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荷不知所措地看向黎酒酒,問:“酒酒,怎么辦???”
黎酒酒也沒想到,這周泰和,比她想象得還要更老辣。
周泰和就是在賭,她或許根本不敢把事情鬧大。
“既然周泰和的保鏢都走了,看來,周泰和也不會過來了,我們就先回去吧。項目上的事情,再想別的辦法吧?!?/p>
趙天荷也無可奈何地嗯了一聲:“好吧。只能這樣了。”
她硬著頭皮,跟黎酒酒離開了。
趙天荷已經(jīng)可以想象,接下來,她們要推進這個項目,難度可能是地獄級別的。
除非,黎酒酒選擇就范,滿足那老色批的愿望。
這種老色批,簡直惡心到家了,有老婆孩子,還到處獵艷。
很顯然,黎酒酒也明白她現(xiàn)在的處境。
周泰和的態(tài)度已經(jīng)很清楚了,除非她選擇就范,否則,他就咬死了不松口,絕對不會簽這個字。
穿著旗袍的會所老板娘,站在背后目送黎酒酒離開,只說了一句:“酒酒,下次想起我了,再來我這坐坐?!?/p>
黎酒酒回了一個好字,和趙天荷一起離開了。
蘭姨的眼底,閃過幾分復(fù)雜的情緒。
沒想到,這孩子一眨眼都長這么大了。
——
等黎酒酒來到放車的位置,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車居然都被人砸了。
在發(fā)現(xiàn)那輛凌志被砸的第一時間,黎酒酒的大腦,都有一瞬間的空白。
那輛車,是顧秦深的。
車雖然老,但顧秦深很愛惜它。
可是現(xiàn)在,它卻被人砸成這樣,已經(jīng)看不清楚原來的樣子。
不敢想象,顧秦深知道以后,心里會有多失望。
這一次,是她招來的禍患。
她的拳頭,都因為憤怒而暗中握緊。
這么多年來,她很少有這種憤怒的情緒。
離開黎家后,她更多的是是悲憤。
哪怕后面遇到了什么惡心人的事,也會當場發(fā)作,要么撕回去,要么惡心回去,總之,絕對不會讓自己帶著委屈回去。
可這一次,她面對周泰和的一再騷擾,甚至根本目無法紀,叫人把她的車砸成這個樣子,現(xiàn)在逃之夭夭。
黎酒酒憤怒的情緒,第一次這么激烈,像一座火山,隨時要爆發(fā)出來。
黎酒酒的耳邊,傳來趙天荷略帶哭腔的聲音。
“酒酒,怎么辦???到底是誰,居然把你的車都給砸成這樣?我們才離開短短一個小時不到!”
黎酒酒努力平復(fù)下自己的心情,嘴角浮現(xiàn)幾分冷漠和嘲弄,低聲說:“還能是誰,當然是周泰和了。我們剛才,還擺了周泰和一道,以這人有仇必報的性子,肯定會選擇報復(fù)回來?!?/p>
“所以,他選擇把我的車砸成這樣。因為他知道,我和顧秦深也就剩下這輛破車了?!?/p>
趙天荷也想到了,除了周泰和,也沒有別人了。
“那咱們怎么辦?現(xiàn)在報警吧!”趙天荷穩(wěn)住心神,語氣堅定地說,“現(xiàn)在可是法治社會,不管周泰和是什么背景,他敢這樣砸你的車,就必須付出代價?!?/p>
趙天荷嘴角浮現(xiàn)一個勉強的笑容,試圖安慰黎酒酒:“酒酒,你發(fā)財了。他這樣損壞你的財物,叫他馬上賠一輛新的車給你。你和顧先生,就等著喜提新車吧?!?/p>
黎酒酒卻說:“這個地方,根本沒有監(jiān)控。就算我們報警了,證據(jù)呢?沒有證據(jù),根本沒法定周泰和的罪?!?/p>
“做這一切的事情,他是早有預(yù)謀了的。”
“我們抓不到他的證據(jù),自然也拿他沒有辦法?!?/p>
趙天荷一聽,也徹底傻眼了。
“難道,就任由他這樣逍遙法外?可是你的車,以后沒有車的話,你和顧先生上班怎么辦?”
黎酒酒沉默了一會兒,隨后說:“容我想想,我得回去,好好想想該怎么辦?!?/p>
黎酒酒感覺自己的心肝脾肺,都像是氣得火燒火燒的疼。
這個周泰和,簡直無恥到了極點。
自從離開黎家后,她已經(jīng)不受氣很久了。
這個周泰和,居然敢砸顧秦深的車。
那么,她肯定不會那么輕易放過他。
最后,她和趙天荷都是各自打車回去的。
雖然黎酒酒明白這里沒有監(jiān)控,報警了大概也是不了了之。
但是,她還是選擇了報警。
一回到家,顧秦深看她情緒有些低迷的樣子,問了一句:“酒酒,怎么了?怎么看你臉色不太好?!?/p>
黎酒酒心里的委屈,瞬間涌了上來。
她眨了眨眼,語氣有些心酸:“不好意思啊,顧秦深,我沒有保護好你那輛凌志,它剛才被人砸了,一點都用不了了?!?/p>
顧秦深一聽,眼底閃過一道鋒銳的冷光。
他確實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人,膽子這么大,居然敢傷害他的酒酒。
顧秦深面上不顯,一把抱住了她,將她擁入懷里。
“酒酒,沒事的。那輛車,也算是光榮完成了它的使命。能保護你,已經(jīng)算是它最后一點用處。只要你沒事,怎么都行?!?/p>
黎酒酒聽到這句話,心底的委屈像是泄了一道口子,就這么洶涌澎湃地流了出來。
“顧秦深……”
她哽咽道:“我今天真的受了好大的委屈?!?/p>
顧秦深看到她這個樣子,心疼壞了。
他抱著黎酒酒,親吻她的額頭,臉頰,還有唇,直到她最后安靜下來,趴在他的懷里,把所有事情告訴他。
當顧秦深知道是周泰和欺負了他老婆,眼底的狠厲,再也掩飾不住。
他本想順藤摸瓜,把連詩翠背后的人給牽扯出來,再把連大鵬父女,還有周泰和一家子一網(wǎng)打盡。
結(jié)果,周泰和居然提前作死。
那么,就怪不得他了。
顧秦深抱著黎酒酒,暗中發(fā)了一條短信。
很快,周泰和從高爾夫球場回家的豪車,就遭到了襲擊。
周泰和那輛將近一千萬的豪車,在某個偏僻的地方被人攔截下來,隨后,對面車上還下來好幾個黑衣保鏢,把他的保鏢全都控制住了。
周泰和下了車,剛想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結(jié)果看到幾個黑衣保鏢拿著大錘子,一下又一下地在他新買的豪車上各種砸,錘,打,一點也不停歇,動作很猛,差點連火星子都打出來了。
很快,周泰和的豪車就徹底散了架。
這下,周泰和徹底傻眼了。
一千萬轉(zhuǎn)瞬即逝,還是他私下瞞著老婆賺的外快,全都沒有了。
他的心,疼得在滴血。
他聲音顫抖,被這陣仗嚇得不輕:“不是,各位大哥,你們到底是誰啊?我如果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請大哥們明示,我和你們無冤無仇,為什么要這么砸我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