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芫眼看著卻躲不過,隨著一聲驚呼,球結(jié)結(jié)實實地打在她胸口。
她當(dāng)場蹲下,臉色因為疼痛變得慘白。
季如冰立刻沖上來,“芫芫姐,你沒事吧?”
而對面,周觀塵直接摔了拍子,“你搞什么?”
詹采薇給他迫人的氣勢嚇得臉色慘白,“我,我不是故意的?!?/p>
“你最好不是。”
說完,他就跑到對面去。
姜芫被打的地方特殊,季如冰不好上手,可周觀塵卻不管那么多。
他握住她的肩膀問:“怎么樣?我送你去醫(yī)院?!?/p>
姜芫擋住他的手,自己站了起來,“沒事,打球有傷害是正常的,我真沒事?!?/p>
剛走過來的詹采薇聽到這句話哂笑出聲,“我就說嘛,一個球打在身上能有多疼?”
季如冰暴脾氣立刻就上來,“你再說一次?”
詹采薇嚇得一瑟縮,退后不敢吱聲。
姜芫說:“我沒事了,大家繼續(xù)吧?!?/p>
周觀塵的目光一直往她胸口落,“真沒事?”
“沒事,快開始了。”
大家見她這么有興致,就重新回到場地。
這次姜芫跟剛才的生澀不同,發(fā)球熟練了很多。
她師父鳳柩可是個網(wǎng)球愛好者,以前經(jīng)常拿她和苗苗練。
只是好多年沒練習(xí),手生的很。
幾個球以后,她就完全打開,雖然看著沒什么力量,但角度刁鉆,接起來不容易。
漸漸的,兩個男人都不雄競了,目光全落在姜芫身上。
她越打狀態(tài)越好,抬起胳膊時露出一截白細(xì)腰肢,長發(fā)隨著動作在空中劃出弧度,一雙長腿又白又直,不僅僅是周觀塵他們,就連旁邊也有不少人把目光投過來。
詹采薇撿球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氣得牙都咬碎了。
她一直覺得自己長得不錯,加上亰大的光環(huán),美女才女,走到哪里都是焦點。
就連跟季如雪這樣的豪門小姐在一起,她也是不輸?shù)摹?/p>
可沒想到,今天被這個病怏怏的姜芫搶了風(fēng)頭。
她正想著再怎么教訓(xùn)姜芫一番,結(jié)果球就沖她飛過來。
詹采薇躲閃不及,被擊在胸口上,跟剛才她打姜芫的位置不差分毫。
就像被鐵匠掄起的鐵錘砸中,她氣血翻涌,頓時疼的就蹲下掉了眼淚。
但更氣人的是沒一個人管她,周觀塵還一臉的不耐煩,“能不能打了?不能就換人?!?/p>
詹采薇抬起臉,用手揉著胸口,“好疼啊,姜小姐這下可太狠了吧,我覺得都要爆炸了?!?/p>
“你那兒是硅膠嗎就爆炸,我懂了,你是假胸!”
季如冰幸災(zāi)樂禍,絲毫不留情面地嚷起來。
詹采薇都顧不上疼了,“如冰哥哥,我不是假的,不信你……看。”
她拉著衣領(lǐng),露出被砸紅的胸口。
但兩個男人誰都沒看,反而去問姜芫手腕疼不疼。
姜芫搖搖頭,她對詹采薇說:“我不是故意的,再說了,一個球打在身上能有多疼?”
她把剛才那些話還回去,詹采薇氣的內(nèi)出血,卻沒法反駁半個字。
她只好認(rèn)栽,爬起來悻悻地走到季如雪身邊。
季如雪幸災(zāi)樂禍,“我早就跟你說了你要惹她,我惹她都沒好下場,更何況你!”
詹采薇不服氣,“不就是仗著男人都護著她嗎?狐貍精。”
季如雪怪異地看了她一眼,“那已經(jīng)足夠了。”
“我不服氣,我一定要告訴白老師?!?/p>
她是白鳳的關(guān)門弟子,白鳳對她很是寵愛。
季如雪說了聲加油,目光又落回到場中。
姜芫打得興起,就喊了陪練四個人打,一直到熱汗淋漓才結(jié)束。
不得不說,運動是治療抑郁的良藥,她洗完澡后覺得一身輕松,連那些不好的事也不是時時出現(xiàn)在腦子里了。
換好衣服后,季如冰提議去吃飯。
周觀塵猶豫了一下,艱難道:“你們?nèi)コ园桑疫€有事?!?/p>
季如冰問姜芫,“芫芫姐,你呢?”
姜芫看了下時間,“今天出來蠻久了,棉棉該在家等了,不如你去翠微灣,今天李姐包餃子。”
“我最愛吃餃子了,走走走?!?/p>
兩個人甚至都沒跟周觀塵打招呼就離開了,他呆呆地站在原地,心肝脾胃腎,沒有一處不疼。
季如冰上了姜芫的車子,不由問她:“芫芫姐,你沒覺得老周今天怪怪的嗎?”
確實怪,一會兒安排她和秦非看電影,一會兒安排她和季如冰打網(wǎng)球,剝落花生的大娘都沒他愛做媒。
不過姜芫不愿意動腦子去想他的目的,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夠亂了,她要自救,就不能再被現(xiàn)在的事情影響。
季如冰見她對周觀塵的事情沒什么興趣,也就不再提起,跟她說起別的事。
不得不說,季如冰雖然是個混不吝,但跟他在一起確實很快樂,一路之上姜芫笑容就沒停過。
等回到翠微灣,笑容不停地變成了棉棉和兩個保姆,只要季如冰愿意,上到80下到8個月的,只要是女性,都會被他哄開心。
他和李姐他們包餃子,臉上沾了面,有點滑稽。
看到李姐笑他,他把臉伸到姜芫面前,“芫芫姐,給我擦擦?!?/p>
姜芫也沒找紙巾,舉起手臂用衣袖輕輕在他臉上擦了擦,一股子淡淡的幽香盈滿他的鼻息,本來嬉笑的人一下繃緊了臉,耳根子都紅了。
姜芫卻沒發(fā)現(xiàn),她頑皮地看著季如冰白白的鼻尖,覺得自己玩了一手暗度陳倉。
于是,吃飯的時候大家又都看著季如冰笑。
季如冰知道自己可能丟丑了,但這些日子姜芫實在過得太苦了,她家里的氣氛也太低迷,能讓她們都開心,他丟人又何妨。
他在這里待到晚上9點多才離開,一出門,就看到周觀塵的車子。
他靠在車前吸煙,眉目藏在煙霧之后,顯得格外深沉。
季如冰走過去,“老周,什么時候在翠微灣謀得保安這職務(wù)了?”
周觀塵把煙蒂扔他腳下,“滾!”
“往哪兒滾?你被窩里?”
他冷笑,“我沒你那么齷齪?!?/p>
“那我可往芫芫姐家里滾了,她今晚包的餃子特別好吃,皮薄餡大鮮美無比,果然是好吃不如餃子,再好玩兒不過……。”
周觀塵給了他一巴掌,“閉嘴!上車,我跟你說點事兒。”
季如冰很少見他這么嚴(yán)肅沉重,不由也嚴(yán)肅起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