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飛昂滿意地拍了拍孫浩肩膀,“很好,能不能把握住機(jī)會,就看你自己的了!”
話畢,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lǐng),有條不紊的走向擂臺。
林飛昂清了清嗓子,朗聲宣布此次比賽的結(jié)果。
“第二輪比試結(jié)束,秦天勝!”
“現(xiàn)在,開始第三輪比試!”
“由劈山掌孫浩,對陣秦天!”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孫浩迫不及待地一個縱身,穩(wěn)穩(wěn)落在了擂臺之上。
他目光灼灼地盯著秦天,那眼神,像是餓了十幾天的餓狼,看見了一頭小羊羔似的。
在他眼中,此時的秦天就是他踏入林家座上賓的墊腳石。
只要贏了秦天,以后就有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了。
孫浩一邊看著秦天,一邊活動著手腕,骨節(jié)發(fā)出噼啪的脆響,咧嘴獰笑著。
林飛昂看著躍躍欲試的孫浩,冷冷一笑,當(dāng)即抬手宣布道:“比賽……”
“等等?!?/p>
就在此時,秦天卻突然抬起手,打斷了林飛昂。
林飛昂動作一頓,譏笑著問:“怎么?怕了?”
秦天慵懶的打了個哈欠,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一個個打,實(shí)在是太慢了?!?/p>
“這樣吧……”
秦天頓了頓,接著說出了一句讓全場幾乎石化的話。
“讓剩下的一起上,我一并解決了?!?/p>
“……”
秦天這句話像是在平靜的湖面丟了一顆魚雷,整個練武場瞬間炸開了鍋!
“什么?!我沒聽錯吧?”
“他讓剩下的人一起上?!”
“狂妄!簡直是狂妄到了極點(diǎn)!”
“他不會以為自己是無敵的吧?!”
“連勝兩場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簡直是在自尋死路!”
“太囂張了!必須給他點(diǎn)教訓(xùn)!”
不僅是觀眾,就連選手區(qū)域剩下的那兩位修煉者此刻也是臉色鐵青,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
這簡直是對他們赤裸裸的羞辱!
他們哪個不是一方好手,何時受過這等輕視?
“你……你……”
擂臺上的孫浩更是氣得臉色漲紅,指著秦天,嘴唇哆嗦著,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角落里,上官九黎卻是露出了饒有興趣的神色。
她興奮的舉了舉手,大聲喊道:“我贊成!”
眾人齊刷刷的看向上官九黎,眼里出現(xiàn)一抹驚詫顏色
“林少的未婚妻似乎很看好這個叫秦天的?”
“不是吧,林少的未婚妻怎么會看好這個下人?”
“我怎么感覺,林少的未婚妻對這個秦天好像格外不一樣啊?”
“我也覺得?!?/p>
“……”
林飛昂聽著那些人的聲音臉色變了變,看向秦天的目光充滿了森寒的殺意。
好!
好得很!
既然你自己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
“既然九黎都開口替你這個弟弟說話了,那我林飛昂做姐夫的自然要成人之美?!?/p>
一句話的功夫,即宣誓了主權(quán),又解釋了上官九黎和秦天的關(guān)系。
不得不說,林飛昂說話藝術(shù)確實(shí)不錯。
說完,他轉(zhuǎn)頭看向選手區(qū)域的兩個選手,沉聲說道:“張奎!李默!你們兩個,也上臺吧!”
“滿足秦天兄弟的要求!”
被點(diǎn)到名的兩人臉上露出獰笑,摩拳擦掌的跳上了擂臺。
轉(zhuǎn)眼間,擂臺上形成了三對一的局面。
孫浩、張奎、李默三人將秦天圍在中間,眼神似要迸出火來。
“小子,你很狂。”
左側(cè)的張奎走上前,抬著下巴看著看著秦天,一臉倨傲的說道。
秦天瞇了瞇眼睛,隨意問句:“你又是哪位?”
張奎攥起自己那沙包大的拳頭,得意洋洋的自我介紹著。
“我乃鐵拳張奎!這雙拳頭,不知打碎了多少硬骨頭!”
“嘶——”
臺下的觀眾聽到他的名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鐵拳張奎!竟然是他!”
“聽說他曾經(jīng)以前當(dāng)兵的時候,一拳干碎了人家的坦克?!?/p>
“這下那個秦天慘了,張奎的拳頭可不是鬧著玩的!”
右側(cè)的李默活動了一下腳踝,發(fā)出輕微的“咔咔”聲。
“追風(fēng)腿李默,領(lǐng)教閣下高招?!?/p>
“是追風(fēng)腿李默!聽說他的速度快得驚人!”
“是啊,據(jù)說沒人能看清他的腿法!”
“一個力量剛猛,一個速度詭異,再加上之前的孫浩……這秦天真的自討苦吃咯!”
臺下的觀眾議論紛紛著,一臉的幸災(zāi)樂禍。
就算秦天實(shí)力有些強(qiáng)勁,但也耐不住對方三個都是成名已久的修煉高手。
再加上秦天已經(jīng)進(jìn)行過兩場戰(zhàn)斗,消耗了一些真氣。
這場比武,在觀眾看來,結(jié)局毋庸置疑。
秦天必??!
角落里,上官九黎依舊托著腮幫子,仍舊沒有絲毫擔(dān)憂之色。
在她看來,眼前這三位所謂的“高手”,不過是一群土雞瓦狗罷了。
都不夠秦天打的。
林飛昂注意到上官九黎的神情,心中的妒火似要凝為實(shí)質(zhì)。
他暗暗咬牙,看著擂臺上的秦天。
我就不信了,三個人還不能把你打下擂臺!
“比賽開始!”
隨著林飛昂一道爆喝聲落下,擂臺上的孫浩三人呈品字形站位,將秦天牢牢包圍住。
“狂妄的小子,受死吧!”
孫浩率先按捺不住,厲喝一聲,率先動手。
只見他雙掌齊出,帶著呼嘯的勁風(fēng),直撲秦天面門。
正是他的成名絕技,劈山掌!
“喝!”
與此同時,張奎低吼一聲,粗壯的右臂肌肉猛然鼓脹,砂鍋大的拳頭帶著千鈞之力轟向秦天的左肋。
另一邊,李默的身影則化作一道殘影,悄無聲息地繞到秦天身后,一道鞭腿直取秦天下盤。
三人的攻擊配合默契,封死了秦天所有閃避的路線。
攻勢凌厲,快如閃電!
臺下眾人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擂臺中央。
然而,在面對如此密集的攻勢,秦天的臉上卻依舊掛著一副慵懶的表情。
甚至還有閑心打了個哈欠。
“就這?”
輕飄飄的兩個字,瞬間點(diǎn)燃了三人的怒火。
“找死!”
孫浩怒吼,掌力增強(qiáng)了三分。
張奎的鐵拳上隱隱泛起一層土黃色的光芒。
李默的腿影變得更加密集,幾乎連成一片。
眼前形勢看來,秦天幾乎是不可能戰(zhàn)勝。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秦天會被瞬間淹沒時,只見秦天左腳輕輕向后一滑,巧妙的避開了李默的掃堂腿。
隨后,身體微微一側(cè),恰好讓孫浩的劈山掌擦著衣角掠過。
同時,他的右手微微抬起抬起,屈指一彈。
“叮!”
又是一道清脆的響聲,與王猛那時如出一轍。
秦天的手指如法炮制般,點(diǎn)在了張奎剛猛無儔的鐵拳之上。
蹬蹬蹬——
張奎只感覺一股詭異的力道傳來,整個人向后倒退數(shù)步。
就僅僅一瞬間,三人的合擊竟都被秦天輕描淡寫的給化解了?
“什么?!”
“擋……擋住了?”
“怎么可能!他怎么做到的?”
臺下響起一片驚呼,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孫浩、張奎、李默三人也是臉色劇變,眼中充滿了驚駭。
他們引以為傲的攻擊,竟然如此不堪一擊?
“我不信!”
孫浩怒吼一聲,體內(nèi)真氣瘋狂運(yùn)轉(zhuǎn),雙掌再次拍出。
這一次,掌風(fēng)之中隱隱帶著音爆之聲。
“劈山裂石!”
張奎同樣不甘示弱,將全身力量灌注于右拳,拳頭上的土黃色光芒更加耀眼。
“碎金拳!”
李默深吸一口氣,雙腿快得幾乎看不清,無數(shù)腿影鋪天蓋地般籠罩向秦天周身要害。
“無影連環(huán)腿!”
三人同時使出了壓箱底的絕招!
整個擂臺在這狂暴的攻擊下微微震顫。
臺下的觀眾興奮得幾乎要站起來。
“來了來了!是絕招!”
“這下看他還怎么擋!”
“必死無疑!這次絕對擋不住了!”
林飛昂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
這下看你還怎么躲。
上官九黎卻依舊笑靨如花,甚至還有些小期待。
期待秦天會用出怎么的行動,去化解這三個人的絕招。
就在所有人都認(rèn)為秦天即將落敗之時,他不緊不慢的吐出了三個字。
“太慢了。”
話音落下。
一股難以形容的恐怖氣息,驟然從秦天體內(nèi)爆發(fā)而出!
下一秒,擂臺上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半。
孫浩的劈山掌、張奎的碎金拳、李默的無影腿,在距離秦天身體還有半尺距離時,像是撞上了一堵無形的墻壁,再也無法前進(jìn)半步。
三人臉上的獰笑瞬間僵住,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駭然之色。
他們?nèi)齻€同時感覺到一股不可抗力,從秦天的身上反壓回來!
砰!砰!砰!
只聽三道沉悶的響聲,孫浩三人如同斷了線的風(fēng)箏向后倒飛而出,最后重重的摔在擂臺之外。
三人掙扎了幾下,便口吐鮮血,昏死了過去。
擂臺上,只剩下秦天一人,負(fù)手而立。
“???”
“!??!”
“……”
整個練武場再次陷入一片寂靜之中。
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術(shù),目瞪口呆的看著擂臺上的秦天。
一招?
又又又是一招!
三位成名高手,聯(lián)手圍攻,竟然被又他一招秒了?!
這……
這怎么可能?!
短暫的死寂之后,擂臺下的觀眾發(fā)出驚人的爆鳴聲。
“我的天!我看到了什么?!”
“一招!真的只用了一招!”
“他……他到底是什么人?!”
“太強(qiáng)了!簡直強(qiáng)得離譜!”
觀眾席徹底沸騰了,看向秦天的目光,從之前的輕視、同情,變成了深深的敬畏與恐懼。
林飛昂臉上的笑容徹底凝固,臉色跟吃了屎一般難看。
他死死地盯著秦天,不敢置信這竟是一個人能干出來的事。
天海城有頭有臉的修煉者,被秦天當(dāng)狗一樣虐?
此刻,林飛昂也似乎意識到,秦天的實(shí)力,怕是早已經(jīng)超越了自己。
角落里,上官九黎激動的跳了起來,揮舞著雙臂為秦天歡呼吶喊。
“太好了,贏了,小天!我就知道你最棒了!”
林飛昂看著上官九黎那絲毫不掩飾的興奮之色,心頭的怒意似要凝為實(shí)質(zhì)。
他深吸一口氣走上擂臺,勉強(qiáng)維持著世家風(fēng)度道:“秦天,你實(shí)力確實(shí)出乎意料。”
“不過,比武還未結(jié)束?!?/p>
“還有最后一位,也是我們今天最重磅的嘉賓,等待你的挑戰(zhàn)?!?/p>
秦天卻擺了擺手,有些倦怠的說道:“不了吧,打三個已經(jīng)夠累了?!?/p>
“拿個第二挺好,我就不挑戰(zhàn)了?!?/p>
此言一出,臺下那些觀眾立馬不樂意了。
“什么?我褲子都脫了,他說他不打了?”
“剛剛那么猛,現(xiàn)在慫了?”
“肯定是怕了!最后那位可是真正的大人物!”
“我就說嘛,他怎么可能一直贏下去。”
“原來也是個欺軟怕硬的貨色。”
角落里,上官九黎氣得小臉通紅,對著擂臺上的秦天跺了跺腳。
“小天!他們瞧不起你!打給他們看!讓他們閉嘴!”
秦天看著上官九黎那氣鼓鼓的表情,頗為無奈地笑了笑。
罷了,八姐都放話了。
“好吧。”
秦天聳聳肩,重新回到了擂臺中央,“我八姐讓我打,那我就打唄?!?/p>
林飛昂冷笑一聲。
事到如今,還敢嘴硬。
林飛昂沖著秦天比了個大拇指,陰陽怪氣的贊許道:“好!不愧是你,果然有膽魄!”
“下面就讓介紹一下咱們這位重磅嘉賓!”
“他就是……來自朱雀戰(zhàn)區(qū),威名赫赫的第九總教!”
朱雀戰(zhàn)區(qū)!
第九總教!
這兩個名頭一出,整個練武場瞬間炸開了鍋!
“什么?!朱雀戰(zhàn)區(qū)的總教?!”
“我的天!林家竟然能請動這種級別的人物?”
要知道,總教在部隊里的實(shí)力代表。
能請得動這種級別的人物,估計也就只有林家了。
在場的觀眾對林家的地位和勢力又有了新的認(rèn)知。
對林飛昂的敬畏之色又濃重了幾分。
看向秦天,卻只剩下憐憫和同情。
和總教對上,不死也得殘廢了。
然而秦天在聽到這話后,卻是愣了一下,一臉疑惑的看向林飛昂問道:“你說他是誰?”
林飛昂見秦天這副“被嚇傻了”的模樣,嘴角的得意幾乎要咧到耳根。
他刻意放慢了語速,一字一頓說道:“我說,這位,是朱雀戰(zhàn)區(qū),第九總教!”
“怕了可以現(xiàn)在認(rèn)輸!”
臺下的觀眾也跟著起哄。
“哈哈哈,小子,現(xiàn)在知道怕了吧?”
“趕緊跪下認(rèn)輸吧!總教大人面前,你算個屁!”
“別掙扎了,能見到總教大人一面,是你三生有幸!”
“投降!投降!”
嘲諷聲、勸降聲此起彼伏。
就在這時,秦天突然發(fā)出一道不合時宜的冷笑聲。
林飛昂見秦天還笑的出來,不禁有些惱怒。
“你笑什么?”
秦天帶著一絲玩味的神色說道:“你說你請的是朱雀戰(zhàn)區(qū)第九總教,那我是誰?”
林飛昂被秦天這莫名其妙的問題給問懵了。
“我管你是誰?”
秦天淡淡回道:“當(dāng)然得管,因為我才是朱雀戰(zhàn)區(qū)的第九總教?!?/p>
“你說你請了朱雀戰(zhàn)區(qū)的第九總教,怎么我這個當(dāng)事人不知道呢?”
“???”
此話一出,現(xiàn)場眾人皆是一愣。
短暫的沉默后,是更加猛烈的哄堂大笑!
“哈哈哈哈!他說什么?”
“他說他是第九總教?!”
“這小子是被嚇瘋了吧?開始說胡話了!”
“演技不錯啊,差點(diǎn)就信了!”
“林少,別跟他廢話了,趕緊請總教大人出來,讓他死心吧!”
現(xiàn)場所有人,沒有一個人相信秦天的話。
他們都覺得秦天是在嘩眾取寵,故意引起大家的注意。
就連角落里的上官九黎,也睜大了水汪汪的眼睛,疑惑的問道:“小天,你什么時候當(dāng)上總教了?”
秦天沉吟了片刻道:“八姐,這事說來話長,回頭再跟你解釋?!?/p>
林飛昂聽到上官九黎疑問,當(dāng)即笑了出來。
“就連九黎都不信你,你還說你是第九總教?”
“秦天,你是不是真的把我們當(dāng)傻子???”
“冒充戰(zhàn)區(qū)總教,可是重罪!你就不怕我把你送去執(zhí)法司?”
下方觀眾當(dāng)即附和了起來。
“對,送去執(zhí)法司,讓官方處置!”
“敢說自己是第九總教,真是不怕死!”
秦天實(shí)在是懶得和他們廢話,隨即沖著林飛昂說道:“既然你不信,你就去問問你請來的那位‘總教’,問問我到底是誰!”
“那好,我現(xiàn)在就去問問,讓你死的明白!”
林飛昂扔下一句話后,轉(zhuǎn)身朝著練武場側(cè)面的一間貴賓休息室走去。
他倒要看看,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秦天,在真正的總教面前,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咚咚咚!”
就算是這個時候,林飛昂還是沒有忘記要敲門的素養(yǎng)。
直到里面?zhèn)鱽硪宦暋堖M(jìn)’,林飛昂才推門走了進(jìn)去。
推開門,便看到一個穿著筆挺戎裝,身前掛著好幾枚軍功徽章的男子正坐在沙發(fā)上,手里端著一杯熱茶,悠閑的看著手里的報紙。
這人正是蕭戰(zhàn)的兒子,蕭韋梁。
他為了從林飛昂手里得到那顆極品破品丹,冒著被軍法處置的風(fēng)險,頂替秦天的職位來這參加宴會。
聽到開門聲,蕭韋梁抬眼看來,慢悠悠的問道:“林少?比賽比完了?”
林飛昂快步走到蕭韋梁面前,恭敬的回道:“大人,外面出了點(diǎn)小麻煩。”
蕭韋梁放下茶杯,饒有興致地挑了挑眉。
“哦?什么麻煩,還需要林少你親自跑一趟?”
林飛昂冷哼一聲,一臉憤然的說道:“外面有個不長眼的家伙,竟然敢冒充朱雀戰(zhàn)區(qū)的第九總教。”
“噗——”
蕭韋梁聽到這話,一口熱茶差點(diǎn)噴出來。
他強(qiáng)行咽下嘴里的熱茶,故作驚訝的問道:“什么?還有人敢冒充我?”
“哈哈哈,有意思,真有意思。”
“是哪個不開眼的蠢貨,報上名來,我倒要看看他有幾斤幾兩?!?/p>
林飛昂見蕭韋梁這副反應(yīng),心中更加篤定秦天是信口雌黃。
他冷哼一聲道:“那小子叫秦天?!?/p>
“啪!”
話音剛落,蕭韋梁手中的白瓷茶杯驟然滑落。
茶杯摔在光潔的地板上,四分五裂,滾燙的茶水濺了一地。
蕭韋梁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瞳孔猛地收縮,臉色煞白。
秦天?!
他怎么會在這?
父親不是說他不可能來參加這種宴會的嗎?
還是說,父親讓他來的?
不、不可能,父親最煩這種亂七八糟的宴會了,怎么會讓秦天來參加。
鎮(zhèn)定,一定要鎮(zhèn)定!
說不定外面那個秦天也是假的呢?
林飛昂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得一愣。
他看著臉色慘白,明顯失態(tài)的蕭韋梁,有些不明所以。
“蕭總教,您……您這是怎么了?”
難道是被氣的?
對,一定是這樣!
有人敢冒充自己,還是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換誰誰不生氣!
蕭韋梁猛地回過神來,深吸一口氣,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
不能慌!
絕對不能在林飛昂面前露餡!
他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擺手解釋道:“沒……沒什么,我只是覺得有些生氣?!?/p>
“這個叫秦天的,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冒充本總教!”
“簡直是找死!”
林飛昂看著蕭韋梁這“義憤填膺”的模樣,心中最后一絲疑慮也煙消云散。
看來總教大人確實(shí)是被氣得不輕。
“總教大人,這秦天現(xiàn)在就在外面大放厥詞,待會就靠您來揭穿他的真面目了!”
蕭韋梁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艱難地咽了口唾沫。
他硬著頭皮,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問題!林少你先去,待會我再過去?!?/p>
“好,那我先過去靜候總教大人?!?/p>
林飛昂恭敬的行了一禮后,轉(zhuǎn)身離開了休息室。
待休息室大門關(guān)上的瞬間,蕭韋梁偽裝出來的鎮(zhèn)定之色瞬間垮掉,冷汗唰地一下就流了下來。
他看著林飛昂離開的方向,急的在原地打轉(zhuǎn)。
外面這個秦天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據(jù)說秦天那家伙性子直,未必看得上林家的宴會。
對,一定是假的!
秦天的家在江城。
他是江城的執(zhí)法司司長,又是朱雀戰(zhàn)區(qū)的總教。
那么多事情等著他處理,他怎么可能無緣無故跑到這里來?
就為了參加林飛昂的一個破宴會?
這說不通。
絕對說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