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瑤竹沒有回席,而是扒了丫鬟的衣服換上,在雍王府的后院里閑逛。
大好的探查雍王府后院的機(jī)會可不能漏了。
雍王宇文愛民不愧是皇帝的兒子,府邸比逍遙王府還要多幾個院子。不過這些院子里都空著,想來是因?yàn)檎鷽]有進(jìn)門,不好安排太多的侍妾。
她一人走在靜悄悄的后院里,哪怕路兩旁的八角宮燈已經(jīng)點(diǎn)燃,但可視的地方并不多。
不知道是不是因?yàn)樾奶摚呗诽貏e輕,還掩蓋了自己的氣息。走到一處竹林的時候,她忽得聽到了有人壓抑自己的聲音在喘息。
她眉頭一跳,慢慢挪動身體走了過去,想聽清楚是誰。
竹林的前面有一座假山,竹林之后有一條曲徑,通往雍王的書房。
這路走的人不多,但不代表沒人走。
她蹲下身子,貓?jiān)诩偕降南旅?,聽到竹林里的聲音再次響起?/p>
“心肝兒,你可真勁兒?。 ?/p>
......
宋瑤竹掏了掏耳朵,撇撇嘴,覺得這聲音很熟悉,但是想不起來是誰。
“王爺,疼,您輕點(diǎn)~”
回答的人聲音嫵媚,但令宋瑤竹震驚的不是那聲“王爺”,而是那是個男人?。?/p>
哪個王爺搞男人搞到雍王府來了?!
這也太缺男人了吧!
“乖寶,心肝兒,爺一年才能見你幾回!”
“哼!王爺是有了旁人,將奴才忘了叭!”
隨后又是一陣激烈的鼓掌聲,宋瑤竹聽得面紅耳赤,但更多的卻是無聊,這還不如紀(jì)先生的小黃書和藍(lán)先生的避火圖刺激呢!
騷話說的......好油膩。果然有的東西只能以文字和圖案的形式呈現(xiàn),若是變成真人真事,那就是天塌了!
過了幾息,二人喘息聲變得急促起來,宋瑤竹數(shù)了數(shù)時間,這也太短了吧?然后聽那“王爺”道:“讓你辦的事情快點(diǎn)辦好,等事成了,本王接你回府?!?/p>
聲音嫵媚的男子道:“王爺放心,奴才一定為了您的大業(yè)赴湯蹈火!”
接著便是衣服窸窸窣窣的聲音,想來是二人整理好了衣裳,離開了這片竹林。
宋瑤竹聽到?jīng)]聲后才起身離開,她從雍王府的角門后面走的,看到自家的馬車便趕緊躍了上去。
馬車上謝離危一直在等她,心都等得焦急了,但他一句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宋瑤竹撲了個滿懷,吻落了下來。
謝離危受寵若驚,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對方的兩只手已經(jīng)在扯他的褲腰帶。
“你中春藥了?”謝離危按住她的肩膀,想借車壁內(nèi)夜明珠的光看清宋瑤竹的模樣。
宋瑤竹翻了個白眼,“剛看了場活春宮?!?/p>
謝離危:“......”
馬車忽得動了起來,原是外面的秦羽聽到了謝離危那句“中藥”了的話,趕緊吩咐車夫趕車。
宋瑤竹勾著他的下巴去親他的喉結(jié),一路到鎖骨的地方,馬車晃動,掩蓋了車內(nèi)發(fā)出的聲音。她勾著謝離危的脖子,像是來取他性命的妖精。
“沒有避子器?!敝x離危提醒道。
“你沒手嗎?”
“......”好好好,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diǎn)燈是吧!
以后馬車上必須準(zhǔn)備上,免得想用的時候沒得用!
“秦羽,回府!”
這已經(jīng)是在回府的路上了,說這話只是為了催車夫快點(diǎn)。果不其然,車夫加快了速度。
宋瑤竹一邊親吻他,一邊將自己聽到的東西說了。
“那聲音像是景王?!?/p>
大皇子宇文統(tǒng)被封景王后一直閉府不出,因?yàn)橹澳羌m廷丑聞,他對外一直稱自己在虔心禮佛,為大陳祈福。
但知道內(nèi)情的都說他是沒臉見人。
“沒想到他今日竟然來了?!?/p>
“親弟弟的婚禮,自然要來的。”謝離危將她摟在自己的懷里,只覺得心都填滿了,他的唇咬著她的耳垂,“景王竟然在自己弟弟的府里安排了人,這下有意思了?!?/p>
本來宇文無極的兒子就不多,成年的就這么兩人,可宇文無極正直壯年,怎么可能會在這個時候立太子。
立了太子,朝臣就會有旁的心思。到時候這個朝堂就不是他的一言堂了。
“外戚干政、兄弟鬩墻、宦官亂權(quán),是前朝覆滅的最大的原因。宇文無極為了不步后塵,先除皇后,罷免謝家所有人的官職?;鹿俑遣豢勺R字,位卑人微。這兩點(diǎn)他做的很好,只是不知道,他如何解決‘兄弟鬩墻’呢?!?/p>
宋瑤竹說著,唇上勾出嘲諷的笑容。又被謝離危吻消,他撫摸著她亂掉的發(fā)髻,索性拆了她頭上的釵環(huán),道:“不要在這個時候提他,容易下頭?!?/p>
宋瑤竹嗤笑一聲,手掌不客氣地從他的小腹往下摸去。
“這不是沒下頭呢嗎?”她嘲笑道。
然后又被男人狠狠啃了幾口泄憤,看得到摸得到,卻不能吃,本就夠焦心的了,偏這女人還如此的不知好歹,三番兩次挑撥他!
不行,他得為王先生挑幾個激靈的徒弟,旁的不用學(xué),將避子器學(xué)好就行!
馬車在謝離危幾番的催促下駛進(jìn)王府,謝離危將她打橫抱起,大步往聽雪院去,只是才走到一半,前院就有人來報(bào):“王爺,彭四公子來了,在書房等著您商議事情呢!”
謝離危的眉頭蹙得能夾死蚊子,宋瑤竹已經(jīng)從他的臂彎里跳了出來,道:“去看看出什么事了?!?/p>
一邊轉(zhuǎn)頭對彩金吩咐:“去取衣裳來?!?/p>
馬車?yán)锞头胖鴤溆玫囊律眩式鹚藕蛑维幹裆像R車換衣裳,留謝離危在馬車外面冷靜。
彭四最好給他說出天大的事情來,不然他一定和他沒完!
宋瑤竹換好衣裳,發(fā)髻簡單地挽了起來,二人并肩往書房去。
書房內(nèi)的彭四灰頭土臉地坐著,一只胳膊還吊在脖子上,臉上還有傷。
“你怎么成這樣了?”謝離危殺氣騰騰地進(jìn)屋,但看到彭四這副慘兮兮的樣子,他都下不去手了。
彭四見到謝離危就如同見到了主人的小狗,“哇”的一聲沖上來抱住他。
“老謝!你可要給我報(bào)仇??!我的臉毀容了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