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許道長?”敖星洲追問。
“……”許成仙從他的傳音中,甚至聽出了暗藏的期待。
“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實誠龍的期待,從來一點不藏,敖星洲直接就說了出來。
“八太子,你都說是圈套了,還鼓動我去?”許成仙反問,“你這明顯沒安好心,想讓我自投羅網(wǎng)!”
“許道長,話不能這么說?!卑叫侵蘖⒖谭瘩g道,“你們?nèi)俗逵芯湓?,叫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藝高的人都膽大!?/p>
“你看,我告訴你是圈套,你若是還要去,那必是有把握。”
“到時,就讓那白龍一族,賠了夫人又折兵!”
“……你會的典故還挺多?!?/p>
“那可是,咱也讀過書的?!?/p>
“這圈套是真的,可寶貝也是真的,否則也拿不出手。所以許道長,”敖星洲呵呵一笑道,“你就是想去偷小龍宮的,可對?”
“……這話從何說起呀?”許成仙還是不承認(rèn),“八太子,你可別冤枉我!”
我不是,我沒有,你別瞎說!
想偷經(jīng)文的是王善琭和承吉。
后來還有一個叫承空的禿驢。
我許成仙對經(jīng)文不感興趣的。
可以說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咱只想進(jìn)去找?guī)讉€妖丹,靈丹,舍利子啥的嗦一嗦,啃一啃。
要不是他們,許成仙可以保證,自己進(jìn)去不往外帶任何東西。
主打一個在里面就煉化吸收了。
可他不承認(rèn)沒用,敖星洲已經(jīng)認(rèn)定了他對此有興趣,便開始賣力的向他‘推銷’白龍一族的小龍宮。
說里頭除了經(jīng)文之位,還有哪些寶貝。
“八太子,對人家家里的東西,怎么這么熟悉?”許成仙聽著聽著就覺得不對了。
這如數(shù)家珍的熟練度,是怎么做到的?
“哼,有人在你家的宅子上蓋了棟房子,還覬覦你家的宅基地,許道長要是不把里面都有何物,做到心中有數(shù),晚上還敢酣睡嗎?”
敖星洲不知道是真把許成仙當(dāng)做了一伙,還是故意顯示親近,說話一點不遮掩對白龍一族的防備。
“為什么不將他們趕走?”許成仙也借著機(jī)會打聽消息。
“哎,我姐說了,祖產(chǎn)太多,自家護(hù)不住。有些親戚雖然不安好心,但會幫著對付外賊?!?/p>
敖星洲嘆了口氣道,“何況,我家還有另外兩門實在親戚,必要的時候回來說幾句公道話?!?/p>
這意思就是,雖然白龍一族對南海有覬覦之心,但并不敢明目張膽的強(qiáng)占。
他們實力不夠,另外兩支龍族也不許。
所以黃龍一族,最擔(dān)心的,其實是被吞并。
這也是西海白龍一支,最想要的結(jié)果。
當(dāng)然,若他們成功了,必然是一支獨大,因此東海龍王和北海龍王,就算是不顧及黃龍一支,也不會讓他們得逞。
“不過終歸是要靠自家?!卑叫侵藿又?,“就是好親戚,這日子久了,也難免養(yǎng)出貪圖之心,更何況是這般本就想著占家產(chǎn)的惡親友?!?/p>
得時不時的敲打,顯出自家不是任人宰割的肥羊才行。
“要是能借著他人的手,折騰一番這門惡親,那便是再好也沒有了!哈哈!”
“……八太子,真是快人快語?!痹S成仙摸了摸自己拂塵上的毛毛。
他頭回見識,什么叫實誠的讓人害怕。
對方說的很清楚,也完全符合他對南海龍宮局勢的認(rèn)知,可就是因為表現(xiàn)得太實誠,反而讓他有些不敢相信。
決定還是暫時不給準(zhǔn)話。
等回頭找機(jī)會跟王善琭和承吉,確認(rèn)一下,他們要偷的東西,到底在哪個龍宮里再說。
然后讓他們決定,要不要再來一個人,哦不,是一條龍入伙。
事實證明,許成仙并沒有被敖星洲一聲聲聰明人的夸贊所迷惑,他還是習(xí)慣性的要將問題甩給真正的聰明人去思考。
而他,只要在聰明的腦袋得出結(jié)果后,再做判斷。
不過敖星洲這家伙,是真的很想給在南海的這一支白龍找麻煩。
他一路上,沒話都要找話,和許成仙聊兩句。
可無論是什么話題,最終都會拐到:“道長,去偷經(jīng)文吧!”
偏偏他還沒啥耐心,更沒有技巧和情商,一兩句的鋪墊就是極限了,次次都是硬拐!
許成仙被弄得哭笑不得。
終于,在路走了兩天后,他們到了兩界河的渡口。
在這,許成仙見到了王善琭。
這家伙不知道怎么混上了,他們所要乘坐的大船。
……
傍晚,下了一陣雨。
龍頭大船的船艙里難免有些悶。
很多乘船的普通人和低階修士,就到甲板上透氣。
竟然有上百人之多。
沒錯。
敖星洲他們這南海一行人,來和回所坐的大船都載客。
只要給靈石,就能上船來。
好吃好喝好招待。
用這位八太子的話說,就是:“我姐說了,這船能裝三千兵卒,你們有多大的屁股能坐一整條船?正好賺點靈石,貼補家用!”
所以許成仙此時對南海,了解到兩點。
“哪兩點?”王善琭問道。
“一,南海小龍宮,寶貝很多。二,南海大公主真的很會過日子!”
“哈哈!你想錯了,大公主這是不想張揚,免得惹來好事者的覬覦。”王善琭大笑道,“何況,你又不娶人家,你管人家會不會過日子呢?”
“我沒想管,這不是話趕話嗎?”許成仙一笑,回道。
事實上,他覺得是王善琭想多了。
南海大公主張不張揚,這一條船,都避不開有心人的注意。
可那寶貝除了解封印,其他的用處并不大,至少不到為此冒險和南海龍宮不死不休的地步。
真正會動手的恐怕只有白龍一支。
不過也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說,因此轉(zhuǎn)而就說起了,敖星洲攛掇他去偷南海小龍宮的事。
接著問道:“王師兄,這經(jīng)文是你們想要的那一本嗎?”
“沒錯,就是這一本!你是說,這位南海八太子,愿意幫我們一把?”王善琭頗為驚詫,“當(dāng)真嗎?”
“應(yīng)該是真的?!痹S成仙道。
敖星洲應(yīng)該沒有心思深沉到,連心聲都是假的吧?
說來這還是他僅有的,試探著聽心聲,竟然能聽見的妖將境。
“好!”王善琭道,“那就按咱們的老規(guī)矩來!”
“咱們的什么老規(guī)矩?”許成仙被這道傳音震了一下。
他們這團(tuán)伙剛成立多久?
什么都沒干呢,就有老規(guī)矩了?
是沒通知他嗎?
“老規(guī)矩就是,想入伙,得交投名狀!”
眼下,正好有機(jī)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