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臺上的主持人,更是直接石化當(dāng)場,手里的麥克風(fēng)“啪嗒”一聲掉在地上,渾然不覺。
就連蘇洛音自己,也有些發(fā)懵。
她低頭看著自己纖細(xì)的雙手,感受著體內(nèi)尚未平息的澎湃真氣,俏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那股突然從體內(nèi)涌出的強(qiáng)大力量,是自己的嗎?
觀眾席上。
宋南星先是愣了足足三秒,隨即猛地反應(yīng)過來,一雙美眸瞬間亮了起來。
她扭頭看向秦天,臉上帶著促狹的笑意,壓低聲音道:“好啊你個小天!我說你怎么那么淡定,原來是偷偷給洛音開掛了!”
那股熟悉的麒麟真氣,她怎么可能認(rèn)不出來!
秦天只是淡淡一笑,并未多言。
他慢條斯理地從口袋里掏出手機(jī),指尖在屏幕上輕輕一點(diǎn),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
“差不多了,該收網(wǎng)了。”
就在這時,死寂的觀眾席終于爆發(fā)了。
“臥槽!什么情況?!”
“山炮輸了?這他媽怎么可能!”
“黑幕!絕對是黑幕!那女的身上發(fā)金光是什么玩意兒?!”
“老子壓了山炮贏!退錢!必須退錢!”
“打假賽!狗日的山炮,你他媽演我們呢?!”
無數(shù)賭紅了眼的看客們,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爆發(fā)出不絕于耳的怒吼和咒罵s聲。
他們無法接受這個結(jié)果。
“都他媽給老子閉嘴!”
一道咆哮驟然響起。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原本倒地不起的山炮,竟然搖搖晃晃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只見山炮渾身是血,胸口塌陷了一塊,狼狽不堪。
眼里是無盡的憤怒和狠戾之色。
他死死盯著臺下那些叫罵的觀眾,額頭上青筋暴突,面目猙獰可怖。
原本還群情激奮的觀眾們被他那噬人的目光一掃,聲音頓時戛然而止,不少人甚至被嚇得后退一步。
山炮見臺下觀眾不再狂吠,這才扭頭看向臺上的蘇洛音。
他猛地一跺腳,再次躍上了擂臺,指著蘇洛音,聲嘶力竭地咆哮道:“再來!”
“今天老子不把你這小賤人撕碎,老子就不叫山炮!”
“山炮!你他媽給老子滾下來!”
擂臺下的熊哥終于反應(yīng)過來,暴跳如雷,指著山炮破口大罵。
老板可是交代了要讓那女人贏!
這蠢貨要是再動手,把事情搞砸了,他還怎么跟老板交代?
然而。
此刻的山炮早已被怒火和屈辱沖昏了頭腦。
他哪里還聽得進(jìn)熊哥的呵斥。
老板的命令?
去他媽的!
他現(xiàn)在只想把眼前這個讓他顏面盡失的女人,徹底撕成碎片!
“給我死來!”
山炮一把抓起掉落在不遠(yuǎn)處的狼牙錘,怒吼著向蘇洛音狂沖而去。
那副不要命的架勢,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兇狠,都要決絕。
蘇洛音心頭警鈴大作,面對這玉石俱焚的一擊,她甚至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yīng)。
剛剛所爆發(fā)出的那股力量讓她早已脫力,此刻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
一道身影如同瞬移般出現(xiàn)在蘇洛音身前!
“滾!”
秦天冷喝一聲,抬腿就是一腳,正中山炮持錘的手腕。
咔嚓……
一道清脆的骨骼碎裂聲響徹全場。
“?。。?!”
山炮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狼牙錘脫手飛出,“哐當(dāng)”砸在遠(yuǎn)處的地面上。
他那龐大的身軀更是被這一腳踹得倒飛出去。
秦天身影一晃,如同鬼魅般追上倒飛的山炮,在半空中又是迅猛的兩腳!
“咔嚓!咔嚓!”
又是兩聲令人牙酸的骨裂聲。
山炮的另一只手腕和一條腿的膝蓋,應(yīng)聲而斷。
“啊——”
山炮重重砸落在擂臺之上,手腳以詭異的角度扭曲著,整個人蜷縮成一團(tuán),發(fā)出凄厲的哀嚎聲。
鮮血從他斷裂的骨茬處滲出,染紅了身下的地面。
秦天眼神冷漠,仿佛只是踩死了一只螞蟻。
解決完山炮后,秦天轉(zhuǎn)身扶起的蘇洛音,聲音柔和道:“沒事了。”
蘇洛音驚魂未定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著秦天那堅毅的側(cè)臉頓感安心。
擂臺下的熊哥,眼珠子幾乎要從眼眶里凸出來。
他引以為傲的殺器山炮,竟然就這么被廢了?!
而且是被一個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年輕人,如此輕描淡寫地廢了?
短暫的死寂之后,熊哥的臉?biāo)查g漲成了豬肝色,額頭上青筋暴跳。
“媽的!你他媽敢廢我的人!”
熊哥狀若瘋虎,指著秦天,歇斯底里地咆哮道:“來人啊,給老子弄死他!剁碎了喂狗!”
唰唰唰——
話音落下的瞬間,數(shù)十名手持鋼管、砍刀的打手,從四面八方涌上擂臺。
他們將秦天和蘇洛音團(tuán)團(tuán)圍住,個個兇神惡煞。
整個擂臺的氣氛,瞬間變得劍拔弩張,殺氣彌漫。
“小天!”
蘇洛音緊張地抓住了秦天的手臂。
秦天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不用擔(dān)心。
他目光平靜地掃過周圍的打手,一臉不屑道:“就憑這些土雞瓦狗?”
熊哥冷哼一聲,“哼,你以為我們黑拳比武場就這點(diǎn)本事嗎?”
說完,他舉起雙手,‘啪啪’兩聲。
下一秒,又有二十多個身形魁梧的選手從后臺沖了出來。
這些人都是黑拳比武場的參賽選手,比那些打手可要?dú)埍┒嗔恕?/p>
望著那些兇神惡煞的壯漢,蘇洛音臉色一緊。
熊哥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小子,別以為你有點(diǎn)本事就能在我們黑拳比武場放肆!”
“敢打我的人,今天就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我就不信了,你們兩個還能在我的地盤反了天了!”
“還有本姑娘呢!”
就在這時,一道清脆的嬌叱響起。
宋南星身形靈動,從臺下輕盈地躍上了擂臺。
她伸手一抓,將掉落在擂臺中央的軟劍重新抓回手里。
宋南星手中軟劍一抖,劍身瞬間繃直,閃爍著森然寒意。
“敢動我本姑娘的人,問過我手里的劍沒有?”
與此同時,比武場深處。
鬼鼠端坐于寬大的老板椅上,透過面前的監(jiān)控視頻看著擂臺上發(fā)生的一切。
他怔怔的看著擂臺上被包圍的秦天還有蘇洛音二人。
這個男長的儀表堂堂也就算了,修為也是出奇的驚人。
僅僅只是瞬間的功夫,就把他比武場內(nèi)的不敗神王給廢了。
想來其修為定然是在宗師之上了。
這個女的更是讓人意外,竟然在危險關(guān)頭爆發(fā)了麒麟真氣。
鬼鼠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好像有點(diǎn)意思?!?/p>
這時,屏幕上的熊哥看到又跳上來一個不知死活的小妞,氣得七竅生煙。
他扭頭沖著身后的打手吼道:“還愣著干什么!給老子一起上!”
“男的打斷手腳!女的……嘿嘿,給老子抓活的,老板肯定喜歡!”
打手們得到命令,發(fā)出一陣陣獰笑,揮舞著手中的兇器,就要一擁而上。
鬼鼠見狀當(dāng)即怒罵一聲,“這個蠢貨!”
擂臺上,眼看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熊哥腰間的傳呼機(jī)突然急促地響了起來。
滋滋滋——
熊哥的動作猛地一滯,臉上閃過一絲不耐。
他一把抓起傳呼機(jī),剛想吼兩句,里面卻傳來鬼鼠的聲音。
“把擂臺上那幾個人,帶到我辦公室來?!?/p>
熊哥聽到這個聲音,臉上的暴怒瞬間凝固。
他一臉懵逼,沖著傳呼機(jī)那頭不確定的問:“老板,您是說把這幾個人帶去您辦公室?”
鬼鼠有些不耐煩的吐了一個字:“對!”
熊哥心里更加疑惑了。
他不懂,鬼鼠為何要見這幾個人。
明明他們動手廢了山炮。
這可是他們比武場內(nèi)的搖錢樹啊!
熊哥聲音顫抖著說道:“可、可是老板,這小子剛把山炮給廢了……”
“山炮?”
鬼鼠輕蔑的冷哼一聲,“一個沒用的廢物罷了,廢了就廢了。”
“那幾個人比山炮的作用大多了!”
“記住,如果他們少了一根頭發(fā),你就提頭來見我?!?/p>
熊哥額頭上瞬間布滿了豆大的冷汗,后背的衣服都被冷汗浸濕了。
他連連點(diǎn)頭哈腰,對著傳呼機(jī)顫聲道:“是!是!老板!小的一定把他們完好無損地帶過去!”
關(guān)掉傳呼機(jī),熊哥臉上的肌肉劇烈地抽搐了幾下,表情變幻不定。
他深吸一口氣,強(qiáng)壓下心中的驚懼和不甘,對著那些已經(jīng)舉起武器的打手們,猛地一揮手。
“都他媽給老子住手!退下!”
打手們被這突如其來的命令搞得一愣,面面相覷,不明白老大這又是唱的哪一出。
但熊哥平日積威甚重,他們也不敢違抗,只能悻悻地收起武器,不甘地退到了擂臺邊緣。
宋南星柳眉一挑,看著這戲劇性的一幕,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喲?這是怎么了?剛才不是還挺橫的嗎?怎么突然就萎了?”
熊哥此刻哪里還有半分剛才的囂張氣焰。
他臉上硬生生擠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對著秦天三人點(diǎn)頭哈腰,態(tài)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zhuǎn)彎。
“幾位爺,誤會,都是天大的誤會!”
“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沖撞了各位爺,還請各位爺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小的一般見識?!?/p>
他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小心翼翼地說道:“我們老板想請幾位過去坐坐,喝杯茶,交個朋友?!?/p>
宋南星嗤笑一聲道:“誰要見你們老板!本姑娘沒空!”
然而秦天卻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能把這黑拳比武場發(fā)展到如此規(guī)模,想來定不簡單。
說不定這個老板和那邪修有些關(guān)系。
熊哥聞言立馬急了,剛準(zhǔn)備開口勸一勸宋南星,秦天便淡淡的吐出兩個字。
“帶路?!?/p>
秦天淡淡的兩個字,聽得宋南星和蘇洛音都是一愣。
就連熊哥自己,也懵了。
他都做好了談條件的準(zhǔn)備,怎么也沒想到,這小子竟然這么痛快就答應(yīng)了?
宋南星最先反應(yīng)過來,她一把抓住秦天的胳膊,“小天!你瘋啦?”
“這明顯是鴻門宴啊!那什么老板一看就不是好鳥,咱們干嘛要去見他?”
蘇洛音也是秀眉緊蹙,雖然她相信秦天的判斷,但心中依舊充滿了擔(dān)憂。
秦天嘴角勾起一抹莫測的笑意,拍了拍宋南星的手背,示意她安心。
“五姐,你忘了我們來這里的目的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p>
“有些事情,總要親自去看看才清楚。”
宋南星微微一怔,隨即明白了秦天的意思。
他們來這里的首要目的,就是為了揪出那個邪修。
這比武場的老板說不定就和那邪修有關(guān)聯(lián)。
宋南星看了一眼熊哥那副諂媚的表情,心中還是有些打鼓。
“可是……”
“放心?!?/p>
不等宋南星說完,秦天直接打斷。
宋南星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把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她了解秦天,既然他決定了,那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熊哥見狀,心中那塊懸著的石頭總算是落了地,臉上瞬間堆滿了諂媚的笑容。
“哎喲!幾位爺真是爽快人!”
“我們老板早就想跟幾位英雄豪杰交個朋友了!這邊請,這邊請!”
他忙不迭地在前面帶路,那點(diǎn)頭哈腰的模樣,活像個店小二,哪里還有半分剛才的兇狠。
秦天神色淡然,邁步跟上。
蘇洛音和宋南星對視一眼,也只能緊隨其后。
熊哥領(lǐng)著三人穿過喧鬧的觀眾席,走過幾條昏暗的走廊。
越往里走,周圍就越是安靜。
很快,熊哥在一扇厚重的紅木大門前停下了腳步。
這扇門看起來古樸而奢華,門上雕刻著繁復(fù)的猛獸圖案,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壓抑感。
熊哥指了指那扇緊閉的房門,神色似乎透著一絲忌憚之色。
“老、老板就在里面,小的身份低微,就不進(jìn)去打擾老板和幾位爺雅興了?!?/p>
說完,不等秦天三人回應(yīng),熊哥便轉(zhuǎn)身一溜煙跑了,生怕在這多待一秒。
宋南星看著熊哥落荒而逃的樣子,撇了撇嘴。
“切,膽小鬼。”
蘇洛音則是有些緊張地看著那扇緊閉的紅木大門,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秦天伸手推開了那扇厚重紅木大門。
“吱呀——”
一聲沉悶的摩擦聲后,門內(nèi)景象映入眼簾。
一股陰冷潮濕,帶著淡淡霉腐氣息的空氣撲面而來,讓宋南星和蘇洛音下意識地皺起了眉頭。
房間內(nèi)光線極暗。
厚重的窗簾將外面的光線完全隔絕,只有墻角一盞造型古怪的壁燈,散發(fā)著幽幽的綠光,勉強(qiáng)照亮了房間的一小片區(qū)域。
大部分地方都籠罩在濃重的陰影里,看不真切。
空氣沉悶得讓人胸口發(fā)堵,呼吸都變得有些不暢。
“咳咳……”
宋南星忍不住輕咳了兩下,小聲抱怨道:“這什么鬼地方,烏漆嘛黑的,連個窗戶都不開,快憋死我了?!?/p>
蘇洛音也感覺有些不適,秀眉微蹙,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
她以為只是這房間太久沒通風(fēng),空氣污濁所致。
秦天目光平靜,踏入房間的瞬間,腳步微微一頓。
他眼眸掃過四周,敏銳的察覺到這房間內(nèi)絕不僅僅是潮濕和霉味。
似乎還有一股極其隱晦的能量波動,在悄無聲息地汲取著什么。
這股氣息?
秦天眉頭微挑,竟與那邪修布下的噬魂陣有幾分相似!
只是這陣法更加隱蔽,不易察覺。
若非他感知過人,恐怕也會像宋南星和蘇洛音那樣,只當(dāng)是空氣不好。
秦天眼底閃過一抹精光,嘴角勾笑。
看來,這個鬼鼠就是他們要找的那名邪修!
“哈哈哈!三位貴客大駕光臨,有失遠(yuǎn)迎,有失遠(yuǎn)迎??!”
就在這時,一道尖細(xì)且熱情的笑聲從房間內(nèi)傳來。
珠簾晃動,鬼鼠緩緩走了出來,臉上堆滿了虛偽的笑容。
秦天看著他,神色淡然。
果然是之前在觀眾席上,那個讓他多留意了幾眼的瘦弱男人。
鬼鼠搓著手,指了指旁邊的紅木沙發(fā),熱情地招呼道。
“快請坐,快請坐!熊哥那家伙不懂事,怠慢了貴客,我替他給三位賠罪了!”
宋南星撇了撇嘴,沒好氣地說道:“少來這套虛情假意的,誰是你貴客!”
秦天卻沒理會鬼鼠的客套,直接開門見山道:“你把我們叫來,到底想做什么?”
鬼鼠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隨即又恢復(fù)如常。
他瞇起眼睛打量著秦天,干笑兩聲,也不再繞彎子。
“呵呵,這位先生果然是快人快語?!?/p>
“實(shí)不相瞞,我見三位身手不凡,氣度更是遠(yuǎn)超常人?!?/p>
“尤其是這位先生,年紀(jì)輕輕便有如此修為,實(shí)在是讓我佩服,佩服?。 ?/p>
他頓了頓,有意無意的掃了一眼蘇洛音。
“所以,我想請三位留下來幫我做點(diǎn)事?!?/p>
“說得好聽?!?/p>
宋南星哼道,“不就是想讓我們給你當(dāng)打手,替你賣命嗎?”
鬼鼠也不否認(rèn),反而搓著手,笑得更加意味深長。
“呵呵,姑娘這么理解,倒也未嘗不可?!?/p>
“我這比武場,最缺的就是像三位這樣的高手。”
“只要三位肯點(diǎn)頭,價錢方面,包管讓你們滿意!”
秦天嘴角扯了扯,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幫你做事?”
“我看,你是想吸我們的真氣吧?”
鬼鼠臉上的笑容一滯,眼低里閃過一抹陰鷙,但很快便被他掩飾過去。
他干笑道:“這位先生真會開玩笑。”
“我鬼鼠雖然不是什么大善人,但這點(diǎn)誠意還是有的?!?/p>
“三位都是人中龍鳳,我這是真心實(shí)意想請三位留下,共謀大業(yè)啊!”
秦天輕哼一聲,“還裝?”
話音落下,只見秦天屈指輕彈,一道無形勁氣射向墻角的壁燈。
房間內(nèi)那盞散發(fā)著幽幽綠光的壁燈,開始劇烈閃爍起來,忽明忽暗。
空氣中那股令人窒息的沉悶感,也隨之波動。
宋南星和蘇洛音只覺得原本壓在胸口的巨石,似乎松動了幾分。
鬼鼠臉上的笑容徹底僵住,眼神死死盯著秦天的動作,額角滲出了細(xì)密的汗珠。
“你……”
秦天沒有理會他,走到房間中央,腳尖在地面上輕輕一點(diǎn)。
“嗡——”
一聲低沉的顫鳴自地下傳來。
緊接著,房間內(nèi)那股陰冷潮濕,帶著霉味的氣息漸漸消散。
墻角那盞壁燈的綠光猛地一暗,隨即“啪”的一聲,徹底熄滅!
房間內(nèi)陷入黑暗之中,但那股壓抑在心頭的沉悶感,卻在這一刻煙消云散。
宋南星和蘇洛音同時深吸一口氣,只覺得渾身一輕,之前那種呼吸不暢、頭昏腦漲的感覺蕩然無存。
“咦?不難受了!”
宋南星驚喜地叫道,隨即反應(yīng)過來,“原來是陣法?”
鬼鼠看著秦天的動作,一張臉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他死死盯著秦天,那雙細(xì)長的眼睛里迸射出駭人的兇光。
“原來是你,是你破了老子的噬魂陣?!”
鬼鼠一眼認(rèn)出了秦天,就是破了他十幾個噬魂陣的人。
宋南星和蘇洛音聞言,臉色驟變。
“你果然就是那邪修!”
兩人立刻警惕起來,宋南星更是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的軟劍,與蘇洛音并肩而立,擺出了迎戰(zhàn)的姿態(tài)。
秦天看著鬼鼠那副氣急敗壞的模樣,冷冷一笑,“總算不裝了?”
“既然如此,束手就擒吧,或許還能少受點(diǎn)苦?!?/p>
“哈哈哈哈……束手就擒?”
鬼鼠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發(fā)出一陣刺耳的狂笑。
“小子,你他媽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
“這是老子的地盤!”
“在老子的地盤上,讓老子束手就擒?你他媽腦子被門夾了吧!”
秦天只是靜靜地看著他,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笑容說道:“你馬上就知道了?!?/p>
話音剛落,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驚惶的叫喊。
“砰!”
厚重的紅木大門被人從外面猛地撞開。
熊哥連滾帶爬地沖了進(jìn)來,他滿臉驚恐,上氣不接下氣地嘶吼道:“老、老板!不好了!出大事了!”
鬼鼠厲聲喝道:“慌什么!天塌下來了不成?”
熊哥哭喪著臉,聲音都帶著顫音:“比、比天塌下來還嚴(yán)重啊老板!”
“外面……外面全是執(zhí)法司的人!把咱們比武場給圍了!水泄不通!”
“什么?!”
鬼鼠猛地從紅木沙發(fā)上彈了起來,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
那雙細(xì)長的眼睛里充滿了難以置信。
“執(zhí)法司?他們怎么會找到這里來?”
他這個地下比武場隱藏得極深,而且有陣法掩蓋,尋常人根本不可能發(fā)現(xiàn)!
熊哥哭嚎道:“小、小的也不知道?。∷麄兙拖駨奶於狄粯?!直接就把咱們的人全控制了!”
鬼鼠眼神閃爍,猛地扭頭看向秦天,那眼神恨不得將秦天生吞活剝。
他現(xiàn)在才明白過來,秦天那句“你馬上就知道了”是什么意思!
“是你?是你把執(zhí)法司的人引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