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經(jīng)很晚了,但蘇燦還是磨嘰了半個多小時。
等她從洗澡間出來的時候,意外看到陸戰(zhàn)東在院子里練軍體拳。
她有些無語,這大晚上的練拳……是不是時間有點不對?
“陸戰(zhàn)東,你在干嘛?”
“打蚊子?!?/p>
蘇燦噗嗤一下笑出了聲:“打著了嗎?”
陸戰(zhàn)東看著走過來的蘇燦:“媳婦,我身上被咬了好多包,這里蚊子太多了。你有沒有帶萬金油過來?”
蘇燦想了一下:“應(yīng)該沒帶吧。”
“要不你幫我撓撓吧。”
“好?!?/p>
蘇燦進(jìn)了里屋,陸戰(zhàn)東也跟著進(jìn)了門,她隨手關(guān)上了房門。
“哪里有包?”
蘇燦看著他胳膊上打量,陸戰(zhàn)東指了指領(lǐng)子里面,“不知道這里是不是有跳蚤,咬的格外癢。”
這人個子高,即使是坐在床上也比自已高,蘇燦脫掉鞋子跪到了床上,看他的領(lǐng)子系的嚴(yán)絲合縫,伸手去解開了最上面的那顆紐扣,結(jié)果剛解開就被人一把握住了手腕。
“媳婦,其實沒有跳蚤也沒有包,我就是想你了。”
說這話的時候,陸戰(zhàn)東另一只手扣在了她的腰間,把她直接摟到了懷里。
蘇燦只感覺自已的心臟驟停了一秒,緊接著便是咚咚咚地狂跳。
她前世沒談過戀愛,更沒有那種方面的經(jīng)驗,性格向來直爽豪放的她此時有些手足無措了。
“你……你騙我?”蘇燦感覺臉紅心跳,緊張地都不敢看他的眼睛。
平常處理事情她特別有主見,控場能力也是一流的。
可此時面對這種場面,她感覺自已的大腦直接宕機(jī)了,變成一片空白。
“媳婦,你現(xiàn)在的樣子真可愛?!?/p>
哪怕是遇到歹徒都不會懼怕半分的媳婦,此時竟然嬌羞地像只小白兔。
又可愛又好看。
陸戰(zhàn)東湊過去在她的唇上親了一口,軟軟的,柔柔的,帶著一股甜香的味道。
蘇燦被他這一親,臉紅的更厲害了。
還沒來得及開口,便被放倒在床上了,看著隨之而來壓在身上的男人,蘇燦趕緊開了口。
“陸戰(zhàn)東,今天晚上不行!”
渾身都熱火朝天的陸戰(zhàn)東一愣,看著身下的媳婦反問:“為什么?”
蘇燦臉紅的看著他,“我們……是不是……得準(zhǔn)備點計生……用品?”
陸戰(zhàn)東看著身下的蘇燦眸光微閃:“媳婦,你是怕給我生個孩子嗎?”
“不是,你之前又是做手術(shù)又是吃藥的,身體里的藥物還沒排出去,生的孩子容易有問題?!?/p>
她不是不想把自已交給陸戰(zhàn)東,只是他身體里之前打了那么多藥,萬一孩子有問題那就慘了。
“媳婦說的對,我把這事給忘了?!?/p>
陸戰(zhàn)東說著翻身躺在了一邊,看著旁邊的媳婦看到吃不到,弄的一身的火。
他接著又下了床:“媳婦,你先睡吧,我去沖個澡?!?/p>
蘇燦看著他的背影,雙手摸了摸自已滾燙的臉蛋。
好熱呀。
……
翟家柱騎著自行車趕到縣醫(yī)院的時候,已經(jīng)是凌晨一點多了。
不過醫(yī)院里晚上是不關(guān)門的,還能看到有人來看病。
他把自行車鎖好,提著破舊的黑皮包走了進(jìn)去。
因為周家是兩個人住院,一打聽便打聽到了具體的病房號。
他推開門探著腦袋往里瞅了瞅,看到了周長亭在靠里的位置,周青山此時正靠坐在墻邊睡著了。
病房里還有其他的病號,有的在起夜,有的在呻吟。
翟家柱提著皮包輕手輕腳走到了周青山身邊,先看了看床上睡著的周長亭,這才兩天的時間沒見,這臉色就已經(jīng)差的不能看了。
即使睡著了,這嘴巴看著也歪的厲害。
嘖嘖,看這個樣子,這村支書是不可能再當(dāng)了。
“青山?!?/p>
翟家柱拍了拍周青山。
周青山還以為自已父親出事了,嚇了一激靈,睜開眼就看到翟家柱站在眼前。
起初他以為做夢了,這三更半夜的,翟家柱出現(xiàn)在這里太不可能了。
可是定睛一看真是翟家柱。
“家柱叔,你怎么來了?”周青山說著起身帶著他出了門。
兩人在走廊上坐下來。
翟家柱嘆了口氣:“唉,青山,我這兩天擔(dān)心你爹的情況,總想看看怎么樣了。這在家里睡不著覺,就直接過來了。家里窮,就給你拿來六個雞蛋?!?/p>
“叔,你能來我就很高興了。正好我餓了?!?/p>
周青山拿了個雞蛋就要往墻上磕,翟家柱趕緊攔住了他。
“生的!生的!”
周青山停了一下,看了看手里的雞蛋,又把雞蛋還了回去。
“那你把雞蛋拿回去吧,在這里也吃不了?!?/p>
“你看看,我把這事給忘了,那我就先拿回去了,等你爹出院回村我再去看他?!?/p>
周青山打了個哈欠:“叔,這大晚上的,你來看看就行了,趕緊回去吧?!?/p>
“青山,我不急。我這次來還有點別的事。”
“別的事?什么事?”
翟家柱嘆了口氣道:“唉,你看看你爹這昨天出事,到現(xiàn)在還不到兩天呢,家里就有人眼紅了,趁著這個時間到處拉攏人,想當(dāng)村支書?!?/p>
周青山臉色一下子沉下去:“誰他娘的這么不要臉?”
“還能是誰?就是陸戰(zhàn)東他媳婦蘇燦唄。太不要臉了!”
周青山擰了擰眉:“家柱叔,你說話可得負(fù)責(zé)任,戰(zhàn)東嫂子她不可能做這種事!”
翟家柱冷笑一聲:“你在醫(yī)院里知道什么?你知道我今天晚上為什么來嗎?就是因為她把張家院的人全都叫到她家去了,不信你明天回村里打聽一下,五六十口子全都去了。這種事我可編不出來,咱村的人好多都看見了。你說這人她怎么這么不要臉呢?長亭哥再怎么說當(dāng)初也是幫過她的人?!?/p>
周青山皺眉看著他,沒說話。
看他的表情,翟家柱覺得自已說的話肯定起了作用,“還有件事你肯定不知道,咱村又有人去公社里鬧了,說你爹現(xiàn)在得了重病,肯定做不了村支書了,全都鬧著讓蘇燦當(dāng)。你說這不是胡扯嗎?一個娘們家家的,她賺個錢可能還行,在咱村里做村支書,她懂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