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會試即將開考。
林清禾怎么也想不到茅山屋有朝一日會迎來如此多的讀書人,她站在門口縱眼望去。
郎君,全都是風(fēng)度翩翩的郎君。
芍藥在她旁側(cè)一起看,小聲嘀咕:“小姐你還別說,他們統(tǒng)一穿著學(xué)子服,還挺好看的?!?/p>
“少觀主!”杜伯宗在人群中擠出一條路,高高揚(yáng)起手。
其他讀書人有些不滿,怒目瞪他。
杜伯宗對眾人賠笑,拉著不情愿的丁顯擠到最前邊。
“少觀主,您還記得我嗎?”杜伯宗眼睛亮晶晶看著林清禾。
林清禾點(diǎn)頭,她問:“你們這大陣仗,所為何事?”
原本有些喧嘩的龐大隊(duì)伍瞬間噤聲。
林用中上前對她行禮,溫聲道:“會考在即,我等前來是想買文昌符?!?/p>
說完他面色微紅,不自然的咳嗽聲。
身為讀書人信鬼神,真是慚愧,
林清禾了然,她望著泱泱大隊(duì)伍,笑道:“今日我賣各位這文昌符,眾人都有,豈不是失了效。十年寒窗苦讀,上天定不負(fù)各位的努力?!?/p>
聽到她的婉拒,讀書人們有些失落,但一想,可不是這個道理。
買文昌符的用意本就是加持,若是每個人都有,也沒了效果。
想通后,讀書人們不好意思的向林清禾告辭。
剛還水泄不通的門口瞬間清空。
林清禾剛進(jìn)去。
杜伯宗幾人折回。
“嘿嘿,少觀主,看在咱們有過同睡一夜的情誼上,你就買我一符吧?!倍挪谑趾衲樒ぃp手相握哀求林清禾。
在隔壁屋的孫不二幾人大驚,面面相覷。
好家伙,他們聽到了什么?
睡一夜的份上?
朝瑤嘖了聲:“大名鼎鼎的少觀主還挺風(fēng)流啊?!?/p>
“閉嘴!”丁顯拍了下杜伯宗,滿臉正色,隱隱有些怒氣斥責(zé)他,“胡說八道什么,只是共同在亭子里躲雨,到你嘴邊說成什么了!”
郭文也不贊同的瞪杜伯宗。
“瞧我這嘴,真不會說話?!倍挪诨艁y補(bǔ)救,不敢看林清禾。
墨冰瞥了眼朝瑤:“你想的真齷齪?!?/p>
朝瑤猛地起身,不小心帶到桌上惡茶杯,嘩啦掉在地上。
杜伯宗幾人愣了,紛紛朝隔壁屋看去。
芍藥急急推門進(jìn)去:“要死哦!你可知這茶杯值多少錢!賠錢!”
她伸手到朝瑤面前,大有一副她不給就不讓走的架勢。
林清禾擋住杜伯宗幾人的目光,大手一揮畫了四道文昌符。
他們瞬間被文昌符所吸引。
“多謝少觀主,這符怎么賣啊?!?/p>
林清禾道:“二十文?!?/p>
杜伯宗幾人面面相覷,來之前他們就打聽過,少觀主身價很高,京城人都叫她懸壺神醫(yī)。
他們心底都有個準(zhǔn)備,帶足了銀兩,甚至還借了點(diǎn)。
主要是林清禾在京城實(shí)在是傳的太神了,哪個讀書人不想榜上有名。
林清禾卻是知道這四人中,除了富商家的傻兒子杜伯宗,其他幾人家底并不富裕,想必是傾家里所有資源上京趕考。
她這文昌符,等于白送價。
杜伯宗囔囔出聲:“那怎么行,少
觀主出品,少說也得十兩銀子起?!?/p>
他沒注意到,這話一說出,其他三人神色微妙變了。
林清禾直接丟在桌上:“二十文,愛要不要?!?/p>
“要要要!”
四人同時掏錢放在桌上,如獲珍寶放好。
林清禾見他們收好,直接趕客:“郭文留下,其他人先走吧?!?/p>
郭文愣住。
杜伯宗想說話,被林用中拉住,他笑道:“郭兄,我們在外面等你?!?/p>
郭文被林清禾看著有些不自在,剛鼓足勇氣想開口。
“服入這顆丹藥可以讓你通過搜身,那幾日可以不用束胸。”
林清禾遞給她一瓶白色瓷瓶,面色平淡,只用兩人能聽到的嗓音道。
郭文如遭雷擊,傻愣站著,好半晌才回神,顫著手去拿瓷瓶,她緊張的滾喉:“少觀主,您知道我是……”
林清禾往她嘴里塞了塊糕點(diǎn):“我不知道,回去吧?!?/p>
郭文眼底涌了淚珠,她重重點(diǎn)頭:“是,多謝少觀主?!?/p>
她用手背狠狠擦拭眼淚,大步離去。
在隔壁屋幾人的角度看,看到的是林清禾與郭文耳鬢廝磨,然后郭文就哭了。
孫不二驚的都不喝茶了。
幾人面面相覷。
我的個老天爺欸,看上去清冷的林清禾還是個霸道的主兒,瞧瞧,把郎君都親哭了!
“你哭了?”
見郭文出來,三人擁上去,都有些羨慕他被林清禾單獨(dú)留下。
丁顯先看到他泛著紅的眼,直接問道。
郭文打了下他的肩,爽朗嗐了聲:“沒有,被風(fēng)沙吹進(jìn)眼了?!?/p>
杜伯宗擁著他的肩:“快說說,少觀主跟你說什么了?”
郭文笑而不語,任憑幾人怎么問都問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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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家村發(fā)現(xiàn)了一件怪事。
村長家的祖墳會吐煙!
都說祖墳冒青煙,親眼所見還是嚇得一眾村民腿軟連連。
一開始他們都勸村長要去請道士來看看。
村長的兒子陳皮卻覺著是好事。
這可是冒青煙!指不定家中會出個狀元呢!
村長一聽,也覺得是這個理,就沒管它。
豈料自從發(fā)現(xiàn)墳會吐煙開始,陳皮每日夜里都會跑去墳頭睡覺,翌日被人發(fā)現(xiàn),他自已卻稀里糊涂,不知怎么去的。
回去后便高熱不醒,好不容易找大夫看好,他又硬拉著妻子要睡覺。
折騰的妻子一夜不睡,叫苦連天。
“呦,蓮娘,你家陳皮又憐愛你了啊,瞧瞧這腿都合不攏了,看來挺猛啊?!?/p>
村里老婦看她端著洗好的衣裳回家,那目光在她一瘸一拐的雙腿掠過,戲謔道。
被稱為蓮娘的女子面皮發(fā)燙,急急離開。
“呸!就是個蕩婦,一定是她纏著陳皮要的多了!”
“可不是,瞧她那豐乳肥臀,騷的很嘞?!?/p>
蓮娘并未走遠(yuǎn),還能聽見她們的唾棄聲,面上又難堪又羞,臨近家中她腳步更慢了。
“還不快進(jìn)來!”陳皮突然從屋中走出來,看到蓮娘雙眼放光。
蓮娘渾身一顫:“相公,如今還是白天。”
只聽一道驚呼。
蓮娘被拉進(jìn)屋內(nèi),原地還有未曬的衣裳。
林清禾跟孫不二幾人拿著羅盤來到陳家村。
孫不二站在村長門口驚喜道:“羅盤動了,就是在這兒有佛骨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