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硯黎喝酒后從來不開車,司機在車里,看見江硯黎抱著人出來,自覺的下來把后座的車門打開,好奇往他懷里瞄了一眼,看見是夫人,有點意外又不意外,然后坐到前面去,把中間的擋板升起來。
車都開出去了,顏姒看他是玩真的,慌了,往車門那邊退,被他整個身子抱起來,放在他腿上。
“你干什么!”
“我說回家,你沒聽清?”
“誰要跟你回那個三人行的家!”
顏姒脫口而出,情急下逼出口的,往往是藏在心里許久的話。
江硯黎卻沒往那方面想,他眉眼輕佻,“沒試過三人行,你要是想的話,男的女的你挑一個,我想辦法弄來?!?/p>
他捏她的臉兒,五指往中間推攏,再分開,要不說顏姒是女媧炫技呢,她看著瘦,實際肉都長在該長的地方,臉上嘟嘟的,她骨相好,面上又不瘦得凹陷,臉兒上有肉,剛剛好修飾下顎線,捏起來手感好,松開了再捏,她鼻翼旁很自然的堆幾條紋路,兇兇的眼神,被捏起來的嬰兒肥給擠著,反而嬌憨可愛。
江硯黎玩得愛不釋手,嘴上又不饒人,“剛剛那些男模就不錯,有你挑中眼的沒有?!?/p>
顏姒只覺得血氣往腦子上沖,拍開江硯黎的手,惱道:“誰跟你似的,玩得花,男女都行?!?/p>
江硯黎氣笑了,他用力把人給摟到懷里,聲音就抵著她額頭落下來,“本來不可以,你要是想,我就可以?!?/p>
顏姒氣悔了,掄起拳頭就往他身上招呼,他挨了兩下,又不是鐵做的,還是痛的,她再打,他就追她的拳頭,掌心給包裹住,再大的力氣都在他手心里卸掉了。
顏姒鬧著要下車,江研黎就踹司機的椅背,她每說一次,車速就提。
半降的車窗外灌進來冷風(fēng),顏姒頭發(fā)和衣服都吹卷了,江硯黎的懷抱就像牢一樣困著她,他大概也聽煩了,索性吻她,吻得又兇又急,有技巧又蠻橫,含著她唇珠吸,她憋狠了,張嘴呼吸,被他逮著機會,舌尖卷進去勾著她的,上下騰挪。
眼睛始終睜著,看著她折騰。
冷靜得可怕。
車子開進豫園,在別墅前停,江硯黎先下車,快步到另一邊去,堵住半個身子探出車門的顏姒,他雙手撐車頂上,好笑的看著她,“到這兒了還想跑,做什么夢呢?”
顏姒惱他,“你這樣有意思嗎?”
“嗯,”他把她抱出來,“我說有。”
顏姒不肯,在他懷里蹬腿,實在是不乖,江硯黎換個姿勢,把她給扛肩膀上進去。
沈星眠聽見動靜,丟了遙控器光腳跑出來,“哥”才出口,就看見他肩膀上扛了個人。
“顏姒?”
她連一聲姐姐都被激沒了,跑過去攔在樓梯口,“哥哥你干什么呀,把她帶回來做什么?”
江硯黎沉下眉,“這兒是她家,她不該回來?”
“不是……”沈星眠眼神閃了閃,“姒姒姐姐好像不愿意呢,你這樣她會不舒服?!?/p>
“待會兒就舒服了?!?/p>
江硯黎將沈星眠抓在欄桿上的手給拿掉,扛著顏姒上樓。
錯身而過時,沈星眠看見顏姒嘴角暈開的口紅,腫得像剛被狠狠親過。
她急得不行,追了幾步,還是沒那膽子直接去鬧,最近江硯黎對她越來越?jīng)]耐心了。
進門后,江硯黎把門鎖了,護著顏姒的后背扔床里,她身子彈了幾下,后腰懸空,被江硯黎一把撈住,他低頭親了她一下,接著放開她,去酒柜里抽了瓶紅酒出來,拿了兩個杯子,各倒了半杯。
“不是要喝酒嗎,我這兒的酒比夜店的好喝,你嘗嘗?”
顏姒坐床上,一條腿曲起來抵著心口,另一條腿盤著,她抱著自己,瞪圓了眼睛,滿臉都是惱意。
不跟他一塊發(fā)瘋。
江硯黎也不是真要她過來陪著喝,他自己一杯接一杯,不醒酒的紅酒,入口酸澀,酒精過喉,他把領(lǐng)口扯開了。
“你究竟想干什么,顏姒?”
顏姒靜靜的看了他一會兒,手機有電話進來,她猶豫了一下,當(dāng)他面接起。
“姒姒,是我?!?/p>
陸懷瑾溫沉的嗓音落進耳里,“我在江家門口,要出來嗎?”
顏姒往窗外看,這個角度,隔遠了能瞧見大門口停著一輛黑色轎車,她咋舌,“你怎么來這兒了?”
陸懷瑾停頓了一瞬,坦然道:“看見你被帶走,跟過來了,有麻煩嗎?”
有,但她不能說。
江硯黎在這兒,他不會放她走,更何況要是被他知道陸懷瑾就在外面,萬一酒精上頭起了沖突,她反而是挑起爭端的矛頭。
“沒有,我會看著處理的,你先回……”
手機被拿走,江硯黎站她面前,顏姒立即去搶,他壓著她腦袋往下摁,手機貼耳邊,“誰?”
忽然換了人,陸懷瑾并沒有慌,“江先生,我是陸懷瑾,談?wù)劊俊?/p>
江硯黎冷笑,黑眸沉沉的落在顏姒身上。
膽兒挺大,敢把心上人帶他眼皮子底下來了,還嫌平時不夠膈應(yīng)他。
“忙著哄老婆呢,陸總多理解理解,要談公事,明天找陳易走程序,談私事沒必要,奉勸陸總一句,別摻和別人夫妻兩的事,不合適。”
他把通話給掐了,手機往后拋,扔地毯上。
抓著顏姒的肩膀把她推進床里,他壓上來,困著她手腳,肩膀擴張,完全將她給納入占有范圍內(nèi),手指壓她唇上,卻一句話沒有,死死盯著她的眼睛里全是怒意。
顏姒張了張口,她被他的手給箍疼了,眉心蹙起又松開,“放我走吧?!?/p>
他呵一聲笑了,“你還真是學(xué)不乖。”
本來不打算對她怎么樣,陸懷瑾堵門給他刺激到了,推高顏姒的裙子,手上勁兒沒收,扯壞了,他邊吻她邊給脫掉,狠狠的要了她一次。
要不是顏姒哭了,要不是她用那種委屈幽怨又惱恨的眼神看著他,江硯黎今晚就算是死她身上也不可能放手。
他抓著枕頭邊緣的手,用力到手指根根陷入,把想用在顏姒身上的力道全扔別處了,忽然一拳捶在床頭,從她身體里抽離,抵著她耳旁喘著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