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玲玲比許知知大一歲,都是許家的孩子可卻有著天差地別的待遇。
在許家,許玲玲是大小姐是嬌公主,而許知知就是那個伺候人的丫鬟和奴婢。
家屬院的人每每談?wù)撈疬@兩姐妹都不住地?fù)u頭,明明都是在一個屋檐下長大的,怎么差距就這么大?!
聽到許知知的話,大家的視線也都看向門口,就見一女孩亭亭玉立的站在那里。
劉大偉面容一瞬間的僵硬,不等許知知再開口,他急忙上前,“媽,玲玲你們可算來了,趕緊幫我勸勸知知吧?!?/p>
“我知道我渾蛋,”劉大偉說道這里毫不猶豫地給了自己兩巴掌,“我不該動手打她?!?/p>
“我以后一定改,求你們不要讓知知跟我離婚?!?/p>
“離婚?”
“離婚!”
許玲玲和王鳳蘭異口同聲地說道,“不行?!?/p>
一樣的堅定。
許知知嘲諷的一笑。
這就是原身的親媽和親姐姐!
“知知,”許玲玲走到病床前,難過有失望的對她說道,“都已經(jīng)是結(jié)了婚的人了,怎么還能這樣任性?”
“不就是吵了架嗎?怎么還鬧離婚上了?”
“你想要管工資姐跟大偉說,以后你的工資就讓你管著?!?/p>
“乖,聽話,別鬧了。”她紅著眼睛溫柔的安撫她,“大偉也給你道歉了,也保證以后不動手了?!?/p>
“這件事情就這么過了吧?!?/p>
瞧瞧,說得多么的通情達(dá)理的。
被打的人不是她,當(dāng)然可以站著說話不腰疼。
許玲玲心里氣得要死,但面上還要裝著很明事理的樣子勸許知知。
真是丟人死了。
剛在家屬院被問了一路,都是問許知知的八卦,什么被打了,結(jié)婚半年咋還是處女?
現(xiàn)在她還要離婚?
她咋不上天呢?
果然,她的話音一落,病房里就出現(xiàn)一陣的議論聲。
“這姐姐可真懂事啊?!?/p>
“為了工資就要鬧離婚?這樣的媳婦不要也罷。”
甚至還有人開口勸許知知,“姑娘,兩口子過日子哪里有不吵架的,你男人已經(jīng)道歉了?!?/p>
“你們不要這樣說知知,她很聽話的?!痹S玲玲又乖巧的替許知知辯解。
難怪,這么多年許玲玲的名聲那么好,合著都是靠著踩踏原身上去的。
“你姐說得對,差不多得了,”王鳳蘭擰了一下許知知的胳膊,壓低聲音說道,“一會兒我問大偉要點錢給你?!?/p>
她以為,許知知這么鬧騰是因為錢?
“不就吵個架?差不多的了?”許知知難過的捂著臉哭了起來,“你們還是不是我親姐?親媽?”
“如果不是送醫(yī)院及時,我可能就死了。”許知知失望的哭著說道。
事實上,原身,確實已經(jīng)死了。
“從小到大我什么都聽你們的,姐說讓我嫁給劉大偉,我就嫁給他,”許知知繼續(xù)捂著臉哭訴,“你們說養(yǎng)了我這么多年不給嫁妝就不給,也不管我在婆家是不是受白眼?!?/p>
“從小到大,家里什么都是先緊著你,”許知知說道,“我是妹妹,我要孔融讓梨。”
“就包括你現(xiàn)在穿的這身衣服,也是我結(jié)婚劉家給的陪嫁衣服?!?/p>
“還有那工資,”許知知說到這里抬起頭紅著眼睛失望的看著許玲玲,“不一直都在你手里的嗎?”
“知知,不是這樣……”許玲玲沒想到一直不善言辭的許知知會忽然爆料出這么多事情,一時之間有些不知道怎么接招。
這還是從前那個什么都聽她的,好哄的傻子嗎?
“我現(xiàn)在就想離婚,”許知知不管她的辯解繼續(xù)說道,“我已經(jīng)死過兩次了,我沒有那么多命還能再死第三次?!?/p>
“至于你擔(dān)心的,放心,我不會回許家跟你搶東西的,”她淡淡一笑說道,“我的工資每個月只留下能糊口的錢,其他的都交給你好嗎?”
“我只求你們放過我,好嗎?”她可憐兮兮的說道,“我真的不想死?!?/p>
比柔弱?她也是可以的!
病房里,安靜了下來。
只聽到女孩微弱的哭泣的聲音。
也是在這個時候,大家才反應(yīng)過來,這個瘦弱的女孩是因為被丈夫毆打差點沒命送到醫(yī)院的。
又倒霉的被來醫(yī)院就診的犯人劫持差點送命。
事不過三。
誰知道下一次會不會還能這么幸運的撿回一條命?
“知知,對不起,我以后不會這樣,”劉大偉還想要解釋什么,手才剛碰到許知知的病床,女孩就很激動地說道,“你別碰我……”
她又一次的暈了過去。
暈過去的那一剎那,許知知想,要是能穿回去就好了。
可惜,等她醒來的時候映入眼簾的還是彩虹廠的職工醫(yī)院。
不過病房換了,這里的病房是只擺著三張床的干部病房。
“你醒了。”
窗戶邊上站著個男人,聽到動靜轉(zhuǎn)過身來,陽光有些刺眼,許知知本能的瞇了瞇眼睛。
男人走上前,高大強(qiáng)健的身軀替她擋住了陽光,以及低音炮的聲音,“你身體太虛弱了,醫(yī)生說情緒不能太激動。”
“陸叔叔,謝謝你?!痹S知知沙啞著聲音對他說道。
“喝點水?!彼沽艘槐o她,許知知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手指很纖長。
因為距離比較近,她甚至都看到男人卷翹的睫毛投下一片好看的暗影。
他的鼻梁高挺,薄唇微抿著。
許知知不由得想起前世上大學(xué)的時候,某天晚上宿舍夜話中關(guān)于男人那方面的話題。
據(jù)說這樣的男人在那方面都是很猛的。
“謝謝您!”
許知知紅著臉趕緊拉回自己腦海中的那些顏色物料。
她一定是暈次數(shù)太多,腦子漿糊不純潔了!
“我是你小叔的戰(zhàn)友,你不必這么客氣?!标憥Z川說道,“這兩天先好好休息,把身體養(yǎng)好再說其他的事情?!?/p>
許知知乖巧的嗯了一聲。
她也知道,離婚沒有那么容易。
原本以為有了那張單子,劉大偉忌憚名聲會同意,誰知道他竟然不同意。
不過想來也是,原身就是個受氣包,被打了那么多次都不吭聲,換了其他人早就忍不住了。
劉大偉自然不想就這么放過她。
還是她想得太簡單了。
“想清楚了?”見她眉頭皺了又皺,一副很懊惱的樣子,陸嶼川問道。
許知知知道他問的是什么,抬頭一雙杏眸堅定地看著他,“想清楚了,我一定要離婚的?!?/p>
不離婚,回去一定會被劉大偉那個變態(tài)折磨死的。
只是她得好好想想,要用什么樣的辦法趕緊離婚!
時間拖得越久對她也是不利。
想到這里,許知知的視線不由得放在了病房里陸嶼川的身上。
“陸叔叔,您能再幫我個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