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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5章 噬魂陣

擂臺上的主持人,更是直接石化當(dāng)場,手里的麥克風(fēng)“啪嗒”一聲掉在地上,渾然不覺。

就連蘇洛音自己,也有些發(fā)懵。

她低頭看著自己纖細(xì)的雙手,感受著體內(nèi)尚未平息的澎湃真氣,俏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那股突然從體內(nèi)涌出的強(qiáng)大力量,是自己的嗎?

觀眾席上。

宋南星先是愣了足足三秒,隨即猛地反應(yīng)過來,一雙美眸瞬間亮了起來。

她扭頭看向秦天,臉上帶著促狹的笑意,壓低聲音道:“好啊你個小天!我說你怎么那么淡定,原來是偷偷給洛音開掛了!”

那股熟悉的麒麟真氣,她怎么可能認(rèn)不出來!

秦天只是淡淡一笑,并未多言。

他慢條斯理地從口袋里掏出手機(jī),指尖在屏幕上輕輕一點(diǎn),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

“差不多了,該收網(wǎng)了。”

就在這時,死寂的觀眾席終于爆發(fā)了。

“臥槽!什么情況?!”

“山炮輸了?這他媽怎么可能!”

“黑幕!絕對是黑幕!那女的身上發(fā)金光是什么玩意兒?!”

“老子壓了山炮贏!退錢!必須退錢!”

“打假賽!狗日的山炮,你他媽演我們呢?!”

無數(shù)賭紅了眼的看客們,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爆發(fā)出不絕于耳的怒吼和咒罵s聲。

他們無法接受這個結(jié)果。

“都他媽給老子閉嘴!”

一道咆哮驟然響起。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原本倒地不起的山炮,竟然搖搖晃晃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只見山炮渾身是血,胸口塌陷了一塊,狼狽不堪。

眼里是無盡的憤怒和狠戾之色。

他死死盯著臺下那些叫罵的觀眾,額頭上青筋暴突,面目猙獰可怖。

原本還群情激奮的觀眾們被他那噬人的目光一掃,聲音頓時戛然而止,不少人甚至被嚇得后退一步。

山炮見臺下觀眾不再狂吠,這才扭頭看向臺上的蘇洛音。

他猛地一跺腳,再次躍上了擂臺,指著蘇洛音,聲嘶力竭地咆哮道:“再來!”

“今天老子不把你這小賤人撕碎,老子就不叫山炮!”

“山炮!你他媽給老子滾下來!”

擂臺下的熊哥終于反應(yīng)過來,暴跳如雷,指著山炮破口大罵。

老板可是交代了要讓那女人贏!

這蠢貨要是再動手,把事情搞砸了,他還怎么跟老板交代?

然而。

此刻的山炮早已被怒火和屈辱沖昏了頭腦。

他哪里還聽得進(jìn)熊哥的呵斥。

老板的命令?

去他媽的!

他現(xiàn)在只想把眼前這個讓他顏面盡失的女人,徹底撕成碎片!

“給我死來!”

山炮一把抓起掉落在不遠(yuǎn)處的狼牙錘,怒吼著向蘇洛音狂沖而去。

那副不要命的架勢,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兇狠,都要決絕。

蘇洛音心頭警鈴大作,面對這玉石俱焚的一擊,她甚至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yīng)。

剛剛所爆發(fā)出的那股力量讓她早已脫力,此刻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

一道身影如同瞬移般出現(xiàn)在蘇洛音身前!

“滾!”

秦天冷喝一聲,抬腿就是一腳,正中山炮持錘的手腕。

咔嚓……

一道清脆的骨骼碎裂聲響徹全場。

“?。。?!”

山炮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狼牙錘脫手飛出,“哐當(dāng)”砸在遠(yuǎn)處的地面上。

他那龐大的身軀更是被這一腳踹得倒飛出去。

秦天身影一晃,如同鬼魅般追上倒飛的山炮,在半空中又是迅猛的兩腳!

“咔嚓!咔嚓!”

又是兩聲令人牙酸的骨裂聲。

山炮的另一只手腕和一條腿的膝蓋,應(yīng)聲而斷。

“啊——”

山炮重重砸落在擂臺之上,手腳以詭異的角度扭曲著,整個人蜷縮成一團(tuán),發(fā)出凄厲的哀嚎聲。

鮮血從他斷裂的骨茬處滲出,染紅了身下的地面。

秦天眼神冷漠,仿佛只是踩死了一只螞蟻。

解決完山炮后,秦天轉(zhuǎn)身扶起的蘇洛音,聲音柔和道:“沒事了。”

蘇洛音驚魂未定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著秦天那堅毅的側(cè)臉頓感安心。

擂臺下的熊哥,眼珠子幾乎要從眼眶里凸出來。

他引以為傲的殺器山炮,竟然就這么被廢了?!

而且是被一個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年輕人,如此輕描淡寫地廢了?

短暫的死寂之后,熊哥的臉?biāo)查g漲成了豬肝色,額頭上青筋暴跳。

“媽的!你他媽敢廢我的人!”

熊哥狀若瘋虎,指著秦天,歇斯底里地咆哮道:“來人啊,給老子弄死他!剁碎了喂狗!”

唰唰唰——

話音落下的瞬間,數(shù)十名手持鋼管、砍刀的打手,從四面八方涌上擂臺。

他們將秦天和蘇洛音團(tuán)團(tuán)圍住,個個兇神惡煞。

整個擂臺的氣氛,瞬間變得劍拔弩張,殺氣彌漫。

“小天!”

蘇洛音緊張地抓住了秦天的手臂。

秦天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不用擔(dān)心。

他目光平靜地掃過周圍的打手,一臉不屑道:“就憑這些土雞瓦狗?”

熊哥冷哼一聲,“哼,你以為我們黑拳比武場就這點(diǎn)本事嗎?”

說完,他舉起雙手,‘啪啪’兩聲。

下一秒,又有二十多個身形魁梧的選手從后臺沖了出來。

這些人都是黑拳比武場的參賽選手,比那些打手可要?dú)埍┒嗔恕?/p>

望著那些兇神惡煞的壯漢,蘇洛音臉色一緊。

熊哥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小子,別以為你有點(diǎn)本事就能在我們黑拳比武場放肆!”

“敢打我的人,今天就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我就不信了,你們兩個還能在我的地盤反了天了!”

“還有本姑娘呢!”

就在這時,一道清脆的嬌叱響起。

宋南星身形靈動,從臺下輕盈地躍上了擂臺。

她伸手一抓,將掉落在擂臺中央的軟劍重新抓回手里。

宋南星手中軟劍一抖,劍身瞬間繃直,閃爍著森然寒意。

“敢動我本姑娘的人,問過我手里的劍沒有?”

與此同時,比武場深處。

鬼鼠端坐于寬大的老板椅上,透過面前的監(jiān)控視頻看著擂臺上發(fā)生的一切。

他怔怔的看著擂臺上被包圍的秦天還有蘇洛音二人。

這個男長的儀表堂堂也就算了,修為也是出奇的驚人。

僅僅只是瞬間的功夫,就把他比武場內(nèi)的不敗神王給廢了。

想來其修為定然是在宗師之上了。

這個女的更是讓人意外,竟然在危險關(guān)頭爆發(fā)了麒麟真氣。

鬼鼠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好像有點(diǎn)意思?!?/p>

這時,屏幕上的熊哥看到又跳上來一個不知死活的小妞,氣得七竅生煙。

他扭頭沖著身后的打手吼道:“還愣著干什么!給老子一起上!”

“男的打斷手腳!女的……嘿嘿,給老子抓活的,老板肯定喜歡!”

打手們得到命令,發(fā)出一陣陣獰笑,揮舞著手中的兇器,就要一擁而上。

鬼鼠見狀當(dāng)即怒罵一聲,“這個蠢貨!”

擂臺上,眼看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熊哥腰間的傳呼機(jī)突然急促地響了起來。

滋滋滋——

熊哥的動作猛地一滯,臉上閃過一絲不耐。

他一把抓起傳呼機(jī),剛想吼兩句,里面卻傳來鬼鼠的聲音。

“把擂臺上那幾個人,帶到我辦公室來?!?/p>

熊哥聽到這個聲音,臉上的暴怒瞬間凝固。

他一臉懵逼,沖著傳呼機(jī)那頭不確定的問:“老板,您是說把這幾個人帶去您辦公室?”

鬼鼠有些不耐煩的吐了一個字:“對!”

熊哥心里更加疑惑了。

他不懂,鬼鼠為何要見這幾個人。

明明他們動手廢了山炮。

這可是他們比武場內(nèi)的搖錢樹啊!

熊哥聲音顫抖著說道:“可、可是老板,這小子剛把山炮給廢了……”

“山炮?”

鬼鼠輕蔑的冷哼一聲,“一個沒用的廢物罷了,廢了就廢了。”

“那幾個人比山炮的作用大多了!”

“記住,如果他們少了一根頭發(fā),你就提頭來見我?!?/p>

熊哥額頭上瞬間布滿了豆大的冷汗,后背的衣服都被冷汗浸濕了。

他連連點(diǎn)頭哈腰,對著傳呼機(jī)顫聲道:“是!是!老板!小的一定把他們完好無損地帶過去!”

關(guān)掉傳呼機(jī),熊哥臉上的肌肉劇烈地抽搐了幾下,表情變幻不定。

他深吸一口氣,強(qiáng)壓下心中的驚懼和不甘,對著那些已經(jīng)舉起武器的打手們,猛地一揮手。

“都他媽給老子住手!退下!”

打手們被這突如其來的命令搞得一愣,面面相覷,不明白老大這又是唱的哪一出。

但熊哥平日積威甚重,他們也不敢違抗,只能悻悻地收起武器,不甘地退到了擂臺邊緣。

宋南星柳眉一挑,看著這戲劇性的一幕,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喲?這是怎么了?剛才不是還挺橫的嗎?怎么突然就萎了?”

熊哥此刻哪里還有半分剛才的囂張氣焰。

他臉上硬生生擠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對著秦天三人點(diǎn)頭哈腰,態(tài)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zhuǎn)彎。

“幾位爺,誤會,都是天大的誤會!”

“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沖撞了各位爺,還請各位爺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小的一般見識?!?/p>

他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小心翼翼地說道:“我們老板想請幾位過去坐坐,喝杯茶,交個朋友?!?/p>

宋南星嗤笑一聲道:“誰要見你們老板!本姑娘沒空!”

然而秦天卻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能把這黑拳比武場發(fā)展到如此規(guī)模,想來定不簡單。

說不定這個老板和那邪修有些關(guān)系。

熊哥聞言立馬急了,剛準(zhǔn)備開口勸一勸宋南星,秦天便淡淡的吐出兩個字。

“帶路?!?/p>

秦天淡淡的兩個字,聽得宋南星和蘇洛音都是一愣。

就連熊哥自己,也懵了。

他都做好了談條件的準(zhǔn)備,怎么也沒想到,這小子竟然這么痛快就答應(yīng)了?

宋南星最先反應(yīng)過來,她一把抓住秦天的胳膊,“小天!你瘋啦?”

“這明顯是鴻門宴啊!那什么老板一看就不是好鳥,咱們干嘛要去見他?”

蘇洛音也是秀眉緊蹙,雖然她相信秦天的判斷,但心中依舊充滿了擔(dān)憂。

秦天嘴角勾起一抹莫測的笑意,拍了拍宋南星的手背,示意她安心。

“五姐,你忘了我們來這里的目的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p>

“有些事情,總要親自去看看才清楚。”

宋南星微微一怔,隨即明白了秦天的意思。

他們來這里的首要目的,就是為了揪出那個邪修。

這比武場的老板說不定就和那邪修有關(guān)聯(lián)。

宋南星看了一眼熊哥那副諂媚的表情,心中還是有些打鼓。

“可是……”

“放心?!?/p>

不等宋南星說完,秦天直接打斷。

宋南星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把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她了解秦天,既然他決定了,那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熊哥見狀,心中那塊懸著的石頭總算是落了地,臉上瞬間堆滿了諂媚的笑容。

“哎喲!幾位爺真是爽快人!”

“我們老板早就想跟幾位英雄豪杰交個朋友了!這邊請,這邊請!”

他忙不迭地在前面帶路,那點(diǎn)頭哈腰的模樣,活像個店小二,哪里還有半分剛才的兇狠。

秦天神色淡然,邁步跟上。

蘇洛音和宋南星對視一眼,也只能緊隨其后。

熊哥領(lǐng)著三人穿過喧鬧的觀眾席,走過幾條昏暗的走廊。

越往里走,周圍就越是安靜。

很快,熊哥在一扇厚重的紅木大門前停下了腳步。

這扇門看起來古樸而奢華,門上雕刻著繁復(fù)的猛獸圖案,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壓抑感。

熊哥指了指那扇緊閉的房門,神色似乎透著一絲忌憚之色。

“老、老板就在里面,小的身份低微,就不進(jìn)去打擾老板和幾位爺雅興了?!?/p>

說完,不等秦天三人回應(yīng),熊哥便轉(zhuǎn)身一溜煙跑了,生怕在這多待一秒。

宋南星看著熊哥落荒而逃的樣子,撇了撇嘴。

“切,膽小鬼。”

蘇洛音則是有些緊張地看著那扇緊閉的紅木大門,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秦天伸手推開了那扇厚重紅木大門。

“吱呀——”

一聲沉悶的摩擦聲后,門內(nèi)景象映入眼簾。

一股陰冷潮濕,帶著淡淡霉腐氣息的空氣撲面而來,讓宋南星和蘇洛音下意識地皺起了眉頭。

房間內(nèi)光線極暗。

厚重的窗簾將外面的光線完全隔絕,只有墻角一盞造型古怪的壁燈,散發(fā)著幽幽的綠光,勉強(qiáng)照亮了房間的一小片區(qū)域。

大部分地方都籠罩在濃重的陰影里,看不真切。

空氣沉悶得讓人胸口發(fā)堵,呼吸都變得有些不暢。

“咳咳……”

宋南星忍不住輕咳了兩下,小聲抱怨道:“這什么鬼地方,烏漆嘛黑的,連個窗戶都不開,快憋死我了?!?/p>

蘇洛音也感覺有些不適,秀眉微蹙,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

她以為只是這房間太久沒通風(fēng),空氣污濁所致。

秦天目光平靜,踏入房間的瞬間,腳步微微一頓。

他眼眸掃過四周,敏銳的察覺到這房間內(nèi)絕不僅僅是潮濕和霉味。

似乎還有一股極其隱晦的能量波動,在悄無聲息地汲取著什么。

這股氣息?

秦天眉頭微挑,竟與那邪修布下的噬魂陣有幾分相似!

只是這陣法更加隱蔽,不易察覺。

若非他感知過人,恐怕也會像宋南星和蘇洛音那樣,只當(dāng)是空氣不好。

秦天眼底閃過一抹精光,嘴角勾笑。

看來,這個鬼鼠就是他們要找的那名邪修!

“哈哈哈!三位貴客大駕光臨,有失遠(yuǎn)迎,有失遠(yuǎn)迎??!”

就在這時,一道尖細(xì)且熱情的笑聲從房間內(nèi)傳來。

珠簾晃動,鬼鼠緩緩走了出來,臉上堆滿了虛偽的笑容。

秦天看著他,神色淡然。

果然是之前在觀眾席上,那個讓他多留意了幾眼的瘦弱男人。

鬼鼠搓著手,指了指旁邊的紅木沙發(fā),熱情地招呼道。

“快請坐,快請坐!熊哥那家伙不懂事,怠慢了貴客,我替他給三位賠罪了!”

宋南星撇了撇嘴,沒好氣地說道:“少來這套虛情假意的,誰是你貴客!”

秦天卻沒理會鬼鼠的客套,直接開門見山道:“你把我們叫來,到底想做什么?”

鬼鼠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隨即又恢復(fù)如常。

他瞇起眼睛打量著秦天,干笑兩聲,也不再繞彎子。

“呵呵,這位先生果然是快人快語?!?/p>

“實(shí)不相瞞,我見三位身手不凡,氣度更是遠(yuǎn)超常人?!?/p>

“尤其是這位先生,年紀(jì)輕輕便有如此修為,實(shí)在是讓我佩服,佩服?。 ?/p>

他頓了頓,有意無意的掃了一眼蘇洛音。

“所以,我想請三位留下來幫我做點(diǎn)事?!?/p>

“說得好聽?!?/p>

宋南星哼道,“不就是想讓我們給你當(dāng)打手,替你賣命嗎?”

鬼鼠也不否認(rèn),反而搓著手,笑得更加意味深長。

“呵呵,姑娘這么理解,倒也未嘗不可?!?/p>

“我這比武場,最缺的就是像三位這樣的高手。”

“只要三位肯點(diǎn)頭,價錢方面,包管讓你們滿意!”

秦天嘴角扯了扯,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幫你做事?”

“我看,你是想吸我們的真氣吧?”

鬼鼠臉上的笑容一滯,眼低里閃過一抹陰鷙,但很快便被他掩飾過去。

他干笑道:“這位先生真會開玩笑。”

“我鬼鼠雖然不是什么大善人,但這點(diǎn)誠意還是有的?!?/p>

“三位都是人中龍鳳,我這是真心實(shí)意想請三位留下,共謀大業(yè)啊!”

秦天輕哼一聲,“還裝?”

話音落下,只見秦天屈指輕彈,一道無形勁氣射向墻角的壁燈。

房間內(nèi)那盞散發(fā)著幽幽綠光的壁燈,開始劇烈閃爍起來,忽明忽暗。

空氣中那股令人窒息的沉悶感,也隨之波動。

宋南星和蘇洛音只覺得原本壓在胸口的巨石,似乎松動了幾分。

鬼鼠臉上的笑容徹底僵住,眼神死死盯著秦天的動作,額角滲出了細(xì)密的汗珠。

“你……”

秦天沒有理會他,走到房間中央,腳尖在地面上輕輕一點(diǎn)。

“嗡——”

一聲低沉的顫鳴自地下傳來。

緊接著,房間內(nèi)那股陰冷潮濕,帶著霉味的氣息漸漸消散。

墻角那盞壁燈的綠光猛地一暗,隨即“啪”的一聲,徹底熄滅!

房間內(nèi)陷入黑暗之中,但那股壓抑在心頭的沉悶感,卻在這一刻煙消云散。

宋南星和蘇洛音同時深吸一口氣,只覺得渾身一輕,之前那種呼吸不暢、頭昏腦漲的感覺蕩然無存。

“咦?不難受了!”

宋南星驚喜地叫道,隨即反應(yīng)過來,“原來是陣法?”

鬼鼠看著秦天的動作,一張臉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他死死盯著秦天,那雙細(xì)長的眼睛里迸射出駭人的兇光。

“原來是你,是你破了老子的噬魂陣?!”

鬼鼠一眼認(rèn)出了秦天,就是破了他十幾個噬魂陣的人。

宋南星和蘇洛音聞言,臉色驟變。

“你果然就是那邪修!”

兩人立刻警惕起來,宋南星更是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的軟劍,與蘇洛音并肩而立,擺出了迎戰(zhàn)的姿態(tài)。

秦天看著鬼鼠那副氣急敗壞的模樣,冷冷一笑,“總算不裝了?”

“既然如此,束手就擒吧,或許還能少受點(diǎn)苦?!?/p>

“哈哈哈哈……束手就擒?”

鬼鼠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發(fā)出一陣刺耳的狂笑。

“小子,你他媽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

“這是老子的地盤!”

“在老子的地盤上,讓老子束手就擒?你他媽腦子被門夾了吧!”

秦天只是靜靜地看著他,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笑容說道:“你馬上就知道了?!?/p>

話音剛落,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驚惶的叫喊。

“砰!”

厚重的紅木大門被人從外面猛地撞開。

熊哥連滾帶爬地沖了進(jìn)來,他滿臉驚恐,上氣不接下氣地嘶吼道:“老、老板!不好了!出大事了!”

鬼鼠厲聲喝道:“慌什么!天塌下來了不成?”

熊哥哭喪著臉,聲音都帶著顫音:“比、比天塌下來還嚴(yán)重啊老板!”

“外面……外面全是執(zhí)法司的人!把咱們比武場給圍了!水泄不通!”

“什么?!”

鬼鼠猛地從紅木沙發(fā)上彈了起來,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

那雙細(xì)長的眼睛里充滿了難以置信。

“執(zhí)法司?他們怎么會找到這里來?”

他這個地下比武場隱藏得極深,而且有陣法掩蓋,尋常人根本不可能發(fā)現(xiàn)!

熊哥哭嚎道:“小、小的也不知道?。∷麄兙拖駨奶於狄粯?!直接就把咱們的人全控制了!”

鬼鼠眼神閃爍,猛地扭頭看向秦天,那眼神恨不得將秦天生吞活剝。

他現(xiàn)在才明白過來,秦天那句“你馬上就知道了”是什么意思!

“是你?是你把執(zhí)法司的人引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