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曉倩睫毛輕顫了一瞬,垂眸哦了一聲。
余懷周盯她,“沒事,那些對我來說無所謂?!?/p>
趙曉倩依舊沒說話。
余懷周抿抿唇,哄趙曉倩的悶悶不樂,“杜杉月沒你說的那么不正常,而且可能是因為對我意向太大了吧,對我的情緒很關(guān)注,挺聽話的,沒那么難應(yīng)付。”
趙曉倩側(cè)目:“真的?”
余懷周撇嘴:“我用得著撒謊嗎?”
趙曉倩突然發(fā)現(xiàn),余懷周這個人精,有時候也是會自己眼瞎耳聾,辨不清別人在想什么的。
就像是昨天的事。
牽扯到趙曉倩心里是否有他的問題。
就這么輕易的被她的謊話騙了過去。
關(guān)于昨天余懷周和杜杉月的親呢,趙曉倩在意嗎?
說不清楚,有點點煩躁。
但更多的,卻是提頭一棒,清醒了。
她告訴圓圓的那句——你倆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早想開是好事。
不只是說給圓圓聽,其實也是說給她自己聽。
趙曉倩長這么大,是第一次被人這么直白的喜歡。
哪怕余懷周一次都沒承認(rèn)過。
但趙曉倩就是知道余懷周喜歡她,還是很喜歡她。
沒人會不希望有人喜歡自己。
也沒人會不喜歡享受別人對自己的喜歡。
尤其是喜歡了江淮多年沒得過回應(yīng),趙曉倩某段時間都要自卑了。
昨兒余懷周和杜杉月在一起的樣子。
讓趙曉倩清醒了。
再喜歡被人喜歡的滋味,也該清楚,不能深陷。
余懷周和她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若是杜杉月的瘋癲在余懷周這沒緩解,需要委屈余懷周。趙曉倩可能會內(nèi)疚。
瞧她正常到極點的樣子。
余懷周也明顯不是那么信自己說杜杉月不正常。
那點拿余懷周去應(yīng)付杜杉月的自責(zé)消失了。
心里甚至攀爬出一個惡毒的想法。
余懷周啊,就像你在車?yán)镌频L(fēng)輕半點不在乎說的那般,‘快分了’,和我趕緊分手吧,對你認(rèn)為很正常的杜杉月動心。
有了你的她,會一直這么正常下去,甚至?xí)敫c,掙錢養(yǎng)你。
我也不用長久的背著你這么個甩不掉的包袱。
趙曉倩把心里有點扭曲的想法丟掉,傾身吻了吻余懷周黝黑卷曲,漂亮到極點的睫毛,“我還有件事想和你說。”
趙曉倩把江淮后來聯(lián)系她,她簽下合同的事說了。
她保證,江淮一次都沒有聯(lián)系過她。
還有,這次拍攝江淮那老總大概率不會去。
就算是去了,趙曉倩也不會和他多說一個字公事之外的話。
趙曉倩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小心太明顯。
余懷周盯著啟唇,“他如果去了,告訴他?!?/p>
“什么?”
余懷周挑眉,“你非我不可?!?/p>
余懷周眉眼晶閃,一字一句道:“哪怕是因為杜杉月,你也非我不可,你答應(yīng),以后杜杉月的每個通告我都去,全部,不管是什么通告。”
趙曉倩應(yīng)下了,抱著他啾啾啾的親了很多口,嘴巴像是抹了蜜,變著花樣的夸余懷周。
夸的余懷周之前的克制飛到了九霄云外。
掐著趙曉倩的腰,呼吸重到像是要溺死在趙曉倩身上。
在情動到極點后。
捏著趙曉倩的下巴啞聲問,“你昨天不是不在乎才走的,是吃醋了對不對?”
趙曉倩感覺自己的魂都快飄走了。
啞啞的恩了一聲。
被吻了個徹底。
昏昏沉沉?xí)r,耳邊反復(fù)回蕩著余懷周的話,“告訴江淮,你非我不可。”
“趙曉倩。”
“你聽到?jīng)]有?!?/p>
“趙曉倩?!?/p>
趙曉倩的腦袋被按住,往下點了點。
余懷周嗓音黯啞,“你說,我就放過你?!?/p>
“我非你不可。”
下午兩點去臨市。
開車的是余懷周。
副駕駛座照舊坐著杜杉月。
趙曉倩戴著墨鏡在后座呼呼大睡。
被圓圓喊醒的時候,啞聲茫然,“到了?”
“恩,昨晚沒睡啊,這么困,整整四個小時,愣是沒醒一下?!?/p>
趙曉倩睡了,還是做了個美夢,一覺睡到天亮。
她來的這趟睡著是累的。
主動討好余懷周的是她。
一想想出發(fā)前這三小時,腰快斷了,還有,上午想去公司沒去成。
突兀的,想讓余懷周愛上杜杉月的想法又濃郁了。
三十歲的人。
尤其是女人,本質(zhì)其實是安于現(xiàn)狀的。
不喜歡改變,不喜歡麻煩,尤其是事業(yè)心重的女人。
趙曉倩想清楚和余懷周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后。
因為他的克制,還有掛心她吃飯的事,心軟分分鐘的事。
因為一點點小事。
像這種浪費她時間,耽誤她正事的事,對余懷周起了厭倦同樣也是分分鐘的事。
很扭曲,也很自私。
但不在她未來設(shè)想范圍內(nèi),加上比他重要的事情和人太多,這種情緒起來快到她自己無法控制。
她壓下疲倦和淺淡的厭煩,下車。
讓圓圓幫杜杉月拿行李。
睨了眼旁邊氣定神閑站著的余懷周。
余懷周依舊戴著帽子和口罩。
趙曉倩卻看得清他的眼神。
勁勁的,隱約還像是帶了笑意和饜足。
就像是折騰趙曉倩三個小時。
在趙曉倩疲倦到手腳都發(fā)麻,眼看快兩點了,依舊按著她不停索吻一樣的隱帶笑意和饜足。
趙曉倩想起余懷周幼稚的差點誤了時間就煩。
壓下去后,像無事發(fā)生一樣噘嘴隔空和他調(diào)情。
在杜杉月把行李提下來走到余懷周身邊后,把墨鏡重新戴上,捏了捏腰,疲倦的面無表情。
酒店是節(jié)目組安排的。
趙曉倩單獨一間,余懷周以藝人司機的身份和隔壁藝人司機一間。
算是杜杉月助理的圓圓和杜杉月一間。
趙曉倩讓圓圓和杜杉月先上去。
在樓下很自然也很習(xí)慣性的給余懷周升級豪華套房。
換下門卡后打給余懷周,沒人接。
想著他得聯(lián)系自己,沒接著打,刷卡回房間。
剛開門,后背被推搡了下。
趙曉倩愣神的功夫,腰被圈住,墨鏡被摘了。
滾燙的吻落下。
余懷周像是個狗,直接把趙曉倩按在了床上。
手捏著她的手腕在上,熱情又黏膩的索吻。
趙曉倩閉閉眼再睜開,“我沒吃飯,餓。”
“不做。”余懷周在昏暗中噙著她的唇,像是迷戀般一寸寸的輕舐,含糊低語,“知道我剛開車的時候在想什么嗎?”
趙曉倩掀眼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