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筱帆換了條法式連衣裙,慵懶隨性,隨便挽了個松松的發(fā)髻露出了她的天鵝頸。
她挨著唐書月坐了下來,她的對面坐的是浦應辛。
浦應辛和張牧辰都不自覺地端詳了一下林筱帆,被她的嫵媚所吸引。
唐書月笑著站了起來:“筱帆,我們換個位置?!?/p>
林筱帆不知道她出于什么目的要換位置,但是她還是尊重她的意愿,站了起來。
“我跟你換?!逼謶翆μ茣抡f。
唐書月一聽浦應辛這話,馬上笑著皺了一下眉頭:“哎呀,不換了不換了。”
然后用一種暗示浦應辛不解風情的眼神看著他。
浦應辛立刻猜到了他們倆今天來家里聚會的真實目的,唐書月是想讓林筱帆坐張牧辰對面,撮合他們。
張牧辰是他們在醫(yī)學院的本科同學,目前還單身,是個健談的瘦子。
“筱帆,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唐書月打開了話題。
“投資公司,尋找有價值的項目創(chuàng)投?!绷煮惴f。
“來投我們,我們是做基因檢測的,現(xiàn)在正打算找機構做個A輪融資?!睆埬脸絻裳鄯殴?,如獲至寶。
“是嗎?太巧了吧。你把你們公司的詳細情況發(fā)一份給我,我先了解一下?!绷煮惴残︻侀_,感覺天上掉了個餡餅。
“來,我們先加個微信,我們到時候慢慢聊?!睆埬脸叫ξ靥统隽耸謾C。
林筱帆馬上很開心地加了他。
唐書月笑盈盈地覺得自己做了一樁好事。
只有浦應辛一個人正在頭腦風暴。
“牧辰你加了筱帆微信老老實實談工作,別動歪腦筋,人家有男朋友的?!逼謶凉室庥瞄_玩笑的口氣,挑明了。
張牧辰傻笑了幾聲,敷衍了過去。
林筱帆一聽有點尷尬,默默吃起了東西。
“上次問你,你不是說她單身嗎?”唐書月一臉吃驚反問浦應辛,她可不想被張牧辰責怪。
“那時候是單身,她最近剛脫單,不然你問她?!逼謶涟言捤徒o了林筱帆。
林筱帆更尷尬了,臉都紅了起來:“你們都別拿我開玩笑了?!?/p>
唐書月一改文縐縐知書達禮的形象,馬上在桌子底下踢了浦應辛一腳:“你不早說?!?/p>
浦應辛淡淡一笑,也不回應。
正在那時,浦應辛電話響了。
他接完電話,馬上起身說:“醫(yī)院急診收了個車禍患者,他們處理不了,我要去加班做個手術。”
隨后,便拿起東西,如一陣風一般消失在了夜色中。
林筱帆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一臉驚詫看著浦應辛急急忙忙離開了家。
“肯定是個高難度手術,大晚上搖人搖到浦應辛這來了。”唐書月嘀咕了一句。
林筱帆默默地聽完后,插起了話,她想從側面更多地了解一下浦應辛。
“你們都是學醫(yī)的嗎?”
“我們三個本科都是臨床醫(yī)學,我讀完就轉行了,唐書月現(xiàn)在放棄臨床在做科研?!睆埬脸浇榻B了一下。
“浦應辛臨床這么強,他這科研比我做得還好,那文章一篇接一篇,不是新英格蘭就是柳葉刀,真把別人卷得活路都沒有了。”唐書月一臉崇拜。
林筱帆聽得云里霧里的,她沒有放棄打探:“你們醫(yī)療行業(yè)是不是收入很高?”
唐書月和張牧辰都哈哈大笑起來。
“筱帆,你是學金融的吧,我就跟你這么舉例,我們學醫(yī)的里面最厲害的那個人,可能要在業(yè)內奮斗二十年,才能拿到你投行的那些同學里工資最低的那個人的年薪?!睆埬脸綗o奈地笑著。
“但是,你知道這醫(yī)生有多辛苦嗎?我就是吃不了這苦,才轉行進了企業(yè)?!睆埬脸阶猿傲艘幌?。
“浦應辛是有醫(yī)學抱負的,他有一顆懸壺濟世之心。”唐書月流露出了贊許。
“那是,不然他浦公子完全可以繼承家業(yè),何必吃這個苦。”張牧辰笑嘻嘻地接話。
林筱帆一聽,心里確定了浦應辛家世極好,一是她絕對不會看錯那張卡,二是張牧辰說的繼承家業(yè)那句話。
“筱帆,你和浦應辛怎么認識的?”唐書月突然問。
“我媽在舒蘭醫(yī)院工作。”林筱帆腦子里風馳電掣,找到了一個理由。
“難怪了?!碧茣锣止玖艘痪洹?/p>
唐書月覺得浦應辛這人如果不是因為很特殊的人情世故,肯定不會與人合租。她不禁暗暗揣測起了林筱帆的背景。
那天晚上,浦應辛整整做了七個小時手術,才在半夜回到了家。
林筱帆一個人送走了唐書月和張牧辰,收拾完餐廳,又等了好久。最后,和衣而臥躺在浦應辛床上睡著了。
“你回來啦!”林筱帆聽到腳步聲,從床上彈了起來。
浦應辛笑著摟住了她,雖然面色疲憊,但是他顯得很高興。
“你手術成功了?”林筱帆笑著問。
“對?!逼謶谅劻艘幌滤^發(fā)的香味。
“你快休息吧,你明天還要上班嗎?”林筱帆開始幫他脫衣服。
“要,我明天還有手術和門診?!逼謶梁艿唬耆槐г?。
林筱帆突然覺得很心疼,她一算浦應辛只剩三個多小時的睡眠時間。
她一直以為醫(yī)生是個光鮮亮麗的職業(yè),跟浦應辛深入接觸下來,才知道原來一個外科醫(yī)生這么辛苦。
第二天一早,林筱帆給浦應辛準備了一頓豐盛的早餐。
“謝謝?!逼謶劣H了一下林筱帆,安心的享受起了這種被人體貼著的生活。
“你是不是有事要問我?”浦應辛笑瞇瞇的。
“你怎么知道?”林筱帆很驚訝。
本來昨天晚上林筱帆想讓浦應辛幫著看一下動物平臺顧問的簡歷,但是因為聚會和加班手術,她沒好意思再拿出來。
現(xiàn)在浦應辛居然主動問了她。
浦應辛笑而不語。這段時間的合租生活,他已經(jīng)學會了觀察這個女人,她的很多想法和行為都已經(jīng)逃不過他的眼睛。
“今天晚上回來,我再和你說。”林筱帆笑得很溫柔。
“晚上我去接你下班,帶你去個好地方。”浦應辛說完又親了一下林筱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