火盡收眼底。
“老六那廝,簡直欺人太甚!”太子猛地起身,直接橫掃桌面,將上面的硯臺還有墨汁都掃在地上,在青磚上飛濺出兇狠的痕跡。
太子卻依舊沒有發(fā)泄夠,繼續(xù)呵斥道:“帶兩百號人來赴宴,連狗都帶來舔盤子,當(dāng)本太子的東宮是叫花子窩嗎?”
旬邑侯適時嘆氣,然后開口說道:“太子殿下息怒,六皇子此舉分明是刻意羞辱。”
“可如今鎮(zhèn)北侯被押解回京,陛下態(tài)度曖昧,六皇子又借江南鹽務(wù)站穩(wěn)了腳跟,咱們……”
“住口!”太子打斷了旬邑侯的話。
旬邑侯有些無語,心里想著,以前也沒見太子這么沉不住氣的時候。
這會兒太子的眼中充滿了血絲,著實(shí)是被氣的不輕的樣子。
這個時候太子又是一陣咬牙切齒的說道:“本太子忍他許久了!從打擂搶親到插手鹽務(wù),哪次不是他壞本太子的好事?”
“現(xiàn)在又和小妖女走到了一起?!?/p>
“如今更是連條狗都敢在東宮撒野,若不給他點(diǎn)教訓(xùn),日后滿朝文武誰還把本太子放在眼里?”
旬邑侯知道這個時候是他該表現(xiàn)的時候了,于是搓了搓手,湊近一步壓低聲音:“殿下,本侯倒是有個主意,只是……需得擔(dān)些風(fēng)險?!?/p>
太子挑眉,然后冷冷的說道:“本太子什么時候害怕風(fēng)險了?”
“你繼續(xù)說!”太子命令道。
旬邑侯對太子這般態(tài)度也有點(diǎn)兒無語,但如今太子還是不能得罪的,于是舔了舔嘴唇,目光閃爍的說道:
“六皇子如今最在意什么?無非是朱家的支持?!?/p>
“如今似乎還頗受太后的賞識,聽說,六皇子和那在太后宮里的和順郡主凰九天互有好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