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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0章 原來是華夏的紅!

前方,機場入口的璀璨燈光與暮色交融處,一個身影靜靜而立。

他身著一身筆挺的墨綠色將官常服,身姿挺拔如松,肩章上那金色的松枝與一顆璀璨的將星,在夕陽的余暉下流轉(zhuǎn)著威嚴而耀眼的光芒。

正是蘇無際!

他不知何時已抵達加拉加斯!

“幾天不見,無際就變得這么帥了?”劉風(fēng)火簡直都要看呆了,忍不住地感嘆道。

劉闖也是看著蘇無際長大的,他打量著那個挺拔的身影,眼睛里滿是欣慰,語氣中都透著明顯的激動:“少將……比他爸還要年輕的少將……”

坐在幻影后排的那個白裙女子,此刻也是眼光微凝。

她的眼睛里映著那年輕挺拔的身影,輕紗口罩之下,已然下意識地紅唇輕啟:“鮮衣怒馬少將軍,厲害?!?/p>

此刻蘇無際正站在前面,嘴角翹起,帶著清晰的笑意,目光穿透夜色,精準地落在慕千羽身上,也掃過了她身旁那位略顯殷勤的總統(tǒng)先生。

這個青年的出現(xiàn),瞬間成為整個場面的焦點。

蘇無際穿著這身衣服,明顯帶著一股剛剛經(jīng)歷血火淬煉、又身負嶄新榮光的強大氣場!

慕千羽也看到了這青年,眸中閃過一抹顯而易見的驚喜!

隨即那張俏臉便生動了起來,動人的笑意已然迅速暈開!

仿佛萬千算計與疲憊,都在看到他的瞬間得到了安撫,似乎一顆心都隨之平靜了下來。

費爾南多感受到氣氛的微妙變化,便順著慕千羽的目光回頭望去。

當(dāng)他看到那位年輕的簡直過分的華夏軍官,以及對方肩上那耀眼的將星時,瞳孔不禁微微一縮,臉上閃過一絲愕然與尷尬。

“這又是哪位大神?”他在心中嘀咕,“這樣下去,委內(nèi)瑞拉不如改姓華夏算了!”

費爾南多莫名覺得,自己的氣場比那年輕少將好像矮了一大截!

蘇無際走過來,徑直走到了慕千羽的身邊。

他的目光只是掃了某位總統(tǒng)一眼,便落在了面前姑娘那透著疲憊卻依舊明媚的容顏之上。

蘇無際說道:“你在背后默默地做了這么多,卻從來都不告訴我?”

他也在事后看到了那一份綿里藏針的聲明,得知是出自慕千羽之手,更是感慨無比——

要是沒有這些姑娘在背后頂著,自己真的支撐不到現(xiàn)在。對自己而言,真刀實槍的打仗其實沒那么難,而在戰(zhàn)后如何消除國際影響和爭端,更是一場不見硝煙的戰(zhàn)爭——

這恰恰是自己不那么擅長的方向。

慕千羽通過費爾南多之口所發(fā)出的那一紙聲明,無疑交出了堪稱驚艷的滿分答卷。

此刻,慕千羽微微仰臉,看著身邊青年那線條分明的側(cè)臉,以及那一顆比夕陽奪目的多的將星,似乎她的眸子里也隨之升起了亮晶晶的星光。

慕大小姐并未回答蘇無際的問題,而是說道:“簡直帥爆了?!?/p>

蘇無際這次倒也沒那么直男,他凝視著慕千羽的眼睛:“你今天也很好看?!?/p>

聽了這句話,慕大小姐的眼波簡直能溫柔的溺死人。

費爾南多在一旁看著此景,心中難免有些酸溜溜的,可是,面前這位年輕的少將,卻讓他生不出任何與之競爭的心思!

慕千羽這才介紹了一句:“對了,無際,這位就是委內(nèi)瑞拉的總統(tǒng),費爾南多先生?!?/p>

“費爾南多先生,你好。”蘇無際說道:“看來,以后我們之間還有再見面的機會?!?/p>

他穿著軍裝來到這兒,顯然不只是為了耍帥……更重要的是,要讓費爾南多知道,以后這里誰說了算。

費爾南多看著蘇無際那張年輕的臉,遲疑地問道:“閣下是……”

“我叫蘇無際。”蘇無際淡淡說道:“前天夜里那一仗,是我?guī)舜虻??!?/p>

聽了這句話,費爾南多的呼吸瞬間急促了起來!

“原來是蘇先生!”他的眼睛里立刻流露出了恭敬,“不,蘇將軍!你好你好!很榮幸見到你!”

費爾南多是軍閥出身,對于作戰(zhàn)多少有些了解,他在軟禁被解除之后,也了解到昨晚的那一仗是多么的驚心動魄——

這群華夏特種兵的表現(xiàn)實在是太優(yōu)秀了,在空中支援還沒到來的時候,他們便已經(jīng)把強大的第一師給揍了個稀里嘩啦了。

蘇無際面無表情地說道:“這次,費爾南多先生辛苦了,我聽了你的演講,很有勇氣,很有擔(dān)當(dāng)。”

這句話的語氣,就像是上級在夸獎下級一樣。

費爾南多汗顏無比,尷尬地說道:“這……蘇將軍過獎了。”

他總不能明說,自己全都是照著念的,上面的內(nèi)容其實和自己半毛錢關(guān)系都沒有吧?

蘇無際說道:“總統(tǒng)先生,我還要在南美多呆幾天。希望我們合作愉快,共同維護這一片土地的……穩(wěn)定與安全?!?/p>

最后幾個字,他稍稍加重了語氣,明顯意有所指。

慕千羽的眼睛里流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迷醉,她輕笑道:“不錯,有點外交發(fā)言人的意思了?!?/p>

“一定,一定?!辟M爾南多連連答應(yīng):“請?zhí)K將軍放心,請慕小姐放心,我一定會好好配合你們的所有工作……”

現(xiàn)在,顯然華夏人說什么,費爾南多就要聽什么……他壓根不敢有其他的小心思,畢竟,如果黑淵真的報復(fù)起來,他還需要靠華夏人來保命!

蘇無際說道:“我接下來幾天的工作不需要總統(tǒng)先生來配合,我只希望總統(tǒng)先生能配合好我女朋友的工作,不要讓她為難?!?/p>

聽到“我女朋友”這幾個字之后,慕千羽的眼波陡然一顫。

隨后,那眼湖之中的粼粼波光,簡直散發(fā)出了一股能讓人眩暈的感覺來。

聽了這句話,費爾南多的心里不禁涌出了一股酸溜溜的意味,他說道:

“一定,蘇將軍和慕小姐,你們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啊?!?/p>

在此之前,費爾南多還在思考,到底什么樣的男人能夠配得上慕千羽這種姑娘,可是,當(dāng)這個青年將軍出現(xiàn)之后,答案已經(jīng)自然而然地出現(xiàn)在了眼前!

兩人實在是太般配了!

蘇無際不再多言,跟費爾南多握了握手:“我們先告辭了,總統(tǒng)先生,還請多注意自身安全。”

最后一句提醒,確實有著些許深意。

費爾南多收起了吃醋的心思,神情變得鄭重了一些:“我會的,請?zhí)K先生放心?!?/p>

蘇無際笑道:“當(dāng)然,我之所以要在南美多留幾天時間,其實也是在為了總統(tǒng)先生的安全所努力。”

費爾南多聽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他認真地說道:“蘇將軍,請注意安全!有任何需要我的地方,我都會毫無保留地提供幫助!”

顯然,接下來的時間,蘇無際還要和禁錮黑淵開戰(zhàn)!

這一仗,還沒有到結(jié)束的時候!

蘇無際說道:“幫助就不用了,我只希望總統(tǒng)先生能對我今天的出現(xiàn)保密?!?/p>

“一定!”費爾南多立刻答應(yīng)。

這已經(jīng)是他今天不知道第幾次說出這個詞了。

這個在面對米國軍艦的時候都無比強硬的軍閥總統(tǒng),卻在這個華夏青年的面前,把姿態(tài)低到了塵埃里。

“再見,費爾南多先生。”蘇無際說著,輕輕一拉慕千羽的胳膊,轉(zhuǎn)身走向了飛機。

“誰是你女朋友了?”慕千羽抿了抿嘴,小聲說道,“不要亂講呀?!?/p>

嗯,嘴上雖然是在否認,可那喜滋滋的樣子,可絕對騙不了人。

蘇無際摸了摸鼻子,哈哈一笑,說道:“我讓費爾南多配合好我女朋友的工作……當(dāng)時也沒說是你啊?!?/p>

慕千羽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臉上。

死直男。

她做出了一個以往幾乎從不可能做出來的動作——伸出手,輕輕地掐了蘇無際的胳膊一下:“那還能是誰?”

蘇無際說道:“你都說了不是你,那么……是誰還重要嗎?”

慕千羽眼光微垂,咬了咬嘴唇,輕聲說道:“當(dāng)然重要?!?/p>

蘇無際哈哈一笑:“你呀你,就算現(xiàn)在不是,以后也早晚得是。”

慕千羽的笑容重新在臉上漾開,她雙手背在身后,腳步似乎都變得輕快了許多:“那可不一定,我說不定會拒絕呢?!?/p>

蘇無際說道:“那你可不一定能抵抗得住,我的攻勢很猛的?!?/p>

慕千羽輕笑:“好啊,等有機會,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多猛?!?/p>

說完,她才意識到這句話里可能有某些歧義,便下意識地紅了臉。

…………

費爾南多望著兩人的背影,眼神有些復(fù)雜。

這復(fù)雜的眼光倒不是因為追求美人兒無望,而是忽然覺得,腳下這片國家的命運,已在不知不覺間,于安第斯山的隆隆炮聲和精妙算計中徹底改變了航向。

隨后,費爾南多對著那兩個年輕的背影微微鞠了一躬,便上了車。

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名叫韋雷斯,是現(xiàn)任的國防部副部長。

他原先并非費爾南多的心腹,卻在三個陸軍師被調(diào)往安第斯山東麓之時,與部長索納塔據(jù)理力爭,以至于直接被逮捕,強行關(guān)了起來。

費爾南多重新掌權(quán)之后,這位剛直不阿的副部長也恢復(fù)了自由。

而等待著他的,顯然是無比光明的前途。

“總統(tǒng)先生,這些華夏人還會不會繼續(xù)插手咱們的國防事務(wù)?”韋雷斯說道,“咱們得想辦法擺脫他們才行?!?/p>

三個師被打沒了一半,即將上任政府軍副總司令的韋雷斯感覺到十分肉疼。

這雖然是他們有錯在先,但想要讓委內(nèi)瑞拉人完全忘記這場傷痛,還需要很長的時間。

費爾南多卻直截了當(dāng)?shù)胤駴Q了這個觀點:“這種不理智的話就不要再說了。禁錮黑淵的陰影還籠罩著委內(nèi)瑞拉的大地,你覺得,這個時候,我們有的選嗎?”

車隊緩緩啟動,駛離機場。當(dāng)重返總統(tǒng)府時,費爾南多推門下車,卻并沒有立刻進去。

他獨自站在門前,仰起頭,靜靜地凝視著眼前這棟宏偉建筑。目光落在那標志性的紅色屋頂,看了許久許久。

夕陽的余暉正灑落屋頂之上,將那紅色渲染得愈發(fā)深沉、愈發(fā)醒目。

半晌,費爾南多才帶著難以言喻的復(fù)雜情緒,發(fā)出了一聲悠長的嘆息:

“怪不得……這房頂?shù)念伾话俣嗄陙矶既绱缩r紅。”

“原來,是華夏的紅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