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猜走過去一看,她床上躺了個裸男,渾身上下只有一條白色苦茶子。
還是三角的那一種。
季如冰的這個愛好倒是一直沒變過,又悶又明的騷。
云猜把褲子用腳踢進(jìn)去,然后給他關(guān)上門。
想起那鼓鼓囊囊的畫面,她不由拍拍發(fā)熱的臉。
……
季如冰早上醒來時在做春夢。
他躺著沒動,閉著眼睛回味。
夢里的自己很青澀,跟一個女人躺在花海里,吻到動情。
那女人渾身軟綿綿的,壓在她身上就像掉在云朵里。
那一整個過程漫長煎熬,他忍到痛,剛想要進(jìn)行最后一步的時候,忽然就醒了。
夢里多旖旎,醒來就多惆悵。
就差那么一點(diǎn)兒……
他看看被子底下自己那昂揚(yáng)的需求,心想真是素了太久。
剛要請出五指姑娘,忽然覺得不對勁兒。
這床這被子這香味……
他忙睜眼一看,才發(fā)現(xiàn)是個陌生的房間。
腦子里記憶回籠,他瞬間清醒。
草!
他罵了一聲,忙往旁邊看。
并沒有人也沒有人睡過的痕跡。
這才松了口氣,但也失去了興致。
起身找衣服,發(fā)現(xiàn)褲子在地上。
他有些嫌棄,起床的動作大了點(diǎn),把一旁放在床頭柜的衣服弄下來,竟然是云猜的內(nèi)衣。
她連這個都是花的,這女人到底有多騷?
大概看到什么就想到什么,他腦子里瞬間出現(xiàn)一些不能過審的畫面,不由喉結(jié)滾了滾。
伸手給拿起來放回去,還用衣服蓋住。
可也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他把手放在鼻端聞了聞,確實(shí)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香氣,跟他昨晚夢里的一樣。
他明白,那大概是這個房間的氣味,他在這里睡,夢里是這個味道也沒什么不對。
他陰沉著臉打開門,剛好看到云猜從丘丘房間出來。
很明顯的她也剛起來,鬢發(fā)蓬亂,身上是兩件套的睡衣。
他眼睛下意識地往她鎖骨下面看,似乎想確定她有沒有穿……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么,他差點(diǎn)撞到墻上去。
云猜看到他,第一時間先發(fā)制人。
“季先生,昨晚是你自己脫的衣服睡的臥室,我根本沒有碰過你。還有,你以后想要看丘丘可以周末的白天來,晚上不太方便?!?/p>
說完也不等他回答,自己先去了洗手間。
季如冰站在那兒,渾身都硬了。
是渾身,不是某處。
那女人撇清的樣子刺激到他了,他本來想要責(zé)難她的話全卡在嗓子里,跟魚刺一樣,扎得他喉嚨痛。
壞女人!
是,是他自己主動上門,是他酒醉,是他的朋友把他扔下,可她可以把他送酒店呀,可以在他進(jìn)了她房間后把他弄出來呀。
說不定,她昨晚其實(shí)也是在那張床上睡,不過早起做做樣子而已。
虛偽的女人,竟然饞他的身子!
是不是還想跟多年前一樣跟他再來一次,揣著二寶逼婚?
那他有沒有反應(yīng)?
應(yīng)該有……的吧。
越想臉越黑。
云猜在洗手間里聽到了關(guān)門聲兒,不由對著鏡子撇撇嘴。
她知道季如冰心里一定把她罵個底朝天,不過隨便吧,她對他真的一點(diǎn)心思都沒有,日子久了他就知道了。
丘丘也起來,看到空蕩蕩的客廳有些失望,不由問廚房里的媽媽,“他走了嗎?”
云猜一回頭就看到他臉上的悵然,但她知道小孩好面子就沒戳破,“嗯,這里距離他上班的地方遠(yuǎn)?!?/p>
“他還要上班嗎?我看他就是躺著在家數(shù)錢?!?/p>
云猜噗的笑出聲,“就算人家在家躺著數(shù)錢,那也是因?yàn)樗陀玫闷鹩心芰Φ娜颂嫠嶅X,好了,趕緊吃飯去上學(xué)?!?/p>
先把兒子送到學(xué)校,她就去了店里。
走到門口就看到有輛沃爾沃停在那兒,后備箱打開一筐筐往下搬青菜。
看到云猜,車主趙和光笑瞇瞇地打招呼,“云老板?!?/p>
云猜忙走過來,“趙先生,周末我自己過去摘就好了,還麻煩你親自幫我送過來?!?/p>
趙和光是她租種土地的老板,是個拆二代,人很好大大咧咧的,對她很照顧,好幾次都把成熟的蔬菜給她送過來。
這次的有西紅柿、辣椒、茼蒿、菠菜……
趙和光擺擺手,“我反正要過來辦事,都是順帶手的,丘丘呢,上學(xué)了?”
“嗯,去學(xué)校了,您快進(jìn)屋喝杯茶歇歇。”
趙和光果然跟她進(jìn)去,坐下后目光一直追隨著云猜。
不過他知道云猜忙,隨便說了兩句就要走,云猜送了他一些抽了真空的米線,還有一些云城的特產(chǎn)。
等人走后,店里打工的小姑娘就說:“云姐,我看趙老板是看上你了?!?/p>
云猜瞪她一眼,“別胡說,人家可是拆二代,喜歡他的小姑娘能繞著他的農(nóng)場轉(zhuǎn)三圈兒?!?/p>
“小姑娘哪有姐姐好,云猜姐姐你到底照沒照過鏡子呀,你就算素顏都比那些開足了濾鏡美顏的網(wǎng)紅漂亮多了。你要是嫁給他,就不用這么辛苦了?!?/p>
云猜知道自己長得還可以,否則當(dāng)年的季如冰也不會跟自己來了一場風(fēng)花雪月的事。
但如果別人選擇的只是美貌,那就不見得是一件好事。
古人都知道以色侍人不能長久,她又怎么能想用臉去改變生活困境呢。
錢呀,還是自己賺來的踏實(shí)。
……
盛懷一直惦記著季如冰,呃,確切說是惦記著季如冰的八卦。
本想中午打電話去問問,卻沒想到他自己殺來,還帶了不少菜,說找他一起吃飯。
等打開蓋子看到紅彤彤一片,盛懷就想要跑。
他愛吃辣,幾乎無辣不歡,今天季如冰送這些可以說是投其所好。
但坐班的醫(yī)生的難言之隱犯了,他昨天在宴席上拒絕一道辣菜時不小心說漏了嘴。
現(xiàn)在季如冰拿來這個,絕壁的打擊報復(fù)。
“拿著你的菜,給我滾?!?/p>
季如冰壞笑,“哥哥為什么不吃,是不喜歡嗎?”
“你特碼地想進(jìn)太平間?”
“我想把哥哥屁屁流血的事兒分享給虞美人,你猜她會不會覺得分手后你想不開,改走旱路還是下邊那個?”
提起虞歡,盛懷更想掐死他。
“季如冰,你怎么不賤死?”
“因?yàn)槲疑岵坏媚?,趕緊給我吃?!?/p>
盛懷沒辦法,只好委委屈屈的吃了一口水煮牛蛙。
麻辣鮮香,行了,口腹之欲讓他忘記了菊花殘滿腚傷的痛苦。
季如冰托腮看著,一雙桃花眼看著紅油里的光腚牛蛙深情款款,“盛呀,你說你昨晚怎么把我扔下呢?”
盛懷聽著他的怨婦發(fā)言,不由冷哼,“難道不是你想的?”
“我想?”
“對呀,要不大半夜開車一個小時去人家家里干嘛?想兒子你什么時候去不行?不就是想借酒蓋臉跟孩子媽這樣那樣。話說,你們……那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