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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8章 和蘇家繼承人有關(guān)!

對于岳冰凌來說,大戰(zhàn)迫在眉睫。

在收到短信的八個小時之后,特別行動組化妝成自駕游客,進(jìn)入了普勒尼亞。

“穿過前面的這一片山區(qū),就是普勒尼亞邊境最大的城市了。”邵勇陽說道:“你們在山區(qū)休整,我先去城市里探一探情況。”

這座城市,名為桑吉,就是偵查A組最后失聯(lián)的地方。

“好,注意安全?!痹辣枵f道,“時刻保持通話。”

在此之前,烈焰大隊已經(jīng)分成了幾小股,分別撒進(jìn)了普勒尼亞的熾熱大地上。

嚴(yán)格說來,這幾股小部隊算是兵分兩路,將會分別在巴托梅烏港和前面的桑吉市完成匯合。

邵勇陽帶著三名國安特工和四名特種戰(zhàn)士,兩臺越野車加速向前行去,預(yù)計將在一小時之內(nèi)穿越山區(qū)公路,進(jìn)入桑吉市。

岳冰凌和萬輝辰共處一臺車子里,身后還跟著四臺保障吉普車。

還好,在這八個小時里,烈焰大隊的其他戰(zhàn)士并沒有再出事。

“伊文斯已經(jīng)落地非洲,正在被送往普勒尼亞?!痹辣枵f道,“我們暫定于桑吉會合,是該和沙翼傭兵團聊一下交換人質(zhì)的地點了?!?/p>

只是,對方一直再沒有發(fā)信息過來,岳冰凌照著那個號碼回?fù)苓^去,也始終處于無法接通的狀態(tài)里。

萬輝辰說道:“不知道是不是大隊長親自押送伊文斯,如果是就太好了。”

雖然他在烈焰大隊服役多年,一直當(dāng)主持工作的副手,但對年輕的蘇無際,卻從來都是心服口服。

“嗯?!痹辣栎p輕說道:“是他就太好了?!?/p>

頓了頓,岳格格收起了眼底的一絲期待之意:“但,蘇副組長不會那么快的?!?/p>

算一算從華夏首都直飛普勒尼亞的時間,起碼也得十個小時。

這一片茫茫的熱土上,充滿了無窮的未知,尤其是在烈焰大隊偵查A組失聯(lián)之后,他們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無比謹(jǐn)慎。

岳冰凌更擔(dān)心的是,押送伊文斯的人馬如果被半路劫持,那么,他們將失去換回偵查A組八名戰(zhàn)士的籌碼。

半個小時之后,岳冰凌的車子進(jìn)入了山區(qū)。

而這時候,她的手機響起來了。

來電號碼,正是和之前的短信號碼一模一樣!

“岳組長,我是沙翼副團長特莫多,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進(jìn)入了普勒尼亞境內(nèi)了吧?”一道粗聲粗氣的聲音響起來。

從這音色來判斷,對面應(yīng)該是個高大強壯的漢子,口音很粗糙,并非標(biāo)準(zhǔn)的倫敦腔,而是帶著一股非洲獨有的沙礫感。

岳冰凌并未正面回答,而是反問道:“你們在哪里?”

“我想,我們應(yīng)該約定一個具體的地方來交換人質(zhì)了。”特莫多說道。

“我也是這樣想的。”岳冰凌淡淡說道。

“那就太好了。”特莫多微笑著問道:“我迫切地想要看到我們的團長回來,對了,他已經(jīng)到非洲了嗎?”

岳冰凌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道:“再等十個小時才能降落。”

“哈哈,你沒說實話,岳組長。”特莫多說道,“你如果一直是這樣的態(tài)度,對我們的合作很不利?!?/p>

岳冰凌淡淡道:“我沒有撒謊的必要。”

“呵呵,既然如此,我也要表現(xiàn)出我的態(tài)度了?!碧啬嗾f道:“五個小時之后,在桑吉市東南角的八角籠斗獸場,你把伊文斯團長還給我們,我把那八名特種兵交給你。”

“八角籠斗獸場?”岳冰凌的眼光一凜。

在來到非洲的路上,她做了很多關(guān)于普勒尼亞的功課,也聽說過這個八角籠斗獸場。

這是普勒尼亞最大的拳賽賭場。

在混亂的非洲,賭場基本上都是公開經(jīng)營的,而像這種八角籠斗獸場,則是所有賭場里最血腥最瘋狂的一種。

只要八角籠的鐵門一鎖死,那么,只有一方被打死,鐵門才會打開。

當(dāng)然,雖然名字叫斗獸場,但對戰(zhàn)的雙方基本都是人。

畢竟,這種狀況下的參賽者,和野獸也沒什么太大的區(qū)別了。

而特莫多既然把人質(zhì)交換地點選擇在這里,那么無疑說明,這個斗獸場的背后老板,應(yīng)該和沙翼傭兵團有著極為密切的關(guān)系。

這種八角籠斗獸場極為挑動賭客們的神經(jīng),會讓他們的興奮度極高,下注自然也是極為夸張,用日進(jìn)斗金來形容,都是謙虛低調(diào)的說法了。

“對,就是這里?!碧啬嗾f道:“如果你們遲到了,那么,每遲到一小時,我就把一名華夏特種兵扔進(jìn)八角籠里,再扔進(jìn)去兩條非洲沙漠的鬣狗,看看究竟是人能打死狗,還是狗把人撕碎?!?/p>

說著,他哈哈大笑,笑聲中泛著殘忍的意味。

岳冰凌并沒有被這樣的話語挑起憤怒,她仍舊冷冷說道:“如果你敢這么做,那么,我會一根一根切掉伊文斯的手指頭。你打傷我?guī)酌麘?zhàn)士,我就鋸斷伊文斯幾根骨頭,你可以試試?!?/p>

“該死,我竟然被你威脅了,事情真是越來越有趣了?!碧啬噙€在笑著,“看來,岳組長真是個很有意思的對手,我很期待和你在八角籠的見面……五個小時,倒計時開始!”

說完,他便直接把電話掛斷了。

萬輝辰在隨身電腦上操作了一下,調(diào)出了幾個和八角籠斗獸場有關(guān)的信息界面,隨后微顯凝重地說道:“這個斗獸場,能容納賭客一千人左右,是一個籃球場館改造的。我們?nèi)绻M(jìn)去,必然會落入他們的重重包圍之中?!?/p>

岳冰凌沒多說什么,思考了一會兒,撥通了邵勇陽的電話,把剛剛與特莫多的交談內(nèi)容轉(zhuǎn)述了一遍。

隨后,她多說了一句:“五個小時之后交換人質(zhì),你提前抵達(dá),伺機而動?!?/p>

“好。”邵勇陽聞言,心中已經(jīng)有了想法。

可是,這時候,舉著望遠(yuǎn)鏡的萬輝辰忽然說道:“有狙擊手!一點鐘方向的樹下面!立刻壓制!”

在他的望遠(yuǎn)鏡里,映過了一道太陽的刺眼反光!雖然轉(zhuǎn)瞬即逝,但還是被萬輝辰敏銳地捕捉到了!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兩把機槍立刻從后面的車窗里伸出來,子彈射向剛剛所報的位置!

那狙擊手還沒來得及開槍,便已經(jīng)被機槍子彈打爆了腦袋!

“厲害?!痹辣枥渎曊f道:“全員加速前進(jìn)?!?/p>

烈焰大隊的訓(xùn)練有素,著實超出了她以往對于特種兵的認(rèn)知,相比較而言,自己手下的行動處,在單兵戰(zhàn)斗力上就明顯弱太多了。

幾臺車子全部加速,輪胎在地面上卷起干燥嗆鼻的黃色煙塵。

“偵查周圍情況?!比f輝辰命令道。

隨著他的命令發(fā)出,四架遙控?zé)o人機升上天空。

緊接著,一名烈焰大隊的戰(zhàn)士便匯報道:“前方山間公路有武裝力量扎營,大概三十人,發(fā)現(xiàn)五門迫擊炮?!?/p>

而岳冰凌和萬輝辰所在的這支分隊,原本一共才二十五人,還被邵勇陽帶走了七個。

對方有三十人,明顯占據(jù)著人數(shù)和火力優(yōu)勢。

匯報聲音再度響起:“從衣服看,他們是東非當(dāng)?shù)氐呐衍姡嗌蜖?!?/p>

赤色巴爾,是一股盤踞在普勒尼亞、蘭斯尼亞、以及周邊好幾個東非國家的武裝力量,于二十五年前成立,一直尋求所謂的信仰獨立,經(jīng)常制造一些過激的流血事件。

宋鶴鳴當(dāng)年在非洲的時候,曾經(jīng)被這一股叛軍搞得很煩,他后來親自設(shè)計,坑死過這赤色巴爾的副總指揮。

而與此同時,岳冰凌的手機再度響起。

又是那個特莫多!

“我就在路上安排了一個狙擊手,本來想給你們制造一點小麻煩,沒想到居然這么快就暴露了?!碧啬辔⑿χf道。

他好像完全不生氣。

岳冰凌冷冷說道:“你根本沒有交換人質(zhì)的誠意?!?/p>

“岳組長也是一樣,我的狙擊手被你們打死了,這說明,你們距離斗獸場,已經(jīng)不到兩小時的車程了?!碧啬嗾f道。

萬輝辰瞇了瞇眼睛,說道:“陰險狡詐的家伙?!?/p>

“你還想怎么樣?”岳冰凌冷冷問道。

“我只是想給你們多留下一點障礙罷了?!碧啬嗾f道:“我總是聽說華夏軍人不拋棄不放棄,那么,你們一定會在五個小時之內(nèi)突破重重阻礙,抵達(dá)斗獸場的,對不對?”

他的聲音里透著玩味,但更多的還是狠辣:

“岳組長,接下來,我會用最熱烈的方式,歡迎你們來到普勒尼亞?!?/p>

這時候,正查看無人機拍攝畫面的萬輝辰忽然一攥拳,喊道:“攻擊!”

這命令一下達(dá),天空中的四架無人機中,有三架立刻加速俯沖,撲向了赤色巴爾的迫擊炮陣地!

在那陣地上,幾名武裝人員正在裝填炮彈!

而從炮口的射擊曲線來看,彈著點應(yīng)該就是這一段山間公路!

轟轟轟!

在迫擊炮彈射出之前,無人機嗡鳴著落下,隨后當(dāng)場爆炸!

無人機的自爆,引爆了迫擊炮彈,劇烈的爆炸聲,在陣地上接連響起!

地面似乎都在震顫!

那三十名赤色巴爾成員,起碼有一半都被炮彈的爆炸波及了!

…………

與此同時。

蘇無際的老爸蘇銳,正在夕陽下的君廷湖畔釣魚。

眼看著魚兒即將咬鉤,這時候,汽車的聲音忽然響起。

蘇銳沒好氣地扭頭一看,一臺勞斯萊斯幻影,駛到了身后的路上。

后排車窗放下,露出了一個瘦削老男人的臉。

“你怎么來了?”看到大哥來了,蘇銳放下魚竿,站了起來。

“這里的房產(chǎn)證寫的是我的名字,我不能來?”蘇無限呵呵一笑。

蘇銳:“你得賠我剛剛那條魚?!?/p>

蘇無限沒搭理這句,而是呵呵說道:“嘴上瀟灑地說著放養(yǎng)兒子,結(jié)果刀子嘴豆腐心,還是偷偷摸摸地去叮囑了好幾句,這是你干的事情吧?”

“蘇無限,蘇無際是我兒子,我不能疼?”蘇銳一挑眉毛,說道。

“狗東西……”蘇無限忍不住罵了一句。

他覺得,自己和蘇無際的名字被前后一起說出來,聽起來好像都是蘇銳兒子似的。

這個混賬弟弟,占起便宜來簡直沒完沒了。

蘇銳沒好氣地說道:“而且,相比較老爺子當(dāng)年對我的那些話,我對那小子的幾句叮囑又算什么?兒行千里父擔(dān)憂,蘇無限,你就是嫉妒我有兒子!”

蘇無限:“……”

他忍了足足半分鐘,才說道:“上車!”

“上車干什么?”蘇銳說道,“我還在釣魚呢?!?/p>

蘇無限忍著脾氣,說道:“熾煙回首都了,一起吃個飯,順便談?wù)劶易謇^承人的問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