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楠一看了看手機,又看了看天花板,有點不想接聽。
她覺得自己應該距離厲江川遠一點。
不管厲江川要成婚的事情是真是假,她都應該和厲江川保持距離。
她將手機放到一旁,任著手機響著,就是不接。
厲江川著急的拿著手機,眉頭皺得老高。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出去忙了會工作,回來就接到不少恭喜他的電話。
一些人還要來喝喜酒。
他整個人都是懵的。
他做什么了,就來喝喜酒。
一通問下來,才知道他要結(jié)婚的事情上了熱搜。
他這個當事人都不知道自己要結(jié)婚了,別人是怎么知道的!
他好一通解釋,那些合作伙伴才相信他的話。
等他忙完,已經(jīng)是兩個小時后。
他猜測徐楠一肯定也知道了這事,決定打電話解釋一下。
可徐楠一卻沒接她的電話。
思索許久,他再次將電話撥了過去。
他猜測,徐楠一應該是生氣了。
*
電話響個不停,徐楠一側(cè)臉看了眼手機,最后慢悠悠的接聽。
她語氣很隨意,像是不怎么在乎厲江川結(jié)婚這事。
實則臉色卻不是很好。
厲江川聽到她那副十分正常的聲調(diào),心忽的往下一沉。
徐楠一如此冷靜,是不在乎他結(jié)婚不結(jié)婚的事情嗎。
可今天她并沒有抗拒他近距離的接觸。
他忍住心底的難受,悠悠開口,“楠一,熱搜的事情你看了嗎?”
“也不知道是誰在那胡說八道,這事我得讓千嶼查一查?!?/p>
他得讓對方賠償他名譽損失費。
徐楠一知道他在解釋熱搜的事情,暗自松了口氣。
臉頰不自知的露出一抹笑,“看了,沒信?!?/p>
聞言,厲江川亦是松了口氣,“楠一,謝謝你信我,于家股份的事情你放心,我去替你處理。”
今天他們大勝,于家現(xiàn)在焦頭爛額。
其實股份不股份的,對于徐楠一來說都沒什么。
破產(chǎn)后的于家,股份根本不值錢。
他唯有拿下于家,將于家做大,這樣于家的股份才值錢。
到時候他在將股份給徐楠一,這才是最好的。
“沒事?!边@事徐楠一不是很在意,“對了,慕夜風一直要揪出來的人,揪出來沒?”
提起這事,厲江川笑了,“還真找出來了,應該是他國外的死對頭?!?/p>
“知道他回了華國南江,也想來分一杯羹?!?/p>
“不過目前還沒找到人,但我相信花不了多長時間?!?/p>
這事不管是他還是慕夜風,都十分自信。
兩個人很快聊了起來,也不知道說的什么,竟一聊聊了一個多小時。
而此刻的劉千嶼,卻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他沒想到,自己不過閑話了一句,這事就上了熱搜。
厲江川好不容易和他楠姐有了點進展。
要是被他一句閑話給攪和散了,厲江川不得派他去非洲喂蚊子。
他郁悶,非常郁悶。
他急著解釋,但厲江川電話就是打不通。
他沒辦法,只能給徐楠一打。
可他發(fā)現(xiàn),徐楠一的電話也打不通。
他甚至腦洞極大的在想,是不是厲江川和徐楠一吵起來了。
劉母最近愛上了刺繡,正繡得起勁,看到他在屋內(nèi)來回走動,晃得她腦袋都要暈了。
她只能無奈的停下手,“你有事就去辦,別在屋內(nèi)晃來晃去。”
“我好不容易繡了一個星期的東西,可別讓你晃廢了?!?/p>
劉千嶼無語,只能停住腳步。
他這會急需處理問題。
看到劉母,他眼前一亮,“媽,您想不想去看看楠姐?”
他大晚上的去找徐楠一不合適,但他母親去找的話,應該沒什么問題。
劉母,“……”
這小子又抽什么風!
誰家去別人家,是大晚上去的?
又不是去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
“不去,要去我自己白天去看看呂神醫(yī)?!彼叭ミ^,還加了呂清風的聯(lián)系方式。
聽說她不去,劉千嶼急了,“媽,我們是去看楠姐,不是呂奶奶。”
劉母一下子察覺到他肯定有事,擰眉看向他,“你老實跟我說,是不是惹事了?”
這個兒子她十分了解,若不是著急的事情,犯不著將她給搬出來。
被猜中了心思,劉千嶼也只好承認,支支吾吾的開口,“媽,厲少結(jié)婚這事,是我傳出去的。”
“什么?”劉母激動的直接站直了身子,恨鐵不成鋼的看向自己兒子,“你到底做了什么?”
熱搜的事情她也看了,但她并不相信。
只是她沒想到,這么不靠譜的事情,竟是她兒子整出來的。
她氣得指著劉千嶼的鼻子就罵,“我就沒看你辦一件正經(jīng)事。”
“快點拿上禮物走啊,你真想被江川派到國外去挖煤嗎?”
這會劉母是真坐不住了。
起身又是換衣服,又是化妝,又是挑禮物。
劉千嶼老實的跟個鵪鶉一般,趕緊去幫忙。
晚上八點多鐘,他們來到了徐楠一家。
呂清風看到大晚上突然到訪的劉家人,嚇了一跳,“這是劉老爺子身體又出狀況了?”
不然誰家這么晚了上門。
可看到劉母提著的大包小包東西,她又覺得不像。
劉母被說的萬分不好意思,陪著笑臉上前,“不是,不是,托楠一的福,我公公身體如今非常不錯?!?/p>
“這么晚叨擾,是想來看看楠一?!?/p>
呂清風一下子明白了,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不然劉母和劉千嶼,不會大晚上過來。
不過這事他不好參與,只能將人先請進來。
“劉夫人,千嶼,快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