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拓跋紅云嫁進逍遙王府,那不是給了謝家底氣?也給了他們同自己作對的資本!
“阿離啊,你不是說,你同王妃二人情比金堅嗎?你之前還拒絕了朕給你納妾的旨意,現(xiàn)在愿意娶拓跋公主?”
言下之意,謝離危有欺君的嫌疑!
“回皇上,臣和王妃二人情比金堅不假。臣沒有說臣親自娶她,臣的族弟那么多,拓跋公主可以任意選擇,到時候?qū)⒌谝粋€孩子過繼給臣弟即可,臣弟會將他當(dāng)成自己的親生孩子的?!?/p>
拓跋云霧聽懂了他的意思,當(dāng)即惱火起來,“我北慶的公主啟容你們大陳這樣作踐!”
謝家在大陳確實有地位,但那也是從前,現(xiàn)在的謝家除了謝離危以外無人在朝中任官,謝離危也是個空有虛名的王爺。
他都覺得謝離危配不上拓跋紅云呢!竟然還想讓他的族弟來侮辱他妹妹!
“王爺,兩國聯(lián)姻可是象征兩國友好往來,需要能擔(dān)得起這個重任的人才行!”
言下之意便是他們不配!
“哦,原來拓跋皇子也知道你們的出使代表自己的國家嗎?既然如此,為何三番五次地和我王妃過不去!”
話題又繞了回去,拓跋云霧再次被哽住。
這個逍遙王怎么這么難纏!
“好了,阿離?!庇钗臒o極打斷他,“朕知道你失去孩子,身心都受打擊,任何外物的補償都不能讓你滿意,但你也要明白,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你除了見好就收,也沒有別的法子?!?/p>
謝離危沉默不語,宇文無極便借機道:“既然拓跋皇子愿意出黃寶石和黃金補償你,這件事就過去吧。這樣,朕做主,此事到此為止?!?/p>
再讓謝離危鬧下去,要是拓跋紅云真的嫁進了謝家,那還得了了!
謝離危悶悶地不吭聲,倒是李維被小太監(jiān)叫了出去后,又急匆匆地回來。
“皇上,方才御馬監(jiān)的人來報,五皇子的馬是因為瘋馬草才發(fā)狂失控,是有人故意陷害五皇子??!”
宇文無極當(dāng)即站了起來,“你說什么!”
他也顧不得自己是在北慶和東臨使團的面前了?;蛘哒f,他是故意的。
“皇上,禁軍在北慶使團方才的衣服上檢查出了瘋馬草的藥汁味!”
拓跋云霧倒吸一口氣,看著怒目而視的宇文無極,又看了周圍一雙雙兇狠盯著自己的眼睛,他知道自己這次可能很難走出去了!
“這不是我們北慶做的!我們北慶贏得堂堂正正,才不會使出這樣下作的手段呢!我們北慶的勇士才不會為了贏而贏!”
宇文無極冷哼一聲,“那方才眾目睽睽之下,拓跋公主射的暗器又是怎么回事!”
拓跋云霧啞口無言,這真的是湊巧了?。?/p>
他們北慶真的沒有要害大陳的五皇子??!
宇文無極粗喘了幾口氣,道:“這事沒查清楚之前,拓跋皇子還是不要出驛站的好!”
言下之意,就是要軟禁他們了。
宇文無極拂袖離開,馬球賽不了了之。
而北慶下瘋馬草的毒陷害五皇子,拓跋公主又對著逍遙王妃射暗器的事情,在整個上京城傳開。一時間,大陳人看到北慶人都會惡狠狠地吐上一口唾沫!
太過分了,本來就是來做客的,結(jié)果在他們國里鬧出這么多的幺蛾子,可不就是瞧不起人嗎!
那些參與賭局的人都被退回了本金,這種事情,賭場老板還是頭一遭。就說這北慶人不做人吧,不然自己能白忙活一場?
宋瑤竹將破云帶回了王府,精心養(yǎng)護著它的大屁股。
“還好暗器上面沒有毒,不然我真的會讓拓跋紅云將命留下來?!彼维幹裎沽艘活w又大又紅的蘋果給破云吃。
破云嚼得嘎嘎響,時不時發(fā)出歡愉的響鼻聲,吃美了,吃美了!
“這水可攪得渾了?!敝x離危覺得自己很像秦嬤嬤嘴里那種攪家精,專門攪黃宇文無極的事。
“北慶那邊說,瘋馬草汁不是他們所為,你覺得是誰?”
謝離危無所謂的攤了攤手,“和我無關(guān),不過瘋馬草的事情一出,大陳的面前不僅找了回來,還能找北慶算賬。對大陳有益無害。”
宋瑤竹喂完破云一顆蘋果,摸了摸他的腦袋,才從馬廄里走出來。
“我覺得是淑妃?!?/p>
謝離危思索完,點了點頭。這件事情出來后,五皇子也不會被人詬病無能了,反而大家都會心疼五皇子,明明是為國出戰(zhàn),結(jié)果被人陷害到負(fù)傷。
“不過也挺好的,至少皇上沒有理由去處置那些人了。”
那些人指的是淑妃替五皇子選的一起參賽的禁軍。
原本可以才世家子弟或者將門選人,偏偏淑妃覺得那些人會只顧著自己出風(fēng)頭,不會凸顯出五皇子的厲害,才選了家世平平但能力不錯的禁軍。
如果她一開始選的人是將門出身的子弟,以那些人的見識,是不會讓男子組輸?shù)哪菢与y看的。
不過因為這件事,北慶那邊重新派人過來協(xié)商,被宇文無極狠狠敲詐了一筆,才讓人將拓跋兄妹二人帶走。
北慶的使團囂張跋扈地過來,灰溜溜地離開。臨走前,還是慌黃寶石和百兩黃金留了下來。
北慶這次吃了這么大的虧,心里將大陳狠狠記上了一筆。拓跋云霧更是想,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他掌權(quán)了,他一定會讓大陳為今日的折辱付出代價!
但這些都是后話了。
倒是東臨使團,還借口東方矢身體不好,在大陳將養(yǎng)著。明明是北慶闖的禍,結(jié)果吃著大陳的,用著大陳的。每日光是喝補湯就要不少的開銷,宇文無極真的想讓他們快點走,日日讓太醫(yī)去把脈。
但那東方矢的身體確實虧空地厲害,太醫(yī)不敢和東方矢直說,但還是和宇文無極說了實話。
“攝政王的身體被蛇毒入侵,身體肺腑都受到了損害,尤其是心脈已經(jīng)到了勉力支撐的地步。如今養(yǎng)著也只是續(xù)命,雖然看上去和常人無異,但隨時有猝死的可能?!?/p>
宇文無極一聽,這還了得,萬一死在大陳,那東臨還不知道怎么坑自己一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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