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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9章 追捕

秦天目光冰寒,掃了一眼地上那名死不瞑目的弟子。

他沒有絲毫憐憫。

這些人,助紂為虐,死有余辜。

“小天,九黎暈倒了!”

這時,姒九娘焦急的聲音再次傳來。

秦天看了一眼青龍?zhí)弥?,冷哼一聲,“算你運氣好,撿了一命!”

說罷,秦天收起黑耀劍,不再戀戰(zhàn)。

他現(xiàn)在沒工夫跟這些螻蟻糾纏。

救人要緊。

他身形一晃,來到姒九娘和上官九黎身前。

“我們走!”

秦天一手攬住上官九黎,另一手扶住氣息不穩(wěn)的姒九娘。

縱身一躍,三人化作一道弧線消失在天邊的盡頭。

硫衫從地上掙扎爬起,看著秦天消失的方向,目眥欲裂。

“想跑?把萬魔珠留下!”

說著他便要帶著殘余的弟子追上去。

“不必追了?!?/p>

青龍?zhí)弥鞒雎晹r下硫衫。

在兩名弟子的攙扶下,他勉強站穩(wěn)了身形。

青龍?zhí)弥髂樕n白,嘴角還掛著血跡,眼神復雜地望著秦天消失的方向。

硫衫不甘心地回頭問道:“師父!難道就讓他們這么跑了?”

“那萬魔珠……”

青龍?zhí)弥鲾[了擺手,打斷了他的話:“你們不是他的對手。”

“……”

這話如同兜頭一盆冷水,澆滅了硫衫心頭的怒火。

確實,剛才那人的實力,簡直深不可測。

連師父都被他一拳重傷。

他們這些人沖上去,不過是送死。

可一想到宗門至寶被奪,硫衫心中就如同刀割。

“可是師父,萬魔珠被他奪走了!那可是我宗至寶!”

“一旦宗主怪罪下來……”

青龍?zhí)弥髀犞?,眼神深邃的望向那空空如也的祭壇石臺。

那里,原本懸浮著散發(fā)不祥黑氣的萬魔珠。

如今,只剩下一片虛無。

他沉默了片刻后緩緩開口:“萬魔珠……已經(jīng)沒用了。”

硫衫猛地一愣,臉上寫滿了不解。

“師父,您什么意思?萬魔珠怎么會沒用?”

青龍?zhí)弥魃钗豢跉猓戳艘谎弁瑯訚M臉困惑的眾弟子,解釋道:“那顆萬魔珠,如今,只是一個空殼了。”

“真正的力量,已經(jīng)被那個小丫頭……吸收了。”

他指的是被秦天帶走的上官九黎。

“什么?!”硫衫失聲驚呼:“那丫頭……吸收了魔主的力量?”

“這……這怎么可能?”

不只是硫衫,其余的青龍?zhí)玫茏右捕悸冻隽笋斎坏纳裆?/p>

魔主的力量何等恐怖。

別說是一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小丫頭。

就算是他們?nèi)f魔宗苦修多年的四大堂堂主,也不敢輕易觸碰。

青龍?zhí)弥骺粗茏觽冋痼@的表情,眼中閃過一絲苦澀。

他何嘗不覺得匪夷所思。

但事實就擺在眼前。

之前上官九黎身上逸散出的那股陰冷邪氣,與萬魔珠的力量同出一源。

和那上官九黎打斗的時候就已經(jīng)注意到了。

只是那時一心只想要阻止秦天,沒有多想。

現(xiàn)在回過神來,青龍?zhí)弥鞑琶偷匕l(fā)現(xiàn),上官九黎體內(nèi)的氣息與萬魔珠的氣息簡直如出一轍。

難怪秦天在取下萬魔珠的時候沒有遭受任何反噬。

原來是萬魔珠早已是個空殼。

硫衫急切地追問:“師父,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魔主的力量被外人奪走,這……”

青龍?zhí)弥髅碱^緊鎖,眼中閃過一絲罕見的茫然與凝重。

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萬魔珠的力量被一個小丫頭吸收,這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

也打亂了宗門所有的計劃。

他沉默良久,才緩緩吐出幾個字。

“事情,恐怕比我們想象的,還要麻煩?!?/p>

萬魔珠是復活魔主的關(guān)鍵,沒了萬魔珠,復活大計恐怕……

為今之計,只能指望朱雀那邊順利拿下林飛昂了。

想到這的青龍?zhí)弥鲝膽阎腥〕鲆粋€通訊儀,手指在上面快速點了幾下。

……

林家莊園。

燈火通明的密室內(nèi)。

朱雀堂主面色陰沉地坐在太師椅上,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扶手,焦急的等待搜尋結(jié)果。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鈴聲打破了密室內(nèi)的死寂。

朱雀堂主眉頭一皺,拿起桌上的通訊儀。

當看到屏幕上顯示的名字時,他瞳孔微微一縮。

青龍?

對方怎么會突然聯(lián)系自己?

朱雀堂主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煩躁,按下了接聽鍵,同時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無波。

“有事??”

通訊儀那頭傳來青龍?zhí)弥鞯穆曇?,“朱雀,林飛昂情況如何?”

朱雀堂主心中咯噔一下。

果然是為了林飛昂。

千萬不能讓青龍知道自己把林飛昂放跑了。

朱雀堂主故作得意地回道:“不是早就跟你說過了嗎?林飛昂現(xiàn)在地牢呢,倒是你,什么時候把萬魔珠拿回來?我還等著跟你匯合呢!”

通訊儀那邊沉默了幾秒,顯然是被朱雀堂主最后兩句話給戳中了心事。

青龍?zhí)弥鞑⑽椿貞烊柑弥?,而是叮囑道:“如此便好,至陽之體事關(guān)重大,不容有失?!?/p>

朱雀堂主心中暗自松了口氣,正要再說幾句場面話。

“堂主!堂主!”

孔元龍突然連滾帶爬地沖了進來,大聲喊道:“有消息了!找到林飛昂的蹤跡了!”

朱雀堂主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他只覺得一股血氣直沖腦門。

這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蠢貨!

通訊儀那頭,青龍?zhí)弥鞯穆曇舳溉晦D(zhuǎn)冷,“找到林飛昂了?這是什么意思?”

朱雀堂主臉色一白,眼中殺機一閃,狠狠一腳踹在孔元龍的小腿上。

“閉嘴!”

孔元龍“哎喲”一聲,抱著腿摔倒在地,滿臉的委屈與不解。

朱雀堂主已經(jīng)顧不上他了,額頭上冷汗涔涔。

他知道,瞞不住了,只能選擇坦白。

“這個……出了一點小小的意外,林飛昂他,趁亂跑了?!?/p>

通訊儀那頭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片刻,青龍?zhí)弥鲏阂种鸬穆曇魝鱽?,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跑、了?”

“朱雀!你可知此事的重要性!”

“若是耽誤了宗主的大計,你我誰都承擔不起!”

朱雀堂主被這股怒氣震得心頭發(fā)顫,連忙信誓旦旦地保證。

“息怒!息怒!”

“雖然出了點小意外,但我已經(jīng)布下天羅地網(wǎng)!”

“那小子插翅難飛!我保證,三日之內(nèi),必定將他重新抓回!”

青龍?zhí)弥骼浜咭宦?,“最好如此,若是再出紕漏,你自己向宗主解釋?!?/p>

說罷,通訊被猛地掛斷。

朱雀堂主握著通訊儀的手微微顫抖,臉色鐵青。

他猛地轉(zhuǎn)過頭,眼神如同毒蛇一般死死盯住地上的孔元龍。

“孔元龍!”

孔元龍被他看得渾身發(fā)毛,連滾帶爬地跪好。

“堂、堂主饒命!小人不是故意的!小人……”

“我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

朱雀堂主一步步走向孔元龍,眼神陰寒的說道:“現(xiàn)在,立刻,馬上!調(diào)動你所有的人手,把林飛昂給我抓回來!”

“若是抓不回他……”

朱雀堂主嘴角咧開一個殘忍的笑容,伸出蒼白的手指,輕輕拍了拍孔元龍的臉頰。

“你就準備變成我的血奴,為本座的修為,貢獻最后一點價值吧?!?/p>

孔元龍如遭雷擊,嚇得癱軟在地。

血奴的下場,他比誰都清楚。

“是!是!堂主放心!”

“小人這就去!就算是掘地三尺,也一定把林飛昂給您抓回來!”

說完孔元龍連滾帶爬地離開大堂,仿佛身后有厲鬼在追趕一般。

……

黑鯊號在漆黑的海面上劃開一道白色的水線,急速駛離天狼島。

船艙內(nèi),燈火通明。

秦天將氣息不穩(wěn)的姒九娘扶到一旁坐下,沉聲道:“奶奶,您先調(diào)息,我來為您療傷?!?/p>

姒九娘點了點頭,盤膝坐下,隨后氣沉丹田,調(diào)理體內(nèi)真氣流轉(zhuǎn)。

剛才硬抗青龍?zhí)弥鲾?shù)招,她體內(nèi)氣血翻騰,已然受了不輕的內(nèi)傷。

秦天伸出手指,搭在姒九娘的手腕上,一股精純的真氣緩緩渡入。

片刻后,姒九娘原本蒼白的臉色漸漸恢復了些許紅潤,呼吸也平穩(wěn)了不少。

姒九娘睜開眼,眼底多了一絲贊賞之色:“多虧你了,小天?!?/p>

“小事,我去看看八姐?!?/p>

秦天起身,將目光轉(zhuǎn)向角落里昏迷不醒的上官九黎。

他快步走到上官九黎身旁,小心翼翼地將她平放在柔軟的毯子上。

“八姐她……”

秦天看著上官九黎慘白的小臉,心中一陣刺痛。

他伸出手,準備為上官九黎檢查傷勢。

可在指尖觸碰到她肌膚的剎那,動作猛地一頓。

秦天的瞳孔微微收縮。

他清晰地感覺到,上官九黎體內(nèi),一股詭異的氣息正在修復著上官九黎受損的經(jīng)脈和臟腑。

不僅如此,上官九黎表面的擦傷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自愈?

秦天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如此強大的自愈能力。

就連自己的麒麟腎,都無法達到這恐怖的自愈力。

秦天扭頭看向姒九娘,急聲問道:“奶奶,上官家的心法,可有自行療傷的奇效?”

姒九娘聞言一怔,隨即搖了搖頭,神色凝重地說道:“上官家的功法并無此等神異之處?!?/p>

秦天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

不對勁。

八姐身上,處處透著不對勁。

先是那莫名爆發(fā)的邪氣,現(xiàn)在又是這詭異的自愈能力。

難道都和那萬魔珠有關(guān)?

就在秦天百思不得其解之際,上官九黎眼睫毛輕輕顫動了幾下,緩緩睜開了眼睛。

她眼神迷茫地環(huán)顧四周,當看到秦天和姒九娘時,才找回了些許神采。

“小天?姥姥?”

上官九黎虛弱地開口,“我們這是在船上?那個青色長蟲呢?”

秦天嘴角微微一抽。

青色長蟲?

八姐這取昵稱的能力還是和以前一樣。

不過看到上官九黎無礙,秦天也算是安心了。

“那人若是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萬魔宗的四堂主之一,青龍?zhí)弥鳌!?/p>

在翻閱萬魔宗卷宗的時候,秦天便知曉,萬魔宗有四位堂主。

分別是青龍、朱雀、玄武、白虎。

這四位堂主每一個都是足以號令修煉界的人物。

只是這幾個人在秦天面前有些不夠看罷了。

“青龍?!”

姒九娘和上官九黎幾乎是異口同聲,眼里都充滿了疑惑和好奇。

秦天點了點頭,并未繼續(xù)這個話題,而是話鋒一轉(zhuǎn)說道:“八姐,林飛昂給你發(fā)了求救信息,你給他回個電話看看。”

“若是我沒猜錯的話,朱雀堂主應該已經(jīng)對林家發(fā)難了?!?/p>

上官九黎聽了臉上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

雖然她對那個自大狂沒什么好感,但不管怎么說這家伙對自己確實很好。

在星月灣的那段日子,也是因為有他的幫襯,自己和姥姥才能過的沒那么艱辛。

聽見林家遇難,上官九黎自然不會坐視不理。

她點了點頭,從儲物戒中取出通訊儀,給林飛昂撥了一個號碼過去。

嘟嘟嘟——

通訊儀內(nèi)傳來一陣電音。

過了許久,也沒有人接聽。

直至最后電話自動掛斷,上官九黎皺著眉,對著秦天搖了搖頭。

“沒人接?!?/p>

聞言,秦天眉頭皺的更緊了。

看來,林飛昂很有可能已經(jīng)被抓了。

滴滴!

就在黑鯊號沖出天狼海域的瞬間,秦天的手機響起一道提示音。

秦天掏出手機查看,當看到手機上的信息時,神色驟然一緊。

姒九娘和上官九黎見秦天神色不對,連忙出聲詢問。

“怎么了?”

“發(fā)生什么事了?”

秦天攥著手機的手指節(jié)微微發(fā)白,眼底透著一抹濃郁的擔憂之色。

在沉默片刻后,他沉聲回道:“宋恒給我發(fā)了條求救信號,整個暗影小隊成為了朱雀堂主的階下囚!”

“林家上下皆化作了朱雀堂主的血奴?!?/p>

“什么?!”

姒九娘和上官九黎一臉震驚,不敢置信的瞪大了雙眼。

他們從天海城出發(fā)至今,也不過才過去三天而已。

林家這么快就被朱雀堂主給攻陷了?

對于這個結(jié)果,秦天并不意外。

以當初林青山那態(tài)度來看,他就猜到了這個結(jié)果。

只是沒有想到,就連暗影小隊都對付不了朱雀堂主。

萬魔宗要是得到了林飛昂的至陽之體,那他們的復活大計就又近了一步。

不行!

不能讓他們得逞!

秦天猛地起身,快步走到操縱臺,將黑鯊號的速度提升到極致,以最快的速度趕往天海城。

……

天海城。

一條人來人往的小吃街內(nèi),時不時傳來攤販的叫賣聲。

“臭豆腐咯!新鮮美味的臭豆腐!”

“螺螄粉,正宗螺螄粉!”

“……”

這條小吃街位于城中村,周邊都是矮小的樓房,周圍陰暗潮濕,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別樣的臭味。

這股臭味源自于小吃街的盡頭,那里堆了好幾個腌臜不堪的垃圾桶。

桶內(nèi)的垃圾早已堆成一座小山,臭氣彌漫。

林飛昂小心翼翼的蜷縮在垃圾桶后方,渾身散發(fā)著酸臭。

曾經(jīng)光鮮亮麗的錦衣早已變得破爛不堪,沾滿了污泥與血跡。

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嘴角還殘留著干涸的血痕。

呼吸粗重,每一次吸氣都帶著胸腔的刺痛。

他的眼珠子瘋狂轉(zhuǎn)動,打量著四周,時刻警惕著前來搜捕自己的林家護衛(wèi)和司員。

咕嚕嚕——!

這時,肚子傳來一陣不爭氣的聲音,饑餓感幾乎要吞噬他的所有理智。

林飛昂望著那漆黑的豆腐塊,忍不住舔了舔干裂的嘴皮。

這是他第一次覺得這東西誘人,放在以前,是看都不帶看一眼的。

從林家跑出來已經(jīng)兩天了,一口東西沒吃,一口水沒喝。

逃出去的第一天,林飛昂先是給上官九黎發(fā)去了求救信息,但一直沒得到消息。

無奈,林飛昂只好親自跑去星月灣,因為身無分文,他只能把僅有的通訊儀賣了,湊路費。

本想的是,只要到了星月灣,就不用擔心了。

可當他到了星月灣,才發(fā)上官九黎和姒九娘并不在。

林飛昂本想在星月灣等上官九黎和姒九娘回來,結(jié)果被前去搜查的司員發(fā)現(xiàn)。

他一路逃竄,逃到了這里。

看著那散發(fā)著誘人香氣的臭豆腐,林飛昂咽了咽口水。

現(xiàn)在沖上去搶兩塊,應該沒事吧?

這些攤販都是一些普通人,不可能是自己的對手。

等吃飽了,再找地方躲起來。

就在林飛昂準備從垃圾桶后方?jīng)_出去的時候,孔元龍領(lǐng)著浩浩蕩蕩的司員進入了小吃街。

一群司員身后,還跟著好些林家護衛(wèi)。

林飛昂一只腳都已經(jīng)探出去了,在看到孔元龍后嚇得立馬縮了回去。

小吃街的攤販在看到孔元龍后紛紛行禮問好。

“城主大人,您怎么帶著這么多人來了?”

“這么多人,城里是發(fā)生什么大事了嗎?”

“城主大人好!”

“城主大人,要不要嘗嘗我家豆腐?”

孔元龍笑臉盈盈的擺手,婉拒了大家的好意。

“大家心意我心領(lǐng)了,只是本城主在追捕一名罪犯,現(xiàn)在沒空。”

“罪犯?什么樣的罪犯?”

“城主大人給我們看看呢,說不定我們見過呢!”

“是啊!”

孔元龍聞言向身后的司員示意。

司員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張緝捕令,上面還映著林飛昂的照片。

孔元龍指了指緝捕令上的照片說道:“此人是林家之子,林飛昂,此子十分惡劣,為了謀權(quán)篡位,殺害了林家家主林青山!”

“什么?!”

此話一出,整個小吃街如炸了鍋一般。

“城主說的該不會是咱們天海城霸主的林家吧?”

“咱天海城除了這個林家還有哪個林家!”

“這林家少主果真喪心病狂啊,”

“可不咋地,連自己親爹都殺,真不是人??!”

“這種人就該下地獄!”

“……”

躲在垃圾桶后面的林飛昂在聽到這些話后,氣的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要是礙于形勢,林飛昂恨不得沖出去將孔元龍的狗嘴撕爛。

孔元龍對著憤憤不平的眾人壓了壓手,示意安靜。

等所有人停下后,他才繼續(xù)說道:“現(xiàn)在本城主奉命抓捕此子,你們要是見過他,可以跟我說?!?/p>

“只要提供了準確信息,本城主將有重賞!”

聽到重賞兩個字,大家兩個眼睛頓時放光。

“城主放心,我們要是看到了肯定向您匯報!”

“這喪心病狂的畜生,連親爹都殺,被我看到了定會讓他好看!”

“就是就是!”

“行了,既然你們沒有線索,就別耽誤本城主搜捕了!”

孔元龍扭頭看向身后的司員還有林家護衛(wèi),發(fā)號施令道:“你們幾個去搜居民樓,你們幾個搜河邊!”

“剩下的人把整條小吃街角角落落找一遍,務必要找到林飛昂!”

“是!”

數(shù)十名司員與林家護衛(wèi)紛紛散開,開始對整條小吃街進行地毯式的搜查。

一時間,小吃街雞飛狗跳。

攤位被粗暴地推開,食客們驚慌地躲避。

雜物被翻得亂七八糟,每一個角落都不放過。

林飛昂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他將身體縮得更緊,將自己的身體完全隱沒在垃圾桶的陰影之中。

“這邊沒有!”

“那邊也沒有發(fā)現(xiàn)!”

外面?zhèn)鱽淼乃巡槁曉絹碓浇?/p>

林飛昂甚至能聽到那些司員的靴子,踩在石板路上的腳步聲。

“尼瑪?shù)?,什么玩意兒,怎么這么臭!惡心死了!”

哐當——

一個長的尖嘴猴腮的司員罵罵咧咧地踢開一個擋路的空油桶,目光隨意地掃過一排垃圾桶。

隨后,他的視線在林飛昂藏身的那個垃圾桶上停留了一瞬。

林飛昂瞬間感覺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捂著口鼻不敢發(fā)出一絲聲音。

“這邊好像有發(fā)現(xiàn)!”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道呼喊聲。

尖嘴猴腮的司員轉(zhuǎn)身便走了過去。

“呼——!”

林飛昂頓時松了一口氣。

“嗯?”

尖嘴猴腮的司員猛地頓住腳步。

好像聽到一道呼吸聲?

剛邁出去的腳又收了回來,重新審視著眼前的垃圾桶。

他緩緩走向林飛昂藏身的垃圾桶,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林飛昂的心尖上。

林飛昂的心臟狂跳不止。

完了!

那司員走到垃圾桶前,探頭往里瞧了一眼。

空的?

“不對呀,我明明聽到了呼吸聲……”

那司員自言自語的嘀咕了一聲,說著又繞到了垃圾桶后方。

只見一個骯臟的身影正蜷縮在角落,一雙眼睛正直勾勾的盯著他。

二人四目相對瞬間,兩個人都愣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