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這玉蟬,可不是簡單的玉器!這玩意以前是宮廷貴族玩的,很值錢。以后也會很值錢?!?/p>
徐靜雅清咳一聲,身體坐直,一副非常專業(yè)的樣子道。
“真的很值錢?”
大姐半信半疑的問。
“絕對很值錢。”
徐靜雅給她比了個數(shù)字“1”,道,“起碼這個數(shù)字?!?/p>
大姐看著他比劃出來的數(shù)字,問,“一百還是一千?”
“你想多少出?我這剛好有朋友是這個行業(yè)的,正打量收購這些開門貨。保證你不虧!”
大姐上下打量徐靜雅。
徐靜雅坐得更端正,一副她極為有誠意的樣子。
卻不想,大姐突然笑了起來,道,“你這女同志心思可真歹毒!”
“……”徐靜雅不明所以的看著大姐,“大姐,你什么意思?”
“我啥意思?你剛看到這玉蟬的時候,根本就沒看上這玉蟬?,F(xiàn)在卻說這玉蟬很值錢,你不覺得自己說的話自相矛盾?”
“你不過是我看我和這大妹子關(guān)系好,你想挑撥離間,破壞我們的關(guān)系。你說你這女同志,心怎么這么歪?這么惡毒?!?/p>
“大姐我雖是農(nóng)村的,但不代表我蠢我壞。反倒是你,雖穿得人模狗樣,城里來的,卻是真壞!”
大姐劈頭蓋臉,直接罵她一頓。
徐靜雅委屈的想哭,道,“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好心告訴你這個玉嬋的價值,你卻說我心眼壞。做人這么蠢我也沒辦法,你就和她好吧,哪天她把你賣了,你好好給他數(shù)錢。”
大姐一點(diǎn)都不慣著她,道,“你看看你惱羞成怒了吧!我雖沒什么文化,但是誰好誰壞我還是能看出來的,你就是嫉妒我大妹子!短短時間我們就和大妹子成為了好朋友,你看著不舒服。所以想盡一切辦法來破壞我們的感情?!?/p>
“別在我面前使這種陰招,沒用的,大姐我眼睛亮著呢?!?/p>
“……”徐靜雅有種想伸手打人,但又不敢動手的無力感,沖著林默然一頓數(shù)落,“林默然,你心眼怎么這么黑呢?這么好的東西,這么開門,你竟然這么不開價。這黑心錢,你賺了之后也不怕自己睡不著覺?!?/p>
林默然眼眸微瞇,徐靜雅這么氣惱,看來是真看上這玉蟬。
但她怎么知道這玉蟬以后會很值錢,她能看到未來?
不過她懶得管,玉蟬以后值錢也好,不值錢也好,這都只是她孩子的玩具。
“到底誰黑心?。看蠼愕呐笥颜纠哿?,坐了一下你的位置,你又是罵又是噴大糞的,斤斤計(jì)較,狗眼看人低,你這種本就沒素質(zhì)的人來指責(zé)我黑心,來做正義判官,誰會相信你?”
林默然反問。
“就是,這女同志心眼真多!自己被罵了,還盡整事,挑撥離間別人?!?/p>
“大姐和大妹子自由交易,和她什么關(guān)系。她一下說那玉蟬一毛不值,一會又說那玉蟬價值千金。沒一句真話,鬼話連篇?!?/p>
“……”徐靜雅被氣得頭頂冒青煙。
憤怒的瞪林默然,林默然到底給這些人施了什么魔法?
這些貨,這么護(hù)著她。
“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以后你們會知道我說的話才是對的。你們現(xiàn)在就自我感覺良好吧,等到以后這玩意真賣出大價錢之后,就去哭吧?!?/p>
徐靜雅負(fù)氣地扔出一句話。
“這女同志,就別發(fā)瘋了。不知道你結(jié)婚沒結(jié)婚?如果沒結(jié)婚就別結(jié)了,不要霍霍人家男同志。沒完沒了的。”
大姐怒懟徐靜雅。
“……”徐靜雅被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只覺得這火車坐的時間實(shí)在很漫長。
火車行駛兩個半小時之后,在禮縣停下來。
林默然帶著顧泉喆下車,大姐他們也下車,一走下火車,發(fā)現(xiàn)徐靜雅也下了火車。
林默然抬頭看顧景堯,顧景堯也是一頭霧水,他也不知道徐靜雅為什么會在這一站下車?他根本就不清楚徐靜雅要去哪里。
剛上車那一會兒,他去哪里徐靜雅就跟去哪里,但他只和她簡單地打了一個招呼。徐靜雅想和他說話他就走,徐靜雅跟著他走,他就回座位,徐靜雅回座位他又走。
沒有聊任何關(guān)于打招呼以外其他的話題。
“大妹子,以后有時間就來我們這邊玩。山里的柿子紅了,味道非常不錯?!?/p>
“好,謝謝大姐。咱們以后再見?!?/p>
走出火車站之后,林默然和大姐他們道別。
林默然再次抬眸看顧景堯,顧景堯無奈又無語的道,“我真不知道,她去哪里和我真沒關(guān)系!”
確定顧景堯確實(shí)真不想和徐靜雅走后,林默然開口,“那咱們先回家吧?!?/p>
回村還有一段很長的路,得坐班車。
林默然準(zhǔn)備去汽車站的時候,一輛拖拉機(jī)停在他們面前。
“默然姐,真的是你?”
拖拉機(jī)司機(jī)跳下來熱情地和林默然打招呼。
林默然定睛一看,驚喜道,“丁大柱,好久不見,這拖拉機(jī)是你的?”
丁大柱笑嘻嘻地和她道,“對,剛買了拖拉機(jī),這有了拖拉機(jī)之后,干活啥的都很方便。這不我們剛送國家糧到糧庫,你是去坐班車嗎?看到咱,您就不用坐班車了。”
“我這有小凳子。這是你家娃娃嗎?”
林默然點(diǎn)頭,笑著和顧泉喆道,“泉喆,叫叔叔。”
顧泉喆笑瞇瞇沖丁大柱道,“叔叔好?!?/p>
“哎呀,真乖!”丁大柱摸了摸顧泉喆腦袋,然后抬頭和顧景堯打招呼,“姐夫好。姐夫這是放年假嗎?好多年沒見了。”
林默然點(diǎn)頭,“他確實(shí)是在假期中?!?/p>
“太好了,放假就應(yīng)該好好地陪陪我默然姐和小外甥?!倍〈笾土帜涣拈_,寒暄好一會兒后道,“默然姐,咱們得再等等。我堂姐剛和我們一起來縣里的,我得等她一起回去。”
“沒問題?!?/p>
班車開得很慢,有人招手就會停,縣里離他們那沒多遠(yuǎn),開車速度快的話就半個小時,但他們?nèi)绻嘬嚨脑捚鸫a要一個半小時。
且班車又悶又熱又嘈雜,坐上去她有些擔(dān)心孩子受不了。
拖拉機(jī)雖然有些顛簸,但空氣很流通,吹著風(fēng),顧泉喆不會暈車。
“哎,這人怎么還沒來?”
“哎,來了,來了?!?/p>
丁大柱自言自語兩句之后,便看到馬路對面有一個女人走過來。
林默然一抬頭,就看到一記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