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wù)結(jié)束,也沒什么理由在外面逗留,夏瑜和謝歡一起坐車回去。
回去之后,等別的哨兵都走了,謝歡叫住夏瑜,“喂,你到底要不要和我契約?”
夏瑜轉(zhuǎn)頭問他,“你不是說,我契約還是不契約都可以嗎?”
謝歡一張好看的臉露出不滿意的表情,“契約還是不契,給個痛快話?!?/p>
夏瑜見狀,點點頭,“契吧,契約也行。”
謝歡霎時瞪大眼睛,“這么容易就答應(yīng)了?”他面露懷疑,“你不會又有什么壞主意吧?”
“哪有?”夏瑜失笑,“大少爺,我什么時候坑過你?”
謝歡沒說話。
好像也沒有。
但他還是遲疑,“那你怎么這么容易就答應(yīng)了?”
夏瑜這才看著他,“放一只羊是放,放一群羊也是放,也不差你一個了?!?/p>
她都契約三名哨兵了,也不差再多謝歡一個。
謝歡一聽這話,差點直接炸毛,“你說誰是羊呢?”
“不是?!毕蔫づ读艘宦?,“你不是羊。我忘了,你是兔猻?!?/p>
謝歡一時無言以對。
他看了夏瑜半晌,才又勾起一抹笑,抱著胳膊,一看過去像個風(fēng)流浪子,“那你契約吧?!?/p>
夏瑜點開光腦,同意謝歡的申請。
現(xiàn)在,她的哨兵列表里,有四個人了。
陸望野、商墨樞、商硯樞和謝歡。
她難得地揉了揉頭發(fā)。
不會等過幾天,會把七個人都湊齊吧?
……
契約了謝歡之后,夏瑜安生幾天,這幾天就一直在為哨兵做疏導(dǎo)。
沒多久,她的建木就又升級了。
這次建木升級帶來的,是一張藥方。
夏瑜看著藥方,決定再出門一趟。
只是還不等她再找哨兵組隊,就被羽書叫到會議室里。
這次的會議室里,不僅有向?qū)В€有哨兵。
除她之外,向?qū)н@邊有三個,分別是身穿黑衣的年輕男人,和一對身穿白衣的年輕男女。
哨兵這邊則是有六名。
除了謝歡以外,所有的S級別和SS級別的哨兵都在。
商硯樞和羽書一起站在最前面,哨兵和向?qū)Ц髯哉境蓛申牎?/p>
羽書率先開口,“為什么叫你們來,你們應(yīng)該心里都清楚。馬上就要進行選拔賽了,選拔賽的排名,決定了第九戰(zhàn)區(qū)新人的選擇權(quán)?!?/p>
“也就是說,我們戰(zhàn)區(qū)會有怎樣的新鮮血液進入,就都看你們了?!?/p>
“是!”一眾哨兵和向?qū)б积R應(yīng)聲。
只是應(yīng)聲剛過,突然又有一道聲音響起,“為什么會有夏瑜?她去了能干什么?讓別人下跪好讓她抽鞭子嗎?”
整個會議室霎時一靜。
夏瑜向說話的人看過去。
說話的是名向?qū)В┝艘簧戆滓碌哪贻p男人,在看到夏瑜看過去的時候,微微抖了一下,身子也不自覺地后退半步。
但是一看這么多人在這,他又上前,挺起胸膛,“怎么,你做過的事,還不讓人說?”
夏瑜想了想。
她有印象了。
夏瑜倒是沒怎么過他,但是原主抽過他一鞭子。
而且她第一次跟隨哨兵出任務(wù),回來的時候有個向?qū)г谂赃吚涑盁嶂S。
夏瑜覺得,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應(yīng)該也是他。
還不等夏瑜說話,男人旁邊的白衣服女生就拉了他一把,“你干什么?!”
白衣服的男人把女生的手扒拉掉,“這里這么多人,她難道還敢打我不成?”
夏瑜回頭,“能不能參與,要看長官的命令,而不是你我隨便一句話,就能決定別人的去流?!?/p>
前面,羽書凝眉,“好了?!?/p>
“夏瑜是S級別向?qū)?,這次選拔賽,需要她參加。”
“但是……”男人還是不甘心,“可她性格跋扈不聽指揮,給哨兵疏導(dǎo)的條件還那么苛刻,如果讓她參加,會帶壞整個隊伍的風(fēng)氣?!?/p>
夏瑜忍不住側(cè)頭,“你是這段時間都不在戰(zhàn)區(qū)嗎?”
否則怎么腦子里還是那些老舊版本?
男人疑惑,“你怎么知道?”
他身邊的女生又拉他,“夏瑜向?qū)б呀?jīng)和以前不一樣了?!?/p>
“可她……”男人還想說些什么。
“這位向?qū)??!毕蔫ひ姞睿_口,“當(dāng)初我向哨兵提條件,滿足我的條件才能進行疏導(dǎo),你公開譴責(zé)我,之后我一時生氣,抽了你一鞭子?!?/p>
“這件事情,是我沖動了?!?/p>
男人聽夏瑜變相認錯,微微得意,可還不等他繼續(xù)說些什么,就聽夏瑜又說。
“但是,你當(dāng)時公開譴責(zé)我給哨兵開的條件苛刻,可我記得,你給哨兵疏導(dǎo),收費的金額也不低吧?!?/p>
“我給哨兵疏導(dǎo),你說我太苛刻,怎么換你自己,就可以了?”
“這位向?qū)А!毕蔫ひ膊恢拿?,只能這樣稱呼他,“你自己收費高沒關(guān)系,我提條件就不行了?還要被你譴責(zé)?!?/p>
“你倒是慣會慨人之慷。”
男人忽然安靜了。他臉色鐵青,被噎住,過后又開口,“我是收費,可我也只是要錢,你是在踐踏人的尊嚴,人的尊嚴怎么可以用金錢衡量?”
夏瑜點頭。
原主踐踏別人的尊嚴,她認,她也不太認同,但是……
“聽閣下這樣說,你的需求就是合理的,別人的需求,就不合理了?”
他要是譴責(zé)她的同時,自己當(dāng)個真圣人,她也不說什么。好處要得著,自己還要當(dāng)圣人,簡直是不可理喻。
說的好像他要錢就高尚一樣。
他確實是要的有價的東西,她要的是沒辦法用金錢來計數(shù),但他的價格,夏瑜記得,也不是什么合理的價格。
“我記得,閣下的疏導(dǎo)價格,好像比市價高了20%不止?!?/p>
夏瑜對別人的價格不感興趣。
但是,人總不能自己得著好處,然后讓別人無償奉獻。
男人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囁嚅半晌,也沒說出話來。
他不說話了,羽書就說話了。
見兩個人吵完,并且以夏瑜完勝,她開口,“好了,大家接下來就是一個戰(zhàn)隊的隊友了,不要吵架,通力配合,才是關(guān)鍵?!?/p>
夏瑜不再說話。
但是男人顯然不甘心,他握拳,鼓起勇氣,“誰和她是隊友!”
他大聲道,“執(zhí)政官大人,我要和她決斗,輸了的人,離開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