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這樣,陸總,你是這個。”
說著,郁老板朝著陸一鳴豎起了大拇指。
能讓鄭大屈尊親自來一趟魔都。
放眼整個魔都,別說年輕一代,就算把老家伙都算上,又能有多少人做到?
反正郁老板心里明白,自已就辦不到。
“郁老板說笑了,說不定這是人家專門準備的鴻門宴?!?/p>
“陸總放心,在我的地盤上呢?!?/p>
郁老板雖然圓滑,卻也是立刻表明了立場。
位于頂樓的包廂內(nèi),服務(wù)生送來了一瓶路易十三。
可鄭大愣是沒有喝上一口。
說實話,服務(wù)員非常佩服眼前的這位。
剛剛上來的一路上,目不斜視。
一路上遇到這么漂亮的小姐姐,個個都是吸睛的大長腿。
可這位倒好,全都當(dāng)作了空氣。
要么眼前這位是彎的,要么就是心如磐石。
等了片刻,包廂的門從外打開。
面無表情的鄭大,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笑容。
“陸總,好久不見?!?/p>
“鄭處,不,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鄭局了吧?!?/p>
陸一鳴這話一出,最先動容的不是鄭大,反而是陸一鳴身旁的郁老板。
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震驚。
倒不是因為鄭大職務(wù)上的變動。
鄭家的這位麒麟兒,在官場上已經(jīng)得到了認可。
隨著年齡的增長,職務(wù)上的升遷也在情理之中。
全國最年輕的副局級干部。
這對于鄭大來說,不止是一份殊榮,更是一份責(zé)任和承擔(dān)。
當(dāng)然,大個一兩歲的副局級不是沒有。
可一般都是各省的團委副書記之類的,權(quán)柄不盛。
而鄭大不一樣,實打?qū)嵉膷徫?,?quán)力更是不可小覷。
至于郁老板震驚的原因。
是因為自已都還沒有收到消息。
要不然的話,剛剛見面的時候,郁老板的為人處世,肯定不會以‘鄭處’來稱呼。
陸一鳴是怎么知道的?
為什么陸一鳴的消息比自已還靈通?
這才是郁老板所震驚的點。
難不成在四九城,陸一鳴也建立起了關(guān)系網(wǎng)?
可這又是怎么辦到的?
相比于郁老板,鄭大臉上的笑容,沒有絲毫的變化。
雖然心中一緊,但常年養(yǎng)成的城府,讓人根本猜不透。
“陸總說笑了,八字才剛剛有了一撇?!?/p>
雖然不知道陸一鳴是怎么知道的。
但鄭大的確是收到了人事任命。
即將調(diào)任財政部。
華夏26個部位當(dāng)中。
財政部雖然不是權(quán)柄最盛,但卻是最重要的一個。
在財政部磨練幾年出來,鄭大的仕途可以說是一片光明。
鄭大:這個陸一鳴,難不成一直在盯著自已?
如此保密的事情,前不久爺爺才通知了自已。
此時,就連鄭大的直系領(lǐng)導(dǎo)都還蒙在鼓里。
卻沒有想到。。。
好吧,陸一鳴還真沒有這樣通天的能耐。
只不過,自從上次在四九城遇到了鄭大之后。
陸一鳴一直在回憶上一世有關(guān)于鄭大的一切。
畢竟陸一鳴心里很清楚,之后恐怕還會和鄭家對上。
多掌握一些必要的情報,對今后有著至關(guān)重要的作用。
還別說。
當(dāng)年就是在這個時間節(jié)點。
報紙上曾經(jīng)刊登過這樣一篇文章。
全國最年輕廳局級干部介紹。
其中就重點介紹了眼前的這位。
“掌全國財政,國家對鄭局抱有極大的期望?!?/p>
這一刻,就連鄭大的嘴角,都忍不住抽抽。
要說之前的話,可能還是一種試探和猜測。
可是當(dāng)陸一鳴說出財政部的時候,鄭大明白,陸一鳴是真的掌握了情報。
眼前這個家伙,讓自已看不透。
鄭大還是第一次,在同齡人的身上,產(chǎn)生了這樣的感覺。
“借陸總吉言?!?/p>
鄭大很快就掩飾住了內(nèi)心的真實想法。
“鄭局,陸總,我就不打擾兩位了,有事讓服務(wù)員招呼我一聲?!?/p>
郁老板知道,接下去的事情,不是自已可以參與的。
當(dāng)下客套了一句,默默退出了包廂。
更是吩咐了服務(wù)員,今天,整層貴賓廳不許任何人打擾。
就為了這兩位。
郁老板連生意都不做了。
要知道,這可是帝豪俱樂部。
日進斗金的帝豪俱樂部。
單單是這一晚上的損失。
就能上百萬之巨。
可就是為了能夠給里面的兩位創(chuàng)造不被打擾的環(huán)境。
郁老板大手一揮,暫停頂樓營業(yè)。
這魄力,可不是一般的大。
而如今,陸一鳴在郁老板心目中的地位。
差不多已經(jīng)與鄭大齊平。
嘖嘖。。。
不愧是自已看好的年輕人。
這是一飛沖天了啊。
只不過,比自已想象中要更加厲害。
“現(xiàn)在的年輕人,不得了?!?/p>
郁老板自言自語了一句。
在這一瞬間,感覺自已是真的老了。
頗有一種后浪推前浪的感覺。
“老郁。。。老郁!”
郁老板這邊還在感嘆。
結(jié)果聽到有人在喊自已。
在帝豪俱樂部,能夠如此肆無忌憚稱呼郁老板的,也就只有一個人。
“不是,你怎么又來了?”
郁老板一臉郁悶,這表情實在是讓人聯(lián)想頗多。
“不是,老郁,你說什么呢,你開門做生意,我這可是來捧你場的,怎么你還搞得不愿意了?”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陳遠喆。
說到這家伙,老郁也是一臉無語。
這貨是把帝豪當(dāng)家了是吧。
一周七天,陳遠喆五天待在帝豪。
當(dāng)然,陳遠喆不是不消費。
最大的問題是,自已收藏的好酒一共也就這么點。
不是必要的場合,郁老板自已都舍不得拿出來。
可陳遠喆呢?天天惦記著自已那些珍藏。
搞得郁老板整天提心吊膽的。
“老郁,今天什么情況?”
陳遠喆是誰啊,帝豪上上下下,就沒有不認識陳遠喆的。
熟,太熟了。
可就算這樣,陳遠喆今天也被攔在了下面。
“他們來了。”
郁老板在陳遠喆耳邊小聲咕噥了幾句。
后者瞳孔一陣收縮。
而此刻,在包廂內(nèi)。
“鄭局不遠千里,恐怕事情不小吧。”
“陸總,還不是為了我那個不成器的弟弟?!?/p>
說實話,要不是鄭老二被逼到了角落,并且實在找不到破局之法,鄭大根本不會走這一遭。
鄭大雖然混跡官場。
但刻在骨子里的高傲,是無法抹去的。
四九城的衙內(nèi),骨子里就天生要高人一等。
就算是如此優(yōu)秀的鄭大,也不能免俗。
更不要說,鄭大是這一代衙內(nèi)紈绔中的佼佼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