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蓮將全身功力逼出來,不敢昏迷,她喚林清禾。
“少觀主,別睡?!?/p>
下一刻她便感覺到淡淡的金光化成手,輕輕摸了摸她。
紅蓮會意。
少觀主是裝的。
她們被放在了幾尊佛像面前。
凈空上了香,開始誦經,開始還好,林清禾聽得犯困,聽到后面。
梵音變成了利器,鉆入她耳里,挺疼的。
紅蓮受不住梵音,狐貍耳朵抖了又抖,林清禾將功德光化作屏將她護住。
閉眼誦經的至空眼皮一撩,看了林清禾一眼。
“師父。”至空出聲。
凈空立即看向他:“懸壺是道教一派,百年難遇的天才,莫要低估她的實力,趁她昏迷之際,得快點將她的魂魄搜出來,找到你玉空師兄的下落?!?/p>
至空道:“倘若她是裝昏迷呢?”
凈空頓了下,立即搖頭:“不可能,那迷霧是你的毒王楊牧所制,絕對沒人能抵擋得住。”
“聽聞懸壺是名動天下的神醫(yī),醫(yī)者,精通藥理,自然也會制毒解毒,師父莫要掉以輕心?!敝量站従彽?,起身朝林清禾走去。
林清禾被他們放到一張?zhí)茨疽紊献p目緊閉,看上去一時半會兒確實醒不來。
至空冰冷的手指放在她的眼皮上,往上翻,見瞳孔不動,這才放下,轉身回到蒲團上:“確實昏迷了。”
凈空點頭,繼續(xù)誦經。
兩人都閉眼的那刻,沒發(fā)現(xiàn)檀木椅上的林清禾,睫顫了下。
他們果然跟玉空有關系。
讓林清禾產生興趣的,還有嫁給毒王楊牧。
她聽說過他,一毒在手,走遍天下無對手。
有機會,她倒是想會會此人。
不過,當下她更想讓兩個念經的和尚停下來,聽多了,心底怪煩躁的。
還想搜她魂,膽子不小。
林清禾眼眸轉了下,主動將魂魄逼出肉體。
梵音立即停下,一片寂靜。
凈空雙手合十,道了聲阿彌陀佛:“成了?!?/p>
至空頷首,抬手想將林清禾的魂魄拘過來,結果,僅一瞬,她的魂魄便在原地消失。
向來平靜,一副大徹大悟神色的他們,面色還是變了!
魂呢,去哪了?
去告狀了!
林清禾覺得吧,她一個人如何能干佛教佛子,當然要去找祖師爺了!
一對二,多不公平。
林清禾的魂魄飄到祖師爺?shù)南衩媲埃苯幼?,雙眼望著他。
“你這潑猴,作甚?”
一魂一像大眼瞪小眼后,祖師爺終是耐不住,問她。
林清禾雙嘴一撇,直接躺下,誒,地好涼快,挺舒服的。
她用手當枕,嘆口氣:“祖師爺啊,我被欺負了。”
祖師爺嘖了聲:“你不欺負別人就算好了,還能被別人欺負?莫要貧嘴,說正事?!?/p>
林清禾將手拿起來,一攤:“瞧瞧,您都不信您的傳承人,親弟子呢,活該我被那兩禿頭欺負,他們想搜我的魂,許是想將咱們道教一派重挫吧。
沒辦法,我太優(yōu)秀了,總是遭人嫉妒。
可他們不知道啊,我只是個,不受祖師爺疼,還有個貪財?shù)膸煾?,日日給人算卦掙錢,只為養(yǎng)活師傅,為祖師爺塑金身的小可憐罷了?!?/p>
她起身,搖頭嘆氣。
也罷也罷。她走。
腳邁出一步,動彈不了了。
一股強大的力量在她身旁落定,祖師爺冷哼聲:“耍寶,走,我跟你去看看,誰那兩個老禿頭,竟敢欺負你!”
祖師爺怒氣沖沖。
林清禾心情愉悅,唇角微勾:“祖師爺真是太寵我了!”
凈空跟至空找遍了整個白云寺,都沒找到林清禾魂魄的蹤跡,他們回到她的肉身,盯著看了許久。
凈空懷疑道:“她的魂魄不會壓根沒出來,還在肉身里吧?!?/p>
至空悠悠道:“懸壺魂魄出竅,是親眼所見,或許,是她逃了吧?!?/p>
凈空點點頭:“應是如此,她肉身在此,魂魄定會回來,我們只需守株待兔便是。”
至空眉頭微蹙,總覺得沒那么順利。
轟?。∫坏荔@雷突然朝白云寺劈來,聲勢浩蕩,竟有將整個白云寺一分為二的威力。
寺廟中的佛像立即現(xiàn)了金光虛體,沖破屋檐,與驚雷對抗。
凈空驚愕的看著佛像背后的虛影,有些激動,他是第一次見識這種場面。
至空倒是面色如常,他提醒:“師父,來者不善?!?/p>
凈空驟然驚醒,急忙往外走。
砰!
寺廟大門直接被一陣凌冽的風扇開,一道渾厚,壓迫感極強,又似來自遠古的聲音直朝兩人壓來:“佛教眾人,竟敢動我的弟子,你們是吃飽了撐著,還是想找死?”
不見人,聞其聲,凈空跟至空就感覺渾身猶如被千斤頂壓住,絲毫不能動彈,凈空嘴角更是溢出一抹血。
“老道,你過分了?!狈鹣裉撚俺雎?。
祖師爺重重嗤了聲:“少廢話,你們敢傷懸壺,老子不服,就要跟你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