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江晚星拔槍,那個劉鵬洲處長差點氣瘋了。
“胡鬧!簡直胡鬧!”劉鵬洲憤怒的一捶門框:“你們都囂張成了這樣子嗎?公然拔槍指著同事,你們眼里還有沒有紀(jì)律?!我要把你們?nèi)繋Щ厝?,一個個隔離審查!”
邵勇陽呵呵一笑:“你確定,要抓絕密作訓(xùn)處的人?”
這劉鵬洲處長的表情一滯!隨后臉色變得極度難看了起來!
江晚星冷聲說道:“你的紀(jì)律只能用在國安的身上,絕密作訓(xùn)處可以先斬后奏,你如果非要看看我的執(zhí)法權(quán)邊界在哪里,那就不妨試一試?!?/p>
她此刻單手持槍的樣子,簡直颯爆了!
那位葛副局長壓抑著怒氣:“你們重案一組,越來越不像話了!勇陽,你好好管一管!”
沒辦法,現(xiàn)場一個是絕密作訓(xùn)處的高序列成員,一個是首都軍區(qū)大佬的兒子,葛副局長雖然也有些背景,但這么直接的硬碰硬,只會讓他下不來臺,顏面全失。
而那位被江晚星用槍指著的調(diào)查局成員,則是明顯退縮了,艱難的說道:“劉處,要不,就別給他戴手銬了吧?”
他真怕這位絕密作訓(xùn)處的美女少校直接開槍!到時候,自己命都沒了,就算事后給她處分又有什么用!
劉鵬洲惱火地一拍門框,狠狠說道:“好,不戴手銬!但他必須全程配合!不然,我不保證……”
他的話還沒說完,江晚星便直接調(diào)轉(zhuǎn)了槍口!
“你必須保證?!苯硇堑臉尶谥钢鴦Ⅸi洲,又強(qiáng)調(diào)了一遍:“現(xiàn)在就給我保證!”
劉鵬洲:“……”
江晚星跨前一步,扳機(jī)壓下去三分之一:“說!”
“瘋了……”劉鵬洲快要氣炸了,可誰讓絕密作訓(xùn)處權(quán)限夠高?他只能憤憤地一跺腳,忍氣吞聲地說道:“好,我保證,全程不給蘇無際戴手銬……”
江晚星繼續(xù)說道:“也不能關(guān)押他。”
劉鵬洲咬了咬牙:“好。”
江晚星的槍還沒放下:“不能有肢體傷害。”
劉鵬洲:“不會的?!?/p>
江晚星:“言語要尊重?!?/p>
劉鵬洲:“……”
姑奶奶您沒完了是嗎?
邵勇陽直接笑出聲來了。
他這么一笑,讓劉鵬洲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蘇無際拍了拍江晚星的肩膀,把她的槍拿了下來:“放心吧,我讓他們好吃好喝的供著我。”
江晚星叮囑道:“反正,你進(jìn)去,和我保持通訊,如果他們敢拿走你的手機(jī),我就帶著絕密作訓(xùn)處,拆了調(diào)查局。”
劉鵬洲悶悶說道:“我們不沒收他的手機(jī),這樣總行了吧?”
“行了,等事情搞定,一起吃個飯。”蘇無際對江晚星笑著說道。
這姑娘為了他,今天這么強(qiáng)勢出頭,小處心里其實很感動。
這句話倒是提醒了江晚星,她立刻看向劉鵬洲:“不能讓他餓肚子?!?/p>
“……”劉鵬洲又咬了咬牙:“好……我們吃什么,他就吃什么?!?/p>
等蘇無際和涉外處的人朝外走去,葛副局長轉(zhuǎn)頭狠狠的瞪了邵勇陽一眼,也跟出去了。
…………
看到平時耀武揚(yáng)威的調(diào)查局,此刻被江晚星搞得灰頭土臉沒脾氣,邵勇陽的心情好得要命。
他說道:“江少校,怪不得我之前說白牧歌跟蘇無際很相配的時候,你還一直反對,嘖嘖,原來你早就心有所屬了啊?!?/p>
“你閉嘴?!苯硇菦]好氣地說道:“我就是站在正義的一方。”
“好的,江正義?!鄙塾玛栕焐线@么說,臉上可是一副“我才不信你”的表情。
江晚星打了個電話:“派一臺車,跟住調(diào)查局的車子。”
那邊回應(yīng)道:“組長,如果跟蹤被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中途要不要換車跟蹤?”
江晚星聲音冷冷:“要的就是被他們發(fā)現(xiàn)?!?/p>
她的意思很明白——調(diào)查局知道有車子跟蹤,就不敢胡來了!
邵勇陽咧嘴笑道:“好家伙,江少校要一條龍服務(wù)到底了,我要是蘇無際,出來之后就回家里偷戶口本跟你領(lǐng)證去。”
“別胡扯?!?/p>
這可不是害羞的時候,江晚星又問道:“調(diào)查局的涉外司,一般在哪里審人?”
邵勇陽眉毛一挑:“怎么,你還準(zhǔn)備劫法場???”
江晚星沒好氣的說道:“什么法場,你這個破嘴,能不能吉利一點?”
她對男人的所有耐心,都給了蘇無際。
邵勇陽說道:“首都北五環(huán)外,有一個北環(huán)溫泉大酒店,我住過幾天,還是個五星級呢,床墊梆硬,自助早餐非常拉胯?!?/p>
江晚星把槍插回槍套,便往外走去。
邵勇陽喊道:“哎哎哎,怎么這就走了?你這是去哪里?”
江晚星頭也不回:“你繼續(xù)審武藤忠一,我去首都!”
邵勇陽自言自語:“嘿,江晚星還真是夠嘴硬的,要是白旭陽被人抓了,我看你肯定不會那么激動?!?/p>
緊接著,他打了個電話。
“嘿嘿,爸,那啥……我也好久沒見你了,有點想你老人家了,去首都看看你行不行?”
電話那端粗聲回道:“有屁快放,別整這些虛頭巴腦的,我還不知道你?”
“邵司令員,無際被調(diào)查局的人帶走了,從我辦公室里被帶走的,這些調(diào)查局的混蛋真是不給我面子啊?!?/p>
“你有個屁的面子……等等,你說什么?誰被帶走了?”電話那邊的聲音提高了八度。
邵勇陽的父親,就是首都軍區(qū)現(xiàn)任司令員,邵飛虎。
邵勇陽笑道:“偉大的共產(chǎn)主義戰(zhàn)士,蘇無際同志。”
邵飛虎問道:“哪個小兔崽子抓的?”
“調(diào)查局涉外司的一個處長,叫劉鵬洲?!鄙塾玛栒f道,“抓間諜的時候,無際這小子是想以身入局,趁機(jī)多釣幾條大魚出來,爸,咱們不能眼睜睜的看他陷入危險之中吧?”
“呵呵,涉外司抓了這小子,危險的是他嗎?”邵飛虎說道,“危險的是涉外司!”
邵勇陽:“那咱們就不管了?隔岸觀火,這太沒良心了吧?”
“你說你老子沒良心?小無際段位比你高好幾個檔次,你能跟他多學(xué)著點,咱老邵家祖墳就能冒青煙了,就這樣吧,你靈活處理,只要那小子不把調(diào)查局涉外司給拆了,怎么鬧都行,大不了老子給他兜底。”
“行吧,在您老人家眼里,無際才是您親兒子?!鄙塾玛栃χ?,忽然想起來江晚星對蘇無際的熱切樣子,眼珠一轉(zhuǎn),惡作劇的心思忽然冒出來了。
他說道:“對了,爸,那什么,無際最近有點情感問題。”
“呦,這小子終于開竅了,他這方面就得多向他爸學(xué)學(xué),他遇到什么問題了,你說來聽聽?!?/p>
“無際暗戀白家的白牧歌?!鄙塾玛栒f道,“爸,您老人家要不出面給白家的長輩打個電話,撮合撮合這事兒?”
“我要是沒記錯的話,這白牧歌比無際還大上幾歲吧?”邵飛虎說道:“不過,這也無所謂,當(dāng)年他爸還比蔣青鳶小一輩呢,不也搞上了……”
邵勇陽劇烈咳嗽了幾聲:“爸,你老糊涂了,蘇叔叔和青鳶姨是同輩。”
邵飛虎一瞪眼:“我能記錯?倆人搞上的時候,蘇銳就是小一輩,過幾個月回蘇家認(rèn)了親才變成同輩!”
“行,您說得都對,那我掛了。”邵勇陽想了想,又加了一把火:“有空您記得打個電話,暗示白家主動點啊。蘇無際接連救了白旭陽好幾次,他們不把白牧歌許給他,也太沒良心了?!?/p>
邵飛虎:“哎,先別掛,你剛剛還說要回家看看,什么時候回?”
邵勇陽立刻改口:“嘿,爸,我這不是忙嗎,等忙完手頭這幾個案子,我過年再回去?!?/p>
砰!
電話那邊直接掛斷了!
…………
蘇無際坐在了涉外司的商務(wù)車上,打著手機(jī)游戲。
劉鵬洲就坐在他的旁邊,看著蘇無際這么優(yōu)哉游哉的模樣,便氣的不打一處來。
剛想吐槽幾句,但一想到來自于絕密作訓(xùn)處的威脅,他話到嘴邊,便變成了:“你喝水嗎?”
蘇無際頭都不抬:“不喝?!?/p>
劉鵬洲:“……”
蘇無際咧嘴一笑:“我想喝可樂?!?/p>
劉鵬洲:“沒有!你怎么不說你想喝咖啡呢?”
“你倒是提醒我了?!?/p>
蘇無際說著,把游戲暫停,開著免提打了個電話:“我想吃魚……不,我想喝咖啡了?!?/p>
白旭陽的聲音響起來:“好??!你在哪里,我給你定外賣送上門!”
蘇無際看了看外面的路牌,說道:“我還有七個小時車程到首都,到時候你把咖啡給我送到……”
他拍了旁邊的劉鵬洲一下:“送到哪里?”
劉鵬洲差點給他氣糊涂了:“送到北環(huán)……不能告訴你?!?/p>
白旭陽說道:“旁邊是哪個王八蛋插嘴的?”
劉鵬洲:“……”
劉處今天憋悶的要死,真是誰都往他臉上踩一腳啊。
蘇無際:“好像是調(diào)查局涉外司的什么處長,叫劉鵬洲?!?/p>
白旭陽的聲音陡然提高八度:“他們抓你了?”
顯然,他已經(jīng)得知了東洋人提出抗議的事情了。
蘇無際:“請我過去喝喝茶,但是我現(xiàn)在想喝咖啡了。”
白旭陽說道:“我知道,這個調(diào)查局就喜歡在北環(huán)溫泉大酒店后院的小樓里面審人,我在那里等你……這次加糖還是加奶?”
“不要糖?!碧K無際說道,“加奶吧,我喜歡帶奶味的?!?/p>
聽著這兩人旁若無人的對話,劉鵬洲的臉都黑了,胸中怒氣翻涌。
他重重的一拍椅背:“調(diào)查局的威嚴(yán),不容你們這些人挑釁!”
而白旭陽的聲音緊接著傳來:
“艸,無際,你告訴旁邊這傻逼,我白旭陽盯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