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瑤如墜地獄,通體冰涼,她看著手機上的論文,整個人都在發(fā)抖。
“是舒蘭舟,是她對不對?她拿這個小課題去做了完整的實驗,就是為了跟我做對?舒蘭舟這個賤人,她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林牧瑤哇哇大哭,哭完了又慌了:“老師、老師你不能不管我,這事不是我的錯,我沒有錯,我不可能有錯!”
“錯的是舒蘭舟,一定是她,你再好好查查,她拿出的實驗數(shù)據(jù)肯定是錯的,不可能是真的?!?/p>
“我的論文是洛學長給我,難道洛嘉林還比不上舒蘭舟,難道他寫出來的東西還不如舒蘭舟寫的準確?”
“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林牧瑤整個人都有些錯亂,她一個勁的替自已申辯著,一個勁的想證明自已沒有做錯,錯的是別人??!
“呵……原來如此!”韓偉成把車子拐了一個彎,直接去了洛家。
他說為什么舒蘭舟沒有以自已的名義發(fā)表論文,要是她以自已的名義發(fā)表,現(xiàn)在豈不是更洋洋自得,更能踩在他們頭上!
原來是她也沒有底氣自已能贏得過洛嘉林,才利用了易銘,這么快就勾搭到別的學長替她辦事,他可真是小瞧了她!
洛嘉林不在家,他最近為了公司的事應(yīng)酬不少,回來的時候喝了酒,在門口撞上韓偉成二人。
“老師你怎么來了?”洛嘉林靠在車門上點了支煙,沒有要請他們進家門的意思。
韓偉成也沒顧上計較:“我問你,林牧瑤這一年來發(fā)表的論文可是你寫的?你做沒做過真實的實驗?”
“不是!”洛嘉林搖頭,吐了口煙出來,目光悠悠地看了一眼林牧瑤:
“我只給了她第一篇論文和后面的推演數(shù)據(jù)資料,至于實驗,除了第一期實驗是真實做過,后面的實驗我都沒有做。”
“這事舒蘭舟知情,當時你布置作業(yè)后,她曾提過想去做實驗,但被后面的實驗給耽誤,一直沒機會再提起這事?!?/p>
“而且我的論文數(shù)據(jù)出來后,她替我改過,但我覺得她改的不符合實際,又給改回來!”
洛嘉林譏笑一聲:“今天圈子里傳的挺熱鬧的,老師是為了這事來找我的吧?上面的話就是我知道的全部!”
他笑意加深:“當初的我有眼無珠,居然會認為舒蘭舟是個沒本事、靠運氣考上來的蠢丫頭,現(xiàn)在想想……我還真是錯的離譜?!?/p>
“估計她當初給我改的數(shù)據(jù)才是對的數(shù)據(jù),她向來比我們更會推算,只是老師總覺得她異想天開,呵呵……”
洛嘉林抬步往屋里走:“你們走吧,這事我?guī)筒簧厦?,老師聽我句勸,你與其捧一個廢物上位,不如好好想想手上的研究?!?/p>
“別忘了,洛氏這次可是投了不少錢,要是你讓洛氏再像杜氏一樣的有去無回,你的好名聲也就到頭了!”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點醉了,對韓偉成從來沒有過的不客氣!
“洛嘉林你個混蛋!”林牧瑤突然從車里沖出來,一腳踹在洛嘉林后腰。
洛嘉林一個踉蹌?chuàng)涞皆诘兀帜连帗渖先ネ笱弦蛔?,揪住他的頭發(fā)就把他腦袋往地上撞。
“你居然騙我,你居然敢騙我,你明明說過只要有了這些論文我就能慢慢在醫(yī)學界揚名,結(jié)果呢?”
“你既然給舒蘭舟看過,為什么不提前告訴我,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你是故意的對不對,你就是故意要整我?”
“你明明知道舒蘭舟改動過論文的數(shù)據(jù),她早就知道論文有問題,你卻不告訴我,你是不是就是想讓我出丑?”
“我哪里對不起你,你要這么對我,你這個王八蛋!”
“……”
在她第三次抓起洛嘉林頭發(fā)把他的腦袋往地上撞的時候,韓偉成總算反應(yīng)過來。
“你瘋了吧!”韓偉成大吼一聲正要上前,洛家人已經(jīng)沖出來。
倆個保鏢把發(fā)瘋的林牧瑤從洛嘉林腰間拖起來,林牧瑤掙扎著還在伸腳踹:
“洛嘉林你渾蛋,王八蛋,你不得好死,我恨你……恨死你了……”
‘啪’的一聲響世界安靜了。
洛母把兒子扶起來,沖上前對著林牧瑤就是一陣連環(huán)扇。
“哪來的瘋子,也敢傷我兒子,報警,我要讓她坐牢!”
“別別別……”韓偉成嚇得上前,沒等他碰到洛母,就被旁邊的保鏢推倒在地。
結(jié)果,林牧瑤被扭送進警察局,韓偉成跟洛嘉林都進了醫(yī)院!
韓偉成后悔不已,早知道他就不來見洛嘉林,論文的事打個電話也不是不能問。
不過也不是沒收獲,至少說明舒蘭舟的確是在林牧瑤的論文剛發(fā)表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問題,她早就知道林的論文是出自洛手。
可她卻一直忍著沒有揭露,直到今天,林牧瑤所有的實驗驗證結(jié)束,連成果都出來的時候,她才開始反駁。
不僅讓他們快到到手的獎項沒了,還徹徹底底的撕開他不作為的事實!
好有心機的狗東西,想對他出手,也得要有那個本事。
韓偉成拿出手機,聯(lián)系了某雜志記者……
第二天一早,舒蘭舟是被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吵醒。
睡的有些迷糊,但并沒有什么不適。
她撐著胳膊去找手機,慕思得已經(jīng)把手機遞過來:“是南晞!”
舒蘭舟一骨碌坐起身,瞌睡都醒了:
“晞姐?”
“韓偉成那個老王八蛋,氣死我了,我就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東西!”南晞氣的聲音都揚高幾分。
舒蘭舟下意識地把手機稍稍挪了挪:“到底出了什么事,你慢慢說。”
“我給你手機上發(fā)個連接,一會你自已看,總之我真的太生氣了?!蹦蠒勢p喘:“一大早我就去找了我同事,倆人差點打起來!”
“那狗東西居然說他沒錯,我真是被氣無語,舟舟,你好好想想,手上還有沒有什么證據(jù)能證明林牧瑤這論文跟韓偉成有關(guān)?”
“嗯?”舒蘭舟微微蹙眉:
“韓偉成是不是撇開了自已跟林牧瑤的關(guān)系,說自已對林牧瑤發(fā)表論文的事不知情,自已也不是她的論文導師?”
南晞一怔:“你看我給你發(fā)的鏈接了?”
“還沒。”舒蘭舟嘆了口氣:“可是我能猜到,晞姐你先別急,這事我再想想,有證據(jù)一定第一時間發(fā)你?!?/p>
南晞輕嗯:“行,那你快點,哎喲真是氣死我了,韓偉成這么不要臉,我們團隊居然還有人助紂為虐的幫他寫文章!”
“……”舒蘭舟哭笑不得,好言好語的安慰了南晞一通,總算把人勸住。
掛斷電話后臉色就冷了冷,伸手點開南晞發(fā)來的鏈接。
連接中的文章,是一篇韓偉成的專訪。
專訪中記者提到,他約了韓偉成很多次,韓教授一直都很忙沒有答應(yīng)做這次的專訪。
這次之所以會同意,是因為他這兩天接到了太多人打來向他求證一件事的電話,他想借這個專訪澄清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