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兩口打情罵俏,邊上三個老頭看得樂呵呵的。
許綿綿氣陸昭珩在路上不肯告訴自己,發(fā)動小拳頭攻擊他。
陸昭珩好笑著接應(yīng),愣是從單方面的毆打變成了接拳頭比賽。
“嗯,綿綿這么鍛煉身體也不錯。”
陸老爺子看得津津有味,甚至摸著下巴思索。
畢竟是孕婦,而且懷的三胎,家里人都不放心許綿綿單獨出門。
而陸昭珩要工作和訓(xùn)練,沒法時刻陪伴,所以許綿綿大部分時間都是待在家里的,能做的運動就很少了。
“爺爺,要不,讓綿綿跟你一起打拳訓(xùn)練唄。”陸昭珩壞心眼地提議。
許綿綿愣了一下,小拳頭攻擊都停下來了。
扭頭去看爺爺,想觀察他是什么反應(yīng)。
陸昭珩順勢攬住她的腰肢,支撐住她的身體,免得媳婦走神不小心傷到自己。
陸老爺子并未一口應(yīng)下,而是笑呵呵地問道:“綿綿你想打拳嗎?”
許綿綿搖搖頭。
“我不想!”
她和陸昭珩鬧著玩沒問題,因為知道他不會讓自己受傷,可是真的自己鍛煉的話,她挺著這個大肚子,是真沒勇氣。
“那就不練?!?/p>
陸老爺子果斷改口。
陸昭珩幽幽嘆氣,神情頗為遺憾。
沒被整到的許綿綿沖著他得意地挑眉弄眼,開玩笑,他離開一個多月的時間,她早就跟爺爺混熟了,怎么可能幫他!
“昭珩你有空可以幫綿綿多按摩手腳,練習(xí)一下,后期孕婦身體容易水腫,到時候會很難受的?!彼{(lán)爺爺突然開口提醒。
“好,我知道了?!?/p>
陸昭珩連忙點頭,認(rèn)真應(yīng)下。
許綿綿一回頭,才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和陸昭珩靠這么近,幾乎是賴在他的懷里。
三位爺爺還在客廳呢!
她趕忙脫離他的懷抱,乖乖在沙發(fā)上坐好。
陸昭珩并未在意,順勢坐在她的身邊,手下意識地摸到媳婦的后腰,扶著她。
肚子隆起后,媳婦的細(xì)腰經(jīng)常覺得酸軟,疲憊不堪,所以他早就習(xí)慣照顧她了。
“辛苦你了?!?/p>
許綿綿小聲低喃。
這個男人,即使很少說出動聽的情話,但是他的一舉一動,總是時刻呵護(hù)著她,讓她,每每想起,都很是心動。
“不辛苦,照顧你是我的責(zé)任,你才是辛苦了?!标懻宴衩佳廴岷偷乜粗p輕撥開她臉上的發(fā)絲。
媳婦那么瘦小的一個人,為他懷三個孩子,明明身體那么不舒服,可是從來沒有叫苦過,讓他怎么不心疼。
許綿綿被看得不好意思,低下頭,蹭著他的肩膀不說話。
陸昭珩輕笑一聲,知道她害羞了,也沒有再說話撩撥她。
小兩口就這么互相依偎著彼此。
不言不語,一室溫馨。
之后的兩天。
王振生果然找上了兩位老爺子。
這男人還挺聰明的,知道單獨去陸老爺子的住所可能會被攔下,特地趕在他們給許綿綿送藥膳的時間,領(lǐng)著王翠蓮一起過來。
大中午的。
樓道里全是做飯的家屬和小孩。
一看到王振生居然上了陸昭珩的家門,那些嬸子頓時好奇地看了過來。
哪怕她們一句話都沒問,但是那好奇的眼神,早就出賣了她們八卦的心。
“先進(jìn)來吧。”
許綿綿不好意思將人拒之門外。
何況,若是在外面說,豈不是又成了島上的談資。
“謝謝嫂子?!?/p>
王振生感激涕零的應(yīng)聲,姿態(tài)特別謙卑。
許綿綿被喊出一身雞皮疙瘩,有那么一瞬間的恍惚。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王振生比她大了十幾歲吧?管她叫嫂子?
這男人為了生男娃,也是夠拼了。
王翠蓮則是沖著她不好意思地笑,懷孕后的她穿著打扮樸素許多,面上也沒有涂脂抹粉,看起來就是個普通的婦女。
倒是不讓人反感。
許綿綿沒有嗅到之前在陸昭珩身上聞到的那股香味,也沒太在意。
領(lǐng)著人到沙發(fā)上坐下。
“說吧,有什么事?!?/p>
開口的是藍(lán)爺爺。
別看藍(lán)醫(yī)生平常一臉溫潤如玉的君子姿態(tài),其實他冷下臉的時候,也挺嚇人的。
自帶一股高嶺之花的冷淡氣場。
許綿綿頭一回看到這樣的藍(lán)爺爺,多少覺得稀奇,就多看了兩眼。
“真不好意思,打擾您了,藍(lán)醫(yī)生?!?/p>
王振生先是放低姿態(tài),表達(dá)自己的歉意。
他選在大中午的時間上門,特意到陸昭珩家里,就是為了確保不被拒絕。
而藍(lán)醫(yī)生這種級別的醫(yī)生,肯定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小心思。
與其暗自竊喜,還不如老實承認(rèn),省得惹了人家反感。
“我愛人現(xiàn)在懷著孕,因為我們倆年紀(jì)都挺大的,我不是很放心她,就想拜托您幫忙看個脈。您看可以嗎?”
藍(lán)醫(yī)生先是打量了一眼兩人的面相,再看向王翠蓮,這才淡淡點頭。
“行吧?!?/p>
“既然是為了孩子,那我就答應(yīng)了?!?/p>
說完,對著王翠蓮開口道,“把手伸出來?!?/p>
兩人同時愣了一下。
沒想到讓他們忐忑那么久的事情,現(xiàn)在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成了。
“行?!?/p>
“哎,翠蓮,快,把手伸出來?!?/p>
王振生喜得不能自己,看王翠蓮遲遲沒反應(yīng),索性直接拉住她的手,把衣袖捋起來,放在桌子上。
冬日的木桌透著一股涼意。
王翠蓮下意識哆嗦了下,礙于王振生的面子,又愣是忍住了。
這可是她男人想方設(shè)法帶她來看的醫(yī)生,她不能矯情。
藍(lán)醫(yī)生摸著脈門,眉毛逐漸皺起,好一會才放開。
“你愛人的身體有些舊疾,從前是不是經(jīng)常碰冷水?”
王振生看向王翠蓮,神情有些疑惑,不明白醫(yī)生為什么說這個。
哪個女人不碰冷水?
冬天里不都得洗衣做飯,都用熱水那也太奢侈了吧。
“是!”
王翠蓮的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忍著抽泣開口道:“王哥,你是知道的,我前頭那家對我不好,大冬天的,打發(fā)我去河里給全家洗衣服,還要下地干活,做全家的飯菜。”
藍(lán)醫(yī)生再次開口,“而且每逢小日子,都會腰痛難忍,精神不濟(jì)。”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王翠蓮連連點頭。
“那些不重要,我就想問一下,我愛人懷的,是男是女?”
王振生聽得不耐煩,直接切入主題。