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上大營。
這里是御國最后的屏障,也是御國最后的兵力所在地,十五萬的大軍在面對李臻只堅持了不到半天的時間。
大營就已經(jīng)被攻破。
主將被李臻親自斬殺。
該說不說。
御國也好,齊國也罷里面的將領(lǐng)大多數(shù)還是硬漢子,投誠的也有但是基本都是小部分的。
這硬骨頭也不是啃不下來,而是李臻沒有那么長的時間,更沒有那個心思。
當(dāng)初的澹臺境,李臻是費(fèi)了不少口舌,但是現(xiàn)在這個節(jié)骨眼,他根本沒有時間。
御國的各地郡兵此時都在快速向著京都靠攏,爭分奪秒,只有自已快速將京都占領(lǐng)。
御國的中樞摧毀,各地郡兵才會失去希望。
大營當(dāng)中。
李臻將身上的鎧甲褪下,這幾天連日奔波,他的身體吃得消,精神上還是有些疲憊之感。
“通知大軍休整兩個時辰,休整之后繼續(xù)前進(jìn)!”
按照現(xiàn)在的速度,明天下午就可以逼近京都,后天的一早就可以對京都發(fā)起進(jìn)攻。
“諾!”
上官奉先的臉上罕見有疲憊之色,他這種精神力旺盛之人都已經(jīng)是這個地步,更別說大軍了。
不到七天的時間,從鄲州一路攻打到了御國的深處,每天幾乎就睡兩個時辰,其他時間不是在策馬狂奔,就是在打仗。
也就是狼騎和虎豹騎這兩支大軍能夠在精神力和行動力方面配合的了李臻。
鐵浮屠都已經(jīng)讓李臻給撤回去了。
他們的行軍速度實在和輕騎比不上,若是按照他們的行軍速度,估計來到這里怎么也得半個月。
“大王,從靈國傳信,是方大人急令傳來的!”
“呈上來!”
李臻揮了揮手。
這段時間他南征北戰(zhàn)的,換地方的速度太快,這就導(dǎo)致方天儒發(fā)出的信息,根本追不上李臻。
同時李臻也是顧不上靈國那邊,想來是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
李臻接過密封的信件之后,眼睛微瞇,從字里行間他感受到的都是方天儒的慌亂!
還有對于生的渴望。
看完之后李臻嘴角勾起,忍不住露出一絲玩味。
方天儒這次可是成為他,甚至是超越他了。
李臻自已都沒有本事嚇退這么多大軍。
而方天儒辦到了。
不過這次把這個小子嚇得不輕啊。
從文字上都能夠感受到他的恐懼。
生怕自已遷怒于他!
這他倒是多慮了。
皇帝把臣子推出去當(dāng)替死鬼的多的是。
但是李臻對他不會如此。
有些事情可以做,但是有些事情做了會讓人心寒的。
何況如今正值大洗牌的時候。
李臻也不會為了平衡各方面的勢力將這么一個跟了自已這么長時間的臣子給推出去。
再者說了,他引起的動靜大,但是實際作用幾乎沒有。
死在他方天儒毒下之人,有幾個?
李臻提筆回批了一個善字。
然后就命人將信給方天儒傳遞回去。
他不會把方天儒給推出去,但是話又不能說的太明白了。
當(dāng)你處在下面的時候,對于這種云里霧里是嗤之以鼻,討厭至極,但是當(dāng)你成為上位者之后,情況就不同了。
話可以說但是不能說的太明白了。
簡單來說就是裝!
男人得裝!
靈國無事,齊國內(nèi)部動蕩令得李臻心情大好。
天下皆敵不過就是三處。
臻都已經(jīng)安然無恙,靈國那邊方天儒以一已之力將齊國聯(lián)軍嚇得屁滾尿流。
御國這邊現(xiàn)在該擔(dān)心的可不是自已。
而是邵煦雪。
“大王,靈國情況如何?”
上官奉先駐足問道,眼神中滿是好奇。
“你自已看吧!通知下去,大軍休整一晚,明天再行軍!讓大家都好好歇歇吧。”
李臻擺了擺手。
眼下就剩自已這里了,那種急迫感也消失不見。
“對了將邵煦基帶過來!”
上官奉先一邊點(diǎn)頭,一邊看著方還儒傳遞回來的信息。
瞳孔中滿是震驚。
這個方天儒還真是屌炸了。
居然以一已之力干出了這種輝煌之事。
他倒是不清楚方天儒的恐懼。
在他看來,這戰(zhàn)斗贏了就是好事。
不過更好的事情就是今天晚上終于可以睡個好覺了。
這么長時間的奔襲,不累是假的,但是李臻沒有命令,他們即便是困得直不起腰,也得提著刀。
上官奉先將這個好消息傳令全軍之后,去營房中將邵煦基給提了出來。
一路上,對方一直都被囚禁在這里。
被提出來的邵煦基感覺天旋地轉(zhuǎn),他雖沒有跟著李臻打仗,但是每天行軍的時候,人家也不讓他睡覺。
就如此,都整得他疲憊不堪!
被帶到大營的時候。
李臻披著一件玄色長袍,趁著火光,渾身散發(fā)著蠻荒的氣息。
“李臻!”
邵煦基咬著牙吐出兩個字,每次見到李臻,對方的氣勢就轉(zhuǎn)變一次。
時至今日對方已經(jīng)是潛龍升天,渾身散發(fā)著上位者的氣息。
這對于邵煦基來說,內(nèi)心還是有些接受不了,曾幾何時,他還是跪倒在自已身下之人。
“呵呵,來了?賜座!”李臻頭也不抬。
“你到底要干什么,如今已經(jīng)到了這里,要?dú)⒁獎?,隨你便!”
被解除禁錮的邵煦基冷聲道。
“瞧瞧你說的,若是要?dú)⒛阍缇蜌⒘?,還至于等到現(xiàn)在嗎?
你難道不應(yīng)該感謝我將你帶回到故土?這里你應(yīng)該很熟悉吧。
三年前大營剛建,你我兩人相伴來這里巡視,那時的你我還真是君臣典范??!”
李臻抬起頭聲音中隱隱有些悵然若失。
想當(dāng)初,他對于爭霸天下其實沒多大意思,他更想當(dāng)個孔明之流。
所以他毫無保留的支持邵煦基,自已更是沒有半分私心,連一個親信都沒有培養(yǎng)。
坦坦蕩蕩!
但是可惜啊。
伴君如伴虎。
最終自已還是走上了這條路。
“君臣典范?李臻你真是讓朕感到惡心,這四個字從你嘴里吐出,真是莫大的恥辱。
你率兵將朕劫掠,如今更是南下掃平我御國數(shù)郡!
天下動蕩,百姓民不聊生,戰(zhàn)火紛飛,是你一手將太平盛世締造成了如今這個樣子!
若是能重來,朕必不交你!”
邵煦基越說心中越復(fù)雜,成也李臻,敗也李臻。
將天下玩弄于股掌之中。
他輔佐自已的時候,御國蒸蒸日上,海內(nèi)升平。
自已出來建立大臻,將平靜的天下搞成如今這個樣子。
這就是頂尖謀士的能力?
若是能重來。
他寧可不要李臻輔佐自已。
這種人太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