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珠和游朝接吻的次數(shù)沒八千也有一萬。
被搓著下巴輕吻,習(xí)慣性的順從并且回應(yīng)。
唇舌相接下,南珠加重的呼吸在餐桌彌漫開。
南珠到被放開后才覺出不妥。
有點(diǎn)不好意思的從游朝懷里掙開,抿抿唇看南蹇明,舉起果汁說:“恭喜啊,哥哥?!?/p>
南蹇明緩慢的抬頭看她,沉默很久后,松開握住紅酒杯的手,對南珠笑笑:“公司里還有事,我先走了?!?/p>
不等南珠回應(yīng),南蹇明已經(jīng)走了。
南珠皺眉不解:“我哥為什么生氣?”
游朝輕捏她后頸,淡淡的,“他身家百億,我身價百兆,你覺得呢?”
“你的意思是,被傷到了自尊心?”
游朝手纏繞她的發(fā)絲在鼻尖,輕笑一聲,未答。
南珠不高興了,“我哥才不會這樣?!?/p>
別人的成就是別人的。
這個世界這么大,你不可能比所有人都優(yōu)秀,人要比的只有自己。
南珠覺得游朝是胡說八道。
南蹇明不是小心眼的人。
從前上學(xué)那會,被游朝超了,他很大度,說有競爭才會有進(jìn)步,人最需要的,是和自己比。
南蹇明從醫(yī)院出院不過四個月,做到現(xiàn)在這樣,已經(jīng)很厲害了。
他只會和自己的從前比,不會和游朝比。
游朝纏繞著她的發(fā),把人拉到自己懷里。
南珠順從的翻身跨坐到他懷中。
在被撩起裙擺后,對游朝說:“不過你真的好厲害啊,我不是說笑,是說認(rèn)真的?!?/p>
游朝的動作微頓。
南珠的眼神干凈又認(rèn)真,“六年坐到現(xiàn)在這個位子,游朝,你真的真的很厲害,就和當(dāng)年咱倆第一次后你那會說的話一樣?!?/p>
南珠其實(shí)記不清游朝說了什么,只大約記得,總體的意思是,他會出人頭地。
只是那會的出人頭地,好像是做老師。
南珠不知道他后來發(fā)生了什么,游朝也不想讓她知道。
她想了想,安慰他丟失的夢想,“其實(shí)你現(xiàn)在這樣也挺好的,有錢有勢什么都有,比做老師要好,而且再也不會有人敢欺負(fù)你?!?/p>
游朝定定的看著她,抱起南珠上樓,褪去她的衣衫。南珠手抬起搭在他肩上,“不過也辛苦了。”
明珠科技交到南蹇明手中時,已經(jīng)成了規(guī)模。
南蹇明能成功,其實(shí)是踩著游朝的肩膀。
而游朝能成功,又是踩誰的肩膀呢?誰的都沒踩,只是靠他自己。
游朝輕撫皮膚的手頓住,斂眉沒說話。
南珠說:“真的辛苦了?!?/p>
幾秒的沉寂后,南珠整個被翻了過去,背對。
南珠正在和他很認(rèn)真的說話,有點(diǎn)不滿的想回頭抗議。
突兀的,后脖頸被噙住,嘴巴被捂上。
只是一瞬。
南珠疼到發(fā)顫,下意識掙扎,但游朝手的力道大的驚人。
她感覺像是被打入了一個火辣辣的硬契,每一寸都痛到讓她發(fā)抖,但是又完全掙脫不開,連動一動小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后半夜。
南珠癱在床上一動不動,裸露出來的皮膚青青紅紅,布滿了舐咬和齒痕,水光殘留在上,在燈光下反射出些許萎靡。
南珠仿佛意識已經(jīng)昏沉,她的目光是渙散的,沒有焦距。
卻在濕漉漉的游朝從浴室出來后,有了焦距,唇角不自覺的往下彎。
游朝擦發(fā)的動作微頓,幾秒后上前,把像是壞了的南珠抱起來,去了浴室。
南珠縮在他懷里,聲音泛?。骸澳阍趺戳??”
好端端的。
為什么又發(fā)了脾氣。
比不上從前雨夜的死一次,卻和這段時間的溫存和溫柔也不一樣。
游朝試了花灑的溫度,開口:“南珠?!?/p>
“恩?”
“以后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從前,也不要想去窺探我的從前?!?/p>
南珠微怔。
游朝沒看她,聲音平淡,“你沒資格窺探,也沒資格提,再越界,我會殺了你?!?/p>
南珠到游朝走還沒回神,抱著被子呆呆的,最后掀開被子蓋住自己,睡了。
游朝走后再沒來過。
南珠也沒給他打過電話。
自認(rèn)南蹇明那不需要她幫忙了,把應(yīng)酬的手機(jī)關(guān)機(jī)丟到一邊,撿回了自己之前的手機(jī)。
在家里晃一圈晃一圈。
曬曬太陽,吹吹秋風(fēng),仰頭看發(fā)黃的梧桐樹葉片片落下,接著釣之前她挖出來的魚塘里的魚。
南珠也沒再見過南蹇明。
打過幾次電話,南蹇明說忙。
后來南珠沒打了,安安靜靜的在自己的明珠園里自娛自樂。
十二月初。
南珠出門去商場,碰到了余月。
南珠最后一次見余月,她還霸道又絕對的說,和游朝在一起,只是在追求自己的真愛。
上次聽說余月。
是游朝為她撐腰,把余月給了滕太太五十八歲的三婚老公。
這次再見。
余月瘦了很多,神情萎靡,眼神恍惚,腳步虛浮。
南珠頓足看了她幾眼,轉(zhuǎn)身想換路。
“南珠?!?/p>
南珠沒理會。
被拉住了手腕。
側(cè)目看向她。
余月之前面對她的囂張跋扈消失的無影無蹤,眼淚從眼底大顆的落下:“你能幫我給朝爺打個電話嗎?”
南珠搖頭:“不能。”
她抽回手要走,余月猛的開始搶她的包。
南珠有點(diǎn)火了。
在包被扯下,手機(jī)摔在地面四分五裂后,揚(yáng)手給了她一巴掌。
余月捂著臉,呆呆的。
南珠沒理會,蹲下?lián)彀锏袈涞臇|西。
撿到手機(jī)的時候,聽到余月說:“我就想問清楚,我對他來說到底算什么……為什么之前把我寵上天,像是非我不可,現(xiàn)在又轉(zhuǎn)手把我送人,不接我電話,不見我。我……我真的不明白,我到底……做錯了什么,要被每日每日的按著腦袋在游泳池里。”
南珠手指輕覆地面的手機(jī),沉默了幾秒說:“你最大的錯,是不該對游朝動心?!?/p>
游朝好嗎?
有時候是真的挺好的,溫柔的要命,尤其是不笑,沒什么情緒下的溫柔。
可不好卻更明顯。
陰晴不定、喜怒無常、難以捉摸更難以討好,不知道哪一秒你就會死在他手里。
南珠的手機(jī)被摔到屏碎了,還不止,后蓋也掀開了。
南珠還真沒聽說過現(xiàn)在的手機(jī)后蓋還能打開,轉(zhuǎn)身想走,頓足回眸,視線定格在地面的小小芯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