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绷智搴虥_他微微一笑,張口罵道,“所以呢,你在拓跋受的委屈,為何要借大景的力在拓跋立足,喝完奶忘了娘,你簡直是倒反天罡,白眼狼一個?!?/p>
玄微面色煞白,想為自已辯解。
只聽林清禾又道:“拓跋王滅你全族,你不找他報仇,還替他做事,真是個圣人?!?/p>
玄真加把火:“就是,你也太不道德了?!?/p>
話音落下,屋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國師,大景的景家軍破城門了!”劉彥的聲音響起,他推開門急促道,目光又是一滯!
人呢!為何床榻上空無一人?
劉彥傻眼,不可置信往前走幾步,找遍了整個屋子也沒看見玄微人影,明明他記得剛才還在的。
事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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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納城門,在扎特被激怒讓開城門的那刻,早有準(zhǔn)備的景家軍一擁而上,直接將扎特俘虜,動作快的拓跋軍都沒反應(yīng)過來。
景家軍迅速占領(lǐng)主道,扎納的百姓嚇得四處逃竄,算都有些懵。
大景攻來還不到兩個時辰就說易主了,這速度也太快了。
他們心中不由積怨,暗罵扎特將軍真是沒用,連撐都沒撐到一天。
被景家軍五花大綁的扎特此時屈辱的很,他死死盯著前方的周萬秋,恨得咬牙切齒:“你這女人好生卑鄙,竟然用激將法!果真是女子也,后宅手段,有心計!”
這話聽得景家軍們都皺起眉頭,什么意思,敢情輸了還怪他們將軍是個女的?
周萬秋脾氣可不好,聞言直接一鞭子抽了過去,斜眼睨他:“你這將軍當(dāng)?shù)氖钦娓C囊,打仗還講究手段?手下敗將,輸不起別嗶嗶賴賴,不然老娘把你揍成豬頭?!?/p>
“粗魯!像你這樣的女人,哪個男人敢要!嫁不出去你這輩子就毀了,注孤生!”扎特氣急敗壞吼道,又凝視她猥瑣笑了笑,“長得還行,我可以讓你做一回女人?!?/p>
景家軍們?nèi)^硬了,就當(dāng)他們想說話時。
周萬秋冷笑聲,視線掠過扎特的襠部,直視他的眼睛,輕蔑勾唇。
扎特臉上挑釁的笑瞬間頓住,血液仿佛在此刻冷凝住了。
她什么意思?
是在嘲笑他?。?/p>
還是別的………?
扎特越想越黑臉。
“我為什么一定要嫁人,還這輩子都?xì)Я耍l嫁給你這種自大,又短………還小的男人才毀了?!敝苋f秋譏諷道,不就是空口就來攻擊人嗎,誰不會啊。
扎特咬牙切齒:“我不短!更不??!”
周萬秋嗤了聲:“誰知道啊,你脫褲子自證一下?”
景家軍們哄堂大笑,都戲謔的望著他。
憋屈!實在是太憋屈了!
扎特能脫嗎?他當(dāng)然不能脫了!
就在此時,林清禾與玄真出現(xiàn)在街道,玄微緊跟在后頭,旁人看不見的是,他手腕上有一根透明的繩子。
原本是綁鬼的,林清禾沒在身上找到綁人的繩子,就用它把玄微給綁了。
他是個人才,林清禾還是想為大景所用,她有的是時間給他洗腦。
“呦,好熱鬧呢?!绷智搴檀盗寺暱谏?。
周萬秋立即整容,大步到她面前:“國師,城門已破,咱們的人占據(jù)了各個城墻,拓跋的主帥也被我們拿下?!?/p>
她指向扎特。
扎特滿臉不服,在林清禾看過來時別過頭,鼻孔發(fā)出冷哼。
還挺有脾氣。
林清禾笑了聲:“聽說你小?!?/p>
扎特整個人都快要炸了,他神情激動道:“我不是!”
他暴跳如雷,整張臉都憋紅。
玄微跟著林清禾早就到了,將周萬秋跟扎特的對話聽入耳里,他不得不承認(rèn),林清禾的人很會打心理戰(zhàn),三言兩語就能將扎特逼的跳腳。
扎特也在此時看到玄微,他抬手指著玄微,不可置信道:“原來如此!你跟大景的國師是一伙的,叛徒!”
“我不是?!毙u頭,他舉起被束縛的雙手,“我也是被他們綁來的?!?/p>
扎特盯著他什么也沒有的手腕,冷嘲:“你當(dāng)我是傻子??!”
他突然撞開身旁的景家軍往玄微沖去。
氣氛在此刻緊張起來。
他速度太快,眾人眼睜睜看著扎特用頭死死頂住玄微的肚子直沖,玄微身后就是湖。
玄真被嚇傻了,他剛想有所動作,被林清禾拉住。
“就看著他去死?”玄真顫音道。
林清禾道:“他今日有血光之災(zāi),擋也擋不住,且看。”
話音落下。
咚!玄微被扎特頂撞倒地,剛好落在湖上方的圍欄,瞬間頭破血流,雙眼一閉躺在地上。
扎特眼神發(fā)狠,往地上呸了聲。
臨死之前帶走玄微也挺值得的,他就是個叛徒!
啪!啪!啪!
身后傳來林清禾拍巴掌的聲音,扎特身邊已經(jīng)圍攏許多景家軍。
劉彥在此刻趕來,看到被擒拿住的扎特,地上生死不明的玄微。
一個將軍,一個國師。
劉彥傻眼,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片刻的呆滯后,他想去攙玄微起來。
他一動作,扎特急道:“國師是叛徒,剛剛我分明看到他跟在大景國師身后,他們是一伙的!”
“不可能?!眲┓裾J(rèn)。
此刻捆綁在玄微手腕上的繩子顯現(xiàn)出來,扎特懵了,他想起玄微剛開始說的話,滿臉震驚連連后退。
不可能!不可能!玄微手腕剛才明明什么都沒有!
大勢已去。
劉彥心底一陣悲涼。
“他確實不是叛徒?!绷智搴痰?,“我逼誘過他來我大景,他說他是拓跋人,流著拓跋的血。
只可惜他的拓跋同胞不信他,還活生生將他撞死了,真是可惜啊。”
殺人誅心啊。
玄真悄悄離林清禾遠(yuǎn)了一點,這心智這手腕,難怪她十四歲就能當(dāng)國師。
扎特面色漲紅,渾身都在發(fā)抖,似是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他輸了,被擒當(dāng)做俘虜,扎納城也丟了。
他這個將軍當(dāng)?shù)挠欣ⅲ粫r間,扎特心如死灰,突然轉(zhuǎn)身朝湖水扎去。
不要!
劉彥瞳孔猛縮,急急起身想去抓他的手,還是慢了一步,扎特已經(jīng)墜入湖中,手腳都被綁,會鳧水也自救不了。
片刻間他就沒了動靜,浮在水面。
劉彥看著空空如也的手,又看了看不知生死躺著的玄微,他紅了眼眶,抬頭盯著林清禾:“你好狠的心!身為道教人如此心狠手辣,天道容得下你嗎?天道怎會選你作為道教傳承人!”
他說著環(huán)顧四周,煽動道:“這樣的國師,你們敢愛戴嗎,真不怕有朝一日這把刀落在了你們脖頸上?”
鴉雀無聲,景家軍們都愣住,想要反駁劉彥,一時間又不知說什么,無措間,視線都落在林清禾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