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導火線】,感謝甄子丹,讓陳浪人生中第一次知道什么叫裸絞。
但殺人的感覺,并不美妙,甚至還讓陳浪想吐。
陳浪用顫抖的手給了自己一巴掌,道:“別這么沒出息?!?/p>
然后深吸一口氣,慢慢的爬到了門口,透過門縫往外看。
此間屋子的斜前方是堂屋,燈火通明。
屋內有三個男人正在吃飯。
其中駕駛牛車攔住自己去路的那個人,赫然在列。
雖然坐著,但此人的身材極其的壯碩,跟個塔樓似的。
另外倆人,其中個子較為矮小的,應該是少年口中的哥哥,而身材與壯漢相差無幾的,應當是他的兄弟。
陳浪取出了防狼噴霧。
這劑量,只夠弄死一個人。
想逃命,得想點別的辦法。
這時,一個胖乎乎的婦女,端著一大盆菜走入了堂屋,道:“剛出鍋的燉豬肘子,嘗嘗怎么樣?”
其中一個壯漢笑呵呵的說道:“謝謝嫂子?!?/p>
另一個壯漢卻很不高興,道:“就這么點夠誰吃?再來一盆,一人一盆。”
胖婦人不耐煩的說道:“鍋里還有,我這就去盛。”
“這還差不多?!眽褲h道。
等到胖婦人回到廚房后,陳浪也推開門,貼著墻邊往廚房走去。
來到廚房,就聽見胖婦人在里面絮叨。
“錢還沒到手,就開始窮大方?!?/p>
“還一人一盆,當老娘燉的是野菜嗎?”
“要是跟上次一樣又被人騙,老娘饒不了……”
話還沒說完,脖頸就一陣冰涼。
噗呲……
濃稠的血液噴濺而出,雪白的豬肘湯,瞬間變成熾烈的紅。
陳浪割開胖婦人的咽喉后,又怕她不死,刀不停的捅她的胸口。
一連捅了十幾刀,直到自己都沒有力氣了才罷休。
將胖婦人的尸體小心翼翼的放到地上,沒有發(fā)出半點聲音。
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櫥柜上放著兩壇沒有開封的紅顏醉。
拍開封口聞了一下,是最烈的那一款。
好得很!
陳浪又找到幾個套著麻繩的瓦罐,將里面的東西清空后,倒入紅顏醉,又灌入了一些炒菜用的菜籽油。
“希望某音沒有騙老子?!标惱艘贿厬覓爝@些瓦罐,一邊自言自語的嘟囔。
某音上的博主做過實驗,菜籽油混合白酒一起點燃,爆炸的同時,還會產生大量的黑煙。
當然,即便不會爆炸,這些東西淋到人身上后被點燃,也會瞬間造成大量傷害。
片刻后,堂屋那邊傳來了聲音:“這死婆娘,讓她盛個湯,搞這么久?!?/p>
“大郎,你去催一下,告訴你娘再不端上來,老子揍他。”
“對了,記得把廚房那兩壇紅顏醉一并抱來?!?/p>
幾息后……
廚房門推開。
看著躺在血泊中的娘親,大郎明顯愣了一下。
就是這瞬息的功夫,陳浪從門后竄出,手中的柴刀,狠狠的砍向了大郎的脖頸。
“?。 ?/p>
凄厲的慘叫打破了寂靜的夜色,大堂內的倆兄弟,如猛虎一般,瞬間就躥了出來。
“去柴房!”蒙山大聲喊道。
蒙岳來到柴房,推門后,里面是一股刺鼻的尿騷味兒。
就在他準備點亮火折子看看情況的時候,側邊的廚房門口,傳來了蒙山怒吼:“放開我兒子!”
在蒙山沖過來的時候,陳浪就滅掉了廚房內的油燈,此刻的廚房漆黑一片。
灶孔里面的火,也早就被陳浪滅了。
唯一的光源,就是懸掛在半空中的月亮。
今晚恰好又是滿月,所以蒙山能借助月光,勉強分辨出廚房內的景象。
自己的兒子,被綁來的“肉票”控制住,一把柴刀卡在兒子的脖頸上,鮮血滴答滴答的淌落。
不過兒子還沒有完全死透,還留有半口氣。
蒙山目赤欲裂,嘶吼道:“放人?!?/p>
陳浪把大郎的身體當成了擋箭牌,從肩部的位置,露出了半張臉。
“看是你快,還是我快。”
“放開他!”
“你走半步我就徹底弄死他?!?/p>
“我要把你碎尸萬段!”
“凌高遠給你多少錢?”
“大郎,死婆子……我要殺了你!”
“有三個墊背的,值?!?/p>
氣氛壓抑的讓人抓狂,但陳浪卻反而越發(fā)的冷靜。
殺第一個人的時候,陳浪的手抖得跟帕金森似的。
但殺了兩個人后,陳浪的心就已經跟刀鋒一樣冰涼了。
他知道,任何的猶豫、慌亂、膽怯,都會帶來滅頂之災。
只有冷靜,才能覓得一線生機!
面對陳浪的鎮(zhèn)靜,蒙山竟也找不到半點機會,他的腳步只要稍有挪動,陳浪就會轉動柴刀的刀柄,兒子就會發(fā)出讓他心碎的痛呼聲音。
蒙山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道:“終日打雁,今日竟然被雁啄了眼。”
陳浪淡然說道:“謝謝夸獎。”
“但你走不掉的?!?/p>
“我想試試?!?/p>
“我會殺你全家,我知道你還有個女兒?!?/p>
“嗯?!?/p>
“我要找?guī)资畟€人,輪了你婆娘,還有你女兒?!?/p>
“哦?!?/p>
這時,蒙岳來到了廚房外面。
蒙山看了他一眼,兄弟二人多年的默契,在這一刻發(fā)揮了效用,雙方沒有說一句話,卻都知道彼此的意思。
蒙岳繞到了廚房后面,那里有一扇窗戶。
陳浪仿佛沒有察覺,繼續(xù)問道:“是不是凌高遠?”
“是你老娘!”
“我娘?她不舍得花這筆冤枉錢的,何況她都瘋了?!?/p>
“陳浪,放了我兒子,萬事好商量。我蒙山混了這么多年,靠的就是言而有信四個字?!?/p>
“是嗎?那你退后,讓我出去。”
蒙山攥緊拳頭,道:“先放人?!?/p>
“好!”
蒙山明顯愣了一下,因為他沒想到陳浪答應的這么干脆。
就在這時,廚房的窗戶被撞了個稀巴爛,蒙岳如一只夜梟般撲了進來。
陳浪抽出卡在大郎頸部的柴刀,狠狠的砍向旁邊的一條麻繩。
麻繩斷裂后,懸掛在房梁上的瓦罐如雨滴般撲簌簌的落下,正好砸在蒙岳的腦袋上。
陳浪取出火折子,用力的吹了口氣,旋即沖著蒙岳扔了過去。
轟!
菜油跟白酒的混合液體,在點燃的瞬間,果然產生了爆炸,以及大量的黑煙。
蒙岳一個踉蹌,摔倒在地,雙手摁在了滿地的碎瓷片上,發(fā)出殺豬般的慘叫。
蒙山也顧不上弟弟的安危,憑借著之前的記憶,沖向了陳浪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