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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6章 想到辦法,拿下他!

章墨氣的臉色漲紅。

他肩頭往后撞,想讓顧遠(yuǎn)舟將手松開。

兩人向來不對付。

顧遠(yuǎn)舟好不容易找到讓他丟面子的時候,面上笑的開懷,實則暗自用力:“羞什么,能當(dāng)懸壺神醫(yī)的狗,是我們的榮幸?!?/p>

章墨咬牙切齒:“我不當(dāng)任何人的狗!”

他冷著臉,即使被顧遠(yuǎn)舟挾住,也絲毫不愿意低下他的傲骨。

林清禾抿口茶,眸子微瞇,打量兩人。

她并不會因為章墨罵她叛賊而討厭他。

世間沒有那么多對錯,立場不同而已。

不過,她聽過章墨,他是江南縣令之子,是個儒雅又正氣十足的人。

他傲骨錚錚,更是才華橫溢,不畏皇權(quán),在如今的朝廷是個異類。

他為百姓發(fā)聲,做實事,同僚看他不順眼,譏諷裝模作樣,不懂識時務(wù)。

章墨仍然照舊。

他有一句話,讓讀書人瘋狂支持他。

讀圣賢書為天下,不為錢財仕途。從百姓中走出去,回百姓中去。

林清禾首次聽到這句話時,深以為然。

她對章墨很是欣賞。

要是她的人就更好了。

林清禾看著章墨,尋思怎么把他拐回去。

“少觀主怎么一直看章古板?”紅蓮察覺到林清禾的視線,湊到她耳旁輕聲問。

林清禾道:“我想他為我所用?!?/p>

紅蓮眼珠子一轉(zhuǎn):“要不然,我去勾引他,讓他不得不娶我,然后我再吹枕邊風(fēng),讓他追隨你?!?/p>

林清禾感動的看著她:“以身入局就太犧牲了,我豈能讓你去,應(yīng)當(dāng)我去?!?/p>

紅蓮:?

少觀主,你忘記河畔邊的景衍將軍了?

還有那只騷狐貍,都忘了。

紅蓮看負(fù)心漢似的看著林清禾。

林清禾輕咳聲,抬起茶杯:“都坐下吧,喝茶?!?/p>

她一說。

顧遠(yuǎn)舟松手。

章墨立即大步回座。

顧遠(yuǎn)舟嘖了聲,看來他很嫌棄自已啊。

掌柜松口氣,笑道:“諸位都是讀書人,和氣生財嘛!”

林清禾眼眸亮起,她勾手。

掌柜上前。

林清禾的話傳入他耳里:“掌柜,我平息了他們的爭執(zhí),您也說和氣生財,那是不是……”

她點(diǎn)到為止。

掌柜聽明白了她的意思。

這是要錢呢!

他倒不是不愿意,只是林清禾看上去就不像是個為金錢折腰的人,她看上去多清冷,多仙氣啊。

不應(yīng)該視金錢為糞土嗎!

林清禾非常真摯的看著他,絲毫沒有一點(diǎn)兒不自在,大方的很。

掌柜對上她的眼睛,拒絕的話壓根說不出來,他笑道:“小姐放心?!?/p>

紅蓮看的目瞪口呆:“少觀主如今都打劫到雅閣樓了!”

“我這是靠本事掙得錢。”林清禾笑道。

顧遠(yuǎn)舟端著茶到林清禾面前:“在下見青黛姑娘,便心有所喜,不知能否觀姑娘容貌?!?/p>

林清禾托著腮幫子,眸子微彎看他。

見她笑。

顧遠(yuǎn)舟也笑。

那她應(yīng)該是愿意的吧。

林清禾舉起一根手指頭搖了搖:“不應(yīng)哦?!?/p>

她又將指頭放平,指向章墨。

“他可以看?!?/p>

顧遠(yuǎn)舟看過去。

章墨頓住,看向林清禾。

四目相對,空氣中似有火花交織,不是曖昧,是審視。

章墨錯開眼神。一臉震驚:“男女有別?!?/p>

顧遠(yuǎn)舟眉毛一擰不理解道:“青姑娘看上他什么了?一個滿口規(guī)矩的老古板,跟他相處,很累的?!?/p>

林清禾笑道:“恰好,我喜歡老古板?!?/p>

顧遠(yuǎn)舟的嘴角抽了抽,他還是第一次聽說,有女子愛老古板的。

章墨本垂下去的眼眸,也抬頭,心底泛了絲漣漪。

離開雅閣樓前,林清禾拿著二兩黃金,笑的眉眼彎彎。

掌柜還挺大方的。

“少觀主,章侍從的馬車?!奔t蓮看過去,眼神示意林清禾跟上去。

林清禾搖頭:“我們追他做甚。”

“可你不是想得到他嗎!”紅蓮驚訝,有些不解。

她要是看上一個男人,就會去勾引他,管他喜不喜歡,先上了再說。

男人,全身上下就屬于嘴硬了,身子啊,誠實的很。

林清禾看著章府馬車越走越遠(yuǎn),眼底閃過絲芒光。

章墨感覺到有人盯著他,挑開簾子,卻沒發(fā)異常。

他放下去,閉上眼念道德經(jīng)。

腦子卻浮現(xiàn)林清禾那雙眼。

她像不食煙火的仙子,是他會心悅的女子模樣。

但她性子似乎很食人間煙火。

他看到掌柜給她銀兩,她那雙眼眸露出的笑意。

章墨猛地睜眼,他怎么會想她?瘋了!他撇去心中雜念,嘴里溢出道德經(jīng)。

趕馬車的車夫感慨。

不愧是狀元郎啊,連坐馬車都要背書。

林清禾回茅山屋,剛進(jìn)去,腳步一頓。

一條長長的白毛狐貍尾巴卷住她的脖頸,有些癢。

林清禾手指勾住白狐尾巴,她卷了卷。

白瀛渾身一抖,他的狐貍耳朵立即豎起來,立即紅了。

林清禾往后看了眼,邪魅絕色的臉,的確能讓人心動,不愧是狐貍精。

她摸了一把,轉(zhuǎn)身入座。

白瀛踱步到她面前,九尺的身高,將她籠罩住。

林清禾撩起眼皮看他:“學(xué)句狗叫聽聽?!?/p>

白瀛:?

他不可置信瞪著她,氣急敗壞道:“你在胡說八道什么!我是狐王,怎么能是狗?!?/p>

紅蓮的聲音在外邊傳進(jìn)來:“京城的學(xué)子們都想做少觀主的狗,不差你這一個。”

白瀛:?

他何時多了這么多情敵?

都愿意做林清禾的狗?

那他豈不是不占優(yōu)勢,他是狐貍。

林清禾靠在椅子上,食指輕輕敲著茶杯沿,眼皮虛耷。

她壓根不在乎白瀛到底會怎么做。

她如今滿腦子都是,如何把章墨拿下。

汪~

面前突然響起一句輕微的汪聲,林清禾挑眉,白瀛變回本體,跳到她腿上。

耳根子紅的可怕!

林清禾摸了下他毛絨絨的腦袋:“好狗?!?/p>

白瀛立即炸毛。

這女人,真把他當(dāng)狗了!他威風(fēng)凜凜的狐王,他是王!

如今卻乖巧的趴在林清禾腿上,他心底有些渴望。

她再摸摸他吧!

林清禾對他的渴望熟視無睹,她將手中的茶水喝完,起身:“想到拿下章墨的法子了?!?/p>

章墨?男人!

拿下他干什么!

白瀛立即跳下去,睜圓眼睛,眼神逼問。

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