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知也沒想到自己的大綱會以這樣的方式被呈現(xiàn)出來。
她喜歡用思維導(dǎo)圖弄大綱,但又喜歡天馬行空地涂涂畫畫。
有時候還會畫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在旁邊。
所以,一般人根本看不懂她的大綱,更別說從上面提取什么有效信息了。
“許同志,你看看這是不是你要找的東西?”劉超說道,“我們進(jìn)去的時候她正要燒掉?!?/p>
“就是我的。”許知知說道,“我打算用來投稿的大綱?!?/p>
許玲玲驚訝地看了一眼王盼娣。
心里簡直要把她罵個半死。
堅(jiān)持愚蠢到家了。
她們都在這里給她爭取時間了,結(jié)果這蠢貨竟然沒有及時銷毀。
現(xiàn)在人贓并獲,想狡辯都沒有辦法。
王盼娣也很委屈,她不過是一時好奇許知知上面到底畫的是什么多看了幾眼,誰知道這幾個人就沖進(jìn)來了。
她也想丟到煤爐子里面燒了,可根本沒機(jī)會。
還有,許知知這畫的是什么鬼畫符!
早知道是這種玩意,她就不應(yīng)該費(fèi)勁八荒的偷過來,現(xiàn)在還人贓并獲!
這……要怎么辦???
“我沒有……不是我。”王盼娣急忙狡辯。
可證據(jù)確鑿。
“奶奶,姑姑,“王盼娣哭著說道,“你們幫我說句話啊?!?/p>
“知知,對不起,”王盼娣又去找許知知,哭著說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好奇?!?/p>
對,就是好奇。
“就是想知道你到底怎么寫?!彼贿吙抟贿呎f,“我不是要偷東西的?!?/p>
天的良心,她就只從抽屜里拿了這個本子,其他的什么都沒動。
當(dāng)然,抽屜旁邊的幾塊錢她順便摸走了。
反正,錢都長得一樣,她許知知還能把自己的錢叫回去?
只要她不承認(rèn),這錢就是她的。
而且,還能把水?dāng)嚋喠恕?/p>
不止是她一個人進(jìn)去,還有人也進(jìn)去了。
“我抽屜里的錢也沒了。”許知知笑了笑說道,“你沒拿?”
“沒拿?!蓖跖捂穲?jiān)定地說道,“我就是想看看你寫的文章,真的只是好奇?!?/p>
“知知,陸主任,”王盼娣可憐兮兮的說道,“你們能不能饒了我,給我一次機(jī)會?!?/p>
“求求你們了?!?/p>
說得很是可憐,承認(rèn)錯誤的態(tài)度也很誠懇。
可許知知太了解王盼娣的性格了,王家的人都是個壞壞子。
王招娣和王盼娣更是完美地繼承了王家人的基因,而王盼娣比姐姐更狡猾,特別會審時度勢。
道歉道的特別溜,但還是會賊心不死下次繼續(xù)。
“主任,“旁邊的一個小伙子說道,“我還找到了這個。”
看到小伙子手里的東西,王盼娣第一時間就是想要上去搶,“這是我的東西?!?/p>
但那小伙子反應(yīng)很靈敏,直接躲開將一個用手帕包裹著的東西交給陸嶼川。
許知知看到陸嶼川臉上一閃而過的厭惡。
因?yàn)槟莻€花手帕實(shí)在是太臟了,紅色花紋都變成暗黑色了。
陸嶼川嫌棄的打開手帕,里面放著花花綠綠的幾塊錢。
“這些錢是我的,”王盼娣哭著說道,“是我辛辛苦苦攢下來的?!?/p>
里面的錢確實(shí)是她辛苦攢下來的,但也就只有兩毛三分錢,而大頭就是剛才從許知知抽屜里偷來的。
她許知知憑什么?。?/p>
一個下賤被人不要的二手貨竟然會有那么多錢!
王盼娣心里簡直嫉妒到要扭曲。
這些錢本來就應(yīng)該是屬于她的,她看見了就沒道理還給許知知。
“你這個死丫頭,”不等陸嶼川說話,王老太倒是先跳起來了,“竟然敢背著老娘攢了這么多錢?!?/p>
說完上去不有分手的先給了王盼娣一巴掌。
小賤人一個個的都要造反了。
王盼娣的臉?biāo)查g被打得紅腫起來。她捂著臉只敢哭不敢反駁什么。
在王家,王老太就是他們的老佛爺,她說的話就是圣旨,誰都不能反駁。
就連一向潑辣的葛秀梅在王老太那里,也是伏小做低的份兒。
“你確定這些都是你的錢?”許知知問道,“你攢的?”
王盼娣紅腫著臉點(diǎn)了點(diǎn)頭,“都是我省吃儉用攢的。”
許知知笑了,“可是你的錢上面怎么會有我的名字呢?”
什么?
王盼娣瞪大眼睛驚悚的看著許知知,“你胡說,這錢上面根本沒有名字。”
“就是,”王老太說道,“誰還會給錢上寫名字?”
“這錢就是我孫女王盼娣自己攢的?!蓖趵咸珗?jiān)定地說道。
這錢要是王盼娣的,那就是她王老太的。
可要是許知知的,那就跟她王老太一點(diǎn)關(guān)系都沒有了。
所以,必須是王盼娣的。
“你們確定?”許知知笑了笑對劉超說道,“麻煩您檢查一下,看看上面是不是有用鉛筆寫的……”
“我想起來了。”王盼娣忽然大聲打斷許知知的話說道,“我閑著沒事干鬧著玩,有些錢上也被我寫的字?!?/p>
“那個時候姑姑嘴里總是念叨知知,我就寫了知知的名字。”王盼娣說道。
“有些是寫了她的名字,有些是沒有寫,”王盼娣對劉超說道,“同志你看看是不是?”
她可真是個大聰明。
趕在許知知前面把這些話說出來,即便是一會兒錢上找到許知知的名字,那也是她無聊玩的時候?qū)懙摹?/p>
反正,坐實(shí)了這錢是她的。
至于許知知的大綱,那就是她好奇。
反正,只要不牽扯到錢,就問題不大。
王盼娣心里有些得意的想到。
“真是好笑咧,你自己的錢不寫你的名字寫人家知知的。”胡秀萍嘲諷地說道,“是拿我們當(dāng)傻子嗎?”
之前不說,等人家許知知說了她才說。
“我這不是剛才太害怕了忘記說了?!蓖跖捂氛f道。
真是把王家不要臉的家風(fēng)繼承得淋漓盡致。
“你確定?”許知知繼續(xù)說道,“這些錢是你的,且因?yàn)槟阋粫r好玩些的我的名字?”
“我確定。”王盼娣說道,“有些錢寫了有些錢沒寫?!?/p>
“大概多少錢寫了?”許知知繼續(xù)問道。
“這我哪里記得清楚啊,”王盼娣雙手一攤為難地說道。
“所以問你大概。”許知說道,“你該不會連你自己攢了多少錢都不知道吧?”
“那我當(dāng)然知道了?!蓖跖捂氛f道,“一共五塊七角六分錢?!?/p>
其中的一角六分是她的,其他的都是從許知知的抽屜里拿的。
“哦,那我丟的錢少,一共五塊六毛,”許知說道,“不過呢,你喜歡寫我的名字,我就不一樣了。”
什么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