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立威是假,想幫你那個姘頭出氣是真吧?”楊玨一句拆穿柳萱的用心。
白玉郎怒斥:“楊玨,長公主在此,你敢出言造次?”
“我本以為憐花是你的姘頭,但沒想到是你們兩個人的姘頭,玩得夠花的呀?!?/p>
“放肆!”柳萱重重拍桌,面紅耳赤。
“難道我說錯了?”楊玨面露揶揄之色,“你是長公主,你的駙馬玩屁股,你非但不惱,還帶著他一起興師問罪,只有一種可能,憐花是你們倆一起的姘頭?!?/p>
“來啊,把他給我拿下!”
有些事可以做,但不可以說。
柳萱雖然行為無恥,但顏面還是要的,當(dāng)即招呼隨同的四個典衛(wèi)。
四個典衛(wèi)拔出腰間的橫刀,就要撲向楊玨。
柳輕煙厲聲呵斥:“住手!”
同時守在楊玨身邊。
四個典衛(wèi)不敢傷了昭陽公主,不由都將目光看向柳萱。
柳萱冷冷的看著柳輕煙:“煙兒,他不過一個家奴而已,你要為了他,忤逆姑母嗎?”
“姑母,他不是家奴,是我未來的夫君!”柳輕煙正色道,同時提到夫君這個稱呼,雙耳還是微微一燙。
柳萱恨鐵不成鋼:“你是公主,你的駙馬就是家奴!”
“在我眼里,他不是!”
“他如此辱我,你就放任不管嗎?”柳萱語氣嚴(yán)厲。
柳輕煙微微叉手:“楊郎若有沖撞之處,我替他向姑母賠個不是?!?/p>
“用得著你賠不是?我要他賠不是!”
柳萱出離憤怒,手指著楊玨道:“我不管你是幾品駙馬,今日在這兒,我最大!我要你現(xiàn)在給我跪下!”
白玉郎嘴角若有若無的勾起一道弧線。
昨日在龜茲酒樓,楊玨讓憐花眾目睽睽之下,給他跪下,丟進(jìn)了他和柳萱的臉面。
今日總算可以報仇了!
“長公主殿下讓你跪下,你耳朵聾了嗎?”
“恕難從命!”
“什么?”白玉郎眼珠不禁一瞪,“楊玨,你不過三品,長公主可是超品!她的封號不在官制之內(nèi),她讓你跪,你敢不跪?”
“把他給我拿下!”柳萱已經(jīng)不耐煩了。
四名典衛(wèi)這才重新?lián)湎驐瞰k。
柳輕煙當(dāng)即一手奪下一個典衛(wèi)手里的橫刀,又架開了另外一名典衛(wèi)手里的橫刀。
但在另外一邊,兩個典衛(wèi)已經(jīng)撲到楊玨身側(cè)。
距離太近,典衛(wèi)出手也很快,柳輕煙根本來不及救。
忽然。
撲上前去的兩個典衛(wèi)向后退開了一步。
茫然的看著廳上的柳萱和白玉郎。
“你們做什么?”白玉郎喝道。
楊玨厲聲一喝:“還不跪下?”
“你瘋了嗎楊玨?長公主在此,你讓誰跪下呢?”
“讓你跪下!”
“讓我?”
楊玨緩緩的轉(zhuǎn)過身來,手里拿著一面光燦燦的金牌。
上面刻著四個大字:如朕親臨!
這便是武皇當(dāng)年賜給他的圣旨金牌,第一次上朝的時候,他忘記把金牌帶在身上,導(dǎo)致被監(jiān)門將軍程大力逮進(jìn)了皇城獄。
至此之后,他就將圣旨金牌隨身攜帶了。
如今他是鎮(zhèn)西大將軍之子的身份都揭開了,圣旨金牌也不必藏著掖著了。
嘩啦一聲。
四名典衛(wèi)率先跪下。
他們?nèi)宋⑽槐埃ブ冀鹋泼媲?,他們不敢不跪?/p>
“這是……”白玉郎怔怔的看著眼前的金牌,半天合不上嘴。
“圣旨金牌在此,就如女皇陛下親臨,長公主殿下,你還坐在上面,你這是沒把陛下放在眼里啊?!睏瞰k笑里藏刀的看著柳萱。
柳萱驟然變色。
自從武皇登基之后,可沒少拿柳氏宗親開刀。
就連自己親兒子都沒放過。
“你……你金牌哪兒來的?”柳萱不淡定了,扶著茶幾站了起來。
“自然是陛下所賜?!?/p>
“陛下怎么可能賜你圣旨金牌?”
“你管呢?”
“你!”
柳輕煙也很意外,楊玨身上竟然還有圣旨金牌。
這種級別的金牌,連她都沒有呢。
“圣旨金牌在此,還不下跪,看來你們果真是有不臣之心哪!”
柳萱慌道:“楊玨,你別胡說,我對陛下忠心耿耿!”一邊說著,一邊走下臺階。
白玉郎緩過神來,跟著柳萱一起跪下。
柳輕煙見狀,也只能跟著跪下。
“吾皇萬歲!”
楊玨走到白玉郎面前:“白駙馬,你還挺會告狀,一個大男人找個女人給你做主,你丟不丟人?”
白玉郎憤然不語。
楊玨又微微俯身,戲謔道:“長公主殿下,您對我還有什么訓(xùn)斥?不妨說來聽聽。”
“你別得意!”柳萱提著裙裾,恨恨起身。
楊玨手中握著圣旨金牌,今天無論如何,是不可能讓他屈服了。
反而多留一刻,都會自取其辱。
不過這小子在御京城好像沒什么根基,今天他敢得罪自己,她有的是辦法整死他!
白玉郎看向依舊跪地的四個典衛(wèi):“愣著干嘛?還不快走?”說著,快速的跟上柳萱的腳步。
柳輕煙稍微松了口氣,看了楊玨一眼,問道:“你是怎么得罪金瓶長公主邑司的?”
楊玨坐了下來,拿起茶幾的茶盞,喝了口茶,將昨日在龜茲酒樓的事說了一遍。
柳輕煙無奈的翻了翻衛(wèi)生眼:“你可真會得罪人?!?/p>
“話可不能這么說,昨日是那個憐花無禮在先?!?/p>
“憐花不是普通的家奴,原先是白駙馬家中帶來的,由于相貌俊美,又會打扮,很受姑母的喜歡?!?/p>
“所以金瓶長公主跟那個憐花……真的有一二三四腿?”楊玨忽然八卦了起來。
“這我哪知道?”柳輕煙俏臉微微一紅,低頭喝茶,一會兒,才說,“姑母這么些年,沒有孩子,沒準(zhǔn)只是把憐花當(dāng)成自己孩子呢?”
“也許吧!”
“母皇什么時候給你圣旨金牌的?”
“很多年以前?!?/p>
柳輕煙驚訝萬分:“很多年以前?你和母皇那么早就認(rèn)識了嗎?”
“是挺早的?!?/p>
“那個時候你還不是駙馬呢,她怎么會給你圣旨金牌?”
“沒準(zhǔn)那個時候,她就已經(jīng)決定把你許配給我了?!睏瞰k打趣道。
柳輕煙紅著小臉,給他一記白眼:“你少臭美!”
楊玨笑笑,沒有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