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浮玉繞到瑞王面前,眼神充滿興味。
“我猜猜,你現(xiàn)在一定很好奇,我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其實(shí)呢,很簡單。
“不喜歡我的男人,要么已有摯愛,要么就是不喜歡女人!而你,正是后者!”
瑞王:她真是自信。
阮浮玉又道。
“你一定在想,我為何如此自信。
“呵,像我這么美的女人……”
瑞王瞧著溫潤如玉,用一種體貼的口吻,不緊不慢地說道。
“阮姑娘,你往前走,第二個路口右拐,然后你會見到一家餛飩鋪,在它東側(cè),正數(shù)第二間,你走進(jìn)去,那里的大夫會好好為你診治。”
阮浮玉:?。?/p>
他這是在罵她有?。?/p>
……
馬車?yán)铩?/p>
鳳九顏小憩了會兒。
她這幾日忙著捉拿水盜,睡得甚少。
等她醒來時,覺察到方向不大對。
她當(dāng)即掀開窗帷,往外看。
“這不是客棧的方向。”
她轉(zhuǎn)而看向身旁的蕭煜。
蕭煜抬手握住她腰,昏暗中,眼神盡顯饑火。
“朕知道。朕想帶你去個地方?!?/p>
不多時,馬車在一間別院停下。
鳳九顏一抬頭,就看到門匾上“自在居”那三個大字。
自在,逍遙?
鳳九顏難免多想。
蕭煜也不否認(rèn),坦蕩道。
“你在北境有逍遙居,如今嫁給朕,朕也送你一處自在居。”
他處處都想贏過段淮煦,野心可見一斑。
鳳九顏并不需要宅子,也不甚解風(fēng)情。
“您這些錢,倒不如省下來充作軍餉。”
或者送她刀劍之類的武器,更合她意。
畢竟,她嫁給他,就是皇后,自然要住在宮中,送她宅子,并無多大用處,放著放著就發(fā)霉生蟲了,還得花銀子讓人來灑掃,不值當(dāng)。
蕭煜牽起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深深地凝視著她眼眸,淡笑著解釋。
“你總覺得宮中無自由,朕送你這處宅子,就是你的自由居所。往后你若想出宮辦事、透氣,就住這兒。
“畢竟,客棧不安全,住著也不舒服?!?/p>
他深知,讓她做皇后,剝奪了她的自由。
這宅子,是他想到的、能給她的自由。
鳳九顏聽了他這個解釋,豁然開朗。
再看這自在居,莫名多了幾分喜歡。
她反握住蕭煜的手,頗為認(rèn)真地對他道,“多謝?!?/p>
蕭煜的眉眼間沒有絲毫帝王威嚴(yán),只有在心愛的女子面前——那滿心喜悅溢出,流淌到眼角,成了溫柔笑意。
她就像鍘刀,生生砍下他的刺,磨平他的尖銳暴戾。
兩人進(jìn)了自在居,吳白見狀,當(dāng)即也要跟上,身前橫過來一只胳膊。
陳吉冷著臉反問。
“你不是挺有眼力見嗎?”
吳白:就好像一個下棋高手,突然被個剛學(xué)棋的小童教訓(xùn)了。
自在居里的陳設(shè),許多都和逍遙居的差不多。
倒不是蕭煜有意照搬,這是他打聽到的、按照鳳九顏的喜好所建。
里面有專門的兵器庫,用以存放各樣的武器。
還有一個較大的練武院。
甚至,連專屬于孩子的小院都備下了。
蕭煜牽著她的手,帶她進(jìn)主屋。
她意外地發(fā)現(xiàn),主屋竟設(shè)有浴池,與紫宸宮里的十分相似。
那浴池和主屋連通,只用一扇屏風(fēng)隔斷,用的是溫泉水。
水已經(jīng)蓄上了。
鳳九顏的身體不受控制的上前。
蕭煜看出她對浴池的喜歡,勾唇一問:“試試?”
鳳九顏眉心蹙起。
“現(xiàn)在?”
蕭煜從后面摟住她的腰,“嗯。試水溫,也試試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