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執(zhí)聲嘶力竭的哭著,手機(jī)那頭還有十分嘈雜的聲音,像是在酒吧之類的地方。
夏晚檸猛地坐起身,她的睡意徹底消失不見了。
她沒想到,阮甜甜竟然會這么快提出離婚。
她問道:“秦執(zhí),你在哪里?”
“嗚嗚……嫂子,我也不知道我在哪里,我沒有家了,甜甜不要我了,我沒有家了?!鼻貓?zhí)語無倫次的哭著。
而這時(shí),另外一道聲音響了起來,“夏晚檸,我是林硯白,他喝醉了在耍酒瘋,不用管他?!?/p>
夏晚檸微微放下心來,身邊有熟悉的人就好。
她微微嘆息一聲,說道:“你勸著他點(diǎn),別讓他喝太多了?!?/p>
林硯白沉默了一瞬,說道:“失戀的人,怎么可能勸得住,喝吧,喝死了就好了?!?/p>
夏晚檸:“……”
這真的是好朋友。
說出來的話如此的扎心。
她捏了捏眉心,問道:“你知道具體是怎么回事嗎?”
林硯白似是笑了一下,“你是阮甜甜的朋友,你不知道嗎?”
夏晚檸說:“朋友之間也不是什么都要說明白的。”
林硯白嘆息,說:“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就是忽然接到他的電話,說他被踹了,我聽他聲音不堆積恩人,就過來看看,沒想到已經(jīng)喝多了。”
“嫂子,你勸勸甜甜,你勸勸她……”
手機(jī)里還會聽見秦執(zhí)撕心裂肺的哭聲。
夏晚檸仿佛看見了一個(gè)無助的大男孩為了挽留岌岌可危的愛情,抓住每一個(gè)能夠幫到他的人。
林硯白遲疑了一下,說道:“他這么發(fā)瘋也不是辦法,要不你過來?你不是有那個(gè)香氛嗎?讓人一下子能睡著的那種,他睡著了就安生了?!?/p>
夏晚檸沉吟了一下,點(diǎn)頭答應(yīng)下來,“行,地址發(fā)給我吧。”
林硯白將酒吧的位置告訴她。
夏晚檸換了一身衣服便出門了,開車來到酒吧,便見林硯白站在門口,正在抽煙。
她倒是第一次看見他抽煙。
“他在包廂里,北琛也來了。”林硯白將煙熄滅了,淡聲說道。
夏晚檸點(diǎn)了點(diǎn)頭,“走吧,過去看看?!?/p>
林硯白點(diǎn)頭,轉(zhuǎn)身帶著她朝著酒吧的包廂走去。
酒吧內(nèi)環(huán)境嘈雜,人聲鼎沸,重金屬的音樂聲敲擊著耳膜與神經(jīng),試圖將人們拽入欲望的深淵。
推開一扇包廂的門,便見秦執(zhí)抱著麥克風(fēng),擺著眼睛無比深情的唱著歌,那撕裂的嗓音聽著宛如魔音。
夏晚檸的眉頭蹙了一下。
厲北琛看見她,站起身走了過來,“你怎么來了?”
而后立馬想到了什么,看向林硯白,“你有毛???大半夜不讓人睡覺?”
林硯白嗤笑兩聲,“大半夜不讓人睡覺的明明是他?!?/p>
他坐在了沙發(fā)上,“我找不到阮甜甜,只能找到她朋友了?!?/p>
厲北?。骸啊?/p>
他的臉色不太好看。
夏晚檸則是朝著秦執(zhí)走了過去,看見她,秦執(zhí)迷離的眼神亮了幾分,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嫂子,你勸勸甜甜好不好?別跟我離婚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